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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敢”
武思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中卻暗暗竊喜,圣上已經動搖了,已經不能肯定刺殺案是自己策劃。
武則天擺擺手,“退下吧盡快把明堂修完,朕有點等不及了。”
“微臣會竭盡全力”
武思在最后一句話中看到了希望,只要他把明堂盡快修好修完,那就算圣上查出了真相,也會因重建明堂的功勞饒自己一次。
他行一禮,慢慢退了下來,等武思退出了御書房,上官婉兒上前道:“婉兒推薦侍御史徐有功來調查廬陵王被刺殺一案”
武則天明白她的意思,最好能避開來俊臣的黨羽,徐有功確實不錯,公正、嚴明,是難得的良吏。
不過武則天自有想法,她沉思片刻,對上官婉兒笑道:“調查之事,朕另外會安排人,婉兒就不用推薦了。”
“是婉兒先回去了。”
武則天點了點頭,指一下旁邊一堆奏卷,上官婉兒會意,讓一名宦官進來抱起奏卷便告退了。
回到自己房間,上官婉兒心中著實不舒服,其實圣上很清楚刺殺之事就是武思所為,當著自己面質問他不過是裝裝樣罷了。
她哪里真的想處罰武思,自己建議由徐有功去調查,她卻拒絕了,不就是怕真的查出刺殺案是武思所為嗎?
上官婉兒意識到,圣上并不是真的捧李貶武,她還是想在李武之間找一條平衡之,骨里還是要保武,在上官婉兒看來,要想實現她李武共治大唐的夢想,這條實在是漫長而艱難。
這時,侍女小娥在門外稟報:“舍人,姚御醫來了”
“讓他進來”
片刻,姚熙快步走進房間,躬身施禮道:“卑職參見舍人”
上官婉兒點點頭,她從桌上取過一封信笑道:“請姚御醫過來,是想煩請你替我送一封信。”
經過近八天的長途跋涉,廬陵王李顯的車隊終于要抵達洛陽,夜幕剛剛落下,他們便在龍門附近包了一家客棧住下,這里雖然離洛陽城只有二十里,但趕到洛陽城時,城門應該已經關閉,所以李顯決定還是在城外住一晚,明天一早進城。
李臻的客房在二樓,他一個人住了一間屋,隔壁是狄燕和趙秋娘合住一間,這幾晚都沒睡好,再加上行走一天,李臻著實有些累了,進屋便在床榻上躺了下來,客棧四周被五名士兵的營帳包圍,他并不擔心會有刺客。
李臻剛要睡著,外面卻有人敲門,“老李,有急事”
是狄燕的聲音,李臻痛苦地呻吟一聲,只得又爬了起來,睜開困倦的雙眼,打開了房門,“阿燕,你不休息嗎?”李臻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臻哥,是我”
這是小細的聲音,李臻定睛細看,只見在狄燕身邊站著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可不是小細么?
“姚御醫,你怎么跑來了?”李臻忍不住笑問道。
“臻哥,我有要緊事情告訴你呢”
李臻見他一臉焦急,便點點頭,“進來說吧”
姚熙走進了房間,狄燕也晃晃悠悠跟了進來,她很好奇,想知道姚熙究竟有什么要緊事?
姚熙進屋剛坐下,李臻便笑道:“你應該知道我最關心什么事情。”
姚熙苦笑一聲說:“你不在,我們還可能贏嗎?雖然竇仙云也沒有上場,但我們還是比五敗了,對方實力強大。
輸球是在李臻的意料之中,實力差距擺在那里,不過李臻仍抱了一絲幻想,或許竇仙云沒有上場使千騎營隊揮失常,而自己的球隊則揮常,但姚熙的話打破了他的幻想。
“不過也不錯了”
李臻欣慰笑了笑道:“居然能進球,只丟了兩個球,比我預想的要好,至少沒有丟面。”
“關鍵是胖哥揮出色,個球都是他打進的,他還攔住了兩個必進的球,比賽后圣上親自嘉獎他,賞了他一對白玉和五貫錢。”
李臻很驚訝,沒想到胖居然能有如此出色的揮,他不由啞然失笑,“這小這次比賽了一筆橫財,回去一定要他請客”
這時,狄燕端來兩杯茶,姚熙喝了一口熱茶,將懷中信取出來交給李臻,“這是上官舍人讓我轉交給你的信。”
李臻立刻打開信看了一遍,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收起信笑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姚熙猶豫一下,“還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是我師父告訴我,但我覺得他的意思就是讓我透露給你。”
李臻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你如果不方便,那就不要說了。”
姚熙想了想,還是低聲說道:“關于這次廬陵王進京,我師父說,其實是高延福勸說圣上,當時他正好在場。”
高延福?李臻微微一怔,他著實沒有想到會是高延福,要知道這次廬陵王進京并不是好事情,生了韋氏私募壯丁和興唐會之事,圣上只會更加嚴厲的管控李顯,甚至直接將他軟禁。
但怎么會是高延福?如果是武思或者來俊臣都還在情理之中,但高延福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李臻心念忽然一動,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沉思片刻,問姚熙道:“還有什么事嗎?”
姚熙搖搖頭,“沒有事情了。”
李臻笑道:“今晚你就住我這里吧我們哥倆好好聊一聊。”
“今晚可能不行”
姚熙撓撓頭,“今晚后半夜是我當值,我還得趕回去。”
“現在城門已經關了吧”
“不妨,我是公務出城,有御醫金牌,可以夜間進出城。”
“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了,你回去自己當心。”
姚熙匆匆告辭而去,等李臻送了姚熙回來,現狄燕還在自己的屋里,便笑道:“睡不著嗎?”
“本來是很瞌睡,但現在又不困了,你告訴我,她給你的信里寫了什么?”
李臻知道狄燕很在意上官婉兒,便取出信遞給她,“你自己看吧”
“這是給你的信,我看它算什么,我才不看”
話雖這樣說,狄燕還是很勉強地把信接了過去,“這可是你要我看的,我可不想看。”
她打開信略略瞥了一眼,但很快她就被信中內容吸引住了,驚訝地問道:“不會吧來俊臣奉旨去房州抓捕楊刺史?”
李臻微微嘆了口氣,“我知道來俊臣是一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之人,他突然離開房州絕不是示弱,我本以為是因為廬陵王被召進京,但現在看來他還是不肯放棄調查興唐會,所以回京請旨抓捕楊沛。”
“他抓楊刺史會有什么后果?”狄燕擔憂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楊沛熬不住刑,他可能就會咬出很多人,尤其是皇族,恐怕將人人自危。”
“那我們怎么辦?”
李臻想了想,站起身道:“這件事我必須要和廬陵王商量一下,聽聽他的意思,我先...
去找李重潤。”
他快步走出了房門,狄燕望著他的背影,心中著實有點擔憂。
半個時辰后,李重潤又找到了李臻,他將一張紙條遞給李臻,“這是我父親給你的短信,看了后燒掉它。”
李臻打開紙條看了看,他點了點頭,李顯的想法和他完全一樣,他隨即將紙條放在油燈上點燃,看著它燒成了灰燼,李重潤向他深施一禮:“事關我父親和皇族安危,一切就拜托李統領了。”
李臻默默點頭,“我會盡全力而為。”
李重潤離去了,李臻立刻起身收拾物,這時,狄燕出現在門口,她已經換了一身武士服,手中拎著一只小包裹,笑著走了進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想連夜溜走,對不對?”
李臻苦笑一聲,“你真是了解我,我本打算等會兒向你告別。”
“告別就不用了。”狄燕揚起手中的小包裹,得意地笑道:“本姑娘已經收拾好了,你倒是要和秋娘大師姐告別一下,喂我們幾時出?”
李臻無奈地看著她,這一次他真不想讓狄燕和自己同去,危險了,但他也知道,恐怕自己磨破嘴皮也沒有用,他只得點點頭,“馬上就出”
不多時,李臻和狄燕從馬廄里牽出戰馬,兩人翻身上了馬,催馬離開了客棧,向南方疾奔而去,不多時,兩人便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成都,這里是劍南道監察專區的駐地,這里有御史臺的一個分支機構,這也是來俊臣先來蜀中,再從蜀中進入房州的原因。
成都御史臺的地下牢房內,不時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般的慘叫,在一間充滿血腥氣息的審訊室內,房州刺史楊沛渾身傷痕累累,被倒掛在一根巨大的鐵鉤上,兩名膀大腰圓的牢役光著上身,輪流用燒紅的鐵釬插入他的身體中,冒起一陣陣青煙,牢房里充滿了刺鼻的糊味,楊沛被折磨得痛不欲生,慘叫一聲,終于暈死過去。
來俊臣就站在牢房前,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楊沛,他在房州遇到重大挫折后,知道自己的力量弱,查不了興唐會這樣的案,便連夜趕回京城,秘密向天武則天請了新的旨意,從房州刺史楊沛著手調查。
來俊臣固然有對楊沛報復的因素,但同時也懷疑楊沛和興唐會有關,去年那樁大案就是由楊沛一手遮天進行調查,但來俊臣現里面有很多東西都有蹊蹺之處。
比如幾名仵作的離奇失蹤或者死亡,顯然是被滅口,再比如仵作在現場現了一塊銅牌,來俊臣在證物中看到的是‘武將堂,的牌,可據他特地向武思了解,去年武將堂的人來房州根本沒有帶什么銅牌,那塊銅牌顯然是偽造,來俊臣懷疑實際上應該是興唐會的銅牌。
這個楊沛不管他是不是興唐會的人,但他有可能和興唐會有關,來俊臣便決定從楊沛身上突破。
這時,負責審訊楊沛的萬國俊上前施禮道:“啟稟來中丞,他又暈過去了。”
“用冷水澆醒他”
‘嘩,一桶冷水澆在楊沛身上,楊沛慢慢蘇醒過來,這時,來俊臣走上來陰:“楊刺史如果再不招,就休怪我拿出真的手段來”
楊沛低低聲音道:“我不知道……興唐會,你讓我。招什么?”
“好那我成全你。”
來俊臣一揮手,“把火甕抬上來”
片刻,幾名黑吏武士抬上了一只大火盆,又在火盆上裝上架,一只巨大的陶甕就掛在架上。
“把他塞進去”
來俊臣一聲令下,幾名武士解下楊沛,七手八腳將他從甕口中塞了進去,甕口用布蒙住,來俊臣在甕口對里面的楊沛笑道:“這是當年周興明的妙刑,專門對付你這種不肯開口的所謂硬漢,等會兒慢慢地用小火烤,把你一點點烤熟了,看你招還是不招?”
這時,甕中傳來一陣悶叫,來俊臣一怔,立刻撕開蒙在甕口的布,只見甕中的楊沛滿嘴是血,他竟然嚼舌了,來俊臣又急又怒,他用火甕只是嚇唬楊沛,哪能真的殺他,他立刻喝令道:“立刻找醫士來救他,不準他死去”
幾名黑吏武士砸爛了甕,將楊沛拖出了出來,平躺在地上,扳開了他嘴,用繩勒住,給他清洗上藥,來俊臣氣得渾身抖,狠狠一跺腳,轉身離開了牢房。
既然楊沛不肯招供,那他就準備用另一種手段了,他來寫口供,強行讓楊沛畫押。
“先治好他的傷,傷好了后通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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