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第六百章 嫌棄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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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嫌棄


更新時間:2015年08月31日  作者:木嬴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木嬴 | 嫁嫡 

打的安容是頭冒金星,氣的她一走神,多喝了兩口湖水!

猛嗆了起來,連連咳嗽。

湖邊大石塊上,坐著個年約十二三歲的小少年,兩眼望天,手里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往湖里丟石子,有些心不在焉。

聽到咳嗽聲,少年方才低頭往下看,見安容扎出水面。

小少年怔了一下,趕緊跳下石頭,他是想救安容的,可是見安容往岸邊爬,他就站著沒動了。

安容正要爬起來,卻見遠處有人走動,像是在找什么人。

安容忙朝小少年虛了一聲,又往水里一鉆。

暗衛走過來,問小少年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著鵝黃色裙裳,面容姣好,渾身濕透的女子?”

鵝黃色裙裳,面容姣好,渾身濕透的女子?

不就是水里那個嗎?

小少年盯著水面半晌,像是有什么猶豫的,最后還是搖搖頭,“我沒見到。”

暗衛沒想過小少年會騙他,急著找人的他,趕緊走遠了尋去。

等暗衛走了,安容才爬起來。

那小少年也不避諱,見安容爬的吃力,朝安容伸了手。

安容也不客氣,抓著他的手,就要爬起來。

小少年見安容身姿消瘦,以為不用力就能拉起來,隨想安容差點把他也帶進了湖里。

小少年忍不住咕嚕一句,“好沉。”

這句話,聽的安容白眼一翻。

她渾身濕透,加上一包袱的水,要是不沉,她自己就能爬起來了。

小少年看著安容。有些不高興道,“你害我食言了!”

一句話,來的莫名其妙,讓安容摸不著頭腦,“我怎么就害你食言了?”

小少年瞪了安容,“你害我又撒謊了,我才跟娘親和大哥保證。我以后再不騙他們了!”

說完。他眉頭一皺,望著安容,問她。“方才那人是你家小廝吧?”

安容擠著身上的水,道,“他不是我家小廝。”

看著四周,天有些昏暗了。

安容不知道該去哪兒好。沒有錢,她該何去何從啊。難道要夜宿街頭?

她一個孤弱女子,夜宿街頭,她也沒有那個膽量,更何況還被人尋找著。

見安容渾身濕透。有些哆嗦。

小少年解下身上的披風,丟給安容道,“你披上吧。免得著涼了。”

冷,安容可以忍受。

她怕的是身上的衣裳被人認出來。裹了披風就好多了。

安容裹了披風,那小少年轉身要走。

安容忙喚住了他,“先別走。”

小少年回頭看著她,“你還有事?”

安容訕笑兩聲,“你家缺丫鬟嗎?”

求收留的話,安容實在說不出來,只能給人家當丫鬟,端茶遞水了。

那小少年掃了安容兩眼。

安容皮膚白凈,眸光清澈明凈,而且她頭上的發飾,身上的衣裝,還有包袱……不論哪一點都說明安容出身高貴,沒有半點丫鬟樣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家不缺丫鬟伺候。”

說著,小少年主意到安容的臉,微微驚詫,“你的臉怎么了?”

安容一摸臉,嘴角就開始抽抽了。

易容術沒學到家,在水里泡了許久,露出破綻了。

安容一把撕下面具,露出原本的臉。

這一下,把小少年驚呆了。

“你……!”

安容摸了摸臉,見小少年目露好奇,盯著她手上的面具不挪眼。

安容便勾唇一笑,“你也看見了,我現在被人追,只要你收留我幾天,我就教你易容術。”

小少年明顯動心了,他看著安容,有些猶豫不決,“我只是路過隨州,不知道會在隨州待幾天,或許明天就走,你要去哪兒?”

“隨州?這里是隨州?”安容睜大雙眼。

見安容那么驚詫,小少年滿臉黑線,“你不會不知道這里是隨州吧?”

安容兩眼一翻,她要知道才怪了。

她在船上,就只跟暗衛說過話,天知道她被帶到哪里去了?

不過,安容雖然以前沒出過遠門,卻對大周多少有些理解。

隨州是去北烈的必經之路。

懷州是去東延的必經之路。

而隨州和懷州之間,有一條水路橫貫。

她要去找蕭湛,必須從隨州坐船去懷州。

估計謝明他們帶她來隨州,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安容道,“我要去懷州。”

小少年,“……。”

安容見他有些凌亂,問道,“怎么了?”

小少年無語了,要不是她先說,他還以為她賴上他了呢,“我也要去懷州。”

安容笑了,真是天助她也。

等臉上的水干了,安容對著湖水,重新易容。

當然了,又換一張臉。

這一下,小少年再沒有猶豫了,道,“我答應你做我的丫鬟,不過,你今晚就要教我怎么易容。”

安容應了。

正巧,那邊有丫鬟找過來。

小少年看了安容兩眼,幫安容把頭上的發簪全摘下來,方才應一聲。

那邊一粉色裙裳丫鬟尋了過來,道,“三少爺,總算是找到你了,太太都著急死了。”

小少年悶氣道,“我只是出來散散心而已。”

丫鬟忙道,“太太還等著小少爺用飯呢,我們快些回去吧,這里風大……。”

說完,丫鬟才注意到安容。

安容容貌一般,只能說是清秀,看的順眼。

她注意到的是安容身上的披風。

“你是誰?我家少爺的披風怎么在你身上?”丫鬟問道。

小少年道,“她是我新買的丫鬟。”

安容裹著披風,但還是露出了一角衣裳。

丫鬟把小少年拉到一旁,低聲耳語。

小少年擺手道,“一會兒。把你的衣裳給她一套就成了,她以后就是我的丫鬟了。”

主子有命,丫鬟不得不從。

這不,兩人就把安容帶走了。

到這時,安容才知道這小少年叫凌云。

丫鬟叫碧春。

安容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蕭容。

碧春覺得一點都不像丫鬟名字,遂給她改了個名字叫碧容。

安容微微囧。卻也順從了。

安容被帶去了一個兩進小院。

凌云去見凌太太。碧春帶安容去換下身上的濕衣裳。

然后才帶安容去廚房吃飯。

碧春對安容道,“是你命好,遇到了三少爺。本來今兒一早,我們是打算回懷州的,誰想到船出了事,沒能動身。這是臨時找的住處,寒顫了些。在懷城,凌家是百年望族,可不是這里能比的。”

安容微微挑眉,“船怎么出事了?”

碧春搖頭。“我也不知道,太太派管家去打聽了。”

說著,那邊來了兩個粗使婆子。對碧春恭敬有加。

碧春把安容介紹給她們。

然后就坐下來在廚房用飯。

一共五個人用飯,兩個婆子。兩個丫鬟,一個她。

四菜一湯,飯菜還算可口,主要安容是餓了,倒也沒什么挑剔的。

她現在就是一丫鬟,也沒人許她挑剔。

等吃完了飯,碧春就領著安容去給凌太太見禮。

剛到門口,就聽管家回道,“打聽出來了,船沒能及時動身,是溫家出了事,十幾條運貨的船被人給燒了,來往隨州的船被臨時抽調,去運送貨物去了。”

凌太太皺眉頭,“溫家的船被燒?是從棉城天險上爬上來的敵人燒的?”

管家點頭,“說是那伙人燒的,溫家這回損失慘重,不但船被燒了,就連溫家的綢緞鋪子也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那凌家呢,有沒有出事?”凌太太忙問。

管家道,“凌家的鋪子和溫家綢緞莊緊挨著,也燒沒了,其他,倒沒什么損失。”

凌太太稍稍放心,凌家沒事就好。

凌太太端起茶盞,輕輕撥弄了幾下道,“溫家貨船包攬了隨河、懷河的水上生意,運送去邊關的糧草都是溫家的船送的,東延一路燒過來,溫家怎么可能幸免?”

管家點頭,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船去懷州了。”

凌太太笑道,“溫家做生意,還算實誠,這里一堆人等著溫家的船送貨,不過超過三天,溫家就會有船過來的。”

管家點點頭,然后下去忙了。

碧春這才領著安容上前。

凌太太早知道凌云買了個新丫鬟回來,她看了安容兩眼,見安容眼神周正,不像是奸詐之人,便道,“以后小心伺候三少爺。”

安容連連稱是。

然后碧春就領著安容去了凌云的住處。

凌云不在屋內,碧春就道,“許是去了大少爺那里,你就在這里等著吧,一會兒三少爺要洗澡,你去廚房拎水來。”

安容,“……。”

不是吧,她還要伺候別人洗澡?

碧春說完,就走了。

出門在外,屋子里的東西都很簡陋,貴重的東西都在凌太太屋子里,倒也不擔心安容一個陌生丫鬟會手腳不干凈。

等碧春走了,安容才敢深呼吸。

之前,她裹著凌云的披風,看不見她隆起的小腹。

換了衣裳后,她一直努力收腹,生怕被人看出端倪來。

哪有丫鬟大著肚子的,尤其是凌家還有個大少爺在,萬一凌太太避諱,不要她給凌云做丫鬟,她可真就要夜宿街頭了。

到這會兒,安容才敢摸著肚子。

她很慶幸。

要不是她進過純善泉,體質格外的好,由著馬車那么顛簸,幾個孩子都給顛沒了。

安容坐在那里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凌云才回來。

他一進屋,安容便聞到一股子藥味兒。

凌云回來后,就去看浴桶,見浴桶是空的,他眉頭扭了,“我的洗澡水呢,就讓我洗空桶?”

凌云問的理直氣壯。

安容嘴角輕輕一抽,“你還真把我當丫鬟啊?”

她只是教他易容術而已。

凌云走到安容身邊,坐下道,“娘和碧春都知道你是我丫鬟,有你在,碧春肯定不會伺候我了,本來她就是娘的貼身丫鬟,我是偷偷跟來隨州的,現在買了你,伺候我的事,她肯定不會干了,你不給我拎水來洗澡,難道要我自己去拎啊?”

安容聽得愣愣的,她還納悶屋子里怎么沒有伺候的,原來他是偷著跟出來,沒準備帶他的。

讓凌云去拎水,肯定不可能。

讓碧春去拎水,那還要她做什么,碧春是凌太太的貼身丫鬟,她一告狀,她肯定就要被轟出去了。

安容認命的去拎水來,不過她有言在先。

拎水可以,她可不會幫他洗澡的。

一句話,凌云聽得是臉紅脖子粗。

安容去了廚房,然后被嫌棄了。

廚房婆子知道凌云要洗澡水,給安容打了一大桶熱水,冒著騰騰熱氣。

安容拎了一下,沒拎起來。

再試一下,走了幾步,便拎不動了,只覺得胳膊酸的厲害。

廚房婆子一臉嫌棄,看著安容白皙的手,如蔥般纖弱的手指,比府里姑娘的還要好看上三分,不由得道,“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這桶水拎到三少爺屋,要是寒冬臘月,都能結冰了。”

三少爺到底是年紀小,這到底是買的什么丫鬟啊,手無縛雞之力的,到底是買回來伺候他,還是買她回來被伺候呢?

不怪婆子這樣想,安容連凌云的洗澡水都拎不動,她自己的洗澡水腫么辦?

安容被罵的臉通紅。

她看芍藥和海棠,就是年紀再小一點的冬兒她們干起活來都很麻溜,她以為很容易,誰想到丟臉都丟姥姥家去了。

只是這桶水怎么辦?

就她這樣,還怎么做丫鬟啊?

安容抬手撓額頭,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只是她手抬起來,便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鐲。

看的兩婆子眉頭皺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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