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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本來是葉綠花開之時,但是車隊經過了鳴風峽谷后,景色截然不同,人們只感到一陣冷風從陰冷的峽谷穿出,如刀片般讓人渾身一顫,溫度明顯下降了很多,而后眾人只感覺一片昏黃入眼,長長的峽谷另一面可以說一片荒蕪,樹木枯黃,萬物凋零,但這卻不是因為旱災,因為這里的路面反而潮濕泥濘。
“這里因為陰氣過剩,草木受陰氣侵擾,存活下來也是枯黃之狀,更有甚者呈現了煞白之色,記住這里的水不要隨便喝,很容易中毒”車夫老把式看著震驚的陳子晶,好心的提醒著。
告謝了老把式,陳子晶不再關心外面景色,又回到了牛車帳篷里,他其實有充足的時間休息,因為可以無限的用中級藥物輔助修煉,可是他希望自己的根基更加穩固,而且畢竟在車里修煉難以發揮,所以將更多時間用在將體內殘余的藥力完全吸收煉化上面。
車隊平靜的走了整整三天,坐在車內的陳子晶埋頭只顧修煉,而正當他還在一心修煉之際,突然聽到一聲厲吼“陰風來了!所有人注意,將車輛停在背風處!將馬匹貨物用繩子拴好!”
外面就像炸了鍋一樣,嘈雜聲響成一片,陳子晶立刻探出身形,只見老車把式正忙著將牛車趕到一塊巨石后面,臉色白的嚇人,陳子晶從沒有在這位久見世面的老車把式的臉上見到過如此表情。
“何老,出了什么事了,剛才外面喊陰風來了是什么意思?”陳子晶很快意識到要出大事了,連忙從車里跳了下來,抬首只見四周一片混亂,長長的車隊四處都在尋找可以隱蔽的地方。
再轉頭一看,只見遠處的天空呈現一片詭異的紅色,四周的溫度更是再次下降了不少。
這顏色不是太陽余暉的那種紅,而是真正如血液一樣的紅,看起來有一種詭異的頹敗感,讓人感覺渾身毛骨聳然,沒有什么風卻安靜的讓人渾身發冷,明顯有一種暴風雨前寧靜的氛圍,陳子晶立刻上手幫助老把式用兒臂粗細的繩子將車輛從四面都固定好。
“陰風的事我也和你說不清楚,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沒想到會遇見這玩意兒!幾十年也不一定會碰見的!現在趕緊把帳篷扎好,一會無論如何也不要出聲,希望我們不要太倒霉!”老車把式頭也不抬的說著,手上的動作也是一刻不停。
由于時間倉促,躲避的地方也有限,老把式和陳子晶的帳篷里坐了足足七八個人,帳篷緊挨著牛車,而牛也被趕進了帳篷內和人擠在了一起,這畜牲居然老老實實,縮在角落一動不動的。
“一會兒大家誰也不要出聲,也不要往外看,尤其是聽見任何動靜都不要動!”老把式耐心的告誡著四周的一些新手,因為他明顯看到了一些年輕氣盛的武師,滿臉好奇且不屑的面色,顯然對他的話不以為意。
“何老,你說的動靜,指的是什么?”有人好奇的提出了很多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總之一會兒有任何動靜,大家都不要出去就對了,希望這次可以逢兇化吉吧。”何老茫然的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多說什么了。
很快帳篷外就響起了嗚嗚的風聲,而外面的天則慢慢由血紅色變的暗了下來,直至天地一片漆黑,隨之而來的風漸漸開始吹起來并且逐漸變大,慢慢一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由遠及近。
陳子晶一開始還以為這是風聲造成的,但是漸漸的他發現了些許不對,心里暗道:“這聲音怎么好像是很多人在一起哭?而且越來越近了……”
人們開始緊張了起來,暴風大家都見過,但是這種詭異的情況確實從來聞所未聞,當然也有膽大者并不當回事。
“我說何老啊,這風有什么稀奇的?至于讓你這么緊張?”一名王姓的武師疑惑的詢問著何老,這是一個久經殺場的武師,擁有武徒五層修為,生死經歷無數,一般并不會懼怕什么東西。
“快別說話了,這才剛剛開始,小心讓它們盯上你!”何老用快要哭的顫音說了一句,而后就立刻捂住口鼻,驚恐的看著帳篷外。
只見帳篷外面伴隨著巨大的風聲,一點點的火光逐漸亮起,而后遠處響起了一陣陣的腳步及鐵鎖撞擊的聲音,就像是行軍的隊伍一般,腳步聲由遠及近,直至聲音走到了帳篷近前而過,吵得讓人頭腦發脹。
這聲音一直持續著,一個個巨大的黑影映照在帳篷上面,每個黑影頭上都倒扣著碩大的草帽,身上顯然穿的都是一種長至鞋底的大褂,雖然從映照出的影子上很難判斷具體形貌,但是這一個個的身影至少都有三米以上。
一些膽小的車夫雜役渾身哆嗦,瞳孔睜得老大,甚至淚水也禁不住的開始打轉。陳子晶及其幾名武師現在也難掩震驚,徹底斷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因為此刻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那種威壓是難以想象的沉重,壓在每個人的心口。
也許車夫和雜役等人只是被這詭異的景象所鎮住,但是武者們卻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寒冷和恐懼。
“好可怕!恐怕每個都有武徒頂峰的實力,其中甚至可能還有武師以上的存在!這些怨靈及鬼物是如何形成的!?”陳子晶心里非常堵得慌,他被四周的陰氣侵擾的渾身不自在,雖不至于渾身打顫,但也是相當吃力。
“這次出來算是長了見識了,這輩子恐怕都沒有今天經歷的離奇啊......”陳子晶默默的思咐著,同時用手將身上的包裹緊緊系了系。
此時外面時不時的響起了一聲聲慘叫,看來有人的帳篷被風吹倒,而后被發生了什么不可預測的事。
半個時辰之后,帳篷外的隊伍逐漸遠去,除了狂暴的風聲外,再沒有其他動靜,一名武師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猛然掀開了帳篷的簾子,想以此來壯壯膽子,順便看看外面的情況。
“別!”何老和其他人來不及阻止,就聽見“啊!”的一聲吼叫,武者的半截身子直接僵在了外面,當大家七手八腳的將其抬回帳篷內時,這名武師雙目圓睜,早已回天乏術。
“這沖動的小子!魂被鬼物勾走了!”何老低聲咒罵著,一摸手把尸體的雙眼重新上閉上,鬼物吸魂,不是所有鬼物都隨隊離去,而是部分鬼物留了下來,吸取陽魂,要至少等到第二天才會離開,而隊伍則需要等兩天之后才可以繼續出發。
風依舊不停,而各種聲音時常在四周響起,時而有少女在哭泣,時而有小兒在輕笑,更是有人聽到了巨大的吼叫,像是巨獸奔騰一般,沒有人會現在出去,但是依然還是不時的在四周聽見有慘叫聲音在附近發出。
不一會兒,眾人很快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們帳篷扎得顯然也還不夠堅固,地上的鉚釘逐漸變得松了起來。
這下所有人的臉都變了顏色,經過這里的鬼物目前來說并不主動針對人類,以他們列隊行進同一個方向來看,顯然他們是有目的的,但是如果在行進的途中在附近發現有暴露在外的人類,那一定會被襲擊。
眾人沒辦法經過商討,只能派出兩個人在第二天趁著平靜一些的時候,悄悄出去加固帳篷,眾武師此時已經沒有了開始時那種豪邁,此時各個面部猙獰,他們力推年紀最小的陳子晶以及另外一個年老的雜役出去。
陳子晶忍住了想要動手殺人的沖動,這幫缺德的武者居然覺得自己好欺負,老子平時在外面可都是絕對不吃虧的主,這次居然讓你們把我拿來當盾牌往外推,你們這是打著燈籠進廁所找屎(死)么?。
對于這種關鍵時候落井下石欺軟怕硬的態度,陳子晶眼中寒光直閃,將帳篷內的幾名武師一一記下,而后不多說話帶著另外這名雜役悄悄打開了簾子,他不想把自己有修為在身的事情暴露出來,另外一點,他對于這詭異的陰風比較好奇,直覺告訴他躲在帳篷里也許并不一定安全。
外面的風聲依舊很大,二人走出了帳篷,這名年老的雜役雙腿打顫,已經很難完成加固帳篷的任務,癱坐在帳篷前面,那架勢看來一旦發現有什么不對,肯定會選擇立刻沖回帳篷里去。
陳子晶手握鐵錘將一枚鉚釘連同帳篷邊緣的扣環深深砸入土里,而后圍繞帳篷重復著相同的動作,直至帳篷后面,正準備將最后一顆鉚釘砸入土里之時,陳子晶突然感到一股深深的危機感!
而后突然聽到了巨大的咚!咚!聲,只見一個碩大的黑影從帳篷緊挨的巨石后面伸了出來,原來那是一顆碩大的鬼頭從巨石上面探了出來,足足有二三十丈高!這怪物一伸手就將地上的帳篷抓了起來,何老頭和一名武師直接被攥在了怪物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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