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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年紀輕,長相好,腦子又靈活的吳豐衍,明擺著就是幫宣平侯解決日常問題的。
侯府的迎來送往是一方面,后院那亂麻似的庶務也是一方面,這些比較麻煩瑣碎的事情,現在都歸這位一把抓了。
總之一句話,吳豐衍的存在,正是為了讓宣平侯事事順心,生活的更加舒適愜意。
正是因為吳豐衍平日做的事情,都是圍繞著宣平侯打轉,所以這個當事人對他的能力,理所應當的,就體會的最清楚。
可以說自從有了吳豐衍,侯爺的生活質量就大大的提高了一個臺階。
因此心里就難免留下,吳豐衍特別能干的印象,這印象好了,主子爺對待他的態度,可不就是和別人大不一樣了?
其實拋開這點不看,只需要弄明白每個人的分工如何,就會知道其實他們三個人,還真的沒有什么太大的利益沖突。
是以文泓先生也不介意,平日里給吳豐衍幾分臉面,但是他真的是欣賞吳豐衍這個人嗎?
那還真不是,在這位老先生的眼中,吳豐衍就是大大的佞臣一個,他之所以會留著情面,還不都是為了在宣平侯的眼中,留下一個大度的印象?
可譚富就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兩下里一對比,馬上就看出來,這位的城府還是要比老先生差了不少啊。
庸人自擾不說,還總是把吳豐衍當成假想敵,明里暗里的各種和人不對付,結果斗來斗去的,還不是白讓主子爺免費的看熱鬧?
除了這點。你還能找出來點別的意義嗎?
所以說譚富如此的糾結,還真是沒啥實際的意思。
文泓先生看的這樣明了,但是卻從來沒有在譚富跟前,稍稍的提點上那么一兩句。
可見他老人家還是一心偏著宣平侯,大覺‘既然侯爺樂意看好戲,那就讓他看個熱鬧好了,何必要掃了他的興致呢?’
于是乎自以為是的譚富。還是一邊怨恨著吳豐衍。一邊認命的處理公務。
既然主子爺發了話,又是一副不惜一切代價,只要最終結果的架勢。他再怎么心疼此事要耗費太多人力物力,那也是屁用不頂的。
想到伸頭縮頭都是這么一刀,譚富干脆就來了個兩邊同時出擊,他先在得用的人里頭。挑了幾個機靈的探子,讓他們想辦法混進崔府外圍。
要是能查探出這位崔九小姐和隔壁齊公子。有什么隱藏的特殊關系,那是最好不過,萬一人家瞞得緊密,那就小心觀察。看看有什么內院的關鍵人物,是可以收買的。
想來是個人就會有缺點,崔府的內宅。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臨時搭建起的后宅架子,有京城帶來的人。也有當地雇傭的人。
這些人想要相處的融洽,也是需要時間磨合的,就眼下來看,還不可能是一塊鐵板,只要出手大方,付出的夠多,就一定能從這些人中間,撬開一絲縫隙。
等打發走了他精心挑選的這群心腹,譚富又提筆,給京里擔負哨探職責的管事寫了一封密信,將信放入特制的翠玉佩中藏好。
隨即就喚了人進來,讓在聯絡的人員中,選了幾個經驗老到,身手敏捷的,在帳房多支銀錢,戴上翠玉佩,趕緊按著三百里加急的速度,將密函一路飛奔送往京城。
辦完宣平侯一再叮囑的閑事,譚富拿起桌角的一疊信箋,開始要辦正經事兒了。
別看他就去宣平侯書房坐了一個來時辰,這案頭的東西就又堆積起來了。
這幾十封包含江南各郡最新消息的線報,其實已經都是下面心腹甄選出來,覺得有必要上報的信息了,譚富現在要做的,就是從這些機密的東西里,篩選出最緊要,最有用的信息。
逐一審視,再重新匯總,把這幾十份的海量內容,壓縮到不超過三頁紙的內容,這份最終結果,才是要呈給宣平侯看的東西。
至于為什么只能是三頁,而不是一頁兩頁,或者是四頁五頁?
這個可就是他們主仆間的一份特殊默契了。
譚富也是觀察琢磨了許久,這才斷定,若是呈報上去的信息太多,自家主子爺就會覺得不耐煩,心情好就會耐著性子看,而要是心情不好,譚富少不了要被罵個狗血噴頭。
反之,要是呈報上去的內容少了,侯爺又會頓生懷疑,覺得是不是手下的人,有了問題,故意的隱瞞了消息不報。
最夸張的一次,是直接跳過譚富,親自急招豫州那邊的負責人回來,責問他為什么拿著大把的銀子,辦事卻是一點不給力,接連十幾天,都是一點資訊都沒有傳回。
可事實是,豫州乃是江南十六郡之一,距離江州城也就三百來里路程,大小官員都是宣平侯府的人,屬于完全被侯府掌控的所在。
這樣的地方,能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
譚富覺得沒什么值得上報的,所以便只字沒提,結果卻是鬧了這么一出,很長時間內,都被人引做笑談。
打那以后,譚富哪里還敢隨心?
用了老大的心力,這才把三日一次的信息,給定到了三頁紙的內容,不過也正是從那時起,他和宣平侯之間,才算是進入了一個極為和諧相得的時期。
譚富一邊用小刀拆開信封,一面不忿的嘟囔了一句,“哼,我們這些人就得拼死拼活的做事情,實打實的靠本事吃飯,可有些人天生靠臉就能吃飯了,真是忒不公平。”
“我說佛祖啊佛祖,弟子也是年年都給您供奉無數的人那,這輩子已經無可改變,但請您一定要記住嘍。”
“下輩子,也給弟子來一張俊逸點的臉面,省得弟子因為長相不好。就被人看低啊!”
好么,感情這位最終最為糾結的,還是人家吳豐衍的那張俊臉啊,合著他老跟這位過意不去,危機感也只是占了大部分,剩下的那小部分,就是嫉妒心在作祟了。
他這里忙忙碌碌的拆信總結。另一邊吳豐衍正陪著宣平侯信步林蔭小道。兩人前后不過相差了小半步的距離,瞧著很是親近。
就聽黃毅楓很是頭疼的言道:“我說無修啊,昨兒個下午。有個不長眼的小丫頭,無意間沖撞了你姑姑,結果惹得她是大發脾氣,將人給扣在如意院。”
“這都一天一夜了。她還是緊閉大門,絲毫沒有放人的意思。就連建民前去求見,都沒能見得著她的面。”
“這個小丫頭年紀小,又是剛進府的,不懂咱們府里的規矩也是有的。讓你姑姑慢慢教就是了,別一棍子就將人給打死了,好歹給個機會嘛。”
“你也知道你姑姑發起脾氣來。誰都不認,現在怕也只有你。才能敲得開如意院的大門啦。”
他口中的建民,乃是宣平侯府的大管家,這位在江州城里幾乎是橫著走的,就連知府大人見了他,也要好聲好氣的說話。
如此牛氣哄哄的人,可到了吳翠琴跟前,照樣得認慫,由此可見,這位九姨娘在宣平侯府,是多么的有地位了。
吳豐衍其實一早就得了消息的,畢竟現在他對后院的掌控,并不亞于內管家,事情都鬧到主子爺跟前了,他要是還一點不知道,那可就太不用心了。
剛才議事完了被宣平侯單獨留下,吳豐衍就知道,這位肯定是要為了那個纖腰一握的新寵求情了。
因此該怎么應對,他早就是成竹在胸。
這不,宣平侯的話音才落,吳豐衍就頗有點不好意思的言道:“唉,這話是怎么說的?前兒個我去見姑姑,她還歡歡喜喜的,將您賞她的白玉觀音,拿出來讓屬下欣賞呢,怎么才短短一天,就出了這么個事情呢?”
“屬下敢問,昨兒個下午被關的,是哪一位姑娘?”
宣平侯府的后院,女人是最多的,不過有名分的也就那么十來位,別的都只能被稱為姑娘。
宣平侯近一年來,都沒有再扶出來個新姨娘,所以這不長眼的,肯定就是眾多姑娘中的一位。
吳豐衍就算心里知道是誰,可也不能表現出知道的樣子,鄭重其事的,先把人給問出來,才能提及其它不是?
“哦,就是十天前咱們小宴,出來獻舞的那個小丫頭,叫柳柳的那個。”因為是新寵,所以黃毅楓一口就報出了名字。
吳豐衍呡嘴一笑,“難怪姑姑會發這么大的脾氣,連大管家的面子都給駁了,原來是她呀......”
黃毅楓想到美人那柔弱的身子,那股子欲語還羞的勾人勁,不禁是嘆道:“可不就是她么?”
“要是別人,本侯也不多這句嘴,只管讓你姑姑高興就成。”
“可柳柳的身子骨不好,經不住這些個措磨,要真是關上個三天,就算放出來,人也廢了......”
“倒是可惜了那兩條長腿,和盈盈一握的纖腰啊。”最后這句話,黃毅楓只是在心里感嘆了番,哪敢沒羞沒臊的在晚輩面前說出來?
可他的意思,吳豐衍已經完全領會了。
歉疚的言道:“真是委屈柳柳姑娘了,屬下替姑姑在您跟前陪個不是。”
“我姑姑她就是太愛較真了,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侯爺您,所以就不免顯得小氣,愛吃醋,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和她計較。”
吳豐衍為什么能在短短幾年間,就得了宣平侯的信任?
就連位高權重的譚富,都對他頗為忌憚,這可不光是因為他才華出眾,長相俊逸。
說個不好聽的,整個江南十六郡,有才華的人可多了去了,長相超脫的也不會少。
這些人都是上桿子呃來投靠宣平侯府,幾乎每天都有登門的,簡直就是是不計其數。
怎么偏偏就吳豐衍能脫穎而出,躋身侯府前三?
看到沒,就算貴如宣平侯,他也有頭疼事啊。
宣平侯府后院的美女如云,偏偏宣平侯夫人是個病歪歪的身子,那是丁點的操勞都不能有。
現在這侯府后院,就吳翠琴一個人,是即被宣平侯寵愛,又得了宣平侯夫人的青眼,
是以宣平侯夫人便將侯府后院的大權,分了三分之一給她,而且還都讓她管的要緊事情。
所以有時候人家九姨娘按章辦事,黃毅楓還真是說不起話,他這個男主子要是領頭不遵守規矩,那整個侯府還不就徹底大亂了?
所以他只能想辦法走迂回路線,讓吳翠琴最疼愛的侄兒,來在他們之間做了個中間人,穿針引線的,把這些小問題盡量平和的給解決掉。
這一來二去的,黃毅楓就發現了,但凡交給吳豐衍的事情,這位都能辦的妥妥帖帖,讓人一點錯處都揪不出來。
大覺這小子還真是知情識趣,是以就不再只局限于吳翠琴一個人了,干脆是只要后院鬧騰起來,就讓人找吳豐衍去處理。
這樣一來,可就是整個侯府后宅都給囊括進去了,不光有他姑姑吳翠琴,無可避免的,還有尊貴的宣平侯夫人。
就連這兩位的對頭三姨娘,和各位侯府千金,公子,都全然在內。
事情不但多,而且牽連的還很廣,經常是動了一個,就要扯出一大串,可就是瑣碎到讓黃毅楓都大為頭疼的事情。
到了吳豐衍跟前,還是不在話下,照樣是極為漂亮的都給擺平了,不光如此,這位還順帶著,幫宣平侯樹立起極大的威信。
讓其在公事之余,終于可以輕松愉悅的,在百花叢中,好好的享受下生活了。
本來經過吳豐衍的一番手段,侯府后院已經平靜了挺久,沒想到這短暫的平靜,又被人給打破了。
這次惹事的,乃是玉源城的太守為了巴結宣平侯,特意送來一位精通柳腰舞的尤物來,名字就叫柳柳。
這不,因著年華正好,風姿正佳,是以很是得寵,連著十幾天,宣平侯都沒招過別人了。
不但是單獨的賞了一個小院,各式各樣,讓人眼花繚亂的賞賜,也是流水般的送了去。
怕也是低賤之人突然富貴,一時就搞不清狀況,甚至連自己的斤兩有多少,都分不清了。
居然敢在后院管事人的眼跟前出妖蛾子,而且好死不死的,還找的是脾氣最不好的吳翠琴。
那人家不收拾她,又去收拾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