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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借刀


更新時間:2015年02月07日  作者:蕭七七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蕭七七 | 拼夫 
正文

盛陽一驚:“你的意思是,武康伯府的人嫁禍壽寧侯府,欲奪權于太后?”

“的確不無可能,太后失勢,便是杜貴妃掌權,武康伯府從中獲利不小。而一切的根源,就在這本賬冊,”管沅輕吸一口氣,說著自己的推測,“武康伯府仰仗太后的關系,收受了不少賄賂,有一小部分,被杜思用來反嫁禍于太后。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也只有杜思,能狠的下手做這些事。

“的確是狠貫后宮的杜貴妃,才會有的行事風格,”盛陽語意森冷,“現在揪出這個案子的前端線索,也許就能阻止了。”

“這個案子,此生定然不會發生,但是,這本賬冊能給我們帶來多少價值?能幫我扳倒武康伯府嗎?”管沅凝神細思。

盛陽突然意識到什么:“阿沅,既然賬冊是從你祖父那里拿到的,你祖父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人已作古,也只留下這么多線索,”管沅神色黯淡,“剩下的都需要我們去查。”

“不,我的意思是,你祖父的身故,很可能與這件事有關。是不是因為你祖父查出了武康伯府的罪證,他們才要殺人滅口?”盛陽蹙起劍眉。

管沅陡然沉默。

祖父查出武康伯府的罪證,所以才被殺人滅口?

“阿沅,我擔心你的安危,”盛陽難以抑制自己的恐懼,將她擁入懷中,“你現在查到這些事,會不會已經被他們盯上了?要不,你找個什么地方躲一躲。不行也不妥,或者假死?假死已經用過,他們勢必會懷疑……”

“我沒有事,”管沅感受到他的擔憂,回手反抱他,“我已經叫母親把賬冊埋起來了,地點在……”她輕聲告訴盛陽。“如今就三個人知道。我不會有事的。我一定要為祖父報仇雪恨。”

劉瑜的野心,武康伯府的罪證,定遠侯府的前途。

所有的一切漸漸清晰。

而她行走在這根根錯綜復雜的絲線上的。每一步都不能錯。

一步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更莫提走到彼岸解決一切。

可是她也沒有退路。

武康伯府沒有拿回自己的罪證,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而如今的形勢。對武康伯府也很是不利,他們怎么會坐以待斃。

針對她的刺殺。一次不成,想必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早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會退縮?

盛陽憂心忡忡地低頭。凝視執著卻淡然的她:“也許正如你所言,事情遠比我們所知的要復雜。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們走到如今這一步是有多不容易……”

“我不會輕舉妄動。雖然我們有證據在手,只要劉瑜能壓下來。就沒有用。所以此事只能慢慢謀劃,好鋼用在刀刃上,這是扳倒武康伯府最后的一步。”管沅分析。

“自然要慢慢謀劃,”聽管沅這般說,盛陽才放心些許,“有事就找我商量,我不許你一個人沖在前面,知道嗎?”

“我今天不是就找你商量了嗎?”管沅輕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同樣我也不允許你瞞著我擅自行動呀。”

盛陽滿意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這就乖了,以后碰到這種事要躲遠一些,凡事有我。武康伯府收受賄賂、貪墨宮中錢財的事,我會查清楚,現在武康伯府很關心這份罪證,只怕都在盯著你們,你們查太危險了。”

管沅聞言,知道盛陽所說有理,便點了點頭:“也好,你查證也要隱蔽,不要打草驚蛇,慢慢來。”

夏日蟬鳴陣陣,定遠侯府的花廳里,管沅端詳著面前的琉璃屏風。

“你又上哪去淘了好貨,一共幾架?”管沅好奇地問大表哥楊安。

楊安做了一個“六”的手勢:“一共六架,造型圖樣有些不同。至于淘貨的地方,你猜猜看?”

“我猜肯定是南京一帶,要不就是福建,”管沅搖著白玉骨扇,站在屏風前賞鑒,富春山居圖,色澤瑰麗,堪稱佳品,“該不會是浙江一帶吧?”

“的確是浙江產的,但是貨在廊坊淘的,你眼睛還真是毒。”楊安冷哼一聲。

“我什么時候看走眼過!”管沅自信地拍拍手。

楊安卻突然嚴肅起來:“聽說你最近讓表弟去打通焦家的關節,你這算不算看走眼了?”

管沅一笑:“怎么,哥找你幫忙了?”否則楊安怎么會知道,管洌要在焦家下功夫。

“你純粹就是胡鬧,到底是你心胸寬廣得不像話,還是你有什么特殊目的?”楊安蹙眉而問。

“我沒什么特殊目的呀,”管沅巧笑嫣然,“就是讓武康伯府和焦家對上,僅此而已。”

“你還放的下恩怨理睬焦家?”楊安看怪物一般看著管沅。

管沅不以為意:“有什么放不下,我不見得能看上焦家的行事作風,但是焦家有我需要的東西,我自然就會去拿。你沒聽說,武康伯府最近在文臣里面很不對付嗎?如果不是我透了一星半點內容給焦家,也不會有這個效果。再說,昔日元宵節縱火案,是我把真兇是管洛告訴了焦家,否則他們也不會幫我傳那么快。”

“差點忘了你元宵節的手筆,”楊安冷哼著擺擺手,“這樣說來,你行事也算不拘一格,倒沒有所謂正道人士的酸腐。”

“能達到目的,我為什么要走彎路?”管沅滿不在乎地回問。

楊安挑眉:“不擇手段?”

“不擇手段,”管沅肯定地點頭,“我把此事交給我哥,他倒是驚訝了許久,看來他還沒能體會我這么做的苦心,大表哥你得點撥一下他。”

“你是說永國公府?”楊安揣測。

“正是,永國公府可是對付劉瑜的好助力,不用白不用,但我現在就是擔心我哥接受不了。”管沅嘆息。

楊安搖搖頭:“你想表弟接受,只怕還得過幾年。你還是別打這個主意了,表弟這個人,認死理,不像你不擇手段。”

管沅拎著團扇回到座位上:“我從前也是認死理,人是會變的,你不勸他,再過三十年也未必能明白。”

“永國公府對你的戰略布局就這么重要嗎?”楊安抬眼。

“重要,永國公府的消息網,比定遠侯府厲害得多。先頭不少事,我都是靠柏柔嘉提醒。”管沅據實以告。

楊安蹙了蹙眉,旋即又舒展開:“也罷,你就是麻煩!”

“我一定也不麻煩,是這個時局麻煩,”管沅好笑,“才這么點事你就嫌煩,往后入閣拜相呢?那不是有數不清的事?”

“我為盛天昭一大哭,娶個你這樣的女人回去,天天說教都能把人煩死!”楊安鄙夷地一撇嘴。

管沅清楚大表哥一日不和人斗嘴就會死,渾不在意:“你為他哭罷了,他興許還在笑。況且,說教是針對不明事理的人的點撥,要是遇上明白人譬如靖安侯世子,我可能就不需要說教了。”

“女大外向,到時候我要看看,盛天昭到底需不需要說教!”楊安輕哼。

六月酷暑炎炎,杜思神色卻如十二月的冰霜。

“居然還沒找到,真是廢物!”杜思一推手將整排書全部打落地面。

“姑娘息怒,”一個丫鬟打扮的人剛忙出聲,“如今我們的人手實在不足——”

“借口,全部都是借口!之前人手那么充足,怎么還是沒有找到!”杜思恨聲質問。

丫鬟跪下自責:“都是我們顧忌著那個管事,怕只要動了他,就會有人告密,所以沒有輕舉妄動。姑娘放心,現在那個管事已經死了,興許就沒人知道那份罪證的存在了!”

杜思惱怒不已:“祖父和父親做下的蠢事要我來善后!真是好樣的!要不是他們拖累,我早就成功了!一個個都不省心!”

簡直是豬一樣的隊友!

“姑娘,您還是先擔心劉公公派下來的任務吧,這個比較緊迫。”丫鬟勸道。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杜思撐在桌面上的手抓緊了散亂的紙張。

午后的含露居有些燥熱,管沅和柏柔嘉坐在書房的紗窗下對弈。

“我聽說,武康伯府又被你逼到死胡同里了?”柏柔嘉笑問。

“柏姐姐說笑了,這就能逼到死胡同,那么杜思就不是杜思了。”管沅沒有被短暫的勝利沖昏頭腦。

柏柔嘉搖搖頭,落下一子:“你連焦家都愿意接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了,或許你這也算出奇制勝。”

“是呀,誰能想到我居然不在意昔日恩怨,但說來也沒什么恩怨,不值得我介懷這么久。”管沅淡然回答。

黑白棋子殺得七零八落時,靈均走進來稟報:“姑娘,二太太來了。”

管沅這才想起,自己有好些日子沒見過二太太梁氏了。自從不去給二太夫人請安,又抓了那幾個對分家頗多微詞的人殺雞儆猴,后院如今安靜了不少。而二太太梁氏,也許久未見了。

“請她到宴息室看茶,”管沅轉頭對柏柔嘉歉意一笑,“柏姐姐稍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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