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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入仕


更新時間:2015年01月09日  作者:蕭七七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家宅情仇 | 蕭七七 | 拼夫 
正文

九月二十二,皇上壽誕。

因是十五束發,規模更隆重。

而數天前抵達京城的杜硯,則被劉瑜以不能沖撞皇上壽誕為由,延后審問,只是關進錦衣衛詔獄。

這一情況早在盛陽意料之中,拖字訣,拖到后面連執掌內閣的人都換了,還有誰去攔著劉瑜為所欲為?

盛陽輕輕蹙起劍眉,旋即恢復常色,向前方走去:“皇上召見不知何事?”

“你和朕生辰只差四天,上次叫你選個位子,你想出來了?”皇上漫不經心地靠在涼亭的欄桿上,看著一旁那幾個小內侍玩雙陸。

盛陽微一頓:“微臣想去大同。”

“哦?”皇上有些驚詫,“你怎么會想去大同?”

“之前臣沒能了皇上夙愿,是臣無能,因此,臣想將功補過,最無用便是幫陛下去關外看幾眼——”盛陽還沒說完,就被皇上打斷了。

“好主意!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皇上立馬從懶懶散散的模樣振作起來,“就這么說定了,你去大同先為朕開路,你幫朕把那群老家伙收復了!到時候朕去找你,看誰還敢攔著朕!”

盛陽險些擦一把汗:什么收服那些老家伙……先不說大同守將大多正值壯年,根本不算老,收服?那都是和父親一輩的人,他怎么敢收服?

“武康伯世子,”皇上突然一臉厭棄地哼了一聲,“既然不配當大同總兵。你去當吧!”說完就要草擬圣旨。

盛陽連忙勸阻:“皇上不可!微臣剛一入仕就是總兵,未免惹人非議樹大招風;何況,微臣確實沒統軍打仗的能力,去大同,還有很多要學。”

總兵雖無實銜,權力卻與正二品相當。

他盛陽還不想死,十五歲正二品,要遭雷劈的!

皇上這哪是在幫他,如不是他了解皇上的脾性,說不定以為皇上要害他……

“也罷也罷。”皇上似乎也明白了總兵似乎不妥。“總兵是要擔責任的,讓你去當,保不齊壓力太大。那就讓定遠侯世子升任總兵,你接替他副總兵的位子。”

盛陽臉色不好。

副總兵。和總兵也沒差很多。這不還是讓他惹人非議嗎?

“皇上。您給個指揮僉事就夠了,不需要那么——”

盛陽還想勸,皇上卻不耐煩地擺手:“朕說副總兵就是副總兵。你是朕的心腹,是代朕去大同巡查的,副總兵那是朕的面子!”便親自去撰寫旨意。

一旁的國師大人看著這精彩至極的一幕,險些要笑出來。

監察御史才是皇上的心腹耳目,也不過區區正七品。盛陽這家伙,十五歲的副總兵,說出去還不被人噴死?

盛陽瞥見一旁忍笑的國師大人,銳利的雙眸一使眼色:“還不幫我!”

國師大人嘆息著搖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盛陽眼中迸出刀鋒般的光芒,死死盯著國師大人。

被看得一陣膽寒的國師大人呲牙咧嘴:“皇上,靖安侯世子乃天降孤煞,生來煞氣就重,放到底層錘煉錘煉,才能消磨一些煞氣。正所謂血蕩災劫,兇禍自滅,得放到戰場上去錘煉一番,才對靖安侯世子有好處。”

皇上若有所思,似乎還在咀嚼剛才國師大人那段話的含義。

“罷了罷了!你去當參將,半年之內給我混個副總兵!”皇上語氣再無方才的懶散調侃,而是一臉嚴肅。

盛陽知道,皇上很少這么嚴肅;如果這么嚴肅,那就是很認真了。

半年升副總兵?皇上這意思,是想放水還是不想放水?

盛陽不得而知,但他此時更關心另一件事:“皇上,大同總兵之位不能一直空缺。”

“讓定遠侯世子頂上去,他送的那個酒,味道還真不錯!”皇上說著,臉上露出贊許的笑容,比方才胡亂安排大同副總兵歸屬時要由衷得多。

盛陽以大同參將的官職入仕,還是在皇上壽誕那天下的圣旨,又給京城帶來了新的談資,也刷新了最年輕參將的記錄。

盛巍沒有說什么,只是囑咐了兒子在邊關一切小心,要謙虛求教,畢竟他沒有帶兵的經驗。

而盛嵩這個叔父,卻是一臉疑惑地把盛陽拉到一旁:“皇上派你去大同,到底做什么?該不會想為太后娘娘出頭,讓你去做劊子手吧?”

盛陽聽明白了二叔盛嵩的意思。

二叔大致以為,皇上不滿意管進斗倒了杜硯,想為太后娘娘出頭,為杜硯出頭,所以才派他前去分管進的權,再不濟也能監視管進,抓到什么把柄。

然而只有盛陽和寥寥數人知道,去大同,是盛陽自己提出來的。

于是他揣著明白裝糊涂:“二叔,劊子手怎么說?要殺誰?”

“借刀殺人,殺的當然是大同的人!”盛嵩蹙眉,心想這侄子看上去聰明,怎么反應就是更不上。

盛陽無奈一笑:“二叔想多了,不過是去大同當參將而已,又不是當總兵。皇上并沒有和我說什么,讓我去大同也是臨時起意,二叔想岔了。”

盛嵩有些不相信,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囑咐:“去大同以后,多聽少說,你不代表皇上的意志,卻也代表了咱們靖安侯府的言行,三思而后行。”

盛陽頷首應是,看著盛嵩離去的背影發起呆來。

他為什么會以為,皇上要幫杜硯撐腰對付管進?

誰誤導了他?還是他在誤導自己?

而最后,為何要交代自己三思而后行,他在怕什么?

盛陽愈發疑惑起來。

圣旨傳到大同時,管沅有些驚愣。

“父親升任總兵我倒是想到了,”管沅對此事并不意外,皇上壽誕的賀禮是她挑的,她自然明白比起什么稀奇古玩玲瓏珍奇,皇上會更喜歡汾陽的佳釀,“但是……”

她沒有再說下去,眼中卻含了不知該欣慰還是該嘆息的情緒。

他又費了什么心思,才把自己弄到這邊關來當一個參將?

京中的公子哥,誰不愿往上十二衛擠?上十二衛戍守皇宮御苑,見著皇上的機會多,日后升遷的機會也多。雖然時常要值夜,當差卻很安全。

而他,偏偏要把自己弄到這邊關重鎮來,見不著皇上不說,連亡命的危險都要大不少。

參將的起點不低,不僅不低,而且是很高。那他又要擔待多少責任?

這般想著,她的雙眸不禁有些潮濕起來。

“靈均,你按我這張單子,去采買這些東西。”管沅提筆寫下一張單子。

靈均接過掃了幾眼,卻很是納悶:“姑娘要這些東西做什么?”

雜七雜八,靈均什么也沒看出來。

“你按我說的做就是,我去看看父親。”管沅轉身走出西廂房。

管進的傷已經好了多半,早就搬回了府邸。

既然是休養,府里的條件肯定比軍營里好得多,因此在管進可以挪動之后,就搬了回來。

“你是聽了消息才來找我的吧?”管進猜到了女兒的來意。

“自然要先恭喜爹爹升官!”管沅滿臉笑意,給管進倒了一杯溫茶,“爹爹日后在大同也不必再像從前那般諸多顧忌,武康伯世子杜硯在詔獄里還沒出來,就算出來了,大同也沒他的位子了。”

管進不以為然:“走了一個杜硯,來了個皇上的親信耳目,也沒好到哪去!”他嘆息地搖搖頭。

管沅知道父親在擔心盛陽會仗勢欺人,然而她也不便說破:“人還沒來,這么早下定論做什么?上次您不是見過靖安侯世子嗎?”

“見是見了一面,不過正是因為見了一面,”管進思考問題很周全,“上次不過見一面,他就能把杜硯逼到如斯境地,也不是善與之輩!”

現如今他就擔心這個皇上親信會志高氣昂起來,他吃些虧沒所謂,萬一攪亂了大同的戰局,那才是罪過。

管沅不禁好笑。

她當然清楚盛陽不是善與之輩,然而——

“靖安侯世子當初是和杜硯作對,又不是和您,老虎會咬兔子,卻不會咬獅子。”管沅戲謔地看著父親眨眼。

“喲,說我是獅子?那個后生是不是老虎還難說。”管進搖頭。

“既然爹爹都說難說了,不想也罷,何必杞人憂天呢?”管沅勸著,又對衛叔道,“眼看著快入冬了,有些東西也該采買起來,炭火都得備齊了,還有時下新收的瓜果,趁著天好曬了,可以做調味的醬菜。”

衛叔呵笑:“三姑娘會搗騰,那就搗騰著,從前都是我們幾個大男人,粗茶淡飯的誰想這個!”

盛陽啟程去大同的日子定在十月初十。

而在此之前,那場彈劾,終于要爆發了。

天高氣爽,金色的陽光把乾清宮的檐角拉出長長的影子,而殿內氣氛詭異之極。

皇上拿著這份奏折,手心有些不穩。

上面的罪狀,他根本無所謂。

無論是批評他行為不當,還是細乾清宮總管數劉瑜從收受賄賂到私吞貢品再到欺上瞞下禍亂朝綱的種種罪名,他都視若無睹。

真正讓他感到棘手的,是奏折署名——

六部九卿。

那是整個朝廷。(未完待續。。)

ps:考完試整個人生物鐘都是亂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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