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一一一章 挑戰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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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 挑戰


更新時間:2014年12月26日  作者:午后方晴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午后方晴 | 暗黑大宋 


怎么刺出來的?

簡單了,不是一戶人家三丁刺一,是只要有三丁就得刺一,管你在家里是不是獨生子女,上有老,下有小。看最新最全小說

還有一條王巨未說呢,那就是真正的一等上戶,官府敢不敢讓他們三丁刺一?

不僅是這十幾萬刺一的丁壯,還有呢,幾萬保捷軍,近十萬衙前差役,近十萬廂軍。想一想陜西有多少丁壯吧。那么多少人家會因為這一刺,傾家蕩產?

為什么程勘也想置土兵,但明明看到王家寨一戰,最后未置了。

一置百姓將會更苦逼!

但在這件事上,因趙曙支持,韓琦獨斷獨行,司馬光沒有出全力。王巨更只出了一分力。咱們將這些數據列出來,這就是證據,司馬光,你去發揮吧。

這是無奈,他力量太小了。

做事的境界高低,不是你替人做事與人替你做事的區別。

那怕做了皇帝,也得要替天下人多少做點事。

其高低的區別就是聽人使喚,盲目地去做事,與自己得知道做這件事的意義,自己能不能做成功。

韓琦高傲得象一只大公雞,趙曙純粹是滾肉刀,這兩人決定了的事,王巨有什么能力將其改變?

在這件事上,韓琦與司馬光也有著本質的區別。

新君剛立之即,國家不穩,也最容易遭到敵國侵犯的時候。

比如遼圣宗剛立,趙匡義第二次兵伐幽云。胖揍了一頓,不作聲了。宋真宗剛立,遼國不停地侵犯,直到蕭燕燕親自南下。那次若非是王超在定州擺大陣,蕭燕燕可能連遼國都回不去。

這一招大不好用,宋遼開始死心,宋朝對西夏也死心,包括李德明李元昊李諒祚初立,宋朝都沒有派出軍隊。然而西夏倒好,李元昊剛親政不久,便用宋朝來立威。

所以韓琦與趙曙很擔心。

但問題來了,一無錢。今年許多地區遭到澇災,于是要寬免災區百姓稅賦,要賑災,到明年濮儀之爭來了,大家都沒心思做事了,再加上西夏發起戰爭,一個大黑窟窿出來了。

手中沒錢,如何打?

還有一個情況,王堯臣統計慶歷戰斗前后陜西河北河東三個地區的糧草收入支出。寶元時未用兵,陜西入糧草不到兩千萬,慶歷時入三千四百萬。京師地區寶元入金帛不到兩千萬,慶歷時入近三千萬。

不是收入增加了,而是強斂百姓得到的。

這僅是糧草,還有商稅,未打前只有八百來萬貫,打后斂出兩千多萬貫,打了四五年,僅是商稅就多征了近五千萬貫,況且還有鹽酒呢,其他雜稅呢,而且打之前內庫與國庫都有許多積余的,內庫最少有幾千萬積余。打之后,內庫與國庫空空如此。于是陜西河南大旱,朝廷無法救災,農民起義。因此有人估計慶歷戰爭,宋朝花費了兩億多。

然而這個錢花在哪兒了?與府麟路關系不大,那多用了府麟路百姓為臨時兵士的,雖大勝,但花費不驚人。要么定川砦大敗,余下的好水川與三川口不過是萬人的宋朝軍隊,能花多少錢?

這些錢帛主要就是擔負供給與損耗浪費掉了。

所以韓琦不想調動大量禁軍去陜西,那樣朝廷財政馬上就得崩潰。

然而萬一西夏入侵了呢?

于是三丁刺一就出來了。可是韓琦如何與司馬光解釋?

越解釋事兒越多,那么朝廷國庫為何空了?要知道這幾年你可是擔任著國家首相的。

再看司馬光的心態,此人不是漢奸,只是一個綏靖派罷了,反正是打不過人家,不如用錢砸吧,想一想慶歷戰爭的費用,將這個費用攤出來,那怕分作一千年,一年多給西夏二十萬,也將西夏砸死了。

但對不對?請看趙佶有沒有將金人用錢砸死?

可在這時候,這種說法還頗有市場。

兩人這種想法,又是都認死理的人,王巨如何豈摻雜進去?

“司馬公,晚生再說那一戰,那時寨中在生產桃溪劍。”

“這個某聽說了。”

“那個劍是與延州一個姓朱的商戶共同聯手生產的,然后延州一個奸商便勾結西夏人,讓他們入侵我們那個小寨子,擄走鐵匠,得到鑄劍的技術。僥幸被我們提前得知。又是在邊荒之地,寨子提前準備了一些武器,修了寨墻,又巧有一名西夏的偏將因為西夏內部爭斗,帶著妻兒逃到我們那寨子,由他領手練兵,戰斗后又是他在指揮。加上勸說歸娘族策應。所以這才勝利的。這場戰役不能做為常例。”

反正沒我的半點功勞。

特別在司馬光面前,最好少提兵事,別看他在《資治通鑒》里夸獎了李靖等人,真要是李靖來到宋朝,還不知他如何去糟蹋!

“某也說是特例,可是韓相公不聽。”

“就是,韓公問我,我也老實回答了,那么三丁刺一豈能怪晚生?”

王巨便回去了。

張得勝幾人又來恭賀,了不得啦,韓公召,潁王召,知諫院大人司馬光召,王巨,你這是鬧那一門子。

王巨讓他們說得氣樂了。

實際看宋朝,就能看出一個領導人的水平。

趙禎雖弱于武功,但那種做人君的境界才是最高的,就象他記得前世的那首詩:

春天的風從田野上吹過,輕緩而溫柔,

它吹過路面,路面的小草鉆了出來。

它吹過小河,小河上的冰慢慢地變薄了。

春天真的來了,讓我們和溫暖一起快樂幸福!

但春天來了又走了,還未結出果實,深秋便迅速到來。

更讓他無語的是,開始有學子找上了門。

朱清等人在散竹紙,還說了一句話,可能它售價會比同等的紙張便宜一半。

說完散完,人也就走了。

學子們這段時間除了交游外,大多數也在抓緊時間學習,準備最好的沖刺,書寫是謂必然。

這一寫感覺效果比較好,于是便出去買,哪里能買得到?

于是個個感到古怪,不賣又免費散發是何意?難道就如文彥博所說的,一年造一萬貫這個玉扣紙免費捐獻的?

有的學子便跑來問延州的舉子。

小蘇有士農工商的想法,延州舉子也有啊,俺們可不是商人,乃是舉子,你們來不與我們交流學業,卻問什么紙在哪里賣?

但延州舉子矮人一等,于是個個找王巨訴委屈,具體的他們不知道,卻知道王巨在里面插了一腳。

王巨想了想,拿起筆寫下兩首小令:

晝陰重,霜凋岸草,霧隱城堞。南陌脂車待發,東門帳飲乍闋。正拂面、垂楊堪攬結,掩紅淚、玉手親折。念漢浦、離鴻去何許?經時信音絕。

情切,望中地遠天闊,向露冷、風清無人處,耿耿寒漏咽。嗟萬事難忘,惟有輕別。翠尊未竭,憑斷云、留取西樓殘月。

羅帶光消紋衾疊,連環解、舊香頓歇;怨歌永、瓊壺敲盡缺。恨春去、不與人期,弄夜色、空余滿地梨花雪。

葉下斜陽照水,卷輕浪、沉沉千里。橋上酸風射眸子。立多時,看黃昏燈火市。

古屋寒窗底,聽幾片、井桐飛墜。不戀單衾再三起。有誰知,為蕭娘書一紙?

都是憶人的詞,都是秋寫場景,盡管第一首詞春秋兩個場景不停的轉換,但還是秋天寫的。王巨離別延州,想念他的未婚妻了。比較符合他身份的。

至于周邦彥以后怎么辦,反正他才情好,妙詞很多,不差這兩首。

又在后面寫上一行字:省試在即,閉門苦讀,若來交流,請用同等小令來訪。

想要上門來說話,那么請拿出與這兩首小令差不多上下的,俺們才見你。

又說道:“師道兄,請將它張貼出去。”

張得勝看著最后的一行字,嚅嚅道:“這算不算挑戰?”

ps:我在北宋士大夫里也弄錯了,準確說治平中,兵數少損,隸籍者猶百十六萬二千,宗室、吏員視皇祐無慮增十之三。英宗以勤儉自飭,然享國日淺,于經紀法度所未暇焉。治平二年宋朝內外入一億一千六百十三萬八千四百五,出一億二千三十四萬三千一百七十四,非常出者又一千一百五十二萬一千二百七十八。是歲,諸路積一億六千二十九萬二千九十三,而京師不預焉。虧空兩千多萬,而不是一億多。但也沒有冤枉趙曙與韓琦。這有一個積一億六千多萬,積要么積余,要么積欠。若是積余,那就沒有經紀法度所未暇與京師不預這兩句話了。更不會讓宋神宗翻到這個卷宗時立即要變法了。也就是地方虧欠總賬是一億六千多萬。這個責任主要就是趙曙,一個濮儀,大家無心做事。趙禎晚年身體不好,也多少有些責任。韓琦責任也不小,這個虧空主要就是在他為首相時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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