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808章 好消息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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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 好消息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2日  作者:午后方晴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午后方晴 | 暗黑大宋 
808小說旗


程頤有驚無險,另一個人卻是走投無路。

宋朝變富裕了,準確地說,有錢的人多了,但貧困百姓還是那么回事,開國時什么樣子,現在依然是什么樣子。

但產生了一些很給力的消費階層。

因此民間玩蟲、玩花、玩鳥、玩馬……甚至開始玩起古董字畫。

一只純白色長相俊氣的海東青,能值上千貫錢。

但遼東深處,何止是海東青,還有人參、鹿茸以及各種珍貴的皮毛。

去遼東的就是吳楠,正是他之前的表現,讓王巨十分看重,此行十分冒險,于是王巨將重任交給了吳楠。

然后吳楠認識了一個叫耶律吉的渤海人,他祖先不姓耶律,之所以姓耶律,乃是賜姓,就象李績原來姓徐一樣。

他祖先隨遼國東征高麗,立下戰功,被遼國賜姓,又賜為詳穩,詳穩就是宋朝的將軍之意,但團練使也是將軍,指使也是將軍,究竟是那個將軍,十分含糊,詳穩同樣也很含糊。

不過這個詳穩大約很有實權,即便他祖先死了很久,但耶律吉兄弟數人,仍在遼國擔任著一些官職,其家也是蘇州當地的望門。

兩人打了兩年交道,關系不錯,也不是關系不錯,主要這兩年的貿易,給耶律吉家帶來大量的財富。

相比于中原的漢人,東北人,不是后世的東北人,現在的東北人漢人數量還是很少的,但一個樣,性格豪爽而粗野。

加上耶律吉家位于蘇州,也就是后世大連一帶,原先海路不是很通暢。有海路,就是那么大的渤海灣了,但遼國沒有好的海船。宋朝有好的海船,但誰敢去遼國哉?

所以耶律吉家與中原人打交通打得很少。吳楠做得不錯,又賺了錢,耶律吉也就將吳楠當成了好朋友。

吳楠聽聞耶律吉有了一個胞兄叫耶律則的,在遼東深處擔任官職,時常做為使者,前去遼東深處各部,替遼國征收各種貢品,而且哪里離長白山不遠。南方就是長白山各部,回跋部,西北面就是各完顏部,東北面就是五國部。

其實就是耶律吉,甚至呆在遼東深處的耶律則,對遼東深處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有五國部、長白山部、完顏部、五國部、東海部、兀惹部、鐵驪部這些大部族,甚至以為回跋部與鐵驪部也是各生女真部,至于大河,則是混同江、納水、他魯河了。不過王巨手中的情報同樣如此。總的來說,遼東深處各部很是落后,地廣人稀。因此貿易了那么多年,王巨都沒有得到更詳細的情報,以及更詳細的地圖。不過相對而言,可能吳楠比耶律吉對遼東了解得還更多一點,特別是東海女真(黑龍東以東各部女真),當然,吳楠只會裝傻賣瘋了。

吳楠便說,能否讓我前去長一下見識。

耶律吉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差一點弄得吳楠很不好意思。

太直了。實際吳楠也是一個直性人,用這些陰謀詭計。他本身就不習慣,況且對這些直爽的渤海人。

不過他真想錯了。

耶律吉讓家中奴仆帶著吳楠去遼東深處。

究竟去了哪兒。最后反正連王巨都沒有辦法判別了。

吳楠只知道去了一個叫木魯河的地方,但是穆魯河呢,還是木魯河呢,吳楠是搞不清楚的。

但好在,現在漢語就象后世世界上的英語一般,周邊各國都有許多人會說漢語,而且這兩年交往下來,吳楠也學了許多契丹語。

因此上,溝通是不存在問題的。

越往前去,越是地廣人稀,大山黑水。

耶律吉家的奴仆帶著吳楠找到了耶律則,耶律則見面就來了一個狠狠的擁抱。

朋友未必當真,但正是因為吳楠的到來,給這個渤海耶律家帶來了大量的財富。

也許遼國上層也有一些人知道,但對待貿易,兩國態度是載然不同的,宋朝富裕,相對來說,貿易差是利于遼國一方,而且遼國也沒有齊備的商稅制度,那么更利于貴族歡迎,除了戰馬外,余下的物資,盡管交換吧,因此對待貿易方面,遼國反而是更放松的,否則吳楠一行前去蘇州都不會那么順利了。

這一條吳楠心中也有數,不是吳楠心中有數,而是王巨心中有數,吳楠只是根據王巨的計劃去執行罷了。

所以這一行,他大大方方的。

不過到了這里,他也不知道位于遼國哪兒了。

但好在現在春暖花開,盡管遼東深處依然比較峭寒,可這個寒意是能承受的。

兩人把酒言歡,吳楠便提出想隨他看一看征收貢品的情況,耶律則也沒有多想,反而以為吳楠只是想親自去各女真部看一看女真人的物產,那就看一看吧,難道吳楠有本事將這些物產直接運到宋朝么?還不是需要自家的幫助。

至于地形的啥,那就更是一個笑話了,這一帶連遼國都有許多人搞不清楚,宋朝就是知道了,又起什么作用,況且吳楠有什么本領,僅看一看,就知道其詳細的地形?或者就有這本領知道,宋朝有本事用兵到了這里?

耶律則爽快地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行人前往一個女真部。

吳楠還真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這個部族與陜西許多部族差不多,就是一個村莊吧。但這個村莊不小,足足有一百多戶,至于這些女真人,看上去確實很剽悍,這時候天氣還是比較冷的,至少在這里,吳楠依穿著厚衣服,但這個村莊的百姓,大多只穿著一件皮襖,兩個胳膊與小半個胸口全部敞在外面。

不論男女老少,皆帶著武器,或者佩著弓箭。

他心中想,果然民風很剽悍,就是人口數量少了一點。

確實生女真百姓并不多,這種惡劣的天氣。又是如此落后的生產耕牧方式,那可能有多少人哦,但就是這群人。兩次入主了中原……

但吳楠是不知道了。

耶律則開始征貢品,吳楠便問:“耶律將軍。這些人看上去很兇的,你不怕嗎?”

“哈哈哈哈,”耶律則大笑,又說:“你們這些南蠻子,膽子小,不是我們大遼,怕他們做啥。”

吳楠心中無語,我們是蠻子嗎?那就蠻吧。

仿佛做證明一般。耶律則叫來這個部族的族長,用女真語說了幾句,反正吳楠是聽不懂了,那族長臉色為難。耶律則又喝斥了幾句,那族長只好唯唯諾諾了。

一會兒,全族的六十幾名正是妙齡的少女被那族長帶上來。

耶律則用漢語對吳楠說道:“吳兄弟,這些女子,如中意了,盡管挑選。”

“啊,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耶律則對那族長說了幾句。又對吳楠說:“吳兄弟,這些女子一起被我留下來了。”

吳楠無語,留那么多少女下來。你能吃得消嗎?不過宋朝也是如此,有的士大夫一家就是好幾十名妓,比如韓琦小宋等人。

但兩者還是有區別的,一個是自愿,一個是強迫。

他說道:“對這些女子我不大感興趣,我感興趣的是海東青與人參鹿茸。”

“無妨,這次我就讓他們去捉幾只真正的海東青,”耶律則又對那族長喝道。

不過耶律則也疏忽了,現在可沒有人工養殖一說。無論海東青或者人參鹿茸,都是野生的。想要獲取十分困難,特別是海東青。這兩年因為吳楠帶著商隊前來交易,渤海人加大了數量,已經給各部生女真帶來巨大的壓力了。

現在耶律則要夸張武功,再次勒索,終于激怒了這個部族百姓。

族長遲疑了一會,還是唯唯諾諾,不過轉身時,眼睛閃過怒火。兩方語言不通,可神情卻是差不多的,吳楠立即注意到了,因此當晚他也沒有敢吃多少酒。

夜色降臨,驚變開始。

正當耶律則吃得醉醺醺的時候,兩只手還在那些妙齡少女身上胡摸亂摸之時,一大群生女真丁壯闖了進來,吳楠酒未吃多少,立即爬起來就逃。

他逃出帳篷時,已經看到一個女真戰士一刀將耶律則腦袋劈成了兩半。

“是彼岸的刀……”吳楠心想,但不管了,立即翻身上馬,這一行耶律則也帶來了一隊遼國士兵,有幾人同樣見勢不妙,翻身上馬,開始向回逃跑。

但女真人也養著馬,許多戰士上馬追趕。

陸續有人追上來,將耶律則所帶來的遼國士兵斬殺,跑著跑著,吳楠就跑散了,但他也不敢停下來,一口氣繼續向前逃跑,直到天色蒙蒙亮時,他才停了下來。

但現在在哪里?

他也傻了眼,不知道那個部族殺了耶律則后,遼國會有什么動態,但關健是沒有耶律吉家的下人帶領,他終是漢人,語言服飾發髡都是兩樣的,一個人在這大山黑水里亂竄,無疑就象一盞超亮電燈泡那般地刺眼,瞎轉來瞎轉去,會有何下場?

三司匯報著去年的財政收入,不僅是去年的財政收入,同時還與元豐四年做著對比。

云南兩路以及交趾路仍不算。

什么時候才可以計算呢,得到后年,因為王巨琢磨著,得到后年,才基本穩定,那時候就可以部分地向朝廷提供支援了。因此只有那時,才可以將三路的財政收入統計到總賬上。

同理的,還有未來的西夏地區。

但經過很長時間休生養息與融合,才能考慮是否能給朝廷帶來一些利益。

所以這就是王巨與王安石不同之處,實際一個秦州市易,一年就可以為朝廷帶來不少利潤了,但王安石仍不滿足,于熙河路立即執行與宋朝齊等的稅賦。

要知道熙河路不是西夏,也不是大理,以前稅賦一直不重……這么做,利于融合嗎?

不過好也罷,壞也罷,已經是歷史了。一切還得看西夏。西夏順利拿下,熙河即便有一些部族不滿,也不足為害。西夏拿不下,熙河路一些部族不滿。再加上阿里骨,未來還會發生漫長的收復湟州戰役。

第一項,那就是青苗錢、市易錢,以及宅稅、牛租全部取締,甚至連官宅出租收入也減少了許多。

這幾大項合計起來,給朝廷帶來了近一千兩百萬貫的損失。

趙頊有些不解啊,他記憶當中這幾項收入頂多不過*百萬貫罷了。

王巨向西南努了努嘴,意思是說。仁宗邛州免鹽案哪。

明面上朝廷這幾項收益不過*百萬貫,但實際是不止的。

這還是王巨大力地整頓了官場,前前后后共有七百多名各州縣不作為的官員,貪墨的官員,或能力不足的官員,被先后處罰,甚至有兩百多名官員直接勒退。

這讓官場煥然一新,否則損失更重。

第二項便是免役錢的損失,國家每年又要為它支付四百余萬貫,但同時又免去了近五百萬貫的寬剩錢。等于一增一減,朝廷每年損失九百多萬貫,是新貫。而不是舊貫。

第三項是兩稅,原先兩稅數量達到了五千五百萬(束石匹),因為戶等急劇下降。去年王巨又陸續地明文規訂,六等以下戶者,一律不得征兩稅,同時為了宏揚道德,烈士家屬,或者傷殘的退伍軍人,孝子。見義勇為的好人,慈善人家。女口戶,同樣免掉所有的兩稅。不過慈善人家的評比更嚴格。得拿出一半以上的家產出來做好事者,才可為慈善人家。不可能家產百萬貫,拿出一千貫,俺就是慈善人家了,得將俺家幾萬畝耕地一起免稅。

另外各路保丁義勇弓箭手壯丁廂兵禁兵家屬,也是免稅的或者免半稅。

所以這個兩稅去年下降到了三千八百萬,生生少了一千七百萬。

各個官員聽著這些冷冰冰的數據,一個個咂舌。

這些都是惠民政策的表現,并且惠的還多是貧困百姓。

同時這些年國家又拿出了數百萬貫,支付各保馬戶的賠償,以及保丁義勇的武器損失。

又撥出三千一百萬用于基建。

余下的基本持平了,比如坑礦私人化的損失,但坊場河渡每年卻增加到了九百五十多萬,還有一部分歸納到商稅增漲中,這可以忽略不計的。

五大榷王巨不敢動。

蔗糖監雖然一年替國家帶來近百萬貫的收益,但放在這個龐大的財政中,同樣也可以忽略不計了。

然后就是兩項增漲。

去年旅行社還未交給利民監,因此利民監朝廷只獲利三四十萬貫,實際這還算是沈括做得不錯了,否則獲利更少。所以各個股東不平呢……

主要還是銀行司,去年銀行司純收益,不包括發行絹交的獲利,就達到了一千兩百余萬貫,這是指朝廷的分紅,實際它只是銀行司純收益的八成。

今明兩年,隨著彼岸那三千萬借債歸還,收益將更多。

第二便是商稅的增漲,紫鈔與朱鈔去年收益達到了兩千七百余萬貫。

“哦,哦……”

許多官員睜大眼睛了。

不過還有一項龐大的支出呢,那就是南方的兩場戰事,以及西北兩次大戰的費用,這個費用十分驚人,前后共用掉了四千多萬貫錢帛。

因此看似朝廷執行了許多惠民政策,實際朝廷收入并沒有減少多少,頂多一千萬貫左右罷了。

但經過了三四年的休生養息,未來若發起伐夏之戰,財政仍有些吃緊。

不過有極個別官員心中不是很服氣,王巨看得清楚,等三司匯報完畢,他走了出來說:“始至今天,也許還有士大夫以為我非是所謂的民不加賦而國用自足。”

“是啊,各種支移加耗等雜稅都未去除呢,如何稱為民不加賦而國用自足。但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因為還有……西夏!但只要拿下西夏,即便有一些地區還有時叛時歸,但在戰事費用上,朝廷依然會節約支出的。”

就算有叛亂吧,也比與西夏一次次慘戰費用少吧。

“不過能少多少,得看朝廷未來的民族融合政策了。”

前幾天王巨還刻意用李世民的民族政策失誤,講到了這件事。

并且著重說了融合。不能太苛刻,但也不能太軟弱。

就象清朝強行讓漢人髡發留辨子,差一點真的將幾億漢人變成了奴才。

那是落后代替先進。現在是先進代替落后,如果民族政族執行得好。則更是水到渠成。

“同時陜西路再也用不著保留那么多軍隊與民兵了,不僅讓陜西路百姓立即釋壓,朝廷同樣至少每年節約一千多萬貫的兵費。”

陜西路駐扎的各類禁兵,蕃兵,保捷與弓箭手,達到了三十余萬。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壯丁義勇……

想一想拋去十幾萬禁兵外,余下的都是陜西路百姓來負擔了。陜西路能有多少丁壯?

“沒有了西夏,遼國未必會向我朝用兵,即便用兵,我朝也不必要主動挑釁,最少得十幾年時間來進一步休生養息,直到西北完全融合下去,那么遼國再來挑釁,我朝一不缺少騎兵,二更富裕,三還有大量羌人蕃人戰士從西路奮進。反而會讓遼國窘迫了。但只要暫時地不挑釁,或者將戰斗放在我境,保持著敗少勝多的戰績。那么即便北方有戰事,用費也不會很多。這時候,朝廷就可以利用寬裕的財政,進一步免掉所有的苛捐雜稅,修治黃河,黃河不能再泛濫下去了。如果再有可能,將榷鹽費用微調,使得鹽價進一步下降,一是可以杜拒一些私鹽。二也是進一步的惠民。國家就可以真正進入小治時光,現在……還不能稱為小治。”

實際現在就可以稱為小治了。但王巨至于要表這個功么?

“這時候才能真正稱為民不加賦而國用自足。不過有的士大夫可能想法不一樣,認為商稅的增漲。實際是變相讓權貴交納商稅導致的。銀行司的收入,實際是從高利貸商人手中換來的利息錢。”

“陛下,還有兩個月我就下去了,因此今天臣刻意讓三司將賬目報之于公眾,其實就是想說清楚一件事,雖然紫鈔就是權貴交納的商稅,但當真這個增漲一點與商貿繁榮沒有關系嗎?別的不說,我只說市舶司的抽解,與權貴有何關系?確實,讓權貴交納商稅,是給一些權貴帶來了損失。不過許多權貴順應朝廷的大勢,實際這兩年獲益更多!”

“難道順應朝廷大勢不對嗎?”

“還有銀行司,以前民間高利貸利息那么高,有多少人敢借之,現在銀行司利息低了,敢借的商賈百姓才會多起來。但就是搶了高利貸商人的收入,又何必同情之?國家還有那么多百姓連溫飽都不能保障呢!”

“國家沒有舉措便罷,一有舉措,必會有人受益,有人受害。陛下,諸位,因此臣一直以為臣這才是真正的開源之舉。”

“這還是眼下,因為金銀一直不足,一旦十年后,在彼岸的幫助下,朝廷金銀充足,還可以再發行兩億貫絹交,那時才能勉強滿足貨幣的需求,到時候商貿會進一步的繁榮,無疑商稅也會進一步的提高,銀行司收益同樣會增漲。再加上漫長的休生養息,國家就可以從小治邁向大治辰光了。”

王巨說完,徐徐退下。

他這些是表明了三件事,銀行司是開源,并不是將東家錢往西家搬。

未來銀行司前景更光明……當然,如果政治敗壞,什么也不用說了,其實王巨主要還是說給諸大臣聽的,而是說給宮中那個太后聽的……

即便未來彼岸仍很重要。

但這些,也可以算是臨行前的囑咐了。

群臣散朝,但在路上還在竅竅議論,兵費開支的什么不算了,主要就是兩稅,等于一下子少掉了三分之一,猛降了這么多,可以說從宋朝立國以來,從沒有發生過。

蔡卞說道:“太保,實際幾可以與文景開元相比了。”

“還差得遠呢,”王巨虛偽地說了一句,實際文景之治與開元盛世也就那么回事,至少去年與今年,就可以與這兩個盛世差不多了,但離王巨心中的要求,是差得太遠。

畢竟宋朝有這個經濟基礎,不過也無奈,兩大強敵拖累,王巨連苛捐雜稅都不敢動,有錢又怎么的……關健就是以后不知道高滔滔會不會繼續發神經病哪。

“希望這個老太婆早一點死掉吧。”王巨在心中詛咒道。

王巨與蔡確一行官員回到了中書。

他繼續處理公務。

經他發起的種種措施,除了山陵灘涂湖澤承包制外,余下的都到了收官階段,在這個短短的兩個月內,到了鞏固時間。

越是這時,他反而越是小心。

并且時不時地與范純仁解釋著,應當這幾個月,在王巨開導下,范純仁不會發渾了,但天知道呢,范純仁的好朋友們,可沒有一個省事的。

未來的關健就在這個人身上了。

至于蔡確,大約再也不會參與趙傭趙顥之爭,但問題是蔡確是新黨領袖,又擔任了那么多年宰相,權利欲強烈的高滔滔能忍受么?

處理了一個多時辰公務,他站起身,向洛陽方向瞅了瞅……

那也是關健的一步棋,盡管又是很黑暗的一手棋。

就在這時,韓縝親自來到了中書,說:“蔡公,太保,前線送來捷報。”

“咦?”蔡確奇怪地一聲。

前線并沒有安排作戰哪,或者西夏,西夏現在還敢入侵宋朝么?

“蔡公,你誤會了,與戰事無關,西夏梁太后去逝不久,國舅梁乙埋也因病暴斃。西夏國主李秉常以為有機可乘,想重掌政權,但梁氏與梁乙埋已經將兵權交給梁乙逋掌控,內宮又被小梁皇后所制,李秉常心中憂憤,不久前也隨著身亡。如今西夏外由梁乙逋,內由小梁氏掌控,此乃對我朝是一個極有利的好消息。”

西夏還有國主,李秉常的兒子小乾順,那個就別當真了。

但王巨聽到這條消息后,眼睛亮了起來,他看到的遠比韓縝更多,是多得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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