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第801章 后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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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章 后手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2日  作者:午后方晴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午后方晴 | 暗黑大宋 
801小說旗


宋朝五路伐夏失敗時,梁氏曾帶著一群娘子軍,對宋軍展開了瘋狂的追擊。

那時她就受了傷。

隨后梁氏就抱病在身了,平夏城慘敗,梁氏病情加重,但保密措施做得好,宋朝沒有打探到。

接著風雪定天都,聞此慘敗,梁氏氣急,不久就去世了。

但這時宋軍又在攻打蕭關,西夏擔心消息傳出,會有不測,因此將梁氏之死隱瞞起來。這也是宋軍連攻三天蕭關,都沒有看到任何西夏援兵到來的原因。

這才使蕭關夏軍垂頭喪氣,屬于蕭關一帶的西夏將士打開關門投降,不屬于周邊地區的將士則在其他將士開關門投降時,連忙逃跑了。

其實那時西夏國內真的很緊張,因為不僅梁氏死了,梁乙埋也重病了。

不要問天冷,人家那么冷的情況下,還夜襲天都。

如果宋朝這時候大軍揚長直入,梁氏新亡,國家危矣。

不過章楶已經停下腳步。

首先是安撫周邊諸族,有堡砦防御,有百姓支持,這才能稱為得到或者占領。

但不會象有的士大夫那樣,用腦殘金去買安的,現在這個問題王巨也反復講了,民族問題也如同教育子女一樣,愛護是必須的,但不能嬌慣,棍棒未必打出成才的兒子,慣子同樣也未必孝順。大家一樣就可以了。看往宋朝許多蠻區叛亂,并不是象后來磚家所說的那樣,宋朝因為虐待而被迫起義的,宋朝那有這個勇氣虐待蠻人哦。相反的,多是嬌慣的,慣到最后。不知其所以然了。比如儂智高,你都是獨立王了,與交趾的仇恨關宋朝屁事啊!但不行。平時不給宋朝帶來任何貢獻,相反的收留了大量逃犯。交趾人將他們打敗了,不敢去為難交趾人,反而拿宋朝來出氣了。

章楶所做的很簡單,也就是宣傳了宋朝的稅賦政策,并沒有拿出錢帛刻意買撫,但與西夏沉重的稅賦相比,宋朝這個稅賦無疑已經讓周邊羌人感覺到生活在天堂里了。

然后章楶又安排人手勘探道路。

原來涇原路與環慶路前線只有兩條道路溝通,一是原州到彭原縣的道路。王巨當年在華池買秦州吐蕃馬,走的就是這條道。其實這條道路不再屬于前線了,而是屬于后方。

還有一條道路,那就是自天圣寨到乾興寨再到葫蘆泉寨與細腰城,但當時修建此寨時主要還是安撫明珠滅藏等原州羌部,兩堡砦一筑,斷絕了這幾蕃部與西夏人往來,無法與西夏眉來眼去,自然就老實了,就象現在的西使城禹藏花麻一樣。

也沒有人問這個家伙是不是李諒祚臨終前的托孤大臣之一。只要你們不與西夏暗中聯系,依然給予你崇高的地位。

可是這一條道路四周都是敵境,加是道路崎嶇。因此一度導致兩城廢棄。

王巨在慶州戰役時拾了起來,發揮了重要作用。

隨后兩城地位又再度下降,用軍事上的術語說,此地易攻不易守,主要原因一是道路崎嶇,二是四面環敵。

如今前線推到了蕭關,兩堡砦軍事地位進一步的下降,不過利于商貿往來了。受王巨的影響,章楶對修路也十分看重的。不是修堡砦,這兩堡砦真正放棄了。如果百姓愿意,讓它們成為一個自發的小草市。實際連乾興寨與天圣寨也沒有多少軍事作用了。主要修的還是路,進一步地拓寬。

現在勘探的是第三條新道,大硯山、平遠寨、定邊寨、三店溝,直到平夏城。沒敢往前推移,前面青崗峽仍在西夏控制之中,但這條道若溝通了,環慶路與涇原路前線無疑會更加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也利于商貿往來。關健時候,兩路兵力也可以利用此道溝通有無,相互援助。

但現在很冷的,想修路必須等明年開春之時了。

暫時只是勘探,為明年修路打下基礎。

其實不是這兩條道路,這兩年,宋朝共計撥出三千一百萬貫錢帛,用于基建,一個州軍幾乎能分攤到十萬貫!

因此全國在大范圍的修建道路水利。

然而這一跡象,表明宋朝見好就收了。

于是西夏這才派使去延州報喪。

大伙眼中閃過幸慶的神情。

王巨卻說道:“諸公,我說兩句,首先李諒祚與李秉常父子用漢禮,梁氏用蕃禮,用漢禮者如果能拿下來,利于同化,但沒有拿下,不代表著李諒祚父子對我朝有好感,他們用漢禮,只是用中國的制度來治理國家,與對我朝有沒有好感無半點關系。”

“其次梁氏雖死,但她讓自己侄女為西夏皇后,再加上梁乙埋等梁家諸子把持朝政,李秉常還是一個傀儡,只要梁家人把持國政,對我朝敵意只有更深,沒有最深。”

如王巨所言,李秉常看到自己這個可惡的老媽終于死了,而且另一個可惡的人,他舅舅梁乙埋同樣開始病重,眼看就要奄奄一息。

然而李秉常還沒有親政,就發現自己局面比以前更惡劣,內宮有妻子把控,外面梁乙埋雖然病重了,但已經成功將政權交接給了自己的兒子梁乙逋。

實際西夏報喪之時,李秉常因為心情郁悶,同樣也開始病倒在床上。

王巨又說道:“實際西夏在李元昊手中疆域并沒有擴大,但為何稱為梟雄,不僅是軍功,更有立國之功。立了國號,就有了正統,因此這些年西夏政局亂成了一團,卻始終沒有四分五裂。無論是梁氏拘禁了李秉常,或者梁乙埋可能將李秉常再度變成傀儡,對伐夏影響不大。自身硬實力不夠,如何想偷機取巧呢?”

也就是梁氏死了,也不能指望宋夏能友好。

但想伐夏,無論梁氏死未死,都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甚至還不如將賀蘭石經營好了。那作用比西夏政局騷動還更有利些。

王巨還有一句話未說出來,那就是這個小梁氏,比大梁氏還要囂張!

不過王巨還是低估了西夏政局即將到來的亂象……而且他下去的時機是如此的及時!

范純仁說道:“只是若傳到遼國使者耳中。又要避不了解釋一番。”

不說硬氣,因為想伐夏。連王巨都硬氣不來。

遼國太強大了。

遼使也就來了,耶律襄與賈師訓來賀正旦。

先是相互地說了客套話,耶律襄立即婉言責問:“陛下,去年貴國無故,何發起了平夏城之爭?”

王巨在邊上說:“貴使,你們有什么疑問,來問我吧,因為在軍事上的種種安排。都是某在中書下的命令。”

面對王巨,耶律襄也頭痛的,平夏城慘敗,梁氏向遼國求救,遼國國內君臣同樣也商議過,具體的經過不大清楚,但大約的遼國也得知了,一個勁地罵梁氏不省事,這個殺神回來后,還不斷地招惹宋朝。豈不是找死。

然后大伙分析王巨的實力,有人便說了一句,此子相當于韓德讓與耶律休哥二人的結合體。

這個評價足夠地高。即便王巨帶著大手指,在內治上頂多與韓德讓差不多罷了,軍事上更不會超過耶律休哥。

還有就是王巨總是對趙頊的制衡術不滿,但他也忽視了,如果不是趙頊想奮進有為,也不可能給他太多施展才能的空間。

但這個評價也不是太高,因為有大手指,王巨確實比普通人更厲害。

聽到這個評價,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此耶律襄面色困窘了一下。才說:“參見太保,是何故?”

“耶律觀察使。我打一個比喻吧,貴國討伐阻卜或者烏古敵烈。需不需要理由?”

“夏國相對于貴國,與阻卜相對于我朝,終有些區別吧。”

“好,就打算西夏對于我國來說,相當于高麗對于貴國,這樣差不多了吧。”

耶律襄點點頭,不能說,西夏相對于宋朝,等于遼國相對于宋朝吧,西夏也沒那能力。

“如果你們每年給高麗幾十萬錢帛茶,但高麗依然屢屢對貴國發起入侵,貴國會如何做?”

答得好,許多大臣心中喝著暗彩。

還有許多中低官員在廡殿上進宴,不過在走廊外面了,雖然聽不清楚里面說什么,但不斷地有太監走來走去,擺上酒菜,所以也將里面的問話帶了出來,聽到這句回答后,外面立時嗡嗡響起了一團,許多人忍不住低聲說,好。

史書上說宋朝很弱,也沒有那么弱,但有些時候表現真的很弱,不提遼國使者來到京城是如何的猖獗,就連西夏使者來到宋朝,同樣很猖狂。

宋英宗即位時西夏使者吳宗大鬧一場的不算,在史上宋哲宗即位那一年,夏使春約訛羅聿來到京城,抗聲云:“元豐西討,師出無名,神宗亦自知錯!”

抗聲云那是好聽地說法,實際就是沖小哲宗怒聲吼道,元豐西討,你們大宋師出無名,就連你死去的老爸也知道錯了,因此得將侵占的國土還給我們西夏(米脂寨與蘭州等地)。

那時小哲宗也只有十一歲,也就是今年春天,但已經不簡單了。

他不管有多小,但是皇帝哉,不好辨駁,于是立即色變,起身離殿。

可嘆皇上受辱,司馬光等舊黨居然沒有一個人替趙煦出面化解,相反的司馬光來了,如果不是范純仁與呂公著阻攔,差一點連熙河路都要交給西夏人。

所以將資治通鑒一丟,再將司馬光虛偽的外衣扒開,這個人真的很丑陋。

但也說明了宋朝上層的軟弱,兩國使者來到宋朝京城,真的很囂張。

耶律襄一時語塞,過了一會又問道:“但西夏報書云,你今年將要去陜西,想平滅西夏。”

“西夏消息蠻靈通的嘛,我明年是去陜西,而且確實想平滅西夏。”

“你……”

“耶律觀察使,且聽某說完,澶淵之盟,貴國是勝了還是敗了?”

“勝了。”

“當真?你回去好好地翻開這一段史實記載。幸好當時王超率領十幾萬大軍在定州莫明其妙地還在布陣,否則那次貴國十幾萬鐵騎說不定有來無回。不過就是那樣,我朝能不能將貴國滅掉。還是不能。所以真宗陛下與貴國議和,是正確的做法。正是有了這次會盟。才有了八十多年的太平時光。不過反過來,亦是此理。我朝深入到你們遼國,兩次攻伐同樣慘敗。再到西夏,我朝兩次伐夏,皆師老無功。但貴國也攻討過一回西夏。結果如何?就連貴國先帝都差一點失守于河曲。”

“那是先帝大意。”

“耶律觀察使,如果這樣說,就是狡辨了,如果我朝太宗不是大意。平滅太原后,立即賞賜三軍將士錢帛,那么三軍將士氣振作,何來高梁河之敗?如果曹彬將軍從一開始就保護好糧草,又何來岐溝關之慘敗?如果高遵裕將軍不貪功,讓劉昌祚繼續強攻靈州城,自己三軍行軍穩重,于高處扎營,徐徐逼近,西夏又會是如何?其實這些大意背后的真相。就是深入到敵境,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我,所以布置上我方不可能有對方完美。故此。敗多勝少,況且是伐國之戰。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西夏是聽了謠傳”

“也不是謠傳,河曲之戰后,貴國有沒有忍氣吞聲,沒有,陸續派兵圍剿了西夏數年之久,差一點攻破了興慶府,從那以后。西夏對你們契丹開始恭恭敬敬。我此去陜西也是此理,非得將他們打痛。邊境才能真正和平。如果這樣做,你們契丹還會阻攔嗎?”

如果是這樣。遼國阻攔個屁。

最好你們打得死去活來呢。

耶律襄忽信忽疑,王巨繼續說道:“休要小看了這個天時地利人和,就象岐溝關慘敗后,我朝精銳士卒犧牲無數,貴國仍對我朝發起數次進攻,只有君子館一戰稍有收獲,余下幾戰如何,就連貴國無敵勇將耶律休哥在唐河與徐河,也兩次被我朝痛擊之。或者就象現在,我朝十分珍惜這份和平,但若是貴國尋找一個莫明其妙的理由,翻身將這份和平撕毀,我朝也不懼哉。為何,因為我朝并不想入侵貴國,但貴國想入侵我朝,大軍來到我境,有我在,保準你們的軍隊有來無回。那時候兩國戰亂不休,百姓痛苦不提,還有這龐大的歲納,你們遼國也別指望有了。”

這句話有好幾層意思。

我去陜西僅是討一個公道的,這也是你們遼國做過的事。

如果因此你們遼國就不滿意,那就開戰吧。

但自始至終,我沒有產生過想收復燕云的念頭。

因此開戰,只會是你們遼國入侵到我朝,那時天時地利人和在我,以我的才能,絕對能擊敗你們遼國。并且勝負不提,至少這個五十萬歲納沒有了,別真以為是五十萬,那是絹是銀,運到邊境,就是新貫,也價值近百萬貫了。如果遼國每年失去這么大的收入,會出現什么結果吧!

這個天時地利人和十分重要,同理,我也沒有把握滅掉西夏。

小半是忽悠,大半真,包括不想收復燕云地區,同樣是真的。除非趙頊還能活上十年,還能繼續對王巨信任,那么王巨就有把握將燕云地區收復回來,但在這之前,王巨還必須做一件事,先將生女真引爆。

但面對王巨的威名,耶律襄也不得不相信。

王巨又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某十分不解,貴國與我朝和盟前,雖然互有攻防,但從來沒有虐殺過戰俘,因此和盟后,兩國將戰俘互換。包括貴國幽州遭到大災荒,我朝也讓貴國災民來我朝就食。但災害過后,卻將百姓一一遣還,并沒有勸留任何百姓。我朝對西夏亦是如此,所抓獲的戰俘,幾乎全部交還,就是某讓戰俘挖礦修路,還有許多士大夫怦擊我是屠夫。但永樂城中,三十萬百姓,他們可是兵士,結果如何,全部被虐殺!你們契丹為何沒有主持公道?”

“伐夏沒有成功,筑永樂城連遭慘敗,為何你們契丹沒有派使勸阻西夏停止入侵,三國和平友好?但西夏才略略遭到小挫,你們就派使來詰問。是何意哉?”

耶律襄如何回答?

雖然西夏也向遼國誠服,但名義上這塊土地還是宋朝的,即便在澶淵之盟時。李繼遷活運范圍不過在銀州夏州南河套與東橫山一帶,余下地區。包括西陰山下的北河套都是向王家誠服的,向豐州王家誠服,則等于向宋朝誠服。

因此從道理上來說,西夏無論向不向遼國稱臣,但都是宋朝的臣藩!

王巨又嘆息道:“沒想到貴國是這種態度,原先某還與陛下商議,準備送一樣大禮給貴國,以表達兩國友好。”

“大禮?”耶律襄茫然了。

“請用之。”王巨指了指餐桌。

餐桌上擺著幾樣奇怪的食物,別問這些雜糧如何上皇宴的,即便是現在它們還是種籽,十分地金貴,有的市坊上開始賣了,但那個價格高得不可想像。

并且官府還配合著將價格炒高,為什么呢,越高種的百姓才會越多,不然靠官府去推廣,耗費人力物力不算。成效還有限。

耶律襄用筷子挾起一塊土豆丁放在嘴中,吃完后問:“它是何物事,為何我沒有吃過?”

“這叫土豆。畝產近千斤,這叫紅薯,畝產一千五百斤,這叫玉米,畝產三百多斤,而且它們如同高梁一般,比較耐旱,耐寒。如果培育得當,包括遼東深處都可以種植。”

“啊。”耶律襄先是尖叫,他也不傻。這種產量的作物,如果普及到遼國。會帶來多大的影響,他立即伏于地上,對趙頊說:“陛下,請將其交與我國移植,若陛下準許之,臣回去后,定當勸皇上饋贈大量馬匹給貴國。”

遼國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戰馬了。

趙頊暗中沖王巨打了一個手勢,做得不錯,然后微笑地對耶律襄說:“耶律使者,你起來吧。其實無論有沒有馬,朕也準備將它們交給你們契丹。主要它們是海商從遙遠的彼岸帶回來的,與我朝相隔了幾萬里之遙,種子十分珍貴,才種植,也不適應中原的氣候。還有一個適應期。同時朕也打算明年向河北河東北方推廣,一旦適應了,明年春天你們就可以派幾十個農民過來,參觀我朝百姓是如何種植的,到秋后,就可以將它們帶回貴國了。切記,宋遼和平友好這么多年,是相互尊重,不啟戰事。”

“是,是。”耶律襄頭點得就象小雞啄米一般。

宋朝缺糧食,遼國更缺糧食!

然而許多不知道真相的大臣卻動怒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名使者下去,這些大臣卻沒有離開。前面使者一走,后面就有大臣責問王巨:“太保,如此作物,如何能交給遼國呢?”

“遼軍與我朝軍隊,誰敢兇悍?”王巨問。

大家臉色難堪了,即便現在,宋軍戰斗力仍不及遼軍的。

“為何遼軍更兇悍,原因簡單,他們是騎兵,雖然遼國南部一些地區也開始了農耕,但主要還是漢人與渤海人,如果連中部的契丹人、奚人、女真人也開始種植了,一個個從馬上下來,還會不會那樣的可怕?”

大家恍然大悟。

“這是陽謀,不然,未來遼東那群人就可怖了……但只要這幾種作物普及,未來最大的敵人,只有遼國西部大漠那塊游牧民族了。還有,為何遼國派使來詰問,非是拉偏架,一旦伐夏成功,我朝會不會打燕云的主意?”

不要說別人了,恐怕到時候連趙頊又要動心思。

“但收復燕云很困難的,最少在這十年幾年想都別想,有了這些作物的牽掛與示好,我正式出兵西夏時,遼國就會有牽絆有爭議。拖一拖,寶貴的時間就贏回來了。”

大伙這才散去。

然而趙頊卻示意王巨留下。

太監宮女們在收拾酒桌,王巨看了一眼,低聲說:“陛下,想不想做一個仁君?”

“想啊,何說此語?”

“陛下,內庫如今比較充盈,若是宮女愿意者,達到三十歲以上的宮女可聽其離宮,朝廷再拿出一些錢帛用之遣返,這樣這些宮女就不會緊鎖深宮,有怨懟之氣,當然,一些貼心忠誠的宮婢們愿意自發地留下來,服侍各位妃嬪,那么也不問。”

雖然宋朝結婚比較早,不過現在也有一部分人在自發地“晚婚晚育”,但與人口膨脹無關,中原承平久了,也對婚嫁著重了,所以有的小姑娘在苦等著金龜婿,有的小伙子在籌集聘禮,還有些人家替自家女兒準備嫁妝,是因為經濟逼得許多人結婚越來越晚……

三十歲外放,還來得及結婚,并且又是宮女,最少比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妾好吧。

“這……”趙頊想了想,最后說:“行。”

別看說得簡單,做起來也麻煩的,如果大量遣返宮女,那么每年就要招聘許多年青的宮女,但這些小姑娘年齡小,又初入宮,不知道怎么做事,所以一放一招之間,內宮中就肯定有點兒亂。

但這個問題可以解決的,而且確實很人道。

它不是大事情,趙頊低聲問:“一旦伐夏,遼國會不會出兵?”

“出兵的可能性不小,臣就怕從今年起,遼國就派使去西夏進行觀察,如果那樣,遼國則能及時接到西夏的消息。但也無妨,臣還有后手。”

“后手……?”

“陛下,臣聽聞陛下托宦官從坊市上買回來兩只海東青,十分喜歡。”

“這個,”趙頊不言語了。

“臣不是魏征那樣的諍臣,對此也不排斥,陛下處理政務之余,偶爾出來散一散步,或者逗一逗鷹,對陛下身體也有利。只是切莫因為玩物而不顧政務了。”

“朕知道了,”趙頊好氣又好笑地說。

“但它就是臣的后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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