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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打擊鬧事儒生的行動,一共持續了十天。這十天里,共有五百多文臣和儒生,被抄了家。
主持抄家行動的李云瀟,那著厚厚一疊的材料,進宮來見李中易。
李中易看了材料后,不由笑道:成果不小啊,除了銅錢之外,單單是金銀就不是個小數目,還有堆積如山的糧食。呵呵,讀書人都喜歡囤積糧食啊。
李云瀟心里很明白,文臣們嘴巴上輕賤商人,實際上,他們哪一家沒有做生意的下人或是親戚?
糧食屬于朝廷專營的買賣,除了李記糧行之外,任何人都不許從事糧食生意。現在看來,這些讀書人把書都讀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居然囤積了近千萬石的糧食,他們想干嘛?李中易沒打算讓李云瀟回答,他喝了口茶,冷冷的一笑,他們是想囤積居奇,等糧食欠收之時,趁機牟取暴利,是吧?
是的,圣明莫過于皇上。李云瀟抄家得來的糧食,足夠那幾百戶人家,吃幾十年都不止。
哼,這些所謂的讀書人,嘴上說的冠冕堂皇,什么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呸,暗中干的卻是投機倒把的勾當,掛羊頭賣狗肉,居然還敢給我起惡心的綽號?李中易一想起儒生們給他新起的綽號,就覺得很不爽。
李云瀟明知道那個令人惡心的綽號,卻始終裝傻,死活不肯說出來。當然了,也只有傻瓜蛋子,才會當著李中易說出那種侮辱性的綽號。
自從李中易掌握了軍政大權之后,糧食專營制度,便得到了堅決的推行。
在目前的情況下,依然是小農社會,農業也完全是靠天吃飯。全天下的數百軍州,今年這幾州發洪災,明年那幾州發旱災,乃是司空見慣的常情。
既然有鹽鐵專營制度,李中易完全不介意把糧食也納入專營的范圍。畢竟,民以食為天,老百姓吃不飽肚子的時候,也就是揭竿而起之時。
但是,糧食專營的制度,受到了從上到下的官紳們的一致抵制。他們不敢明著做梗,卻屢屢暗中下絆子,使陰招,肆無忌憚的打擊李中易派駐于各州縣的李記糧行。
不過,隨著轉職村正的日益增多,朝廷手里掌握的糧食數量,也以驚人的速度成倍增加。
于是,各地的常平倉體系,也跟著全面鋪開了。如今,朝廷的每個州,都設立了一處常平倉。
所謂常平倉,其性質,類似于后世的糧食儲備局。豐年多收糧食進倉庫,到了災年之時,則開倉放糧出來,一邊平抑糧價,一邊接濟災民。
斷人財路,比殺人父母還可恨!
李中易壟斷了糧食的買賣之后,各地屢屢出現收糧難的問題。甚至,有些地方仗著山高皇帝遠,竟然敢于襲擊運糧隊。
不過,隨著轉職村正的逐漸落到實處,各地的官紳們也比以前老實多了。
畢竟,在有轉職村正的地區,鄉紳們想要煽動村民鬧事,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活膩味了!
轉職村正,他們每個人都掌握著村里的鄉軍隊伍,也就等于是拿捏住了各地鄉紳們的命脈。
皇上,牢房不夠用了。李云瀟本不想打斷李中易的沉思,無奈何,抓的文臣和儒生,及其家屬,實在是太多了。
以至于,九門提督衙門,緹騎司衙門和警政寺衙門的牢房,全都被犯人們塞滿了。
嗯,朕不想臟了自己的手,只要是查清楚的非首惡,一律發配去靈州。
在這個時代,由于故土難離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發配千里之外的刑罰,顯得比杖刑還要可怕。
喏。李云瀟暗暗松了口氣,一次性抓了近萬人之多,連牢房都不夠用了,真的是難辦啊。
人力資源,其實是一種很寶貴的資源。這么多的讀書人家庭,這么多的知識分子,李中易不可能都殺了。
罷黜近千年以來的基本國策獨尊儒術,儒生們一時想不通,李中易是可以理解的。既然想不通,那就讓他們去吹一吹西北風,讓腦子好好兒的清醒清醒。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李中易剛在龍椅上坐穩,就見王大虎昂首出班,朗聲道:稟皇上,臣有本奏。
李中易瞟了眼王大虎,淡淡的問:有何事上奏?
在場的人全是朝廷里的大人物,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四品以上的朱紫重臣。
王大虎是什么人?那可是李中易唯二的結拜兄弟之一,響當當的都察院左都御史,手握監察百官之權,他突然出列上奏,一準沒有好事情。
就在重臣們忐忑不安的時候,王大虎從袖口內摸出早就準備好的奏章,大聲讀道:中書侍郎趙進,門下侍郎劉昌,同中書門下事范質,勾結亂黨,圖謀不軌,現查有實據……
啊……
哇呀……
王大虎的彈章,一連口氣彈劾了十幾名三品以上的重臣,其中還包括已經靠邊站的前首相范質。
原本還抱有僥幸心理的重臣們,整顆心陡然一沉,看樣子,王大虎這是想把儒臣首腦們,一網打盡吶!
李中易一直沒吭聲,只是默默的傾聽王大虎的彈劾名單,范質居然在列,他也沒有想到。
想當初,范質伙同符太后,聯合起來對付李中易,惟恐李中易成了大事。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李中易靠著戰無不勝的鐵軍,以及具有劃時代意義的火炮,輕而易舉的就奪取了柴家的江山。
李瓊抱著象笏,閉著雙眼,仿佛睡著了一般,他也一直沒有吭聲。
折從阮依然低著頭,一直盯著殿內地面上的磚縫,好象那底下藏著巨額財富一般。
劉金山穩穩的捧著象笏,兩眼直視前方,王大虎的彈章,他卻聽得一字不落。
怎么說呢,崔正勛那一跳,屬于嚴重挑釁皇權威嚴的惡劣行徑。正是因為那一跳,換來了今日王大虎肆無忌憚的口誅筆伐,不管怎么說,都屬于儒生們的咎由自取。
自從孔昆被貶竄西北之后,靠向劉金山的大臣人數,與日俱增,劉家的門前用車水馬龍的來形容,都無法概括其空前的盛況。
在內閣之中,李瓊和折從阮的年事已高,顯然,繼續待在相位上的時間,已經屈指可數。
劉金山不僅年輕,今年剛滿四十三而已,而且,他是李中易一手提拔起來的宰相。
隨著孔昆的垮臺,倒向劉金山的文臣,一天天增多。幸好,劉金山沒有收禮的習慣,不然的話,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內,他的家產只怕是要超過百萬貫之多。
按照朝廷的規矩,被都察院彈劾的大臣,都必須在第一時間,主動向李中易請假,暫時停職回家待參。
停職待參,也就是暫時離開職位,以免干擾到都察院的進一步調查。
皇上,臣冤枉啊……門下侍郎劉昌,第一個跳出來,跪倒在階下喊冤。
中書侍郎趙進,也不是呆瓜,他趕緊有樣學樣,也跟著跪倒在李中易的面前,哭天搶地喊冤。
李瓊瞥了眼哭得淚眼婆娑的劉昌,他不由暗暗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據李瓊所知,凡是李中易的敵人,都沒有好果子吃,不是被擊倒在地,就是被打入十八地獄,永遠不得翻身。
王大虎的彈章還沒念完,李中易一直保持著沉默,李瓊、折從阮和劉金山這三位宰相,也是一聲不吭,沒有人幫著劉昌、趙進他們緩頰。
本朝建立之前,中書侍郎和門下侍郎,基本上都會加上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頭銜,也就是常人所言的宰執之臣,乃是政事堂內的當然人選。
只不過,本朝肇基之后,李中易輕描淡寫的就把政事堂架空了,代行相權的機構,變成了內閣。
中樞機構的變動,導致中書侍郎和門下侍郎,由實權的宰相,變成了空架子的重臣,劉昌和趙進,實在是心不甘情不愿。
王大虎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手里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不可能拿劉昌和趙進兩人開刀。
人證和物證俱全,由不得劉昌和趙進狡辯,王大虎昨天悄悄進宮,已經將真相都攤開在了李中易的面前。
今天的早朝,王大虎不過是照本宣科,走個過場罷了。劉昌和趙進的垮臺,已經是命中注定的事兒。
劉昌原本以為,他隱藏得很深,無人知道他在儒生鬧事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被抓進的緹騎司的讀書人,沒幾個硬骨頭,左子光還沒有下令動刑,已經有人嚇得把知道的都招供了。
等王大虎把長長的名單念完后,李中易淡淡的說:朝廷的典章制度,絕非兒戲。
一錘定音!
按照朝廷的制度辦理,也就意味著劉昌和趙進,必須馬上請假,回家待參,以免影響后面的調查。
劉昌心知不妙,卻依然心懷僥幸,他忽然重重的磕了個響頭,哭道:皇上,都是趙進唆使的……
李瓊暗暗嘆了口氣,這個劉昌,還真是個小人,還沒怎么著呢,就搶先反水,把趙進給賣了。
趙進氣得渾身直發抖,明明是劉昌主動找到他的家里,鼓動他一起鬧事的。
現在倒好,劉昌居然倒打一耙,反把屎盆子扣到了趙進的頭上。
皇上,趙進暗中給您取了個異常不雅的綽號……趙進把心一橫,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了,索性把底都抖露出來,要死也必須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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