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辭職?辭職?
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林太平簡直懷疑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別開玩笑了,你說你要辭職?也就是不在我這里干了?”
“是的……”克麗絲汀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看著停在花園后門的那輛黑色馬車,“對不起,我知道這違背了合約,但是無論如何,請允許我離開。”
開什么玩笑?林太平忍不住想笑,可是等他看到克麗絲汀緊咬著櫻唇的表情,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都不好笑,但是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克麗絲汀突然說要辭職,難道是因為工作太辛苦,又或者是薪水不夠多,這些都可以商量的嘛。
“不,您對我很好,對薇薇安她們也很好。”克麗絲汀刻意用上了敬語,這讓雙方的關系顯得很生疏,“但是,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所以不得不離開。”
“你是認真的?”林太平輕輕舔了舔嘴唇,一種很奇怪的失落感,不知不覺涌上心頭,讓他覺得嘴里都變得苦澀,就好像失去了很珍貴的寶物。
沒有回答,克麗絲汀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原本就有些沉悶的氣氛,在此刻變得更加凝重壓抑,就連院子里本來在唧唧輕鳴的雀鳥,也不知何時陷入了寂靜。
時間仿佛在此刻凝固了,卻又仿佛過去了很久,在這令人窒息的氣氛中,林太平終于舔了舔苦澀的嘴唇,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好吧,也許我應該借夜歌的狼牙棒打暈你,強迫你留下來工作,不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么……那么……”
“謝謝。”克麗絲汀挽著鬢邊的發絲,微不可察的輕輕回答,伴隨這句話,本來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的氣氛,突然又變得沉悶壓抑了。
林太平深深吸了口氣,突然滿臉笑容的露出八顆白牙,并且夸張的張開雙臂:“好吧,好吧,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們以后總會再見面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作為臨別前的禮物,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或者熱情的祝福之吻……唔!”
沒有任何征兆,微微顫抖的紅色櫻唇,突然堵住了他的嘴,起初有點冰冷的唇瓣,在最初的生疏之后,很快就變得熱情似火,令人銷魂的香舌輕輕游走著,很快侵入到他的口腔中,帶起一絲絲狂熱的情欲。
完全沒有預料,本來只是為了緩和氣氛而開玩笑,卻突然得到香艷的回應,林太平在此刻徹底混亂,腦海中一片空白,甚至覺得身體都失去了控制。
但是很快的,在克麗絲汀的熱情回應中,他很快就沉迷在那種柔情中,并且嘗試著主動伸出舌頭,去追逐對方的火熱櫻唇,而那雙原本不知該放在哪里的手,也終于挽住克麗絲汀的柔軟腰肢,緊緊的用力壓迫,仿佛要將她的美妙胴體,完全壓進自己的胸膛。
很久很久以后,這個甜蜜而又漫長的擁吻,終于宣告結束……
克麗絲汀滿臉紅暈的推開林太平,向后退開了幾步,她垂下天鵝般的修長玉頸,濕潤晶瑩的櫻唇微微張開,高聳的酥胸劇烈起伏著,卻什么話都沒有說。
林太平滿臉古怪的摸摸嘴唇,突然覺得尷尬極了,甚至不知道眼睛該看哪里才好,但讓他更加覺得奇怪的是,為什么克麗絲汀會突然變得這么主動熱情,即使雙方確實存在著曖昧和好感,但似乎還沒有到達這一步吧。
“沒什么,只是臨別的禮物。”克麗絲汀終于抬起頭來,露出那種燦爛明媚的笑容。
剛才的苦惱和羞澀,在此刻全都消失無蹤,她又重新變回到往日的那個克麗絲汀,英姿颯爽,明媚陽光,充滿了野性美感:“那么,老板你要好好保重了,順便記得跟夜歌多生幾個孩子,至于我嘛……再見!”
就這樣,干脆利落的告別,她大步流星的轉身離去,傍晚的金黃色陽光,灑落在她的紅色長發上,讓她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仿佛隨時都會消失在空氣中。
但在最后,在即將走出花園的那一刻,這位眼角微微濕潤的紅發美人,卻突然轉過頭,很認真的大聲道:“老板,那是我的初吻!”
望著那張燦爛微笑的臉,林太平沉默了片刻,同樣大聲的回答道:“同上,我也是!”
是的,就像是得到了很滿意的答案,克麗絲汀燦爛明媚的微笑著,就像是在陽光下盛開的金色向日葵,但她終于很用力的揮揮手,踏上那輛早已等待的黑色馬車。
車輪的滾動聲中,這輛毫無標記的黑色馬車,就這樣緩緩駛離,沿著那條寂寞安靜的小路,漸漸遠去漸漸遠去,終于消失在傍晚的迷霧中。
“好吧,我討厭這種狗血的劇情……”林太平點起一根雪茄,在緩緩升起的煙霧中,面無表情的喃喃自語。
片刻之后,他突然抬起頭,望著旁邊那棵枝葉繁茂的大樹,“喂,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出來!”
“居然被你發現了?”伴隨著樹葉的沙沙作響,夜歌從樹冠上輕盈的一躍而下,她的表情同樣看上去有點奇怪,卻還是笑吟吟的揚起嘴角,“真可憐,親愛的,要我遞手帕給你,或者借肩膀給你哭一會兒嗎?”
“完全不用,你只要付門票錢就可以了。”林太平吐出幾個煙圈,若無其事的拍拍手,“當然了,如果你不打算付錢的話,就幫我做件事怎么樣?”
“什么事?要我幫你寫情書嗎?”夜歌舔了舔香舌,卻還是湊過頭來,但是片刻之后,等她聽過林太平的話,卻突然就露出了很古怪的表情,“呃,你確定要這樣做?”
“當然,我很確定。”林太平拍了拍她的香肩,“有問題嗎?如果你做不到的話,我可以請別人幫忙的。”
“笨蛋,激將法對我是無效的。”夜歌忍不住翻翻白眼,還是很有自信的舔了舔櫻唇,“不過,看在你那件禮物的份上,我就勉強幫你一次,只有這一次哦。”
這么說著,她伸出小手指勾了勾,歪著腦袋想了想,卻又若有所思的補充道:“話又說回來,通常男人在這么傷心的時候,不是應該找個地方去喝酒,然后喝得醉醺醺,把其他女人當做戀人,直接帶回去往床上一推……”
推你個頭啊!林太平直接轉身就走,在他身后,夜歌依舊不死心的緊跟著,很怨念的嘮叨著——
“喂喂喂,我們可以商量的,反正你也要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了?”
“等等,別走那么快,我是認真的啊,我保證你推倒我的時候,我一定不反抗,哪怕你叫著克麗絲汀的名字也沒問題。”
“可惡啊,既然你可以跟她熱吻,為什么就不能跟我生孩子……豈有此理,這是要逼我使用狼牙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