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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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在廣沅和張篁聯手提著可以對于神破造成重創的斬神之劍出現在了張勇身前的時候,張勇就意識到自己要輸了,但人類就是那種明知道會輸,也不會甘心的生物。
更何況,輸又何妨,不,縱然是輸,我也不會讓你們贏的!
張平、斯拉夫尼斯、黃滔全部被張勇用奇跡化墊在了前方,哪怕因為有奇跡化的聯系,四個人的意志強度處于完全共享狀態,但誰第一個挨打,誰第二個挨打還是有區別的。
所以修畜生道,修修羅道的張勇果斷將其他三人頂在了前方,當然張勇非常清楚,絕對頂不住,就算他自己墊上去都頂不住,光是那柄完全不透光,光是看著就讓人有些意志刺痛的死劍,就不是意志破限能頂住的,除非張勇能立地成就破界,還有幾分希望頂住。
從本質上講,這一擊就不是為了擋住這意志超越的斬神,僅僅只是為了爭取些許的時間,爭取些許張勇用來開啟第七個天賦的時間。
沒錯,張勇是能開啟第七個天賦的,并且也能連帶著將自己強行抬到七重熔煉的,這也是張勇清楚自己開啟不了第八個天賦,無法在原本極限的道路上再次邁步向前的原因。
因為未來的張勇沒有第八個精銳天賦,就這么簡單。
奇跡化的特性是為所欲為,只要你所能想到,并且能支付實現這份可能所需要的體力,就能達成這份為所欲為。
作為奧丁之口所說的,為了防備某個圣歌所制造出來的,人在界外的特殊兵種,在體力可以支付的情況下,可以達成幾乎所有的事情。
那么,能否用奇跡化完成熔煉,第十騎士告訴張勇是可以的,哪怕存在衰減,存在隱患,都不可否認奇跡化是可以完成這種可能的。
那么,是否可以用奇跡化扭轉時間上的可能,第十騎士的行為告訴張勇,同樣也是可能的,唯一的問題就是損耗太大,無法支持。
有了上述兩個條件之后,張勇迅速的意識到了某些漏洞,比方說,我確定未來的自己所熔煉的天賦是什么,然后將這份天賦的理解基于自我的認知在現在復現,并且以合乎現實的方式實現出來。
如果這個天賦本身就能這么使用的話,那就出現了新的漏洞,那就是自己可以在現在使用未來熔煉的特殊天賦,并且獲取到真正七重的基礎。
終焉回光便是這樣一個符合了張勇需要的天賦,是一個基于鄭柯白駒過隙天賦開發出來的,錨點性質的天賦,其效果就是張勇之前打赫連托繆時假裝撥動時間實現自身恢復到巔峰的效果。
更重要的是,這個天賦是基于奇跡化人在界外效果,由未來施展到現在這個錨點的天賦,本質上現在的張勇所做的只是靠奇跡化對接了接口,讓這份效果得以在現在體現出來。
這一刻幾乎所有的在世界外側圍觀的人員,皆是看向了張勇,對方那爆炸般的提升,無不在說明,對方已經踏入了七重,徹徹底底的超越了前人,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最強老兵。
然而,縱然是成就了最強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廣沅一劍,將張平三人提供的防護,以及三人后方的張勇一起給秒了。
不過隨后張篁就操控著廣沅的身軀反手又是一劍,而這一劍讓張篁看清楚了某種事實,那就是張勇以及他手下的三大裝備,屁事都沒有!
“我都說了,不用慌,雖說會拿你們去頂刀,但你們大可放心,不會出事的。”張勇一副平淡的語氣給還處于恍惚之中的張平和斯拉夫尼斯傳音道,“我還有底牌!”
“草,你剛剛將我們三個丟過去擋槍了!”張平怒罵道。
“這不沒事,慌什么慌,丟你們三個過去,是為了給我爭取點時間開啟底牌,你看黃哥多穩重的,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張勇不慌不忙的在腦海之中辯解道,“要向黃哥學習啊!”
“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覺對方都將我砍死了,我怎么又活過來了?”斯拉夫尼斯一副驚呆的樣子和張勇溝通道。
“懂不懂什么叫做高貴的奇跡化,人在界外的尊貴體現,這就是了,對方確實是將我們哥幾個一起干掉了,但身為奇跡的我,自然可以將這份終焉,重新撥轉到未被斬斷的那一刻。”張勇一副囂張的樣子。
“剛剛,我記得已經將你斬殺了。”張篁操控著廣沅后跳了幾步,和廣沅統合,操控著劍念和魔念的兩人,也具備了飛行能力,好吧,也不算是飛行,只能說是高速閃動跳躍。
“沒錯,但我將結局改寫了,這個是在未來基于白駒過隙創造出來的終焉回光。”張勇就像是大boss一樣,很是平淡的給張篁解釋自己這個天賦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無法注定斬殺的結局,存在這種可能性,天賦就能啟動再次恢復成原樣。”張勇繼續開口解釋道。
“被指引系的天賦克制是吧。”張篁聽到如此離譜的天賦,不僅沒有驚訝,反倒還一口道出了如何擊敗對方的方法。
“指引系天賦?”在世界外側觀戰的袁術和劉璋皆是看向旁邊半癱著的張任,沒辦法,醒來的太早,腦子還悶著呢,狀態實在是不行。
“終焉回光啊,哦,應該是在奧丁之墓中見到的時間差所誕生的某種期望性質的天賦。”張任帶著某種疲累給劉璋講解道,他腦子里面的知識正在重構,等重構完成,他也就恢復過來了,反過來講,等恢復過來,他也就具備了大軍團指揮的能力。
而現在的張任,腦子之中記憶最多的東西,就是天賦架構,畢竟在奧丁之墓中見到了非常多的天賦架構,至于如何解決張勇的終焉回光,頗為疲累的張任,直接給出了答案。
“是因為奧丁之墓嗎?”皇甫嵩看著半癱著的張任詢問道。
“嗯,是的,張勇說是借鑒了白駒過隙這個天賦,但其實真要說的話,他應該也借鑒了奧丁基于小世界的不死性,甚至我懷疑,張勇現在的嘴硬狀態,其實是他裝的,他能實現終焉回光的特性,也是因為在小世界之中。”張任艱難的將自己的眼睛睜大一些,看向張勇的方向,隔了一會兒給出了非常準確的回答。
是不是裝的這種事情,張任最有發言權,畢竟他是兵演技的集大成者,整個漢室絕對沒有人在兵演技上比他更有發言權的。
故而張勇那看著還算是很流暢,很隨意的表演,在張任這個影帝眼中有著太多的稚嫩之處和疏漏之處。
比方說現在張勇該做的不是像大boss一樣給對方解釋這個天賦,而是應該沖上去,給對方再表演兩遍,這樣不管對方愿意信還是不愿意信,都必須要信了,而一個意志超越的強者信了,那張勇靠奇跡化偷偷錨定這份信,最起碼根基就更真了。
至于說這玩意兒到底是不是時間系的天賦體現,張任這種兵演技大家持懷疑態度,奇跡化的人在界外確實是能表現出干涉時間的效果,但要如此深入的干涉,張任覺得,還不如賭張勇這天賦其實不是立足于時間!
“你認為對方的天賦并非是立足于時間?”孫武少有的在這種事情上進行開口,當然,最主要的是,就張任之前的開口,起碼在孫武這邊也已經算是個人了,只是孫武多少也有些好奇,張任干啥了,咋成這樣了?
“我統帥過他們,奇跡化的人在界外,確實是能展現出時間干涉的效果,但太沉重了,而且我見過和張勇這種使用方式很近似的手法,也就是奧丁之墓中奧丁的不死性。”張任帶著幾分回憶說道,“考慮到張勇也參與過那一戰,而且很深入,外加當前大環境合適……”
簡單來講就是,相比于完全基于時間系的天賦,還不如簡單點,使用特殊的時間系天賦,將自身掛載在小世界上,基于小世界的特殊性,讓戰敗的自身,直接復活。
至于小世界的淘汰規則這種事情,當然是稍微的動用一點點的時間系的力量,讓自身回到戰敗淘汰前就是了。
對于這一套,親手干廢了奧丁不死性的張任有著非常準確的認識,當然解決的方案也就像張篁說的,使用決定命運的方式,從根子上否了奧丁基于小世界的不死性。
同理,張勇現在依靠特殊天賦與奇跡化達成的這一形態,想要解決的話,同樣需要決定命運的方式。
指引系天賦,基本算是標準答案了。
“王亨應該也可以,但王亨沒在這里。”關羽聽完張任的解釋,也知道張勇現在是什么狀態,必須要斬斷對方天賦與小世界的聯通,否則打贏了根本不頂用,說復活就復活了。
“其實銳士應該也能做到,就看張篁能不能想到了。”皇甫嵩看著在天空高速機動的張篁,有些頭疼的說道。
又是一劍,張平的長槍直接被斬斷,連帶著張勇也受了相當重的傷勢,但張篁回望的時候,發現張勇身上的傷勢已經彌合的七七八八。
這就很麻煩了,張勇因為沒辦法限制銳士老哥的機動力,明顯準備使用地圖炮,現在沒攻擊就是在蓄力,等蓄力結束了,使用逐光之翼追過來,在靠近到一定距離,直接爆掉,廣沅的肉體被炸掉之后,張勇再去收拾張篁,那就容易多了。
意志超越只剩下意志體了,雖說依舊強的變態,但終歸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張勇這個級別,耗時間,將對方耗死沒啥問題。
“張篁,停下,先不要攻擊,讓我想想。”接連兩次攻擊失誤之后,準備再繼續換一種方式嘗試的張篁突然聽到了廣沅的聲音。
“怎么?”張篁停步,然后從天穹開始下墜。
“指引系天賦能破除對方的狀態。”廣沅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我們可沒有指引系的天賦。”張篁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不,我們有。”廣沅沉聲說道。
張篁聞言直接發力在天空一踩,朝著張勇的方向沖了過去。
“我怎么不記得我們有指引系的天賦?”張篁驚奇的詢問道,隨后一邊說,一邊清點自己的技能庫,然后停在了死劍上。
“死劍是指引系的。”廣沅直接給出了回答。
“但死劍之前沒有將對方打死。”張篁皺眉說道,不過話說間張篁就反應了過來,“死劍將對方打死了,然后對方靠著某種天賦逆轉了死亡,達成了死的現實,然后再活過來?”
“對,這次直接殺死對方的天賦!”廣沅陰冷的說道,“我懷疑他的第七個天賦就是實現死后復活的關鍵,所以直接擊殺對方的天賦。”
“這個有些難啊。”張篁唏噓不已的說道。
“你上手還難?”廣沅冷笑著說道,他去干這件事,很有難度,畢竟張勇那有奇跡化保護的意志,要破開不是正常意志破限能做到的事情,但對于張篁而言,你用奇跡化填的數值是吧,我用意志超越填的,咱們就看看誰的零更多!
“真砍碎了怎么辦?”張篁有些擔心的說道。
“讓他重練就是了,也廢不了多少時間。”廣沅冷笑著說道,張篁聞言略一思忖,也覺得確實如此,于是不再多言放水的問題,直接將魔念燒死,提著死劍直接朝著張勇沖了過去。
“完了,張勇要敗。”皇甫嵩看著張勇的方向連連搖頭,在張篁提著死劍再次沖刺的時候,皇甫嵩就意識到對方想到了辦法。
雖說死劍是個非常偏門的指引系效果,而且只能指引死亡,但這個指引死亡的范圍非常大,比方說用來殺死天賦。
虛立在天空的張勇看著提劍再次沖上來的張篁,搖了搖頭,已經遲了,他已經積累了足夠的天賦強度和能力,足夠打出來幾十米寬的貫穿世界之槍了,這個時候張篁沖上來已經來不及了。
“篁哥,游戲結束了。”張勇雙臂展開,雙腿靠攏,方圓十幾米以張勇為中心浮現了一根根長達三米的光矛,看著朝著他極速沖來的張篁,張勇全力全開,釋放出了所有的積蓄。
十二根通天徹地的光柱從天穹轟下,這一刻提劍朝天穹直飛而去的張篁,在這光柱之下,顯得無比的渺小。
“張篁!”廣沅大吼道。
聞言張篁不再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自己和廣沅以焚神點燃,化作一柄半透明的烏黑光劍,逆勢斬裂了一道光柱,然后在張勇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中斬碎了終焉回光,將張勇打落到了凡人水平,而后無視張平、斯拉夫尼斯,以及張勇的阻攔一擊將張勇打了個對穿。
更重要的是為了保證張勇以及這仨助紂為虐的家伙不會出現什么幺蛾子,張篁在鑿穿張勇身軀的同時,硬頂著奇跡化對于張勇的意志造成了沉重的傷害,并且余波重創了張平和斯拉夫尼斯!
至于黃滔,原本就陷入在甜美的夢鄉之中,現在徹底睡死了,短時間醒都醒不了的那種。
用張篁和廣沅的話說就是,你們幾個混蛋不是喜歡變成武器,助紂為虐嗎?那行,你們給我徹底變成武器去吧!
“咳咳咳!”縱然是遭遇到了如此沉重的一擊,張勇依舊沒有死透,甚至還有余力拽住這把刺中自己的劍,然后強行將對方從自己的心口拔了出來。
“我……居然……輸了!”張勇看著這柄烏黑的半透明光劍。
說實話,縱然遭遇到如此沉重的打擊,張勇距離死也有那么一點點的距離,甚至如果有愿意給他治療的隊友,張勇花點時間還能恢復的七七八八,可惜,張勇之前過于囂張站在天穹之中,現在的他因為意志層面的重創,以及心臟處的破口,已經不具備操控自身和天賦能力。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頂級精銳,就這么活活摔死,簡直是搞笑!
“張勇,這樣的死法,好像有些不太體面啊。”在張篁意志超越的庇護下,并沒有因為身體泯滅而退場的廣沅顯現了出來,對著張勇笑著說道,“看吧,剛剛如果愿意聽我們的,也不至于這樣對吧。”
“輸了……輸了,我又……不是輸不起。”張勇吐著血說道,然后就這么直直的墜了下去,摔成了一灘。
浮在天空的張篁意志體和庇護在張篁意志體之中的廣沅,見此連連搖頭,張勇這家伙,真就是倔強的不行,明明說句好話,他們倆也不至于讓他死的那么不體面。
“我也退場了。”廣沅見摔成一灘的張勇化光消失,扭頭對張篁說道,張篁見此放開自己的意志庇護,然后廣沅也跟著化光消失了。
“呦,王耙,你居然還沒死嗎?”張篁如同真人一般落了下去,他有意志超越,就算被打爆了,意志體只要沒受到極端傷害,也能維持相當的時間,更何況,他的本體其實還在,現在這等更是能一直維持下去,不過剛下去就看到從浮土之中鉆出來的王耙。
“我服了你們這群人了,打架的時候亂丟各種招數!”王耙從浮土里面鉆出來就看到張篁,當即一臉郁悶的說道。
“那不是我們的問題,是張勇的問題。”張篁笑著說道,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耙,對方身上有不少的傷勢,但考慮到王耙自己就是軍醫,所以這點傷勢還真不算什么。
“張勇呢?”王耙黑著臉說道,不過這也就是一問,看到了張篁,看到了戰斗結束,那大概率是張勇被抬走了。
“過于囂張,被我和老廣整死了。”張篁很是隨意的說道,“我也準備退場了,被人打成這樣,我雖說還能繼續戰斗,但沒啥意思了,現在這個狀態使用不了任何常規的招數,隨便一招,對于六重熔煉都可能有真實意志層面的傷害,我去給小茂交代幾句,就要退出去了。”
王耙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篁,愣是沒有看出來張篁和之前有什么差別,而且對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有重量感,這就很離譜了。
“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是實體?”王耙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最后愣是沒有看出來有什么不同。
“嗯,我的意志體和我的實體是一樣,至于觸感重量這些,更接近于我的認知干涉,我認為如此,就會如此,尤其是我的意志體完全脫離的時候,這種干涉會非常的明顯。”張篁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的意志體脫體之后,也能存在很久。”
當然,張篁沒說的是,他現在的狀態其實是能隔著小世界感受到自己的本體的,所以他這個意志體如果不想退場的話,可以一直不退場。
“真的是厲害,我得怎么做才能練出來這樣的意志體。”王耙雙眼放光的詢問道,這一看就老強了,而且張勇那么逆天的狀態,張篁打完居然沒啥事,那就更說明這個意志體的強大了。
“不知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練出來的,意志破限的話,一天幾百發意志鎖定,意志引導箭還是能堆出來的,但我這個,我其實也不太清楚。”張篁想了想說道,“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先試試成就意志破限,等達到了常態意志破限,再說我現在這個狀態。”
小世界外側,看著張勇、廣沅的接連退場,又看著好像完全沒事的張篁,不少人都生出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想法。
“張篁這么夸張嗎?”劉桐帶著吃驚詢問道。
“意志超越是挺夸張的。”關羽代替陳曦回答道,“不過能這么夸張,更多是因為張篁能察覺到自己的本體,被打掉了身體之后,意志得以徹底的解放。”
“正常情況下,他發揮不出來這樣的力量的,身體扛不住,不管是什么身體是基礎。”呂布隨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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