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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2年06月18日  作者:墳土荒草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墳土荒草 | 神話版三國 
第兩千八百三十二章玩完了

第兩千八百三十二章玩完了

“呃?”陳曦不解的看著蔡琰,蔡琰心情好不好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這是突然心情又不好了?

“我給了她,我就家宅不寧了。”陳曦嘴角抽搐的說道。

“問題是你給了我,怕就不光是家宅不寧了。”蔡琰扶額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陳曦,“你自己收著吧。”

蔡琰終于確定,陳曦有時候真的是做事情的時候沒有過腦子。

“我收著,遲早會被我妻子發現,到時候她們問我這是寫給誰的,我怎么辦?”陳曦頓時感覺到頭大了三圈。

蔡琰這個時候時候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你陳子川能不能動動腦子想想自己之前寫了什么。

洛神賦是吧,讓我蔡琰幫你寫,我就不說了,就當你指使我蔡琰多年,習慣了,我也懶得說這些事情了,不就是幫你寫情書嗎?內容還是你的內容,我只是幫你書寫下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說不爽什么的,蔡琰承認自己再寫第一小節的時候是有的,畢竟是當著全體所有人給甄宓寫情書,結果寫的人是自己,蔡琰覺得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不過畢竟之前答應了,寫就寫吧。

然而從第二小節一開始蔡琰就發現不對,你陳子川有毒吧,這是對著我寫的吧,看看你家甄宓穿的是什么衣服,再看看我穿的是什么衣服,別盯著我寫,行不行?

這里不得不說一下蔡琰的服裝,蔡琰穿的是曲裾深衣,甄宓穿的是宮裝,流風回雪本身就是描寫衣袖,宮裝雖說也是廣袖,但宮裝重威儀,是玩不出來“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

反倒是蔡琰的曲裾深衣在跳舞的時候能玩出來輕云蔽月和流風回雪,而宮裝的甄宓不管怎么折騰都不可能這般。

這也是蔡琰順著洛神賦寫第二小節時,面露嗔怒卻不知該作什么神色的原因,畢竟在蔡琰看來這是陳曦的即興之作,很自然的就會在里面找尋相對于的內容,結果對應到了自己身上。

不過還好過,寫寫衣衫之后,就轉走開始寫容顏儀態,這一方面就不存在什么大問題了,畢竟是文字描述想著甄宓的話,這也就是甄宓了,更何況比容顏,蔡琰也覺得貌似和甄宓挺符合的。

當然不爽還是有的,當著一個美女的面夸另一個美女,而且還是可勁的夸,這作死程度已經可謂是高到了無可超越的程度了。

也就是蔡琰心態好,雖說對比著陳曦的內容,想著自己和甄宓,確實有些煩悶,但相比于之前因為陳曦對著自己寫未婚妻而生出來嗔怒,現在的情況至少不那么尷尬了。

這是后面蔡琰開始正式品評陳曦所書寫的洛神賦的重要原因,而品評之后不得不感慨確實寫的非常之好,怕是到后世,這一篇長賦會力壓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千古傳唱。

不得不說蔡琰的評價非常正確,如果洛神賦真的是寫給甄宓的情詩,那恐怕真就屬于愛情詩之中無可超越的巔峰了,吹到爆都沒有任何的問題,而且真正可以達到秒天秒地秒空氣那種無敵級別。

然而事實上這并不是愛情詩,不過那是曾經,換成現在的話,毫無疑問,這就是愛情詩了,陳曦寫給甄宓的愛情詩。

可以說在第三小節之前,蔡琰一邊書寫,一邊品評,雖說對于幾句儀容的描寫還是有點不滿,但也不得不佩服陳曦的才華,這篇賦寫的確實是非常之華美,討甄宓歡心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基本上此篇一出,曹孟德那群人就算是一時超常發揮,也就最多是各有勝場。

甚至后面的小節不掉水平,這一場曹操等人就別想翻盤了。

可問題就出在后面的第三小節,如果說第二個小節,在蔡琰看來只是調戲了自己兩句,拿自己寫甄宓的話,那么第三小節,蔡琰確定這賦徹底徹底變味了。

“執眷眷之款實兮,懼斯靈之我欺。感交甫之棄言兮,悵猶豫而狐疑。收和顏而靜志兮,申禮防以自持。”

實際上在寫這句話的時候蔡琰已經心亂如麻了,陳曦這個混賬在當面調戲自己。

因為相比于第二小節那種還能勉強代入甄宓的情況,第三小節反倒是蔡琰自己代入神女完全契合,這么一來倒推回去,蔡琰已經有些頭暈目眩了,第二節儀容反過來放在自己身上也非常合適……

感情我現在寫的情書是給我自己準備的,蔡琰的思維已經有些混亂了,然而陳曦這個時候根本沒明白自己搞了什么事情,繼續開始第四小節,蔡琰整個人已經進入了恍惚。

之后第四小節寫反應,第五小節寫寄托,第六小節寫思念。

可以說一個小節比一個小節寫的好,以至于到第六小節寫完的時候,蔡琰已經確定這篇寫情的賦,怕是千古難有人超越了。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賦明著寫的是甄宓,而暗著寫自己,蔡琰對于陳曦也是佩服的不能再佩服了,這種作死的方式,真當人眼瞎嗎?

這也是寫完之后,陳曦猖狂的表示要打死那群智障的時候,蔡琰帶著恍惚看著陳曦,這篇賦不能視于人啊,如果今天這篇賦不是她蔡昭姬在場,不是她蔡昭姬所寫,那么陳曦還能說是給甄宓寫的情詩。

可現在蔡琰在場,在場這些人又不瞎,文豪級別的有好幾個,怎么可能看不出來這首賦是寫給誰的!

真以為以洛水宓妃開頭就是寫給甄宓的,其實是寫給蔡琰的!

因而蔡琰聽陳曦說是要拿這個參賽,不管陳曦心有多大,蔡琰自己的臉皮先有些掛不住,直接一擊刺中陳曦要害。

然而腦回路還沒有清楚的陳曦根本沒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為什么不能發,直接表示這篇賦送給蔡琰作為收藏了,蔡琰只感覺心中一悶,我信了你陳子川的邪。

這東西落在蔡琰和甄宓手上都會有麻煩,尤其是落在蔡琰手上,若是某一天甄宓知道了,八成甄宓得氣哭,好啊,給我寫情詩,讓蔡昭姬代寫也就算了,寫著寫著開始撩蔡昭姬,我在你心中就這地位?

反倒是換個時間給甄宓的話,就算是不改,一般也沒有人能看出來,畢竟其他時候不像現在這么明顯,就算有人有所聯想,也不會認為陳曦膽大到給自己未婚妻的賦,其實是寫的別的女子。

哪怕是從第三小節開始有點走偏,但也可以用陳曦寄情于甄宓來解釋,只要蔡昭姬沒在場,這篇賦說是寫甄宓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唯有蔡琰真在場的時候,且這篇賦沒有敲定寄托的女子是誰的時候,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寫的是誰。

因而這篇賦蔡琰基本確定是明寫甄宓,實寫自己,自然是有些心慌意亂,不敢視之于人。

“陳子川,你的腦子呢?”蔡琰被陳曦的腦回路終于給氣到了,一直以來清冷平淡的神態也終于難以保持。

“哈,我腦子很好啊。”陳曦不解的看著蔡琰說道。

“是啊,是啊,腦子很好。”蔡琰勉力收起自己的嗔怒之色,盡可能的平復心態,看著陳曦一字一頓的說道。

“喂喂喂,這么大氣,我今天沒惹你吧。”陳曦趕緊裝死,希望蔡琰饒過自己,雖說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蔡琰的神色和正常有很大的不同,承認錯誤什么的絕對是最正確的方式。

“你,再寫一篇賦,不管好壞,再寫一篇。”蔡琰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煩躁,恍惚,以及嗔怒全部收斂起來,再一次變成了正常的平淡清冷之色,然后指著陳曦說道,“之前那篇賦的問題,回頭我在你跟你好好談談!”

陳曦聞言連連點頭,如同小雞啄米,反正先應付過去再說,至于說再寫一篇什么的,頭大啊,根本來不及好吧。

“寫不出來啊!”陳曦隔了一會兒苦笑著說道。

“算了,我幫你寫一篇應付一下……”蔡琰也算是被陳曦氣死了,畢竟自己之前動筆了那么久,結果沒拿出詩作的話,肯定會有人要懷疑的,自己在文壇的位置太高,看得人也多啊,不動筆也就罷了,動筆了自然就會有人好奇。

哪怕是蔡琰承認自己只是幫陳曦代筆,但好歹也需要拿出來一個像樣的東西。

“嗯,靠你了。”陳曦非常誠懇的說道。

“……”蔡琰不滿的橫了一眼陳曦,然后快速下筆,“漢季失權柄,董卓亂天常。志欲圖篡弒,先害諸賢良……”

“敘事詩?”陳曦好奇的詢問道。

“急切之下只能寫簡單的,歌功頌德一下算了。”蔡琰以一種敷衍的語氣說道,哪怕是按捺下了內心的煩躁,蔡琰其實還有些恍惚,因而要寫難度非常高的詩詞,現在的心態完全做不到,只能簡單點了。

“歌功頌德?”陳曦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還是算了吧,寫點別的,居安思危之類的都比這個好吧。”

“你說的倒是容易,其他的時候倒還罷了,現在我寫不出來。”蔡琰橫了一眼陳曦,面上再一次出現了沒有壓下去的慍怒之色。

“呃,要不我來說,你來寫。”陳曦說完之后,想起來一個應景的玩意,在場這群家伙十有八九都是歌功頌德,標新立異一下的話,說不定能出其不意啊。

這么一想的話,陳曦已經滿腦子的奇怪想法,畢竟真要說的話,確實沒有什么好怕的了,自己改的話,可能要花費的時間比較多,但是有蔡琰的話,唔,我今天要逆天了!

“之前你不說不能寫了嗎?”蔡琰停筆,寫這種沒啥意思的普通作品她本身也是不太愿意的,沒有感情傾注,靠著她的筆力雖說也能寫出來糊弄人的玩意兒,但是本質上也就那回事了。

“唔,只是急切之間寫不好,有你修改一下的話,應該問題不大。”陳曦摸了摸下巴說道,“韻律有些問題,你應該能改好吧。”

“如果只是韻律的問題,我這邊直接能改好。”蔡琰清冷的眸子瞟過陳曦,眼見陳曦點頭,直接將寫了一截的詩篇收了起來,準備回頭帶到惜字塔燒掉。

不同于元朝之后,在元朝之前,紙,尤其是帶字的紙在中原人的觀念之中自帶神圣和高貴,所以就算是寫錯了字的紙,無用的廢紙,當然簡書也是同樣,只要是帶字的玩意兒,要處理都必須要燒掉。

為此還建立了一些專業燒這些東西的地方,比方說惜字塔,就是專業燒掉這些東西的建筑。

自然蔡琰收起帛書也是準備將這份寫了一半的東西燒掉,至于說袖子之中收起來的洛神賦,蔡琰在想起惜字塔的時候,也曾想過將之燒掉,但只是動心了一瞬間,便熄滅掉了,這種千古名篇,到時候就蓋上陳曦的印綬帶到自己的墳墓之中吧。

至于千年之后其他人怎么看這一詩篇,蔡琰并不愿意去想,只是這般華麗之賦,若是不見他人之眼,不能留在史冊之中,蔡琰也覺得實在是有些對不起陳曦的才華。

等到蔡琰收了自己的詩篇,換了另一張紙鋪平之后,陳曦已經將內容全部記了起來,沉吟了一下,“這里是甘泉宮啊,這么說的話,腳下也就是曾經的阿房宮了。”

“是啊。”蔡琰帶著些許的感懷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就叫阿房宮賦。”陳曦笑了笑說道,“相比于歌功頌德,我還是喜歡澆冷水,而且以我現在的情況,誰也不能說我吧。”

蔡琰聞言只是橫了一眼陳曦,“現在誰也不能說你,更何況文以載道,沒人會因為你寫了什么,或者說了什么而收拾你,最多是因為你的文章而思考你的想法。”

“靠你了啊,昭姬,我可不想家宅不寧。”陳曦一臉惆悵的說道,蔡琰當即皺了皺眉頭,略有不滿的準備開口,她現在也煩躁著呢,然而不等她開口,陳曦輕聲敘述道,“六王畢,四海一……”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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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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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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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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