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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志才劫走了盧夫人,火燒劉焉大堂的事,劉辯早就知道。這本就是他計劃中的事,所以他并不意外。可是他并不知道劉焉因此落下了病根,等賈詡安排在益州的密探發現劉焉久不露面,而且有醫匠頻繁出入州牧府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月后的事了。
劉焉是個野心很大,手段也很毒辣的強權人物,為官經驗老到,所以敢違抗朝廷,而朝廷在短時間內也拿他沒辦法。可是他的幾個兒子沒有這樣的本事,如果劉焉病重而死,益州內部必然會發生內訌,此時取益州,正是最佳時機。
更何況劉協監國的一年時間里,已經做了不少準備工作。西線的張遼已經平定了羌地,虎視眈眈的準備殺入益州,而東線的劉表也一直陳兵江陵,如果不是逆流而上的難度太大,他大概已經攻入了益州。
取益州的條件已經成熟。
所以,賈詡一接到劉焉病重的消息,就派六百里加急送來了消息,而劉辯一看到這個消息,也立刻做出了先取益州的決定。在與楊彪、皇甫嵩等人商議之后,劉辯立刻帶著禁衛營和龍騎趕往荊州。與此同時,張遼出武都,牛輔出漢中的詔書也用六百里加急發了出去。
潁川郡,三千龍騎像一頭巨龍,挾帶著雷霆之勢,沿著官道急速前進,沿途的百姓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們已經越境而過。留下一路震驚。
鎮南將軍張燕聞訊,帶著數十名親衛,出城三十里。趕到陽關迎接。
看著遠處揚起的煙塵,張燕又驚又喜。驚的是劉辯為了行軍速度,居然只帶三千精騎,喜的是這三千龍騎的氣勢驚人,即使還沒有到眼前,他已經感覺到了那種懾人的壓力。
得知張燕親自前來迎接,劉辯也沒有放慢腳步。他策馬而來,在張燕面前停住。勒住了駁獸。
“飛燕,辛苦你了。”
“陛下親征,尚不言辛苦,臣怎么敢說辛苦。”張燕滿面笑容。連忙上前行禮。見劉辯沒有停下來說話的意思,他也不客氣,翻身上馬,與劉辯一起前進,只是落后劉辯半個馬身。感受到駁獸的兇猛氣息,他胯下的那匹戰馬有些緊張,不停的打著噴鼻,煩躁不安。
劉辯見了,擺了擺手。將劉協叫到跟前。“阿協,將你的馬換給鎮南將軍,你帶人到前面去。打理一下駐營的事宜。”
“唯!”劉協翻身下馬,將馬韁遞到張燕手中。張燕受寵若驚,不敢受,劉協笑了,伸手接過張燕的馬韁。張燕見了,不敢再猶豫。否則就成了劉協為他牽馬了。他連忙翻身下馬,對劉協深施一禮。
“多謝殿下。”
劉協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什么,翻身下馬,帶著孫策等人急馳而去。他的年紀雖小,身手卻非常敏捷,看得張燕又是一呆。
這片刻的功夫,劉辯已經馳出十余步遠,見張燕還沒有趕上來,便叫了一聲:“飛燕!”
張燕如夢初醒,翻身上馬,趕上劉辯,半是解釋,半是贊嘆道:“陛下,數月不見,陳留王進步神速,讓臣大感意外。”
“是么?”劉辯笑笑:“你別看我這弟弟年紀小,境界可不低。對了,棲之最近有沒有給你寫信?”
張燕搖搖頭:“臣駐守潁川,軍務繁雜,很少和棲之他們聯絡。”
劉辯沒有點破張燕。張燕警惕心非常重,借此機會表明黃巾軍出身的將領之間并沒有聯合之意。他轉頭看看張燕。“飛燕,棲之年初悟命,西征之際又破了境,你可要抓緊一些,要不然將來黃巾四將再聚首,你這個大帥將何以自處?”
張燕當然知道楊鳳悟命破境的事,也想過劉辯提出的問題,當下便笑道:“棲之是西征之際破境,陛下如果希望臣也能破境,不如也給臣一個征戰的機會吧。”
“哈哈,我正準備說,你就先等不急了。”劉辯哈哈大笑,搖了搖手中的馬鞭。“這次取益州,雖說是三路圍攻,可是益州四塞,易守難攻,難度可不小。我擔心袁術會趁機生事,斷我糧道,你能不能為我守住后方?”
張燕有些失望,可是隨即又高興起來。雖然不能隨劉辯出征,可是獨領一軍更有立功的機會。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劉辯要想攻克益州,就必須取江淮之間的糧食為資,他這個任務可是非常重要的啊。
“陛下有詔,臣焉敢不從。”張燕挺起了胸膛。“但有臣一口氣在,可保袁術不能進荊州一步。”
“如此,我就放心了。”劉辯沉吟片刻,又道:“黃巾力士還有多少?”
張燕心頭一緊,略作猶豫,隨即說道:“多年征戰,損失不小,這些年又有一些因年齡和傷痛失去戰力,目前能戰者還有兩百余。”
“挑一些精銳,加以訓練,湊滿五百人吧。堂堂的鎮南將軍,手里不能沒有一點殺手锏。”
張燕大喜,連忙躬身拜謝。他知道徐晃的貼身親衛是五百戰斧手,劉辯讓他把黃巾力士增加到五百人,無異于將他與徐晃并列,這是對他的器重和信任,也是對他謹小慎微的酬賞。
“謝陛下。”
“這一仗打完,你就要挺進江南。江南多山多林,騎兵施展不開,到時候就要靠黃巾力士這樣的精銳步卒。你要提前做好準備。另外,你給管亥送個消息,朕希望他能挑選一些精通水性的將士,將來在水師上有一技之長。”
張燕欣喜若狂。楊鳳、郭泰坐鎮西北,手下有強悍的騎兵,他有黃巾力士這樣的強力步卒,如果管亥等青徐黃巾再在水師占一席之地,那黃巾軍的實力將在大漢的軍界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有了實力,誰還敢輕視黃巾軍?由此可見,劉辯誠意滿滿,他不僅沒有違背當初的承諾,而且對黃巾軍寄予厚望。
張燕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他雖然投降了朝廷,卻沒有放棄黃巾大旗,而且把這桿大旗舉得更高。有了劉辯的鼎力相助,他相信黃巾軍可以走得更遠,他們不再是螻蟻一樣的存在,而是大漢帝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劉辯拒絕了張燕入城駐營的邀請,就在城外的軍營中休息。
處理完相關的事務之后,劉協起身,準備向劉辯告辭。他想了想,重新坐了下來。劉辯見了,眼皮微挑:“還有事?”
“皇兄,臣弟有一事不明,想請皇兄指點。”
“說。”
“臣弟聽說,陛下不僅增加了黃巾力士的限額,將來還要讓他鎮守江南?”
劉辯瞥了劉協一眼,無聲的笑了。劉協知道這件事并不奇怪,他敢當面質疑,這件事卻很難得。
“黃巾四將,各鎮一方,這原本是好事。可是楊鳳、郭泰都曾經是張燕的部下,如果讓張燕進據江淮,黃巾軍就有了富庶之地,萬一有異心,如何是好?”
“那就不要讓他們有異心。”
劉協皺著眉頭,不解其意。劉辯招了招手,讓劉協靠近一點。他撫著劉協的肩頭,溫和的說道:“阿協,你說,是黃巾軍野心大,還是世家豪強的野心大?”
劉協不假思索。“當然是世家豪強的野心大。”
“那我再問你,大漢的根基是世家豪強,還是像黃巾軍一樣的普通百姓?”
劉協沉默了片刻,拱手道:“皇兄,臣弟明白了。大漢就是一根大樹,世家豪強是大樹的枝,可是普通百姓卻是大樹賴以存活的土地。根深則葉茂,枝強則干弱。”
劉辯贊賞的看著劉協,輕輕的拍了拍。“阿協,你能這么想,我非常高興。你才十一歲,就有這樣的見識,可見你的天資是好的,只是以前總是忙于眼前的事務,眼界未免太窄了些。這次出來,有機會見見世面,對你大有裨益。”
“多謝皇兄教誨。”劉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拱身起身。“忙了一天,皇兄早些歇息,臣弟不打擾了。”
劉辯沒有多說什么,擺擺手,示意劉協自便。劉協轉身離帳。
荊州,襄陽城。
諸葛玄坐著馬車,緩緩駛進了西門。諸葛亮坐在他的右邊,兩人誰也不說話,眼神凝重。他們一直隱居在城西的隆中,平時來襄陽城的機會不少,可是這次與往常不太一樣,是荊州刺史劉表下令,讓蒯祺親自作書,邀請他們前來議事。這讓他們心生疑慮,劉表與諸葛玄的關系不錯,兩人經常往來,可是諸葛亮卻一直以年幼為理由,多次婉拒了劉表的征召。劉表也沒有勉強。這次讓蒯褀出面,卻讓諸葛亮無法拒絕。
蒯祺是諸葛亮的大姊夫,又是荊州豪強蒯家的子弟,論情論理,諸葛亮都不能拒絕。
劉表一定要他來,是為了什么,難道是又要他入幕?
諸葛亮心生疑慮,心里有些忐忑。
馬車來到刺史府前,通報之后,蒯褀從里面迎了出來。一看到諸葛亮的臉色,蒯褀就笑了。
“不要緊張,使君還沒有強人所難的習慣。請你來,只是為了驗證一件事。”
諸葛亮松了一口氣,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什么事?”
“《風后書》。”(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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