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虛影在老者身后浮現,跪拜在虛空之中,雙手是伸直,整個身形都匍匐了下去,這是五體投地!
所有虛影都朝著一個方向,老者身前頓時虛無纏斗,便是一個足有百丈龐大的虛影,這虛影只是兩只抱在一起的手,那手屬于老者,也屬于他身后萬到虛影。
一股磅礴的源氣和意志同時降臨,老者往后倒射與蕭炎拉開距離的一瞬,巨手虛影便是再度和陣法之力碰撞在了一起。
轟轟轟!
虛幻的巨手寸寸碎裂,倒卷之間老者頭發飛舞,模樣狼狽,巨手崩碎之后,陣法之力再度朝著老者籠罩而去。
噗嗤!
老者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倒射,想要逃遁,但原本已經和蕭炎距離百丈的時候,遠端的蕭炎再度消失,老者頓時被一股死亡危機給籠罩。
一道刺入肉體的聲音,老者身形一滯,低下頭來之時便是看見自己的腹部已經被洞穿,一柄血色槍尖正散發著森森寒芒。
嗤啦!
蕭炎抽回槍尖,幾道紅光閃動,便是直接將老者四肢給生生斬去,不過以斗神的恢復力量,斬掉的四肢依舊可以恢復,蕭炎一拳轟在了其身軀之上,以不滅之火作為禁制,抽取他的生機,讓他沒辦法恢復,甚至無人救他的話,會飄蕩在這星空當中,慢慢迷失……直至死亡。
這一場殺戮,蕭炎并沒有濫殺,只解決掉了四人,皆是戰勝后斬掉四肢,以不滅之火吸收其生機和源氣。
這四人,蕭炎戰的毫無懸念,有陣法之力可以做短距離的位移,可以讓蕭炎出現在四周任何一個他想要出現的地方,即便有人同樣瞬移逃遁,蕭炎依舊可用星空地圖將它鎖定,且用陣法之力便是可以將其追上。
靈囚暫時可以助蕭炎動用三種陣法之力,這其一便是星空地圖,能夠知道自己的方位,且還能夠知道其他人所在的方位。
這其二便是鎮壓之術,借用陣法的威力,以神罰大陣對其進行鎮壓,蕭炎戰勝四人,鎮壓之術起到了關鍵的作用,能夠碾壓的絕大部分原因便是因為這陣法之力。
其三便是瞬移之力,以陣法之力可以讓蕭炎能夠在短距離之中瞬移,從而直接突破速度的桎梏,令的蕭炎至少在追擊上可以占據足夠的上風。
消滅四人后,皆是斬掉四肢且身體被注入了不滅之火,蕭炎不知道不滅之火有沒有限制,至少現在看來,不滅之火并沒有明確的人數限制。
即便這四人被救下,他們體內的不滅之火也是不可能熄滅,不過雖然不滅之火沒有人數限制,但是有著距離限制,若是超過了百丈,幾乎就無法在攝取生機和源氣了。
“留下不滅之火的火斑,或許以后會有大用。”在這貧瘠之地,蕭炎也必須給自己留下一些后路,難免會有源氣枯竭的那一天。
所以蕭炎沒有輕易去抹殺這些生命,因為他們都將可能會成為蕭炎在此地的資源,但蕭炎也并非見人就如此,若非起了貪婪之心,蕭炎也不會癲狂到那般地步。
蕭炎沒有去找那九艘巨大方舟,雖然有陣法之力相助,但陣法之力還不足夠,除非能借用更多的陣法之力,但目前看來,如今已然是極限。
當然,若是解開靈囚的封印,它或許能夠真正破開此陣,而非如今只破掉了兩層,但如果那般,靈囚將不再受蕭炎控制,誰知道這靈囚會搞出什么幺蛾子。
一個足矣被尊上用肉身封印的東西,定是不俗,當然,也不排除尊上留下它,只是等待著蕭炎的到來,以此作為蕭炎的墊腳石。
所以只要不被繼續鎖定就已經足夠了,畢竟如今尚且實力羸弱,在這種地方更要多加注意,謹慎一些自然是好的。
而靈囚也并未吵鬧著希望蕭炎替它解開所有封印,似乎僅僅只是解開一道封印它已然很滿足,對蕭炎更是言聽侍從,只是不知這是不是暫時的。
數日之后,一群星空中呼嘯的隕石中,蕭炎盤坐之上,雷姬也在一旁,蕭炎之所以選擇隕石,且因隕石無時無刻都在移動,且不需要動用源氣。
如今雖然無法被陣法鎖定,但追靈珠卻依舊能夠查探到蕭炎的氣息,距離只要足夠,追靈珠依舊會爆發出刺眼的紅芒。
“雷姬,我想了解一下邪尊的分身之術。”盤坐的蕭炎忽然開口,雷姬也是微微一頓。
“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不過你的確有邪尊的氣息,但靈魂卻不似,所以令我覺得古怪。”雷姬回答道。
“你說我若奪舍一個六星斗神可行?”蕭炎并未糾結雷姬的問題,尊上也好邪尊也罷,蕭炎感覺自己只不過是一枚棋子。
但既然不能反抗,便順勢而為,不過蕭炎心中已有定數,至少他的宿命未必一定。
“奪舍需要耗費你的魂力,以你如今的魂力,奪舍一名六星斗神并不算太難,只不過我倒是認為,奪舍選擇并非看重實力,更加應該看重資質才對。”雷姬回答道。
“資質?”蕭炎有些不解,對于天賦這兩個字放在現在來看,似乎在資源面前,天賦也顯得捉襟見肘。
“雖然你本尊也修煉了肉體,但想要繼續往上提升,始終也是難以大成,以你如今的肉身之力,以我雷靈一族來比較,再尋常不過,所以資質更加重要。”雷姬給蕭炎打了一個比喻。
“你需要的分身是彌補自身,本尊修魂,分身可修肉體,可修斗技術法,選擇一個對應資質強大的對象,不僅是事半功倍,而且還能夠達到努力也未必能達到的層次。”
“我曾記得邪尊有一具分身,有些古怪,這具分身是個凡人,但后來我卻知曉,邪尊的這具分身卻是他感悟大道的關鍵。”
“邪尊也曾說過,九九……必定歸一,有些答案并非你站得高看得遠就知曉,也許不然,答案或許在你腳下,在你身后,只要你愿意回頭,但我看過很多人他們都不愿,所以他們不知,只能做一個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