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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回去了吧？”
韓過見徐賢收拾完外面又要收拾臥室，濃濃的負擔即視感。
讓我給你說一下什么即視感而且還是負擔的。小時候韓過有心理陰影的就是家里收拾房間。那時候還小，王琳女士收拾。韓過就感覺自己活動的空間一點點被壓縮也就算了，可是超級沒有安全感的是韓過蹲在那呆著沒一會就被王琳女士一句呵斥“邊兒去！”就趕走了。
新收拾的地方又不能去，踩臟了就罵。出去玩你又不讓。那你說這不難為人嗎？！新收拾的地方又不能踩，臟的地方你要收拾還不能呆，你讓我懸空啊親媽？！可那時候韓過年紀小，又不敢反抗。等到大了的時候倒是不呵斥了，但是韓過呆著做點什么事呢，王琳女士就在周圍默默收拾。
你幫著干吧？她不用。你不干吧，她又在一邊收拾。
就如同此時徐賢這樣。
“要當勞模啊你？！”
韓過皺眉坐起，這回這可不是媽了。韓過也已經到了可以反抗的年齡，當然不會客氣甚至還帶點報仇的心態瞪她。
徐賢疑惑站起，擦擦額頭的汗看著韓過：“阿尼……最近也不是活動期了。不是特別忙。”
韓過驚訝：“就是說你要在這呆一天？！”
徐賢皺眉：“如果是呢？你不高興？”
這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交往關系最近還突飛猛進的。只是……
韓過抬頭：“我要點私人空間。”
徐賢點頭繼續拖地：“我馬上就打掃完。”
“我是說。”
韓過看著徐賢：“我要這整個空間都屬于我。”
徐賢打量周圍，點頭開口：“的確都屬于你。房租你交的啊。”
韓過失笑：“我真得好好保重身體真的。”
徐賢歪頭亮晶晶：“怎么說？”
韓過指著她：“有一天我要是癱床上了，讓你照顧一定會先氣死。”
徐賢皺皺鼻子，輕笑繼續拖地。韓過無奈吸氣，躺在床上，承受著拖布和地面摩擦的聲音。不一會突然坐起，費力地起身找著什么。徐賢不解看著他，韓過也不和她說。只是拿著換洗衣物干凈的，還有亂七八糟的。一團朝著浴室走去。
徐賢恍然失笑。原來是要去洗澡。那干嗎需要我走……
突然表情凝固，徐賢意識到什么。
“我……”
“你不用說了。”
韓過第一時間打斷，在浴室門口。
徐賢皺眉：“你自己能洗嗎？”
韓過點頭：“我手腳靈便，不耽誤。而且就算不能……也用不著你。”
徐賢亮晶晶看著他。半響點頭：“是，我也沒想幫忙。”
“那你問……啊。”
韓過抬腿就要虛踢一下。只是虛踢的幅度都扯著了。徐賢下意識要上前，韓過已經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徐賢咬著嘴唇，對著門口皺皺鼻子，回身繼續拖地。
韓過慢慢坐下。慢慢脫衣服。已經十月份了。天也沒那么熱了。雖然也沒涼下來多少。可是或許生活真的在慢慢改變。韓過不知何時養成天天洗澡的習慣。即使在天朝的住處洗澡很方便，也只是夏天天天沖涼而已。
不過現在基本就是這樣了。加上今天忙了一上午，渾身是汗最主要的是。貌似還要外敷……靠。
“啊！！！”
韓過下意識走出去圍著浴巾。但估計忘了外面有只美美的拖地的葫蘆瓶但這也沒關系，因為圍著浴巾也看不到可是。腳滑突然摔倒。浴巾開了！此時的氛圍和情節就特么如同簧動漫似的。徐賢尖叫一聲背過身。
韓過呲牙咧嘴也顧不上什么趕緊捂著布拉布拉的。隨手蓋著下面，韓過皺眉叫著：“所以不是叫你走了嗎？！”
說完再次圍起起身，韓過看著周圍：“外敷藥呢？！”
徐賢臉頰發紅，轉身亮晶晶看他一眼，起身出去了。
沒一會拿藥進來。韓過接過又進去。
徐賢驚愕聽到他在里面插門的聲音。
“mo呀”
徐賢注定不是少時其他歐尼們或者普通女神的那種爆裂負擔情緒的女生。撇嘴嘀咕一句，掃了一眼門口，踢踢拖布。也就算了。
韓過哪知道這么多？知道也不會理會。進去繼續洗澡打香皂出來擦干。坐在小板凳上，咧嘴費力地，自己上藥。貌似有藥水，還有藥膏。韓過茫然看著，這特么先上哪個？低頭看著因為瘦了倒是長了很多軟噠噠的一坨。
韓過深吸一口氣，暗罵一聲靠。低頭彎腰忍著疼上藥。幸虧現在肚子沒了，要不然以前低頭都看不見。小便的時候只是看著肚子下面怎么一條水柱出來拋物線，至于從何而來，卻是不得而現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韓過上藥的姿勢沒動，只是眉頭皺了一下：“又干嗎親？”
外面沉默一會。徐賢的聲音響起：“我幫你吧。不是要外敷嗎？”
韓過一頓，隨意轉頭看著門口：“我自己能行。”
再次沉默，徐賢開口：“不會疼嗎？再說……”
“你就算了吧。”
韓過回頭，語氣誠懇：“大姑娘家家的。這種事你不懂得照顧，也沒必要懂。”
“哦mo呀？！”
徐賢在門口抱怨笑著：“你說話怎么有點語無倫次了？這和這些有關系嗎？”
韓過無奈，轉身面對門口：“你有點刻意對女朋友的身份要做到的范圍而執著了。比如女朋友該怎么做，該做什么，該怎么怎么樣。”
門外頓時沒聲了。
許久之后，門外的徐賢。輕聲開口：“我也沒有……只是覺得……”
韓過開口：“那要不你進來啊。”
徐賢嗔怪：“你鎖門了好嗎？”
韓過輕笑：“你知道鎖門了？那還敲？”
門外停頓一會，突然門響了一下。而且聲音是從門的下方傳來。
“不懂好賴。”
韓過呵呵笑著，顯然是徐賢踢了門，然后就轉身走了。韓過輕嘆口氣，回身繼續給自己上藥。然后小心穿上**。
等到開門出去的時候。徐賢已經不在臥室了。
韓過換了干凈的大短褲和T恤，走到客廳看著徐賢坐在那支著下巴發呆。
坐過去笑著攬著她，不給她掙脫機會：“干嗎？生氣了？”
徐賢亮晶晶閃他一眼，支著下巴搖頭：“我在想你剛剛干嗎突然說什么刻板刻意之類的形容。之前卻不說。”
“你就當借題發揮吧。”
韓過隨意點頭：“要想談場合格的戀愛。你要適應的還很多。”
徐賢轉頭亮晶晶：“戀愛還可以算分數的？”
韓過搖頭：“水到渠成的，不用。但是先確定關系后培養感情的，就也有一個從熟人轉換成戀人未滿，最后是戀人關系的過程。”
停頓一下，韓過皺眉勒緊她肩膀：“這也用我教真是醉了。都是無師自通的。怎么你就那么刻板。”
徐賢亮晶晶看他。
韓過調笑：“撒個嬌看看。”
“呵。”
徐賢低頭笑了下，抬頭看著韓過：“我想我還是繼續刻板刻意吧。”
韓過瞬間臉色撂下，上前就要……
“啊！”
又碰到傷處了。
韓過皺眉就退縮。
徐賢都還沒來得及躲呢。
“呵。”
徐賢咬著嘴唇看著韓過。
韓過瞪她：“你還笑？”
徐賢點頭別過頭發：“至少近期內不會打人了。”
說完想了想，徐賢看他：“醫生說多久能痊愈？”
韓過瞇著眼睛，回答是咬出來的。
“兩個星期。”
徐賢點頭，呼出一口氣雙手握著仰頭：“感謝……兩個星期……”
“呀！”
韓過失笑指著她，徐賢亮晶晶看著韓過笑。韓過無奈低頭皺眉，看著雙腿間。
誰讓不爭氣呢？就這么沒用呢？
“你干嗎？！”
突然感覺自己肩膀被攬著，頭也不由自主靠過去。
韓過驚訝抬頭看著徐賢：“這算什么？”
徐賢拍拍肩膀：“不是自然點嗎？可能還是得靠慢慢親近才能推動了。”
韓過后退：“不要了吧？最近很飛速了已經。”
徐賢亮晶晶看他不說話。
韓過一頓，煩躁靠過去抱著徐賢：“那就來誰怕誰！”
徐賢抿嘴笑著。看著韓過攬著自己。頭靠過來。就如同一個受傷的孩子在哦媽身邊撒嬌似的。
但貌似不管韓過還是徐賢，都不是這種人。
只是此時倒是都很坦然。
徐賢很隨意的將旁邊的iPad拿過來，放在腿上點擊上次他讓下載的果凍消消樂，一起玩著。韓過慢慢的，倒也看著。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倚著。雙手攬著肥小賢的腰。
漸漸的，似乎全身重量都壓過來。
徐賢疑惑看了一眼，發現韓過似乎響起鼾聲了。
徐賢小心將iPad先放一邊，然后讓他頭滑下來到她腿上。
輕輕揉著他的頭發，看著他的眉毛。給皺起的部分舒展開，徐賢彎起嘴角。出神看著呼吸均勻的韓過，就這么靜靜看著。
疼，折騰，吃藥。洗澡，到現在。也該累了。
說什么刻板之類的。
其實，不說也可以的。
不就是掩飾你不想讓我照顧你幫你的倔強嗎？
這些，我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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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