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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睡旅館?”
其實或許不是這樣的機會,也不會有這樣的經歷和感受。
溫暖明亮的篝火,干凈的樹林邊。這樣的天氣也不冷,往帳篷里一趟,伴隨著溫暖的篝火和溫和的光亮進入夢鄉,也挺愜意的生活。
可是……帳篷只有一個。
算是吃了也喝了。但是顯然兩人都累了。這簡直是一定的。徐賢經歷的白天的事,到這里緩和一些又洗了澡,可是事實上并不可能,甚至是一定不可能就這么恢復過來。哭了那么多次,或許到現在只是晚上九點而已可事實上,都很累了。
沒錯。是都。韓過開了一天的車,照顧徐賢一直到剛剛。他也不輕松。現在已經到了這里,扎下來。就是等待了。
“不是有帳篷嗎?”
徐賢疑惑轉頭看著韓過。
韓過攤手:“就一頂。”
徐賢看著韓過,半響開口:“只買一頂?”
“想什么呢?”
韓過坐下:“我是買給我自己住的。你少在那yy。”
“摸呀?”
徐賢皺眉看著韓過,不一會看著帳篷,直接站起進去,探身出來:“我住這。”
“好那我住旅館。”
韓過超級干脆轉身就要走。然后腿就被什么砸到。
站住一看,是一根叉子。烤雞翅和香腸剛剛。韓過回頭,徐賢已經不見了。模糊的聲響感覺是在整理床位之類的聲音。
“其實這附近的確沒有野獸蚊蟲之類的……但是生物鏈斷得這么厲害,肯定有某種動物比較猖獗比如。”
韓過走過去在帳篷外對著里面模糊的聲響:“老鼠。”
瞬間里面聲音停頓下來,韓過彎起嘴角,不一會聽到徐賢的聲音傳出來:“我不怕老鼠……”
“你是沒見過吧?”
韓過隨意笑著:“獨生女。早早做練習生,生活在城市。長大做idol還那么有名,見過貓見過狗……見老鼠的幾率,應該不多。”
里面沒說話,韓過笑著起身:“無所謂。我就是屬鼠的。十二生肖知道吧?老鼠很可愛,不咬人。還很萌。你正好喪寵,它陪你……”
“你還說!!”
徐賢突然走出來皺眉叫著。
韓過呵呵笑不說話,結果笑容凝固就看到,徐賢直接朝著suv走去。抱著買來的毯子之類的。
“呀你干什么?”
韓過下意識走過去,徐賢已經砰地一聲將門關上。搖起車窗的同時,對著韓過面無表情開口:“我睡車上。”
韓過無奈要開門,又被徐賢用力關上。
“你何必呢?”
韓過皺眉:“要睡也是我睡車上。你去帳篷……喂!”
徐賢干脆不理韓過,被對他整理。韓過再次將門打開,卻是直接被什么砸中。而且還是活物會動。嗷嗷叫。
韓過無奈抱起賤曉,看著徐賢已經躺下。居然還抱著小白白。韓過咧嘴摩挲肩膀打著冷顫。這畫面太重口太毛骨太悚然了。
韓過想了一下,敲敲門示意:“那你把門鎖好。有事叫我。”
里面沒回應,韓過也沒多講,直接朝著帳篷走去。
很累。suv沒動靜。韓過這邊也慢慢伴隨火光溫暖,睡著了。
幾乎很少有的,韓過神經衰弱和失眠生物鐘紊亂。就算是調整過來。可是天生的覺比較輕,而且睡之前總要翻來覆去很久才能進入夢鄉。就是醫學講的,腦皮層過度活躍沒法安定下來。不過哪怕是只狗,畢竟也是只已經故去的狗。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一點點刺激和影響。都知道的,夢這種東西沒規律,但一定有聯系。你日思夜想的或許夢不到,很無意間的什么東西你自己轉瞬就忘的,不知何時就會在你腦中夢中呈現。就比如剛剛還想著小白白已經故去了。徐賢居然就可以跟它還一起睡在車里。連賤曉都被丟出來。
真是狗跟各自主人睡。
韓過夢中聽到狗叫,似乎是小白白。但是他感覺自己動不了。就在那眼睜睜看著小白白,眼睛不眨就那么盯著他。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好像打開suv的車門,然后朝著韓過這邊走。
你能感受那種恐懼嗎?
一只已經故去的狗,車門自動開,讓你眼睜睜看著用它已經無神的不眨的雙眼。一邊朝你慢慢走過來,同時你居然除了看著,動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越來越壓抑,掙扎。緊張。甚至有點點,怕?
韓過張口想大叫。可是叫不出來。用力叫就是不出聲。直到……
“嗷嗚!!”
小白白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朝著韓過咬去。
“呼!!”
韓過驟然感覺身子能動了,眼睛也睜開了。喘息的同時看著胸口的賤曉支棱著耳朵,站起看著他。韓過胸口起伏,賤曉跳下去。剛剛是個夢的話,莫非是它叫出來的?還咬了一下給他咬回神了。明顯,剛才是被夢魘著了。
仰頭看著車門,倒是還關著的。此時也不知道幾點,反正篝火除了點點未熄的火星,其他已經熄滅。周圍一片黑暗,夜空還有星光……
“我靠!!”
你看很愜意的夜晚雖然一個夢魘而已,說什么我靠多煞風景。可是沒辦法,韓過覺得此時給出的反應只是“我靠”已經足夠保守了。看賤曉,看suv,看篝火,看夜空……
就是忘了看旁邊居然躺著一個別人!
幸好在兩秒鐘后韓過大致辨別出身材感受,是葫蘆瓶。
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就悄悄溜進來,還躺在韓過的身邊。
那么問題來了。
為什么是大致辨別出身材靠感受而不是眼睛?你會說是因為夜的漆黑,眼睛沒用。那既然眼睛因為黑沒法看清,又怎么能靠感受大致辨別呢?
因為……她的手臂是搭在韓過身上的。側身貼著韓過。而如果是感受身材的程度。就必須是緊貼著。所以……你懂的。
怪不得剛剛做噩夢,還夢魘了。原來不止賤曉壓胸口,旁邊還有大葫蘆抱著……
額,被抱著……
反正就是抱抱吧。
不是是牽手。只是牽手。
這種被壓制中的睡眠不做夢才奇怪呢。但隨后,韓過似乎明白,夢魘,還不只是因為這些。
突然輕聲的呢喃,算是夢話吧?讓韓過本來想抽回的手臂,停滯了。借著一點點光亮。韓過低頭看著徐賢。呢喃小白的時候,眼角似乎莫名的,淚也順著臉頰的弧度流淌到嘴邊。
徐賢又輕叫了一聲,一旁的賤曉都從趴著的姿勢直起身來,嗚嗚看著徐賢。
慢慢睜開眼睛的徐賢,看到韓過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再次低頭。
韓過想說點什么,只是最終什么也沒說出口,只是慢慢抬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形容難過會形容從夢中哭醒,但是見。還是第一次見。
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哭了,此時的徐賢已經醒過來。慢慢低頭,頭抵著韓過胸口。
輕聲抽泣。然后是忍著的哭泣,最終,是再次的痛哭。
“小白……死了……”
緊緊牽著韓過的腰,韓過除了拍著她的背,還能做什么也不知道。
哭出來當然好過一點,那只是指結果。可事實上過程都是難以承受的。凡事都有代價。
韓過出神看著前面,許久之后突然呼出一口氣,掙脫徐賢坐起。看著愣愣的眼角還掛著淚的徐賢,擺手上前穿好外套,又順手拽著徐賢:“起來。帶你去個地方。”
徐賢還在抽泣,不解看著韓過:“又……又去哪?”
韓過失笑背好包:“你還不耐煩了?”
徐賢擦著眼淚,吸吸鼻子:“啊捏呀”
“那就趕緊……對了抱上你的小白白。”
韓過說著,自己這邊也拿著jun用鏟,撈起賤曉催促徐賢。
徐賢雖然不解,但今時今日發生的事以及韓過做的所有一切。徐賢那么大只葫蘆瓶莫名的乖巧。可能也是陌生的地方,對唯一熟悉的人的那種依賴感嗎?只是這樣嗎?
在帳篷和suv下集合。韓過丟過去一只什么。徐賢一手抱著小白白一手結果。是一只手電筒。而此時韓過看著樹林的入口方向,順手給賤曉塞包里露出個頭,自己用拿鏟子的手以外的另一只手,從兜里掏出一個指南針。
四處走了一下。在徐賢驚訝目光中,韓過煞有介事好像來回踱步好久。轉了幾次身,最終煞有介事地,收起指南針指著一個方向:“這個方位……go。”
徐賢不明所以,抱著已經基本渾身僵硬的小白白,徐賢吸了吸鼻子,帶著鼻音看著前面的韓過:“需要什么方位嗎?你在算什么?”
“奇門遁甲……”
韓過背對她朝前走,隨意開口。
“m……摸?”
徐賢極度不解:“奇……”
“說了你也不懂。”
韓過背對她擺手,不一會突然停住。因為身后沒了聲音。
轉身一看,韓過咧嘴十步遠的徐賢抱著小白白,面無表情站在那里。
韓過深吸一口氣,和她面對面站著對視。
(第二更來了。感謝夢縈千年i、校風是我i、書友、、、天下唯卿i、附件不發生i、害羞的君兒i和乾∈元亨利貞i的打賞,多謝。感謝人頭額i、、屮純娛樂屮.i、下天不下雪i和虛幻百戰刀i的月票,鞠躬致意。感謝給投月票推薦票和點擊訂閱收藏的親們。撒狼黑。zzang。o(n_n)o)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