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開始,思遠真的以為有一場惡戰,當霸下從位置上站起來時,思遠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即便是當初面對帝俊時候也遠不如現在所面對的壓力。△,
畢竟帝俊再強也是個活物,再強都會有個限度,可霸下呢……當思遠面對霸下的時候,他的感覺自己面前縱橫交錯著數百條橫亙南北的山脈,那種任憑你怎么折騰都沒法翻起波浪的壓迫感讓人動彈不得。
當霸下搖搖晃晃走到思遠身邊之后,慢慢伸出了一條胳膊,在那條胳膊伸過來的時候,思遠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要過來……被按住就起不來了”,但卻根本無法動彈。雖然他曾經做掉過一個人造大圣,可當面對霸下的時候,思遠整個人都不那么好了。他第一次感覺如此無所適從,原來真正的大圣之力是這樣的,原來自己在大圣面前居然如此渺小。
“兄弟,給根煙。”
不過當霸下拍在他肩膀上并說出這句話之后,思遠的心理負擔突然放了下來,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了,大圣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哎嘛,你是不知道。”霸下蹲在門口抽著煙,看著外頭幽幽暗暗的城市:“我根本就不該用這種形態出現的。”
“什么意思?”
“你撲克帶下來了沒?”
“帶了。”思遠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有撲克的?”
霸下回頭嘿嘿一笑:“只要你的腳丫子還踩在地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來來來,玩幾盤,如果你贏了我,我答應你三件事。如果你輸了,就得答應我一件事。”
思遠有的選么?當然是沒的選。既然沒的選,那么只能只能把這所有的可能性都降到最低,畢竟他既不想要霸下許給他的三個愿望也不想給霸下一個愿望。
但事與愿違,他雖然選擇了自己最擅長的兩人上下游,而非斗地主。但仍然拼不過這個超級信息處理中心的超強能力。
愿賭服輸吧,還能怎么辦。而超度外頭那些冤魂對思遠來說也并不困難。
不過在思遠布陣的時候,霸下則靠在宮門上眼神迷離的看著愿望:“我也不占你便宜,那三個愿望還是給你。還有,你想問什么就隨便問。”
“隨便問?”
“隨便問!”霸下一點沒遲疑:“知無不言。”
“那你有什么不知的?”
“好像是沒有。”
也對……這家伙是所以地靈的主服務器,而人只要沾著地,所有的信息都會通過地靈傳遞到這家伙的腦子里,這種變態級的處理能力,人類現階段發明的任何超級電腦在他面前都是個渣。
“你是陳勛?”
“陳勛早就死了,我是霸下。我剛才就說過了。”霸下很不以為意:“所以問題就出在這里。”
“問題?”
“對。我不應該有實體的。”霸下皺起眉頭:“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導致我有了實體。”
概念生物!思遠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專業名詞了,這也是天守門的研究課題之一,為了區別電腦所產生的數字生命,天守門把這種生命體概括為概念生命。
而什么叫概念生命呢,其實基本的東西也和數字ai差不多,就是由無數的只能夠判斷是否的邏輯節點匯聚在一起形成的具有獨立性格和思維模式的生命體。但如果用醫學概念來說,這種生命也并不能被稱之為生命。可從邏輯學角度來說,他們的的確確能夠被稱之為生命。
像霸下這種具有獨立思考能力、但卻不應該具有實體的生命。完全具有被稱之為概念生物的條件。他很清晰的能感覺到自己的定位,甚至能做出超乎旁人的準確判斷,但如果嚴格追溯,他一切的意識來源都是從他的子服務器——地靈那里得來的。
“你說你不應該存在?”
“不不不,我必須存在,但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存在。”霸下連連擺手:“我與這個世界同時誕生。如果我非要有形體的話,那我早就應該有了。我是世界意志的大集合體之一,絕對不可以用一個實際個體的形態出現,否則會出事的。”
“出事?”
“對,出事。因為當有一天。我無法把我的力量借給嘲風的話,那么連帶著我在內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會瞬間湮滅,因為我破壞了一種平衡,他無法去平衡,世界就重啟咯。”
“也就是說……你是一個操作系統的核心批處理文件,如果執行文件沒法運行你,系統就會崩潰?”
“聽不懂。”霸下尷尬的撓撓頭:“我并不是萬能的,我只能知道跟大地有接觸的事情,就好像我無法創造我自己、無法殺死我自己,請不要為難一個跟世界脫節的老人家,謝謝。”
思遠吹了聲口哨,一邊布置著陣法一邊思考著:“這樣的話……那你要我幫你干什么呢?”
“殺了我。”
“什么?”
“我要重回大意志體。”霸下摸著下巴說道:“我是不可以自殺的。可實際上,要你殺我,也是個悖論啊。我被設定為不死的、不朽的、永恒的。”
“那你不是在玩我嗎?”
“沒沒沒,我真的沒玩你。你信我,我要玩你,你不可能這么安逸。”霸下說話非常實誠:“所以我們必須得想到個好辦法,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思遠布完陣,一屁股坐到了霸下了身邊,倆人并排坐在臺階上,雙手托腮愣愣的看著前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都非常的無奈。
“不如你先說說你的三個愿望吧,什么都行。”
“三個愿望啊……”
思遠當然不會跟這種人客氣,跟他客氣完全是自討苦吃,通過這不長的接觸,思遠大概摸到了這個超級概念生物的脾氣。首先他十分聰明,想騙他是絕對不可能的、其次他非常實誠,絕對不可能有半句謊言、再次他非常強……強到思遠連跟他對抗的心思都養不起來、最后他非常非常非常的善良,思遠問他恨不恨,他卻反問思遠為什么要有恨。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負面情緒會影響正確的判斷,這對他來說是致命的,會導致他提前被抹殺”。思遠一開始并不能理解這個抹殺的意義,不過當知道這種抹殺是意識消亡但理論存在之后,他就不再多問了,反正問了也聽不懂……
“還是看看你能給我啥吧。”思遠扭頭看著霸下:“對了,那個女人你打算怎么處理?”
“你說那個小旱魃?還能怎么樣。我賜她了永生,還要我怎么樣?”
“算了……看來你也是不懂。”思遠懶得和他糾纏,跟這種存在談感情簡直就是瞎扯淡:“你還是說說你打算給我什么吧。”
“給你永生?”
“不需要!”思遠手一擺:“給我點實在的!”
話音剛落,超度陣法蓄能完畢,那血池之中的冤魂剎那間就被吸入了陣法,接著一道光柱透過了厚厚的地殼,直達天際。
這道沖天的光柱出現之后,地面上的人同樣清晰的看到了,要不是二爺攔著,恐怕已經有一大波各種各樣的攻擊術法就甩過去了。
現在這里陸陸續續已經來了數百人,紅色風暴仍然在持續,任何接到信號的人都在往這個地方匯集,以現在的戰斗力,除了在人間的上三界偷渡客傾巢而出,恐怕就算是一顆直徑十公里的小行星都能被打碎咯。
陳明正在上躥下跳的指揮著天守門最新的棱鏡術法武器,天空中懸浮著一座六十畝左右的蜀山劍派,旁邊則是星羅密布的昆侖御劍客,一輛戰術核彈發射車在遠處停著,上頭的核彈已處于伺機待發階段,可以說這里的力量現在已經達到了天守門的頂峰,如果算上正在往這邊趕的外國友人的話。
“這是……”寧清遠抬頭看著光柱:“思遠的術法!”
“是他的。”二爺點點頭:“全員準備,但不要輕舉妄動!”
他看似沉著冷靜的發布著命令,但實際上哪怕是見慣了風雨的二爺也在哆嗦,真的是在哆嗦。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明了,但無論下頭是什么,他都不能把他放出來,必須毀滅在第一道防線之上。而如果他出來,則代表思遠已經遇難。要是連思遠都攔不住的家伙,這里的人又會有多少作用呢?
答案用屁股想都能想的到,但他卻并不能說,士氣非常重要,因為一旦人心渙散了,那么就等于提前敗了,而天守門如果敗了,那么答案只有四個字——
生靈涂炭
而現在能避免這件事發生的一大半希望其實都在思遠身上,是成是敗,一錘定音!
“一定要出來啊。”二爺長出一口氣,甩下叼了四十分鐘卻仍然沒有點著的香煙:“一定要出來。”
本來昨天就能夠回來的。
但沒想到突然出了點小問題,導致出差延后了一天……凌晨到家,累成死狗,趕緊給你們更一章然后去睡覺……感覺自己要死了,真的是要死了。(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