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道爽朗的笑聲在易凡耳邊響起:“易小哥,難道你準備拒客于門外?”
易凡心神一震,回過神便見到那兩位洞虛強者正在云海前,透過陣法看著他,不敢耽誤立即打開陣法,形成一道高大的通道。
那兩名洞虛強者抬腳間便跨過陣法,瞬間來到三人身前,先是齊齊向胡蕊行禮,道:“老奴二人來遲,讓小姐受驚了。”
說完,那青袍男子抬手遞過缽盂,道:“老奴見這藍鱗兇蛇天賦不錯,覺醒了體內遠古血脈,能運用一些血脈神通,便特地鎮壓封印送做小姐玩耍。”
易凡暴汗,一頭如此實力恐怖的兇獸,居然只是人家送人的玩具,這也太打擊人了。
胡蕊卻不接,撇著嘴,斜著眼四處找著什么,半響才道:“殷伯,我爺爺呢?讓他別躲了,我都看到他了。”
青袍男子一怔,旋即苦笑道:“小姐,老爺并沒有來,就派了我和陳陽前來保護您。”
胡蕊眼睛一亮,驚喜的道:“我爺爺真的沒來?你沒騙我?”
青袍男子苦笑的搖搖頭,道:“小姐,老爺真沒來。你不信問陳陽,他一向不說謊話的。”
胡蕊立即把眼睛投向黑袍男子,怪笑道:“陳伯,您要是說假話,咱倆就玩放煙花哦。”
一聽放煙花,在場的除了若云外,其他人臉皮子不由自主的抽、動一下,特別是黑袍男子,再也不復冷酷摸樣,苦著臉道:“小姐,老爺真沒來。”
胡蕊先是愣了下,旋即大叫狂喜。一把抱住身邊的若云在她臉蛋上親了口,旋即還覺得不夠表達自己的喜悅,也不看人的一把抱住易凡。就要親下去的時候,猛然醒悟。一把推開易凡,大怒道:“你這色鬼,又占我便宜?”
易凡愣住了,那叫殷伯和陳伯的兩位洞虛強者愣住了,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若云也愣住了。
咱三個人六雙眼睛明明看到的是,你抱著人家要親下去的,居然怪別人占你便宜,這邏輯太扭曲了。
不過。重點不是這個,什么叫又占我便宜?難不成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
瞬間殷伯和陳伯的眼神變了,如同尖銳刀鋒似地刺向易凡,等待他的回答。
易凡只感覺兩道割得他渾身發痛,直冒冷汗的目光看向他,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兩位洞虛強者,不敢轉身,勉強露出笑容道:“別胡說,沒看到這么多人看著啊。”
胡蕊冷哼一聲,翻了翻白眼。轉身臉色又喜道:“殷伯,我爺爺沒讓你們帶我回去?”
叫殷伯的青袍男子,臉色立即柔和起來。笑道:“老爺吩咐了,小姐您愛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還讓我和陳陽保護您的安全。”
胡蕊大喜,歡呼著,她這些日子最怕的就是她爺爺派人把帶回去,那又得回到牢籠中每天面對柯景輝的糾纏,想想都覺得可怕。
現在一直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而且得到證實不會再發生,這種喜悅讓她恨不得對所有人說。我自由了。
看著胡蕊這樣旁若無人的歡喜,叫殷伯的青袍男子苦笑的看了眼旁邊一直冷著臉的黑袍男子。見其眼中也有那種同樣頭痛的苦笑,立即相視而苦笑。
沒人敢打擾胡蕊的歡喜。好半響,胡蕊才對青袍男子道:“殷伯,剛才你說送我什么禮物來著?讓我看看。”
青袍男子苦笑的抬起手,把缽盂遞給胡蕊,道:“這頭小兇蛇被我封印了,只要小姐您打入神識,就可以操控它。到時候您怎么解氣都可以。”
胡蕊接過缽盂,看著其內那頭剛才還兇悍異常的兇蛇此時蜷縮在缽盂里,驚懼的抬著頭看著她,不由的大笑:“讓你剛才嚇我,等下就讓易凡燉了你,我還沒吃過蛇肉呢。”
說著,把缽盂丟給易凡道:“這小蛇丑死了,一點都不好玩,我還是喜歡火鶴,把它借我幾天,我就把小蛇送你了,行不?”
易凡接過缽盂,看著其內的手指大的藍鱗寒冰蛇,再一次感嘆洞虛強者的強大,對于胡蕊說的,他當然一百個同意,喜道:“成交,這賊鳥你愛怎么玩就怎么玩,把光毛我都沒有意見。”
火鶴怪叫表示抗議,這些日子胡蕊雖然給它很多靈藥吃,而且有一些品級還很高,但就算以它對靈藥的貪婪,但也抵擋不住胡蕊的瘋狂。
進深山轉往兇險的地方跑,反正遇到打斗的事情都是它上,胡蕊在旁邊吆喝助威,要么它帶著胡蕊瘋狂逃竄,躲避一些兇獸的追殺。
每次回來總要受些傷,這對于擅長盜取、以智慧壓制敵人的火鶴來說,簡直不可容忍。
胡蕊一拍火鶴的脖子,道:“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讓殷伯和陳伯把你毛扒光,然后把你吊在深山的懸崖上,讓百鳥看看你丑陋的姿態。”
青袍男子還很配合的咳嗽一聲,他到不在意胡蕊把他花了大力氣封印的兇蛇送人,只要小姐開心,怎么玩隨她心情,笑道:“只要小姐吩咐,老奴立即照辦。”
說完,還釋放出一絲威壓,表示自己說到做到。
火鶴打了個寒顫,倒不是怕青袍男子的威壓,再大的危險它也遇到過,比他強的兇獸那更是常見到,但還是被它安全逃脫。
它怕的是胡蕊所說的,把它毛給扒光,然后懸掛在高山懸崖上被百鳥觀看,一想到那種場景,它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如果真被這樣做了,那它就不要出門了,不然非得被其他兇禽異獸給嘲笑死不可。
立即閉上嘴巴,不敢再發出一點抗議聲,只感覺背上坐著的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個魔威滔天的。
易凡不敢讓兩位洞虛強者就在這站著,立即讓火鶴背著他們三人在前面引路,來到小院迎客廳。
陸正祥早早的就在院中等待。易凡也不用他招待,便打發他去安撫王氏子弟。
互相坐定,胡蕊拉著若云在旁邊也不知道說些什么。一陣陣悅耳的笑聲傳開。
青袍男子先開了口:“易小哥,我代表老爺感謝你這些日子對小姐的照顧。”
易凡用法力蒸開湖水。放入幾片神香葉,一股清香散發開,然后給兩人倒滿,笑道:“殷前輩說笑了,最近我開拓藥田,她還幫了我很大的忙呢,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啊。”
青袍男子和黑袍男子眼睛一亮,齊齊看向神香茶。但畢竟身為洞虛強者,一點定力還是有的,很快把眼神挪開,笑道:“老爺要是知道你這樣評價小姐,那還不得樂開了啊。”
這邊胡蕊就不滿意了,嘟著嘴道:“殷伯,你這話說得好像在爺爺眼里一直不滿意似地,看我下次讓你放煙花。”
這話一出,眾人尷尬,特別是青袍男子立即訕訕的一笑。對易凡道:“易小哥,我家老爺還讓我帶了句話給你。”
“哦?不知胡為理事大人有何吩咐?”易凡心中一動,驚訝道。
“是這樣的。藥師協會正在緊急籌辦在各個地區建立分會,在每個分會中設立一名候選理事,擁有藥師協會理事會旁聽的權力。老爺讓我轉告你,問你可否愿意出任沉星湖藥師協會分會候選理事之職。”青袍男子輕輕一笑,看著易凡的表情道。
沉星湖藥師協會分會候選理事?易凡心中震驚了,本以為也就設立一名會長而已,沒想到藥師協會玩的這么大,直接設立一名候選理事,并且擁有旁聽藥師協會理事會的權力。這對于任何一名藥師而言,不可謂不是一步登天啊。
哪怕是一名七品甚至六品藥師。也會對這候選理事的職務眼饞。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拒絕。畢竟他不是那種喜歡爭權奪勢的人,自由自在更吸引他。
但現在北澤大地即將大亂,真界其他地方又沒有動靜,看樣子也有野心逐鹿北澤大地這塊大蛋糕,如果此時沒有一點權勢和力量,那真的如同浮萍般,隨波逐流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
易凡沉默片刻,抬起頭道:“既然胡為理事大人看得起在下,那我就不推辭了。”
說完,站起身對著青袍男子鞠躬道:“還請殷前輩代我感謝胡為理事大人。”
青袍男子一怔,沒想到易凡這么快就答應了,還以為他會問東問西,甚至會故作玄虛的說弄一番,然后再答應。
眼神中露出一絲欣賞,就算一向冷冰冰的黑袍男子也微微點頭,對于易凡這種不假惺惺的姿態十分欣賞,既然想要就不矯情更不故作姿態。
青袍男子也不起身,代替胡為受了易凡這一禮,笑道:“易小哥真性情,我喜歡。”
易凡坐下,手一擺端起茶杯道:“兩位前輩喝茶。”
一說到茶,青袍男子和黑袍男子立即把眼睛投向茶杯,端起來深深聞了下,道:“易小哥,不知這是何物?居然如此清香提升,仿佛還對元神有功效,實在不可思議啊。”
易凡笑道:“這名喚神香茶,是我千辛萬苦從深山采集而來,幸好有火鶴才能僥幸逃脫兇獸的追殺。兩位前輩請品茶。”
并不是他不想說實話,而是不敢說實話,他既想用神香茶籠絡兩位洞虛強者,又不能暴露神香樹的存在。
誰知道這兩位洞虛強者會不會因為神香樹利益太過巨大,而產生邪念,以他們洞虛境界的實力,到時候可就沒人能阻攔他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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