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頭兇蛇應該是一頭結丹不久,扛過一次雷劫的存在,不然也不會這么兇悍,哪怕這陰陽顛反陣也奈何不得它。
同時易凡也慶幸,還好只是一頭渡過一次雷劫的兇獸,如果換做例如深山中的那頭狻猊或者另一頭碧眼獅子獸來,恐怕就算陰陽顛反陣再厲害,也會被瞬間轟碎吧。
見這兇蛇如此兇悍,易凡也不敢再激怒它,只好放棄反擊,開啟所有防御能力,全力抵制這兇獸的轟擊。
這一僵持就是大半天,易凡雙眼開始冒出血絲,渾身法力出現匱乏,但還是死死控制著陣法符令,不敢有絲毫松懈。
而外面的兇蛇卻沒有絲毫疲憊,更沒有想走的意思,掀起一陣陣冰浪不停地拍打著陣法,如果打雷一般,震懾數百里方圓。
“老爺,這兇蛇不走怎么辦?”若云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弱弱的問。
“我看你遲早堅持不住,而這兇獸也好像沒有要走的意思,要不,咱們跑吧。”胡蕊有些怕了,提出建議道。
易凡沒好氣的看了她眼,如果能跑他早跑了,可現在藥谷里不但有他的全部家業,更有王氏子弟十數人,一旦跑了不但家業沒了,恐怕還沒法向王福成交代啊。
“哎呀,你都是說句話啊。”胡蕊焦急的道。
“我們跑了,藥谷里那么多王氏子弟怎么辦?”易凡嘆道,接著又道:“要跑你跑吧,我在這邊吸引它的注意。然后在后面打開一個空隙,你出去后繞一個大圈子就能脫離這里了。”
畢竟胡蕊不是他什么人。只是好玩跑出來的,如果一旦她出了什么事。就算易凡能逃過此次劫難,恐怕胡為也不會放過他。
“你把我胡蕊當什么人?既然你們都愿意跑,那我就留下來和你們共進退。”胡蕊嗔怒,仿佛易凡的話對她是莫大的侮辱似地,要不是現在特殊情況,恐怕她都要上去給易凡一拳。
易凡苦笑,道:“這不是鬧著玩的時候,快走吧。”
胡蕊打斷易凡的話,喝道:“你再說這樣的話。小心我跟你翻臉。”
說完,翻手間就掏出一道符箓,只見其上古樸滄桑,奧秘的符文勾勒著玄妙的紋路,雖不見有波動出現,但一看就知道其不凡。
“這是我從我爺爺那里偷來的五雷符,其內存儲著一道五雷神通,就算洞虛強者挨上一記也得傷經動骨。”說著,就遞給易凡。
易凡接過五雷符箓。立馬感受到其中醞釀的恐怖氣息,雖然被封印起來,但只要釋放出來,其威力絕對恐怖絕倫。
好似絕對還不夠似地。胡蕊又從褚物戒指中掏出一個匣子,丟給易凡道:“這里面是天火珠,是我從興伯那里拿的。每一枚天火珠都能爆發出不遜色還丹大圓滿修士全力一擊。”
易凡吞了吞口水,打開匣子。一股狂暴之極的氣息鋪面而來,差點驚得易凡丟了匣子。再仔細一看,只見其內裝著十枚赤色如龍眼般大小的珠子。
這些珠子內,流動著一股赤色巖漿,雖然隔著一層外殼,但他還是能感受到其中那毀滅般的力量。
“對了,還有這個你也拿上。”胡蕊一拍腦袋,好像記得了什么,神識在褚物戒子內翻找,嘴里嘟囔著:“東西太多了,居然一時半會找不到。下次要整理下,都不記得那些東西有什么作用了。”
這話聽得易凡汗巾,這丫頭褚物戒子內倒地有多少東西啊,簡直就是聚寶盆啊。
好一會,胡蕊才手一翻,掏出一具巴掌大的金屬戰偶,看了下丟給易凡道:“這也是我從爺爺那里偷來玩的,叫什么金精衛士,主要足夠的靈氣就能化為一具擁有不遜色還丹大圓滿修士的實力,但聽我爺爺說,就算洞虛強者遇到它也得頭痛,因為它不知疲憊不怕疼痛,堅硬不可摧毀,而且還能自動復原療傷。”
易凡目瞪口呆的接過金精衛士,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都有些麻木了,只拿眼睛看著胡蕊,看看她還能從那聚寶盆似地褚物戒指中掏出什么好東西來。
“其他的我都忘了有些什么功能了,就這三樣是我近期才玩的,所以記得了。”胡蕊道。
易凡大汗啊,玩這么恐怖的東西,簡直就是在手上哪一個微型高能炸彈啊。
“還愣著干什么?你快點用啊。”胡蕊道。
易凡回過神,看了看手中的三樣寶物,只覺得就像做夢一般,這里面哪一樣拿出去都是非常珍貴的寶物,就算洞虛強者見到這三樣寶物都要眼紅吧?
胡蕊居然就這么輕易的拿出來,而且看樣子好像她還不止這些東西似地,頓時有種把她扒光了找個遍的感覺。
藥谷外兇獸再次發起攻擊,卷起層層冰浪,直轟黑白云海而去,其氣勢囂張之極。
易凡收起天雷符箓和金精衛士,拿出一枚天火珠,看了眼胡蕊,忽地想到一個可怕的事情。
這丫頭不會拿天火珠當做火花放吧?
吞了吞口水,不敢想象那場面有多刺激,手持天火珠,在其內灌入一道神識,作為引爆器用,布置好后立即投入陣法中。
一道道黑白二氣迅速凝聚,再一次卷起黑白巨浪,發起一次攻擊,而天火珠就藏在其內。
兇蛇一怔,沒想到這黑白云海居然還能再次反擊,立即大怒,冰浪的威勢立曾三分。
一聲轟鳴過后,冰浪居然很容易的破開了黑白巨浪,看的兇蛇一怔,沒想到這么容易,旋即得意的一聲嘶吼。
但冰浪也被撞開一個口子,只見其內忽地閃出一道紅芒,瞬間沖到兇蛇眼前。
兇蛇本能感覺一股巨大的危機,這次沒有突出妖丹,而是聚集一層白光,整個身子盤踞在一起,然后把頭縮近中間。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兇蛇完成這個舉動后,那顆紅色的光芒也落在它身邊,顯露出本相,就是易凡打出的天火珠。
“爆。”易凡一聲清喝,立即激活天火珠內的神識。
“轟”一聲天雷地動,震得三人耳朵發麻,只有胡蕊興奮的大叫:“快看,好大的煙花啊。”
易凡滿臉黑線,這丫頭果然把天火珠當做煙花放,想到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如果這丫頭哪天沒事干無聊了,丟幾顆天火珠在藥谷中,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搖了搖頭,不敢想象這樣的場面,把目光投向鏡像內,只見一團近千丈的赤色巖漿火流在虛空蔓延,而那兇蛇則被包裹在其中不見摸樣。
雖然相隔很遠,但易凡還是感覺一股熱浪傳來,就算陰陽顛反陣形成的黑白云海也被削弱一層,可見其恐怖之處。
“那頭兇蛇,死了沒?”胡蕊問。
易凡翻了翻白眼,你問我,我問誰?也不搭理她,死死盯著那團巖漿處。
他有種預感,這頭兇蛇不會就這么簡單的死去,而且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
果然,只見火巖漿猛地一震波動,旋即一聲凄厲之極的怒吼傳來,接著整個巖漿炸開,渾身被燒焦的兇蛇出現在三人面前。
只見兇蛇抬起頭,一對兇橫的目光直刺藥谷,如同看透黑白云海,鎖定三人一鶴,驚得火鶴一聲怪叫,噴出一口火焰。
而胡蕊更加狼狽,只見她一聲尖叫,居然被嚇得控制不住紅綢飛凌,就要掉下去,還好易凡眼疾手快,法力一卷把她接住,拉上火鶴背上。
胡蕊靠在易凡懷里,滿臉蒼白,驚懼的道:“它能看到我們?”
易凡吐出一口氣,知道自己不能亂,不然這若云和胡蕊肯定崩潰了,抱著她坐下,一手摟過若云,讓她們互相扶著點。
“我不知道它能不能看到我們,但我確定的是,我們麻、煩大了,徹底惹怒了這頭兇蛇。”易凡苦笑,旋即道:“沒料到這頭兇蛇實力這么強悍,居然挨上一記堪比還丹大圓滿強者一擊的天火珠不死。”
“那你多打幾下啊,不是還有天雷符箓和金精衛士嗎?都用出去啊。”胡蕊焦急的道。
“剛才那兇蛇沒防備,這才打中一擊,接下來可就難了。至于天雷符箓和金精衛士,則需要近距離才能操控,我現在出去不是自尋死路么?”易凡苦笑道。
“那怎么辦?”胡蕊焦急的問。
易凡苦笑著,搖搖頭道:“只能一直堅持下去了,就看這兇蛇什么時候離去。”
“如果他一個月不走,那你堅持得下去嗎?”胡蕊道。
“堅持不下去也得堅持啊,難道還放它進來不成?”易凡嘆道。
忽地,一聲暴喝傳蕩天地間:“孽畜,豈敢放肆。”接著,一道極光自云層落下,直轟兇蛇而去。
兇蛇一聲凄厲嘶吼,本能的感到危險,一吐妖丹,裹著漫天寒氣直迎而上。
“砰”的一聲響動天際炸開,一道肉眼可見的波動傳蕩開來,所遇山石樹木皆盡毀滅成灰。
一道白光迅速落下,被兇蛇吞服,接著其一聲疼吼,氣息瞬間熄滅了一成,可見剛才那一記打擊,給它帶來了非常重的傷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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