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二人的異狀,讓錦袍青年和胡蕊驚愕,好一會兒錦袍青年才皺起眉頭道:“鐘離,這是誰?”
鐘離一聽他的話中帶著不滿,立即解釋道:“這是我失散多年的師弟易凡,五六年沒見,今日重逢,有些失態還請柯景輝師兄見諒。”
柯景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既然久別重逢,那你們就去敘舊吧。”
鐘離立即感激的道:“謝柯師兄。”說著,便對易凡道:“咱們走吧。”
易凡點點頭,這么多年不見,以往的過節早就忘得一干二凈,剩下的只是滿腔的話語想說。
“等一等,我也要去。”胡蕊忽地叫道。
眾人愕然,易凡道:“你去干什么?別胡鬧了。”
錦袍青年一聽易凡這口氣,立即大怒:“放肆,居然敢對胡師妹這般無禮,找死不成。”
胡蕊卻俏臉一冷,柳眉一豎,瞪了錦袍青年一眼道:“我的事,要你大呼小叫干什么?”
錦袍青年結舌,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最終化為憤怒的眼神盯著易凡,恨不得上前一掌劈死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家伙。
易凡摸了摸鼻子,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個對他有意見的人,看其身份還不低。
只能感嘆紅顏禍水啊,旋即瞪了她一眼:“早點回去吧,別胡鬧了。順便幫我向胡為理事大人說聲抱歉,明日定會當面解釋。”
說完,便對已經目瞪口呆的鐘離道:“咱們走吧。”
“不行,除非你帶我一起去,不然你不準走。”胡蕊一把拉住易凡的衣服。
易凡無奈了,遇到這樣一個蠻不講理的主。而且罵又不能罵打又不打能打,實在頭疼的很啊。
“胡師妹,這位是?”錦袍青年臉色微青。表情僵硬的道。
“要你管?”胡蕊斜了他一眼,便對易凡道:“你究竟去不去?”
易凡猶豫了。看了眼鐘離,兩人久別重逢,實在想好好聚一聚,可現在被胡蕊一鬧,味道也就變了。
“既然你現在沒時間,那咱倆下次再聊吧。”鐘離看了眼不依不撓的胡蕊,又看了眼臉色鐵青的柯景輝,知道自己如果再堅持與易凡敘舊。那就真的得罪了柯景輝了。
易凡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于是把自己暫住的地址告訴了他,讓他一有空就來找他。
然后對錦袍青年笑了笑,又對胡蕊道:“走吧。”
胡蕊得意的一撇嘴,就要邁步而去。
“胡師妹,我特地派人撲捉了深湖靈魚,咱們去吃魚吧?”錦袍青年急忙攔住她道。
說完,還從諸位戒指中掏出一段七彩繽紛的綢子,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散出。一看就知道是一件難得的法器。
“胡師妹,我知道你喜歡綢子法器,所以特地花高價購置而來這件七彩飛綾。其內含蘊五十一重地煞禁制,最適合你不過。”
易凡看的咂舌,這一件內涵地煞五十一重禁制的上等法器,至少價值在百萬上等符錢左右吧?說送人就送人,這也太土豪了。
胡蕊瞥了眼這七彩飛綾,不屑得道:“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我才不稀罕你的東西。”
說完,便不顧錦袍青年的喊叫,一轉身就走了。易凡只好苦笑的向鐘離說了聲,然后跟了上去。
好半響錦袍青年才回過神。臉色鐵青看了眼手中的七彩飛綾,冷哼一聲丟在地上。道:“不識抬舉,要不是此時丹塔和藥師協會聯盟,我父親在聯盟內急需要一個盟友,再加上咱們剛好有一個狗屁娃娃親,你以為我會百般討好你?”
說著,又惡狠狠的自語道:“等你過門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鐘離小心翼翼的站在旁邊,神色不變,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這也是他能混成柯景輝心腹的重要原因。
他又想到了易凡,初始沒注意到易凡身上的藥師法袍,所以并沒有在意,可接著藥師協會掌權理事胡為大人的親孫女,居然如此和易凡親密,這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甚至連看到易凡法袍上的九條金徽也沒有這個來的震撼。
要知道平時這姑奶奶在神行宗那是出了名的小魔女,大禍沒有小禍不斷,惹得一般弟子看到她都躲著,再加上胡為長老的溺愛,更是助長了她的氣焰。
就算一向眼高于頂的柯景輝師兄,也拿這小魔女一點辦法都沒有,還不得不舔著臉過去討好。
這不,再一次被小魔女給拒絕了,只能暗自在沒人的情況下生生氣,卻不敢對她發火。
忽地,他心中涌出一股極度的嫉妒感,他想到了自己自從逃出岳華派,一路東躲西藏,甚至好幾次被岳華派弟子給追殺,九死一生下才逃出岳華派勢力范圍內。
之后又千方百計下才投入神行宗門下,成為一名打雜弟子,偶然一次機會搭上了柯景輝的大腿,幸運的成為了煉丹堂的一名煉丹弟子,再加上這些年他干事利索穩當,深得柯景輝喜歡,成為了其心腹。
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好了,此時以他的身份回到岳華派,怕是要嚇死當時追殺他的掌門吧。
可今日看易凡,不但身穿九品藥師法袍,更和胡為長老的親孫女關系這么親密,立即讓他心里說不出來的難受。
這時,柯景輝橫了鐘離一眼,冷聲道:“你這師弟,不簡單啊。”
鐘離心中思緒飛轉,想到自以為傲的成就和易凡一比,立即一個天一個地,簡直不能同語。
立即化為苦澀,道:“當年他在門派得罪了人,還偷了門派的靈藥。作為師兄的我,只能帶著他掏出門派。再一次門派追殺中走散了。”
說著,嘆了口氣道:“一別就是六七年,想不到他居然有這樣的成就。不但成為了一名九品藥師,更是和胡為長老的孫女關系這么好。”
說完,忽地想到什么似地。語氣一停,故作驚訝的道:“柯師兄。他們不會有什么吧?”
鐘離的這些話,簡直化為毒蟲在柯景輝心中鬧騰,想到胡蕊對他的態度,甚至連他精心準備給其一個驚喜的七彩飛綾都懶得看。
再想到其對易凡的親密態度,這一對比,立即化為滔天之怒,語氣如寒冰般道:“你去查查你這師弟,究竟是什么人物。竟敢和我搶女人。”
鐘離臉色猶豫,道:“柯師兄,他畢竟是我師弟,只要我去勸勸他離開胡師姐,他應該會聽我的話。”
他的這話,徹底引爆了柯景輝,只見他一聲怒吼:“你去勸他離開胡蕊?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柯景輝的女人,需要別人施舍不成?”
鐘離臉色蒼白,連連擺手道:“不是。柯師兄千萬別誤會。易凡怎么敢和你搶胡師姐呢,或許他只是一時糊涂而已。”
柯景輝氣極而笑,道:“糊涂?我看是你糊涂了。怎么。你不愿意去查?”
鐘離立即道:“柯師兄,我這就去查。您放心,就算他是我師弟,只要是他犯了錯您怎么處置他我都沒怨言。”
柯景輝冷哼一聲,橫了眼鐘離,頭也回不回的離開了。
鐘離看著柯景輝的背影,嘴角微微翹起,冷冷的道:“易凡啊易凡,這次我倒是要看看。你運氣能不能還這么好下去。”
說著,撿起地上的七彩飛綾。忙著追上去。
易凡跟著胡蕊走了好一段路,卻發現越走越偏僻。終于感覺不對勁道:“這是去哪啊?”
走在前面的胡蕊停了下來,忽地大笑起來,然后轉身對易凡道:“當然是陪我去玩啊,還能去哪?”
易凡愕然,道:“不是說去見胡為理事大人嗎?”
胡蕊一翹嘴角道:“當然是騙你的啊,你這人真笨,要是我爺爺想見你,還需要我給你帶路?”
易凡一想也是,如果胡為理事大人想見他,肯定會派藥師過來引路,畢竟這里是藥師協會,規矩挺多,不是什么人都能亂闖的,哪怕作為胡為理事大人的親孫女胡蕊也不行。
想到被一個小丫頭騙了,心情說不出得郁悶,還錯過了和鐘離敘舊。惱怒的道:“你就為了讓我陪你玩,就騙我?”
一看易凡生氣了,胡蕊吐了吐舌頭,不以為然道:“當然全是了,爺爺讓我去見柯景輝,我才不想看到他呢。如果沒有你,他肯定會纏著我不走,煩都煩死了。”
易凡氣苦的道:“那我就成了你的肉盾了?幫你擋風擋雨的,還被你欺騙。”
胡蕊一撇嘴,不滿道:“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看你這人還算義氣,在里面的時候居然幫我攔住烏志,不然我才懶得找你幫忙呢。”
易凡滿臉黑線,你這意思就是說,你能找我做你的肉盾還是我的榮幸了?
實在無法和這丫頭溝通,搖搖頭也懶得和她計較,于是轉身便走。
“等一下,我有事想問你。”胡蕊一把拉住易凡的衣服道。
“什么事快點說,我現在沒空和你玩。”易凡不耐煩的道。
“聽說你住在沉星湖,離涵虛城挺遠的?”胡蕊道。
易凡一怔,看了她眼,不知道她問這個干什么,道:“對啊,沉星湖到涵虛城乘坐云帆飛舟至少需要十幾日時間,應該算是離涵虛城最遠的一個地區了吧。你問這個干什么?”
胡蕊臉色有些不自然,好半響才一咬牙,作出豪爽的動作道:“咱倆也算是朋友,我想去你家看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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