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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為皺起眉頭,看了眼死死盯著易凡的錢多多,感覺這年輕人有些不識抬舉,這時候想必整個三層的藥師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本想借著化解,哪知道這家伙居然跟他頂起來了。
如果是在平常,以他的脾氣,早就一巴掌扇飛了,哪里還有和他廢話。
又看了眼易凡,問道:“你呢?準備和他賭藥嗎?”
易凡輕輕一笑,賭藥的規則剛才胡為已經說清楚,他心里也有了底子,如果說在短期內培育一株靈草,沒有比仙脂靈水更加速度的了。
看了眼死死盯著他的錢多多,笑道:“既然你要和我賭藥,那我接下便是。”
胡為笑了起來,道:“好,既然你們倆要賭藥,我便成全你們。”
易凡忽地開口,道:“等一下。”
眾人一怔,錢多多冷笑道:“怎么,怕了?”
他其實還真怕易凡不答應,剛才烏志走的時候,可是偷偷向他傳音,道出了易凡的底細,雖然兩人同樣是九品藥師,但一個是無門無派的散修,而他則擁有名師指導。
兩人的基礎完全就不再一個檔次,更何況這些年跟著他師傅漲了不少見識,在同輩藥師中也算拔尖一列。
此時正是藥師協會重要日子,萬名藥師的見證下,只要贏了那便是名利雙收,前途無量啊。
說完,他故意激將道:“怕了就早點承認,免得到時候哭鼻子可就不好看了。”
易凡淡淡一笑,道:“還真是有點怕了。”不待眾人笑他,又道:“不過我怕的是,贏了你也沒什么好處。沒好處那賭藥有什么意思?”
眾人愕然,還真沒有見過這么自信的,居然還沒開始賭藥就說贏了的好處,真不知道是該說他狂妄自大還是自信過頭了。
就連胡為都微微皺起眉頭,不過看易凡滿臉自信,便又有些疑惑,難不成其還真有什么秘法不成。
但卻不怎么看好他,昨天他派興伯查了其底細,發現只是一個散修,與沉星湖一個小家族關系密切,而這個小家族又與天蛛殿有些關系,其他一點根基沒有。
更別說什么名師指導,在他看來其應該是偶然機遇下得到一個古老藥師傳承,這才年紀輕輕便有了這樣的成就,但也就止于此了,再往上可就是靠資源了。
錢多多臉色鐵青,冷冷的瞪著易凡道:“那你想怎樣?”
易凡卻不知道自己底細被胡為查了個清楚,只拿眼睛看著錢多多,笑道:“很簡單,咱們加點彩頭,這樣才有意思。”
錢多多一怔,旋即冷笑道:“彩頭?真不知死活。既然你愿意加彩頭,那你說怎么加吧。”
易凡輕笑著,道:“上次三元商社里,你說你錢多,而今天這賭藥也是因為上次的原因。那么咱們今天就賭錢,我出二十萬上等符錢。”
錢多多臉色一變,二十萬上等符錢這可不是小數目,如果換做法器那也能購買一件地煞四十重以上的法器。
其他人則很意外的看著易凡,二十萬上等符錢對于一個九品藥師那是相當龐大的一個數字,哪怕一個八品藥師,拿出二十萬上等符錢,怕也是傷經動骨。
易凡輕蔑一笑,道:“怎么怕了?不是說很有錢嗎?”
說著,還故意看了眼其師傅坤行,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小瞧的態度。
果然,坤行臉色變了變,笑道:“這位小哥既然有賭性,那不如賭大一點,這樣才有意思。”
胡為卻不理他們,扶著胡須,他算是看出來,這位易小哥,是故意把話抬上去,就是為了賭大點,而這坤行也是一個暴脾氣,居然跟著掉了進去。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敢有如此大信心。
易凡等的就是這句話,道:“那你認為多少合適?”
坤行手一擺道:“我出一百萬上等符錢,就怕到時候你輸了拿不出。”
說完,便自顧笑了起來。
一百萬上等符錢?這可是能購買一件地煞禁制五十重以上的法器,一般的八品藥師拿不出這么多符錢啊。
錢多多有些憂郁了,看了坤行一眼,道:“師傅,是不是賭太大了?”
坤行一瞪眼,低聲呵斥道:“沒出息的東西,人家易小哥都沒怕,你怕什么?一切有為師給你撐著,盡管上就是了。”
其實他也是看出來,這易凡和胡為理事大人并沒有太大關系,這就去了他一大半擔憂,而且他們在這待這么長時間,也沒見其師傅過來撐腰。
那很有可能是一名散修,而一名散修再天資絕佳,也不可能超過他精心培養的錢多多。
再說,如果他徒弟錢多多贏了賭藥,他這做師傅的,臉上也有光,對他名氣也有提升。
想到這,他還怕易凡不答應,笑道:“易小哥,你認為怎么樣?”
易凡卻笑了,心里嘀咕,正愁大亂將至,沒錢裝備自己,你倒好自己送上門,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但臉上不動神色的道:“既然您愿意賭一百萬上等符錢,那我也不能掃了您的興,您看這樣,胡為理事大人做一個見證人。誰輸了,都不能賴賬您看成不?”
坤行當然愿意,把胡為理事大人扯進來,那一旦贏了,錢是小事,但如果能借此機會抱上大腿,那比再多的錢都劃算。
胡為輕輕一笑,道:“既然你們愿意加彩頭,我也不攔著。為了增加樂趣,我給你們再加一個彩頭,贏的人給予天訊玉冊八品藥師權限。”
這話一出,不但易凡驚訝了,旁邊早就聽著的藥師們,也驚訝了,紛紛停下心不在焉的討論,看向這邊。
“還不快點謝謝胡為理事?”坤行壓住心中的狂喜,輕輕推了下錢多多。
回過神的錢多多,立即激動的行禮道:“謝謝理事大人的栽培,弟子不會讓您失望的。”
易凡翻了翻白眼,這不是還沒開始賭藥么?怎么感覺你好像贏了似地。
胡為也有些哭笑不得,擺了擺手,眼睛一掃場中,早就關注這邊的藥師們,立即停下了討論,紛紛看向這邊。
賭藥這樣的活動,只存在藥師之間,而且也是藥師之間解決矛盾和娛樂的重要手段之一。
在藥師協會賭藥這樣的事情,每天沒個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但由胡為理事大人主持的賭藥,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更別說在這樣的場合了。
胡為聲音不大,但都傳入場中每個人的耳朵中,簡單的說明了賭藥的雙方,但沒有說明彩頭,因為這點彩頭實在拿不上臺面。
但只要贏了,在這萬名藥師面前露了臉,比什么彩頭都強。又重新說明了下規則,然后吩咐人送來道具,一揮手渾厚法力送兩人飛上高臺。
易凡端著一個玉盆,其內是準備好的藥土,還有一枚簡單的靈草種子。
看著下面數萬雙眼睛看著他,說實話,還真有點緊張,可一轉眼看錢多多,卻發現他臉上蒼白,滿臉洛汗,立即心神舒暢,忍不住笑了出來。
感應到易凡的笑聲,錢多多轉頭瞪了眼易凡,也感覺自己這樣子實在狼狽,在數萬雙眼睛下,簡直想挖個洞鉆進去。
胡為既然親自主持,就沒人敢發號施令,而胡為也沒有讓大家久等,笑道:“為了給你們兩個小家伙賭藥,可是把大會推遲了兩個時辰啊。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說完,一擺手間,一道罩子立即罩住易凡二人,隔絕了與外界的聯系,這也是避免外面嘈雜聲干擾了兩人。
易凡二人被罩住后,從里面看不到外面,沒有了嘈雜的聲音,更沒有了各種神識探索,頓時心里松了一口氣。
而錢多多分秒必爭,也不浪費時間,手中法訣打出,立即開始梳理玉盆內的藥土靈性。
易凡看著他手中法訣不停,落在玉盆里藥土上,綻出道道靈光,而其內的靈性也開始有規律的運轉。
心中暗道,這家伙還真有兩把刷子,這么一會功夫居然就有了成效。
看了自己眼前的玉盆,心中便有了計劃,甚至還壞笑的看了眼錢多多。
只見他也不調理藥土,反而把手插進藥土中,胡亂攪動,這讓下面看著的藥師一陣擺頭。
“這小子會不會培育靈藥啊,這不是胡鬧嗎?”
“我看八成是急壞了,懵了心眼子。”
“那坤行的徒弟豈不是贏定了?這老小子又有好處拿了。”
坤行微微翹起嘴巴,撫了撫胡須,得意的掃了眼旁邊的藥師們,又輕蔑的看了眼臺上的易凡,心中盤算著,贏了后該怎么樣泡制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可又想到其應該和胡為理事大人的孫女有些關系,不免有些憂郁,要不要放過他一馬。
而胡為則臉色不變,笑瞇瞇的看著臺上的兩人,時不時的和身邊的少女聊上幾句。
對于下面的討論,易凡卻不知道,此時他又有了新動作,只見他手中法訣一捏,忽地周遭靈氣像見了鬼似地,瞬間跑了個精光。
這看得下面萬名藥師一怔,不知道這是什么法訣,居然能驅散靈氣,更不知道其想干什么,竟驅散靈氣,那他培育靈草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