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時帶著易凡上的是二層,乘坐的居然是類似于電梯的交通工具,只不過更加玄乎點,是用陣法與禁制作為驅動的。()
上了二層,視野就不再那么空闊,排列有序但密密麻麻的走廊和隔間,更多的是在其中穿梭忙碌的灰袍修士,偶爾見到一個身穿白袍的修士,也是匆匆一過。
“藥師協會對外雖然松散,但對內卻很嚴格。藥師身穿白袍,藥仆身穿灰袍,這樣一來促進藥仆們的向上心理,二來構成一個權力結構,方便管理。”諸時看出易凡的疑惑,主動介紹道。
“所有藥師都穿白袍?那怎么區分品級啊。”易凡道。
“也不是所有藥師都穿白袍,如果你有喜愛的顏色和款式,可以向藥師協會申請,藥師協會根據你的要求制作衣袍的。至于分辨只藥師品級,只要看胸口處的徽條就行,一條金徽代表一品,九條金徽代表九品。”諸時道。
易凡心中嘀咕,一件衣袍還有這么多講究,還真麻煩。
好似能看穿易凡的心思似地,諸時笑道:“是不是看不起這一件衣袍?”
見易凡一連驚愕的表情,滿臉一副你這都能看出來的意思。
諸時立即笑道:“易老弟,這藥師衣袍可不是普通衣袍,而是一件防御性法器,品級越高的藥師法袍越厲害,單就九品藥師的法袍,就是地煞禁制二十五重。而同等級的防御法器在市場上,至少價值三千上等符錢以上。”
易凡驚訝,道:“福利這么好,那藥師協會有多少藥師呢?”
諸時苦笑道:“這恐怕只有掌權的理事知道究竟有多少藥師了,其他人哪能了解這么核心的事呢。”
易凡想想,覺得也是,畢竟像藥師協會這樣特殊的大組織,藥師人員就是最寶貴的財富,資料怎么可能向外公布呢。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一處大門外,其上幾個大字“造冊處”,易凡看得一愣,便跟著諸時推門而入。
易凡欲言又止,本想說進門得敲門啊,這是基本禮貌嘛,接過進去一看,就見房間內,被布置成一個不小的生態溫房,各種珍稀花草靈藥在內茁壯的生長著。
最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房間里面靈氣竟如此濃郁,甚至比他用仙脂靈水改造后的藥田濃郁。
在房間中央,一個桌子上趴著一個老者,正酣然睡的香甜,諸時也不喊,而是用手拍了拍旁邊一株珍貴的花草。
只見本來酣睡的老者,立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勃然怒吼道:“誰動了我的寒心草。”
旋即一看是諸時,立即怒氣化為不耐煩,冷哼一聲道:“你這小子老大不小了,一百多歲還像孩子似地。說吧,這次又來干什么?不過跟你說,你師父可是特意交代了,不準給你超過八成藥性的靈種,要你自己一步步把靈藥提升上去,這才對你以后晉升有好處。”
易凡看了眼諸時,心里嘀咕,難怪這老小子在藥師協會有一個那么牛叉的師傅,居然還和他交換靈種,原來是有這種原因在內啊。
諸時滿臉笑容,上前幾步道:“哪能啊,既然我師傅他老人家都說了,要我一步步培育靈藥,我哪里敢違背他老人家的意思啊。”
易凡心里暗笑,這老小子說謊不臉紅啊,明明已經和我換了那么多藥性七成的靈種,居然說不敢違背師傅意愿。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古板老頭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呢。
仿佛注意到易凡的偷笑,這老者抬起頭,看了眼易凡,問諸時道:“這個小家伙是誰?”
易凡愕然,小家伙?旋即心里釋然,人家活了幾百年,和他一比自己確實是一個小家伙。
諸時看了眼易凡,回答道:“這位小哥名叫易凡,今天來打擾任師叔您,就是帶他來登記造冊。”
“哦?新晉的藥師?”老者這才認真打量易凡,半響才道:“實力還算不錯,不過還得經過一些考驗才行。”
“任師叔,我師傅已經檢測過了,定下準八品藥師。”諸時立馬道。
“準八品藥師?”老者訝然,他知道諸時的師傅作為藥師協會的理事,是有權給一名藥師定品級的,更何況其在靈藥領域中所學頗雜,具有很大的權威性,既然定品級了,那就錯不了。
不過讓他有些驚訝的是,居然是準八品,意思就是離八品只有一步之遙,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可就難得了,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成就,在藥師協會的年青一代中也算拔尖的那一批,屬于藥師協會重點關注和培養的對象。
不過,這年輕人看著面生,是哪個老鬼的徒弟呢?想到這,他又問易凡道:“你師傅是誰?”
易凡苦笑,為什么每個人都喜歡問他師傅是誰呢,難道我告訴你,我是自己摸索則過來的?但又不能隨便編造說謊,只能道:“不瞞任前輩,我沒有師傅。”
老者臉色一落,冷哼道:“不透露就算了,何必說謊。年紀輕輕,不學好。”
易凡苦笑,有些無奈的感覺,自己明明說的是實話,可為啥沒人相信呢。
諸時見老者惱怒,有些責怪的看了眼易凡,對老者笑道:“任師叔,您別跟小輩一般見識,消消氣。”
老者冷哼一聲,瞪了眼諸時,旋即沒好氣的道:“懶得跟你們這群小家伙置氣,跟我來吧。”
說著,便站起身,往后走,推開一扇門。諸時也跟著走了進去。
易凡有些發愣,在老者站起身的時候,他看到老者胸前的七條金徽,這代表這其貌不揚的老者居然是七品藥師。
“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進來?”諸時回頭喊道。
易凡這才回過神,趕緊走了進去,才發現這里間居然這么寬闊,擺設著無數卷籍和玉簡,中間一個辦公桌,老者坐在后面,拾起一面玉簡正往里打著法訣。
片刻后,老者才抬起頭,把玉簡扔給諸時,道:“好了,拿著它去領東西吧。”
諸時一把接住,遞給易凡,易凡趕緊道:“謝任前輩。”
老者冷哼一聲,看也不看易凡,看樣子還在生易凡的氣,這讓易凡心中大感無奈,剛才不是說不生氣嗎?怎么像一個老小孩似地。
諸時帶著易凡告辭,便領著易凡走了好幾個地方,這才把等級造冊的事干完,讓易凡舒了一口氣。
這一行讓他倒是大漲見識,每個藥師性格古怪不說,還個個品級高的很,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愛好。
“怎么樣,現在知道我為什么要跑到沉星湖定居了吧?”諸時苦笑道。
易凡深感體會的點點頭,就這群老古董級藥師,個個怪脾氣不說,搞得整個藥師協會氣氛都怪怪的,任誰呆在這環境中也受不了啊。
兩人感嘆了會,諸時便讓易凡先回去,他還要留在藥師協會辦點事。
易凡也不想多呆在這,立即答應。兩人告辭后,易凡便走出了藥師協會建筑物。
深吸了口氣,只感覺外面的空氣比里面的清新多了。
站在小廣場外延望去,自己如同身處巨人的世界,那高看不到頂的懸壁,還要一眼看不到底的峽谷,中間云霧翻騰,如同遠古魔窟。
望了一眼數萬石階下的座駕,易凡忽地發現,自己居然沒向諸時要解開禁制的法訣,難不成要自己走回去?
這么遠,怕是走到明天都不一定能到。如果御器飛行的話,會不會觸動峽谷陣法禁制?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旁邊忽地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喂,小子。”
易凡愕然回頭,就看到遠處一個勁裝外披著一件淡紫袍的少女,瞪著雙眸看著他。
好一個俠女,易凡心里嘀咕著,又指了指自己,問她是不是再叫他。那少女柳眉一豎,喝道:“不叫你叫誰?這里除了你和我,難道我還叫石頭嗎?”
這暴脾氣,易凡無語了,淡淡的道:“叫我干嘛?”
“叫你當然是讓你過來啊,難道你認為本姑娘沒事叫你玩呢?”少女眼睛一瞪,柳眉豎起。
易凡搖搖頭,準備不理她,哪知道卻惹怒了少女,只見她幾步走來,一把抓住易凡的衣袖,精致的臉蛋氣的通紅,雙眸如冒火般,道:“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要不是這里就你一人,本姑娘才懶得搭理你。”
易凡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心里嘀咕著,最沒禮貌的是你吧?
看著自己的衣袖被抓住,又不好對她動粗,神識感應間,發現這少女居然道基初成,而且根基穩健,應該是藥師協會某個大佬的徒子徒孫,更不好得罪。
只好無奈的道:“你想干什么?”
“叫你當然是有事啊。”少女直沖沖的道,好像理所應當似地。
“什么事?”易凡這才仔細打量起少女,眼前一亮,感嘆好一個漂亮的女孩。雖然打扮不倫不類的,但精致的臉蛋白里透紅,紅唇如櫻桃般嬌艷欲滴,瞪起來的雙眸更煞是一番味道。
“看什么看,不準看。”少女嗔怒著,道:“你那個殿的藥仆?”
說著,好像自己都有些不耐煩似地,又道:“懶得管你那個殿的藥仆,現在你就跟著本姑娘逛街,負責付錢。”
說完,也不等易凡答應,便自顧往外走,好一會兒見易凡還在原地,古怪的看著她,立即有些不滿了:“你就說去不去?一個男人婆婆媽媽的,痛快點,一句話。”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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