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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星湖畔,一座建筑內,霍烈臉色平靜的自天空落下,四周有弟子立即行禮,但他卻絲毫不理會,腳步極快的往里走。
“第一執事大人好像有什么心思,平日里最和善的一個人,今日卻對咱們不理不睬的。”
“是啊,你看第一執事大人雖然面色平靜,但腳步卻那么快,定然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嘿,再大的事,也不管咱們的事。好了,咱們干活去吧。”
建筑最頂層,是一處靜室,是他平日里打坐休息用的,里面設有聚靈陣,也是第一執事的福利之一。
剛要打開靜室,旁邊傳來驚詫的聲音:“霍烈執事,你這匆匆忙忙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霍烈臉色一變,旋即又恢復平靜,轉身對來人笑道:“陳蕓執事,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啊,我聽下面反應說,離隕星城不遠處,一處小島上的散修與一個小勢力發生沖突,已經解決了?”
“哦,那點小事啊,因為在那小島上發現一株靈藥,雖然不是入品靈藥,但卻十分罕見的野生靈藥。所以鬧出了矛盾,這不,我派人過去調解,最終雙方各退一步,平分了那株靈藥。”陳蕓老嫗笑了笑。
“你今日不是去拜訪新晉道基境界的易凡道友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會被人轟出來了吧。”陳蕓老嫗調侃道。
“本想拉攏他進社,但無論我說破了嘴皮子,人家始終不愿意入社。這不,就先回來了。”霍烈嘆了口氣,半真半假的找了個借口。
“狂妄之極,他以為自己資質不錯,以為修行路上一帆風順,所以不愿意入我社,咱們也不強求。等他遇到難處,再來求咱們的時候,就不是這么容易入社了。”陳蕓老嫗冷笑,旋即也不他想,便告辭走了。
霍烈看著她背影,心中苦笑,還等人家遇到難處,再來求咱們,怕是咱們現在求他,說不定人家也不愿意搭理咱們啊。
推開靜室大門,然后封上禁制,啟動陣法,這才來自褚物袋中掏出一個玉盤,他猶豫了下,旋即一咬牙,手中法力灌輸。
初始玉盤只是淡淡發光,隨著時間的拉長,逐漸發出陣陣莫名頻率,好似在連接一個未知的存在。
終于,在玉盤閃爍數十下之后,驟然停了下來,在中間位置,聚集成一片光幕。
霍烈立即收手,玉盤竟懸浮在空中,好似有無形的力量支撐它一般。
這時光幕彈出一個人影,霍烈立即躬身問候:“黃希大人,隕星城青云社第一執事霍烈,有事向您匯報。”
那邊沉默半響,忽然傳出一絲沙啞的聲音:“動用傳音玉盤,定然是大事,那你說說是什么大事讓你越級聯系本座。”
霍烈渾身一震,他知道,這位青云社巨頭之一,能決定他生死的存在,對于他公然越級稟報,觸犯青云社社規,動怒了。
如若他不能找出一個不讓其動怒的理由,那他的位置不保不說,甚至還會受到嚴重的責罰。
“黃希大人,在我轄區內,出現一名新晉藥師,最重要的是,這位藥師居然是一名散修。”霍烈語簡意賅的說道。
那邊再次沉默,半響后,語氣輕緩的道:“你叫霍烈是吧?很不錯。”
霍烈心中狂喜,知道自己賭對了,為了增加自己分數,立即又道:“我已經和這名藥師,取得了合作,并獲得承諾購買靈藥優先權,為了鞏固這份承諾,請大人派人過來,再次洽談。”
那邊卻道:“此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我得知這消息,便立即過來匯報,所以暫時除了我,無人知曉。”霍烈道。
“很好,那此事全權交與你,定要和這名藥師取得良好關系,如果有可能,你嘗試著拉攏其加入我青云社。”那邊又道。
“謝大人,我定然不辜負大人的期望。”霍烈大喜,拜伏在地。
等那邊徹底無聲息后,霍烈站起身,收起玉盤,忍不住狂笑,一甩衣袖,推門而出。
遠在莊園的易凡,卻不知道這些,對于霍烈的來訪,只是他忙碌一天中的一個插曲,旋即被他拋在腦后,全心投入藥田中。
靈種入田后,在他刻意稀薄靈水后,其生長的速度,相比前一次生長的速度,慢了很多。但也是正常藥師培育靈種的幾倍不止,而且其蘊含的生機,更是極強。
如此半個月后,卻下起了暴雨,連續數天不見停,這讓易凡大感郁悶,雖說作為一個步入修行殿堂的修士而言,不懼風雨,不畏嚴寒。
但這接連下雨,卻讓整個藥田積水累累,甚至被水流沖走不少藥土。
在北澤大地上,湖泊江河星羅遍布,空氣濕潤,雨水天氣總比晴天多,以往在岳華派時,防止藥田被沖走的陣法禁制無數,不需要他擔心。
但現在,這畝藥田,完全是他憑借自己一人之力,開拓而出,其中難免有些想到的地方。
再加上自他來沉星湖,大多數是晴天,哪怕有雨,也是綿綿小雨,對藥田沒多大損傷,于是便疏忽了這方面的考慮。
但此次,雨勢如此之大,而且不見停止,看著趨勢,甚至有擴大的意思。
“老爺,咱這沉星湖與其他地界不同,上半年風調雨順,而下半年雨水連連,這也是常態,您何須如此煩惱?”陸正祥作為一個自出生便在沉星湖的本土人士,自然對這里的自然生態有所了解。
“是啊,老爺不喜歡下雨嗎?可若云覺得下雨很好呢。”若云愁著臉,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和老爺站在統一戰線,也不喜歡下雨。
易凡嘆了一口氣,道:“下雨固然不討厭,但這下的太大了,雨水成洪,沖走了很多藥土,這極大的影響了靈種的生長啊。”
“那怎么辦?不會又像上次那樣,藥苗全部死亡吧?”陸正祥擔心道。
“那倒不至于,但如果不加以制止,任由藥土流失,將大大延遲藥苗的衍生。”易凡苦笑著道。
“那咱們加固藥田,讓藥土流不出去啊,就像凡俗人一樣,怕雨水沖垮了田塊,便開辟出了田埂和溝渠,引導水流淌出。”陸正祥建議道。
易凡眼睛一亮,叫道:“這辦法好,還是你腦子好用。”
可建議是好建議,但藥田不同于凡俗的農田,不說其中含蘊的靈性,單說其靈氣,如若亂動,導致靈氣疏散,這將比藥土流失還嚴重,會影響靈種的生機。
結果若云想了一個幼稚卻十分有用的辦法,就是在藥田四周,挖出一條大的溝渠,讓積水流入其中淌走。
易凡一時半會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索性便采取了這個幼稚的點子,三人不顧風雨,圍著藥田開始挖溝渠。
不是他不想用法力開辟,而是因為這開辟溝渠的位置,離藥田太近,一個不當,會引起藥田靈氣的反應。
就這樣,三人用了兩天,圍著藥田,挖出了一條深深的溝渠,果然,因為溝渠地勢低,藥田內的水流,很快的流入其中。
三人中,易凡步入修行殿堂,不再凡體,自然不懼這點風雨,陸正祥雖然只是凡俗三境中的胎脫,但有真氣撐著,也沒什么大礙。
可若云卻沒有一點真氣法力,淋了兩天寒雨,很快便染了風寒,躺在床上起不來。
雖說平日里易凡喜歡欺負她,但打心里很喜歡這冒冒失失的女孩,加上這次也是因為藥田而生病,也算因公生病,易凡親自為她配藥。
雖說他是藥師而不是凡俗中的郎中,但他神識比把脈準確多了,再加上其對藥性的理解,這點病還難不了他。
對于易凡能親自給她配藥,若云打心眼里高興,雖然生病,但成天面露甜甜的笑,甚至得寸進尺的求易凡陪她聊天說話。
易凡雖然瞪眼威脅,罵她不知好歹得寸進尺,但看著其柔弱的病態,又心里一軟,便答應她每天打理完藥田,會抽空過來看她。
這讓若云幸福得雙頻通紅,把頭埋在被窩里,壓抑著聲音,高興的尖叫。
一連三四天,易凡每天打理完藥田,還有一個任務,便是與若云聊天,雖然很無奈,但這也是他每天最輕松愉快的時候。
甚至等她病好了,易凡居然有些不舍,心里還嘟囔著,病好得太快了。
若云在屋內憋了三四天,病一好,就像脫了韁的馬,圍著莊園,到處逛。
易凡看著她孤單的身影,心里不知道為什么,莫名的一酸,旋即看她那沒心沒肺的模樣,便又沒好氣的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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