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狂暴的靈氣,直接肆虐方圓數千米,好在其他藥田有禁制保護著,不然這對整個岳華派藥田來說,將是一場滅頂災難。
如此大的動靜,當然瞞不了任何人,一道道身影,破開氣流,一步十數米,急速往這邊飛馳而來。
眨眼睛,藥田周圍,圍著數十號人,后面陸陸續續的不斷有人加入,其中大部分是藥仆,剛剛被驚醒的他們,甚至有些來不及穿衣服,便沖了出來。
“不要進去,這數千米方圓,靈氣太過狂暴,一旦真氣被牽引失調,那后果不堪設想。”
有腦子清醒的人大喝,立即讓其他人頓住腳步,望著藥田里那狂暴的靈氣,甚至肉眼可見的靈霧翻騰,一個個臉色蒼白,后怕不已。
可有想到自己藥田如果被波及,禁制扛不住這么狂暴的靈氣,那么其內靈藥將毀于一旦,個個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難不成,像幾個月前,靈氣外泄事件一樣,禁制出現了狀況?”
“不可能,鐘管事帶弟子反復查過,甚至連內門都派弟子過來檢查,都沒有發現狀況……這種情況可以排除。”
“你們看,這像不像靈藥晉級,完成最后一步邁向成熟,所造成的靈氣灌輸啊?”
這話一出,頓時讓在場的藥仆們驚呆了,因為仔細觀察,發現還真的像靈藥完成最后一步,邁向成熟的靈氣灌輸。
可要什么樣的靈藥,才能引起這么恐怖的天象呢?
“鐘管事來了,大家讓一讓。”
人群一陣騷動,便看到鐘管事疾步如飛,幾步便來到眾人前方,抬眼一看藥田,眼瞳一縮,神情震驚。
“九品靈藥晉升?”
這話一出,放佛在人群中丟了一枚炸彈,嘩然大作,紛紛驚駭議論。
“鐘管事,您沒看錯?這真是九品靈藥晉升?”有藥仆駭然問道。
鐘管事沒有回答他,眼睛死死盯著藥田,那處靈氣暴動的中心,靈覺想要探入,卻被狂暴不堪的靈氣給轟回來,讓他悶哼一聲,受了一些輕傷。
九品靈藥晉升。
他太熟悉了。
幾十年前,他沒被仇家重傷,還是九品藥師時,就親手培植出幾株九品靈藥,這種靈氣灌輸,他永遠也忘不掉。
但這是誰的靈藥,晉升九品呢?
不管是誰,它是我的。
鐘管事眼中寒芒閃爍,思緒飛轉,一步步猜測著種種可能,最終最大的障礙,還是內門。
果然,有弟子飛奔而去。
這種大事件,滿是瞞不住的,岳華派高層很快便會趕來,到時候絕對是道基境界的長老級人物坐鎮,以他還沒恢復的實力,絕對打不過任何一名長老。
一株九品靈藥,哪怕通神強者,也會眼饞。
可是,這是他恢復傷勢,甚至更上一層樓的唯一希望,一旦錯過,絕對沒有第二次機會。
就在這時,狂暴的靈氣忽地向內收縮,不一會,就顯露出一片藥田,在隱約的靈霧中,一株閃著靈光的清須草搖曳身姿,一股清肺心脾的幽香,甚至透過禁制,散發而出。
眾人只感覺,渾身被一股溫柔至極的小手撫摸,甚至連本來固結的修為,都有了一絲松動。
這就是傳說中的九品靈藥嗎?
果然神奇。
這樣千年一遇的場景,能見到一次,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啊。
眾人心中感嘆,雖然有著強烈的占有欲,但貪婪的欲望卻始終被一絲清明壓制,這樣的寶貝,不是他們能得到的。
“啊,痛死我了。”
一聲撕心裂肺的狂叫,驚醒了眾人,這才看到,在藥田里,九品靈藥清須草旁,還有著一個人。
“這,這不是易家小子嗎?”
有人眼神好,透過靈霧,看見一個少年盤坐在藥田里,頓時驚叫道。
“什么?易家小子易凡?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明明就是……不過他怎么在這……”
“廢話,這就是易家藥田,現在也是他在管理培植……不過,九品靈藥怎么出現在他藥田里。”
鐘管事也是滿臉震驚,忽地想到了一個可能,卻被這個可能嚇了一跳,隨即又被他推翻。
這時候,藥田里的靈氣風暴徹底散去,只剩下你一株清須草,在夜色里搖曳身姿,片片枝葉帶動靈光,一陣陣清香散發,宣召著自己的不凡。
易凡此時沒有心情理會其他人的心思,強烈的靈氣風暴,讓他渾身是傷,如同被一片片小刀割傷,外表看起來,慘不忍睹。
但他知道,自己并沒有受多重的傷。
全因藏在懷中的玉凈瓶,在關鍵時刻,忽地爆發出強烈的吸力,抽取成熟后的清須草的靈性,順便保護了他。
一株靈藥,在生長期需要大量靈性,同時以靈性引動天地靈氣和大地之氣,催發靈藥藥性。
但一旦成熟后,附于靈藥之上的靈性,便會回歸大地和虛空。
這是常識。
但就在剛才,玉凈瓶打破了常識。
它居然直接抽動靈藥上將要散去的靈性,甚至連同藥田里的靈性,都一并抽取。
而他身上的傷勢,便是玉凈瓶抽取靈性,帶動靈氣動蕩所造成的。
但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他在這濃郁的靈性和靈氣中,修為進一步突破,晉升凡俗三境中的明竅,雖然境界不穩,但卻是實打實的修為。
雙喜臨門的易凡,忍不住鼓蕩體內真氣,感受全身竅穴間的變化,如同找到新玩具的孩童,不亦樂乎。
凡俗三境,講究引氣、練氣,而明竅便是練氣最后一步,全身竅穴大開,如同滿天繁星,激發無窮潛力,以求以人力踏破仙途,晉升道基,真正踏入修仙之路。
短短不到三個月時間,玉凈瓶給他的驚喜實在太多。
一陣雜亂的聲音傳來,驚醒了墜入歡喜中的易凡,張開眼便看到,數百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盯著清須草。
他在這些人眼中,看到了貪婪,特別是最前面的那個精瘦老頭,眼中精芒四射。
還有,一絲寒芒殺機。
頓時如一桶冰水,潑面而下,徹底讓他腦子清醒。
利益大到一定程度,親情都會反目,更何況這個與他不沾半點血親的所謂祖師。
易凡早就明白,鐘管事所謂保護他,強霸他藥田,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霸占剩下半畝藥田的理由。
這些日子他通過比較,發現他那不靠譜的父親,留下的藥田,靈性比其他人的藥田,更為充足。
這點利益都不放過,可見這精瘦老頭,是一個多么虛偽的家伙。
不然父親寧愿跑路,也不愿意向他求助?
他肯定是明白,如果向鐘管事求助,只會損失更嚴重。
現在他培育出一株九品靈藥,其利益已經足夠其撕破臉皮。
但這不是最重要,易凡現在寧愿損失一株九品靈藥,也不想暴露玉凈瓶。
有了玉凈瓶,還怕沒有靈藥?
想到這,他一聲痛呼,明知顧問道:“鐘管事,你們怎么來了?”
鐘管事率先踏入藥田,看也不看那清須草,只拿眼睛盯著易凡,半響才問:“這……九品靈藥清須草,誰培植的?”
易凡心里一寒,這是直接撕破臉皮的節奏啊,問都不問我身上的傷要不要緊,直奔主題。
他表面上愕然道:“當然是我啊,我培植的。你不是知道……這就是那十幾株藥苗被我抽離靈氣和靈性,集中澆灌培育的那株藥苗啊。”
這話讓眾人嘩然,紛紛議論,各種猜測都有,但都不相信,易凡能培育出九品靈藥。
要知道,培育出九品靈藥,就說明是九品藥師。這個接觸藥師,培植靈藥時間不超過三個月的少年,如何讓別人相信?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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