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好一陣嘲諷易凡后,終于教會易凡用禁牌施云布雨,澆灌靈藥。
"咳咳咳……"一陣咳嗽在兩人身后響起,鐘離如觸電似地,轉過身,對著身后一精瘦老頭恭恭敬敬的叫道:"爹,您來了。"
這精瘦老頭卻不理他,用挑剔的眼神看著易凡,也不說話,半響才搖搖頭,徑直走開。
鐘離這時候也顧不得易凡,急忙跟在精瘦老頭后面,一路上藥仆恭敬問好,而精瘦老頭四處打量、觀察、感應靈藥的成長和藥性程度,時不時批評幾句,卻讓被批評的藥仆感激萬分。
易凡望著精瘦老頭的背影,半響后,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心中暗道,這老頭臉皮真厚,十分傲嬌,霸占了他藥田,奪取了他靈藥,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站在他面前,看他半響搖搖頭是什么意思?
瞧不起我還是故作深沉?
這時候,卻看鐘離跑了過來:"易凡,我爹喊你過去。"
"喊我過去?干什么?"易凡一怔,詫異的問。
"別問了,反正是好事。"
鐘離說著,就領著易凡走了過去。
精瘦老頭正在一藥仆藥田中,指著一株靈藥進行點評,兩人走進了,站在其身后,仔細聽著他說。
易凡剛開始還不以為然,還以為只是作秀,領導視察,下面的奉承,可聽了一會,卻大感驚訝,這精瘦老頭說出的話,句句精妙,字字在理,仔細體悟,又有一番奧妙。
"嘿,是不是很驚訝?"鐘離低聲笑道。
易凡看了他一眼,也不回話,鐘離見他這樣,又笑道:"我老爹可是培育出過九品靈藥的藥師,如不是受過一次重傷,神魂動蕩,道基受損,境界跌落,至今未好,不然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九品藥師。"
藥師分九品,與靈藥品級相同,一品最高,九品最低,根據其培育出的靈藥品級,分辨藥師等級。
但哪怕最低品的藥師,也是萬人之上,受人尊重。
一株九品靈藥,更是價值數百萬下等符錢不等,由此可見,九品藥師的地位,代表著財富和權勢。
易凡駭然,這才真正抬頭看了眼這精瘦老頭,一身清閑衣袍,隨風間拂動,肌膚關澤紅潤,卻鶴發童顏,一番仙風道骨的味道。
"鐘管事,您看我這批靈藥生長的茁壯,待成熟了肯定是大收獲,這都是您的指導有方。"那藥仆感激的道。
"有這份心就行,你也別鉆進錢眼子里了,多在培植靈藥上花花功夫,爭取早日脫了藥仆的身份,成為一名真正的藥師,那才是正理。"精瘦老頭擺擺手笑道。
九品藥師之下的統稱為藥仆,只有真正培植出九品靈藥,才算得上一名真正的藥師。
"您抬舉我了,就我這份本事,混口飯吃都成問題,還想晉升成九品藥師?我是不做這夢了。不過,您老說的是,雖然晉升成為真正藥師沒啥希望,但卻可以在培植靈藥上多花功夫,爭取培植出的靈藥藥性十成。"那藥仆道。
精瘦老頭點點頭,轉身走向下一處藥田,與其藥田主交流,而易凡和鐘離兩人則一直跟在后面。
終于,在視察完最后一處藥田后,精瘦老頭停了下來,站在一處山坡,俯瞰著下面藥田,看著藥仆們忙碌的身影。
半響,他才說話:"你是不是恨我?"
易凡兩人一愣,旋即便知道,這話是問易凡,鐘離看了眼易凡,努努嘴,表示趕緊回答。
"恨您?您開玩笑了,我怎么敢呢。"易凡看著精瘦老頭的背影笑道。
"是不敢?那就是恨了。"精瘦老頭抬起頭:"恨就恨吧,反正恨我的人多了,多你一個不多。"
"易凡,你別恨我爹,他奪取你藥田,這是為了保護你。"鐘離說道。
"保護我?"易凡笑了。
"對,保護你。岳華派租給咱們藥田,是按照藥田靈藥的收成來收租金的,你藥田越少,那么收的租金就越少,更何況,你這也是第一次自己培植靈藥,藥田大了,你培植的過來嗎?"鐘離說道。
易凡一怔,仔細想想還真是這個理,疑惑的看了眼精瘦老頭,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
"易書航是一個混賬東西,資質不錯,但心氣太高,好高騖遠,結果害人害己,最后連自己兒子都保不住。"精瘦老頭嘆了口氣,說道。
易凡聽其意思,這是跟他父親有些淵源啊,但記憶了,沒聽父親說過啊,難不成這里面還有故事?
"幾十年前,我受仇人追殺,重傷落難此地,那時候你爹年齡不大,我看其資質天賦優異,便收了他做記名弟子。一晃十幾年,我也成為了岳華派首席藥師,更著手推動了藥田外租計劃,而你父親也租了一畝。"精瘦老頭說到這,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父親資質很好,不出幾年,便成為了除了我外最杰出的藥仆,培育出的靈藥更受岳華派高層贊賞,并邀請他拜入門內,但他心氣太傲,看不上岳華派,并想沖刺真正藥師,花了大價錢買了九品靈藥種子,培植九品靈藥,哪知道次次失敗,數十年過去,負債累累,更惹得門內看他不順眼。"
說到這,易凡大致明白了事情原委,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搞了搞起,原來這個讓他感覺可恨的鐘管事,是他的祖師爺啊。
"你小子,資質太差,不適合做藥師,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我凡俗間有些財產,我會安排你去打理,過些日子便走。"接下來這精瘦老頭的話,讓易凡氣得夠嗆。
可還沒等他說話,鐘離便幫他說了:"爹,您也太瞧不起易凡了吧?好男兒,靠自己手吃飯,你這算是施舍他嗎?我看易凡性子堅毅,你接受你的同情和施舍?是吧,易凡?"
易凡一怔,這家伙怎么比我還激動,我還沒說什么,你都幫我說完了。
"混賬,讓你說話了嗎?給我滾回去。"精瘦老頭大怒,罵道。
鐘離鐵青著臉,冷哼了聲,也不看易凡,埋頭便走。
"鐘,鐘管事。我還是打算自己培植靈藥,等還了債務,再做其他打算。"張張嘴,最后還是不太適應其身份的轉變。
"自己培植靈藥?你不是這塊料。"精瘦老頭轉過身,看著易凡,冷笑了聲,準備等他吃些苦頭再說這些,便也不強求,點點頭便走了。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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