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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華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弟子數千,坐落在岳華山脈,依靠著一條小靈脈繁衍生息,門派整體實力不是很強勁,介于凡俗和修仙之間,但在這偏遠地界,卻是霸主般存在。
易凡還沒來得及整理思緒,第二天便被林三派弟子趕出來小院,住進了一處雜物房。
還好他也不是什么貴公子,生來吃不得苦頭,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起了個大早,胡亂吃了幾個酸果,帶上藥鋤,便按照記憶來到了藥田。
天光還沒有亮,在蒙蒙的云霧中,滿山的翠綠,還沒有踏上田埂,便被撲鼻而來的藥香迷糊了鼻子,渾身一個激靈,精神也飽滿了些。
拿著禁牌來到自家的藥田前,體內真氣灌入其中,頓時眼前一開,清風拂動云霧,紛紛四散而去,卻是禁制被打開后的景象。
云霧散開后,顯露出了田埂,初一看這滿眼雜亂,一副荒廢摸樣,易凡便怔住了。
要知道他父親雖然不是一名入了品相的藥師,但在不入流中也算上等,不至于如此荒廢藥田,像被土匪掠過了一般,慘不忍睹。
再仔細一看,又發現了不對,按照記憶中,他父親應該租了一畝藥田,而眼前卻半畝不到,難道藥田自己會縮水?
這時天空一聲清脆的鳥鳴,其聲音蕩漾在群山之中,抬眼看去,卻是一只摸樣古怪的巨鳥,挺著胸膛仰天長哞,易凡便知道,這是在喊藥仆們起床。
果不其然,片刻功夫,陸陸續續便有藥仆趕到,見了易凡,也不打招呼,紛紛議論起來。
“嘿,這便是易書航的兒子吧。”
“可惜,跑了老子卻跑不掉兒子,怕是要受苦了。”
“……那是,你也不想想林三是什么人,這小子能保住一條命算是大運氣。”
“那藥田,剩下半畝能種什么?嘿,鐘管事也夠絕的……”
易凡不明就里,豎起耳朵聽,越聽臉色越差,冷哼了聲,掃了眼這半畝荒廢藥田,心中便有了答案。
原來其父母逃跑不過一天時間,便有藥田管事,自作主張把藥田瓜分,哪知道前天林三派人過來囑咐,把藥田還給易凡。
但進了別人口袋,哪有輕易掏出的道理,但林三大總管的吩咐卻不能不照辦,胡亂分了半畝出來,算是交差,至于靈藥那是想也別想。
易凡苦笑,如果不是這林三派人過來吩咐,怕是半畝藥田都沒有,現在還得感謝人家,這算什么事啊。
忽地,不遠一處騷動,眾人紛紛停止議論,埋頭走進自己的藥田,易凡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俊秀少年背著藥簍走向這邊。
易凡知道,這俊秀少年名喚鐘離,是克扣他藥田的鐘管事的小兒子,兩人雖然自小一起長大,但卻沒有什么交情,更何況兩人現在也算是仇人,也就更沒話可講。
但卻出乎易凡意料,鐘離居然停住身子,對他微笑道:“回來了?”
易凡一怔,沒料到他會跟自己打招呼,旋即又翻了翻白眼,你都看到了,還問?
鐘離輕笑一聲,道:“我們也算是朋友,如果有什么困難,可以找我。”說完,便徑直走了過去。
易凡又是一怔,冷笑一聲,一看他說這話,便知道是一個虛偽的人,就他這副狀況,他那老爹都克扣他半畝藥田,落井下石。
此時卻說什么朋友,豈不是可笑?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云霧也退到了半山腰,滿眼的翠綠田埂里,滿是藥仆,他們手中禁牌催動,一道道靈光閃爍,便有靈氣涌動,聚集在靈藥之上。
一道道無形禁制層嵐疊嶂,把一塊塊藥田分割開來,其中靈氣氤氳,淡淡光芒閃爍,如活物般吸納外界靈氣,供應藥田、靈藥。
而藥仆們,大多數時候,只用自己真氣作為引子,催動禁牌,利用其控制禁制內靈氣梳理靈藥,調理藥田靈性。
如此片刻,塊塊藥田便打理的井井有條,靈氣調動讓禁制快速轉動,靈光四射,在氤氳的云霧中,忽隱忽現。
易凡再看自己家的半畝藥田,雜亂不堪,田埂也破壞的不成樣子,更別說什么靈藥,倒是有幾根雜草透著旺盛的生命力,不屈的生長著。
不知覺中,驕陽冉冉升起,揮灑萬道金芒,藥仆們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紛紛就地盤坐,面朝東方,在靈藥中,吐納靈氣,引導體內真氣與靈藥上的靈氣相互循環,達到梳理脈絡的效果。
而這群藥仆中,最耀眼的卻是鐘離,只見他周遭靈氣翻騰,一道道靈光在周圍靈藥之間穿梭,每穿梭一次,靈藥氣息便濃厚一分,著實讓人吃驚。
這運用靈氣,強化自身的法門,又叫做修行,步入修行殿堂的人又稱為修士。
而修士有強有弱,有上下之分。
道基、通神、還丹、洞虛、真人、合道、地仙。
人們便是用這由低至高七個境界,劃分修士群體。
而這七個境界外,還劃分胎脫、入息、明竅三境界,稱為凡俗三境。但這三境與七境不能比,自道胎開始,一個境界便是一個臺階,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易凡見他氣度,便知道他已經達到了,凡俗三境中的入息境界,如此年紀便達到這個境界,天資十分卓越。
要知道,這岳華派上山下下數千弟子,除了少數長老實力有道基境界,其外大多數在入息和明竅之間晃動,由此可見鐘離的實力在岳華派弟子中也算出類拔萃,不可小覷。
至于他,卻還是在“胎脫”中不得前進,天資更是糟糕得一塌糊涂。
日上三竿,藥仆們停止了打坐,紛紛運用禁牌調整藥田靈性,感應天地靈氣變化,用法訣真氣梳理靈藥脈絡,這一忙便是一整天,中間也不見得休息,自有仆人送飯前來。
這也算藥仆們的福利之一,易凡也算沾了光,不至于餓肚子。
一整天的勞累下來,易凡只覺得渾身酸痛,骨頭好似散架一樣,不聽自己使喚,回頭看了眼半畝藥田,這時也有了摸樣,雖然還是荒蕪一片,沒有種植靈藥,但也算整齊,不再雜亂不堪。
回去的時候,卻見鐘離再次對他笑道:“怎么樣,還行吧,需不需要我幫忙?”
易凡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道,你怎么不早問?偏偏等我忙完了,再問我需不需要幫忙,你這也太虛偽了吧。
其他藥仆見鐘離居然跟易凡說話,看這情形,甚至關系很要好的摸樣,只感覺很驚訝,難道鐘管事要把另外半畝藥田還給易凡?不然其兒子為何要和易凡攀談,甚至笑語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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