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豪杰第七十章 凌駕于武力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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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凌駕于武力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27日  作者:賤宗首席弟子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賤宗首席弟子 | 大豪杰 

“申滎,你的死期到了!”

率先沖入申滎帳內的是徐琨,這位丹陽兵裨將一眼瞅見全身披掛的申滎坐在主位上,虎目一瞪,二話不說便拿手中那從叛軍士卒那繳獲的鐵槍刺了過去。

而申滎早在徐琨沖入帥帳時便同時站起身來,見來的并非是孫堅,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氣,口中喝道:“何方宵小竟然擅闖本帥帥帳?尊使且稍歇,待本帥先斬下此人狗頭!”說著,他抽出手中寶劍,一腳踢翻面前的小案,迎向了朝他殺去的徐琨。

倘若這回是孫堅親自前來,早已見識孫堅虎威的申滎恐怕便要向那位神秘男子求救了,而如今既然來的只是一介陌生的無名小卒,申滎自然自己親自提劍上陣。在他看來,若是些許小事也要那位神秘男子出手,這顯然會減低神秘男子心中對他的評價以及好感。

不過遺憾的是,申滎這一回似乎是表錯情了,神秘男子從一開始就沒有要出手幫他的意思,顧自端著茶盞喝茶,仿佛根本就沒有將徐琨放在眼里。可能在他眼里,徐琨對申滎還談不上是威脅。

忽然,神秘男子飲茶的動作一頓,似有察覺般驟然轉頭望了一眼帳幕方向,而這時,帳外唰唰唰又沖入幾個人來,正是張煌等黑羽鴉眾人。

“徐大哥,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

臧霸、太史慈二人大呼一聲,立即加入戰圈,在并不怎么寬敞的帥帳內與申滎拼斗起來。就目前的黑羽鴉眾人而言,底子打得最厚實的無非就是臧霸與太史慈二人,實力明顯高出其他兄弟一截,就算是張煌在不動用道術的情況下,一對一也很難戰勝這兩位兄弟。當然了,臧霸與太史慈要贏過張煌也很艱難。畢竟他們是兄弟,朝夕相處,他們的戰斗“節奏”張煌早已爛熟于心,曲步一出,穩穩立于不敗之地,除非臧霸與太史慈能夠改變戰斗“節奏”,即改變一直以來的戰斗習慣。

“大福,阿到,守住帳口!”

由于帥帳內的空間不足以支持張煌一行七人與申滎圍殺,見臧霸與太史慈已上前相助徐琨的張煌只能放棄一擁而上的想法。叫單福與陳到守住帥帳,畢竟外面已有叛軍士卒察覺到了帥帳的異常。

在吩咐完單福與陳到后,張煌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帳內,突然,他面色微微一變,因為他發現,帳內除了申滎以外竟然還有一個人,一個將全身裹在斗篷當中的神秘人。

心中一驚。張煌下意識地握緊了短劍,目光戒備地注視著那名神秘男子,而令他有些驚愕的是,他竟然看不透對方斗篷之下的真容。仿佛有一層詭異的氣霧籠罩在對方的臉上。

張煌凝起了雙眉,他立即猜到,對方之所以能消除存在感,并且叫人看不清真正的容貌。所依靠的就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幻術。

心中好奇的張煌抬起右手,食指與中指豎起遮住眼睛,繼而迅速向右一抹。同時,雙目在閉上后又驟然睜開。

天眼!開!

玄門道法,其實大致可分為“咒法”與“術法”兩種。其中,具有殺傷力的一般都歸類于“咒”,比如張煌所掌握的火咒;而不具備殺傷力的、起到輔助作用的稱之為“術”,比如遁術。當然了,這個歸類也不是絕對正確的,畢竟有很多道法介乎兩者之間,究竟怎么稱呼還得看研究這門道法的人的心情。

但是幻術,卻無可爭議是“術法”中的一類,從最粗劣的“一葉障目”到只在傳聞中聽說過的道門神通“無中生有”,幻術一直以來都是非天賦卓越者難以掌握的強大道法,并且,就算是天賦卓越之輩,若是不在這方面花上一定的工夫,也難以有什么成效,是名符其實的難入門、難掌握、難精通的三難道法。

如果是威力巨大的道法還則罷了,只可惜幻術由于被大批學藝不精的道門子弟摸黑,地位日漸低下,哪怕是張煌,曾經也因為幻術難以掌握并且不具備殺傷力而放棄學習這類道法。

當然了,張煌沒有學過,這并不代表他無法破除。他之所以學了天眼通,就是防著下山后闖蕩天下時遇到道門同道中并不友善的幻術強者。

然而……

施展了天眼通后的張煌臉上露出了難以理解的神色,因為他發現,此刻的他,與方才未施展天眼通時的他,瞧見的事物竟然是一模一樣的,那個神秘人的臉上,依舊是罩著濃濃的紫黑色霧氣,仿佛深潭一般。

那名神秘男子一直注視著張煌,豈會沒有注意到張煌的舉動,見他一臉的呆滯表情,雙肩微抖竟發出一陣滲人的小聲:“嘿嘿嘿,嘿嘿嘿嘿……”

張煌第一時間舉起了手中的短劍做出了戒備的舉動,他的直覺捕捉到了對方的恐怖,那種仿佛重岳般的沉滯感,讓他的心頓時一陣緊縮。他本能地意識到,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家伙,遠要比他所想象的更加可怕,就算是他們這一行人全部加起來,也不及對方十分之一,甚至是百分之一。他不由地將孫堅與眼前的這個神秘男子比較,但是由直覺做出的結論,卻是叫他心底泛起涼意。

這個神秘的家伙,甚至要比孫堅更強!

一瞬間,張煌想到了許許多多。

其實他一直很納悶,那個許生究竟哪來的膽子,以區區不到一郡之地自封為陽明皇帝,公然造反,徹底與大漢朝廷撕破臉皮。而如今,張煌隱約已有些猜到了。張煌意識到,在許生的背后恐怕有一股無比強大的勢力。支持著他自立為王,公然與大漢朝廷為敵。

想到這里張煌微微皺了皺,他忽然意識到,太平道的水遠比他想象的更深。

張煌這邊因為被那個神秘男子嚇到而陷入沉思,而另外一邊,李通卻被那神秘男子驟然間發笑的笑聲給嚇個半死。想想也是,就連張煌起初進帳時也未察覺到那個神秘男子的存在,李通一個對玄門道法一竅不通的家伙,怎么可能會注意到。這不,被那個神秘男子一連串的嘿嘿笑聲嚇地險些連手中的短劍都握不住。

“鬼笑什么?!”自覺出了丑的李通面色微紅地罵了一句。恨恨地盯著那神秘男子。

心思一轉,李通二話不說,緊走幾步來到那神秘男子面前,手中反握的短劍朝著他狠狠劈了下去。

這一變故,叫驟然回神的張煌面色大變,他當然清楚李通絕非那神秘男子的對手。

“萬億,不要……”

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李通手中的短劍“劈”過了那神秘男子的身軀,從頭部一直到胸腹,但是那名神秘男子卻始終穩穩坐在座位上,身上不見有絲毫傷勢。

“見鬼了……”李通被這一幕弄迷糊了。半響后舉起手中的短劍瞅了瞅,這才震驚地發現,他手中的短劍竟然不知何時“短”了一截,仿佛被利刃給切斷了一般。切口無比平滑。

這時李通才意識到,并非是他的短劍穿過了對方的身軀,而是那柄短劍不知怎么短了一截。因此堪堪擦過對方的身體,只是看起來仿佛穿透了一般。

問題是,短劍怎么會莫名其妙地“短”一截?

李通愕然地撓了撓頭。

而這時,卻見那名神秘男子抬起右手,露出寬大袍袖下的一只大手,只見他食指與中指之間,竟駭然夾著李通短劍前端那“不翼而飛”的一小截利刃。

“嘿嘿嘿,你在找這個么?不知死活的小鬼!”

那陰測的滲人笑聲再次響起,嚇得李通趕緊連連后退,一直退到張煌身旁,神色慌張地盯著那個神秘男子。此刻再看他裸露在外的手臂,竟泛起了陣陣雞皮疙瘩。

難以想象,素來膽大的李通竟被嚇到這種地步。

“閣下何許人?”

說實話,張煌其實很想問問對方是否是太平道的人,但是他不敢問,畢竟這名神秘男子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一角讓他深為忌憚。俗話說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張煌可不想因為一句問話而無端端惹來殺身之禍。

在問話的時候,張煌不動聲色地向前移動了一步,將李通護在身后,同時,右手在腰間的囊中扯出一疊符紙來。這一年來的經歷讓他明白了一些事物,比如說,純粹的武人對道法其實并沒有太好的辦法。而對于他來說,盡管他同樣沒把握,但至少會比李通樂觀一些。

“嘿嘿嘿,嘿嘿嘿嘿……”

如張煌所料,神秘的斗篷人并沒有做出回答,但也出乎張煌意料的,這名來歷不明、底細不明的家伙,在打發了李通后便不再搭理張煌等人,自顧自地喝茶,仿佛張煌等人與申滎的廝殺跟他沒有絲毫關系。

張煌疑惑地瞅了一眼神秘斗篷人,他并不認為對方這是故布疑陣想減少他們對他的戒備而驟然發難,畢竟對方的強大實力足以證明沒有必要耍這種伎倆。

[與叛軍混在一起卻又不阻止我們行刺申滎……是覺得我們不足以傷到申滎,還是說,申滎的死活對他而言無足輕重?]

張煌實在有些想不通,不過就目前的狀況而言,他無心也沒膽量招惹一位實力甚至還要在孫堅之上的神秘強者,眼下的他,只希望能盡快地解決申滎。

然而事與愿違,圍攻申滎的徐琨、臧霸、太史慈三人,至今為止也沒能有任何進展。身為叛軍主帥的申滎,毫無爭議地展現出他作為叛軍主帥的實力,那強橫的剛體,叫徐琨、臧霸、太史慈竟無寸取之功。

“噗——”

在張煌等人微驚的目光下。受到三人圍攻的申滎竟然破開了徐琨、臧霸、太史慈三人的進攻,手中鋒利的寶劍一下子刺穿了徐琨的右胸。

眼瞅著徐琨臉上愕然的表情,張煌亦是難以理解這一幕的發生,要知道徐琨適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很明顯還要在程普之上,很難想象這樣一位實力高強的武人,竟然會放棄剛體這門護體絕技而不學。

“疾——!”

來不及細想,張煌手中那一疊本打算用來對付那位神秘斗篷人的符紙,在他一揮手間化作一行排列整齊的朱紅色火球,連珠射向申滎握劍的右手。

“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那些火球砸在申滎的右手上,頓時炸開熊熊烈火,將申滎半邊身軀吞噬其中。

可能申滎也沒料到前來刺殺他的刺客中竟然有一位懂得道法,毫無防備結果受此重創,手一松連劍握不住。趁此良機,徐琨一咬牙向后躍出幾步。

“徐大哥!”張煌連忙上前探查徐琨的傷勢,眼瞅著一柄明晃晃的寶劍就那樣刺穿了徐琨的右胸,他心中突然萌生一種熟悉的悲傷與痛苦,那種感覺酷似前些日子呂閔戰死的時候。或許是開朗的徐琨早已與他們打出一片的關系吧。張煌怎么也不希望這位相識不久卻交情頗深的“兄長級”友人,就這樣死在眼前。

“不礙事的。”可能是注意到張煌等人驚恐的神色,徐琨咬著牙搖了搖頭,繼而神情凝重地望了一眼申滎。壓低聲音說道,“這申滎有點邪乎……準備撤!”

張煌心中明白,本來他們憑仗的就是徐琨的武藝,只要徐琨能夠殺掉申滎。那么他們自然能夠脫身,可是如今徐琨卻身負重傷,顯然已沒辦法殺掉申滎。他們若是再不走,那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然而,申滎卻不給他們逃走的機會。連連拍滅身上的火焰,申滎驚異地望了眼那被火焰烤黑的右手,吃驚地打量向張煌。

“妖術?”這一句話就透露申滎外行人的底細。

張煌顯然沒有功夫向申滎解釋妖術與道法的稱呼,當即叫上臧霸、太史慈等人準備逃離,然而回頭瞧了一眼帳外,他卻露出了苦笑。

只見在帥帳外,不知何時竟布下了一支百余人的隊伍,為首大將張煌絲毫也不陌生,正是當初與他們廣陵第一軍對峙的叛軍大將,宮酆。

望了眼自己等人的處境,張煌望向臧霸與太史慈扶著的徐琨,因為胸口傷勢的關系,徐琨痛地滿頭冷汗淋漓。更滲人的是,那一柄利劍依然插在他胸口。

張煌不由后悔同意徐琨的建議了,不過事到如今后悔也于事無補。誰能想到,申滎的剛體就算是徐琨也無法擊破不說,此人還用不可思議的辦法直接破除了徐琨的剛體呢?這使得本來實力相差不遠的兩人,剛一交手便立馬分出了勝負。

就在張煌心中焦急思忖退路之時,申滎卻率先開口了。

“你叫什么?”申滎的眼睛望著張煌。

“張煌!”張煌硬著頭皮回答道,同時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殺死申滎這位叛軍的主帥,然而申滎那無懈可擊的剛體,卻讓張煌不由有些絕望。盡管道法是對付武人的最佳辦法,可架不住他此刻手中已沒有道符這施展道法所必須的媒介啊。

難道說當真要以氣血為引?那可是極其損傷根本的!

“張煌……”申滎點頭念叨了一句,忽然出乎意料地問道,“可有興趣投本帥麾下?”

張煌表情古怪地望了一眼申滎,心中明白必定是自己方才施展道法讓申滎起了招攬之心,畢竟天底下會道法的人可不多。只不過,張煌可沒想過投靠大勢已去的叛軍。

想想也是,投降敵軍已屬憋屈至極,倘若投降的還是沒幾天好日子可過的叛軍,那就更是愚蠢了,天曉得他這一投降,孫堅明日會不會率兵平了這任五軍屯。

可不愿意歸不愿意,該怎么回答,這讓張煌不由有些犯難,畢竟他們這會兒的處境可不怎么樂觀。

就在他遲疑工夫,被臧霸與太史慈扶著的徐琨卻是硬咬著牙抬起頭來,望向申滎的眼中盡是輕蔑與不屑。

“死到臨頭的家伙,還有心思去招攬別人……可笑之極!”

“死到臨頭?”申滎愣了愣,旋即好似明白了什么,哈哈大笑道:“你似乎是這群小鬼的頭頭?好吧,本帥也不為難你,你倒是說說,我軍怎么就死到臨頭了?……你以為你們贏了這場仗?”

“難道不是么?”徐琨驕傲地抬起頭。

“愚不可及!”申滎眼神憐憫地瞅了一眼徐琨,搖搖頭冷笑道,“在你們自以為得志之時,我軍的兒郎們,早已攻下了海陵!”

“可笑!”徐琨撇了撇嘴,不屑說道,“連廣陵郡的大門尚且踏入,你們怎么可能攻下海陵?”

話音未落,便響起了單福哭喪的喃喃聲。

“戰船……叛軍用戰船輸運士卒,沿海向北,直接在海陵登陸……”

面色慘白的單福用顫抖地語氣說道,此時此刻,他終于意識到,他前幾日究竟哪里感覺不對勁了。

那就是叛軍的戰船!輸運數萬來到廣陵郡的叛軍戰船!

既然叛軍能用戰船將數萬叛軍載至廣陵郡,那么,自然也能將其叛軍輸運至海陵這個沿海縣城。

申滎有些意外地望了一眼單福,旋即,眼瞅著滿臉呆滯的徐琨,冷笑著說道,“你以為本帥當真不知丹陽兵會參戰?哈哈哈!這邊打得越是火熱本帥越是歡喜,因為這樣,你等便無暇也無心顧及海陵……”

“……”張煌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張煌目瞪口呆。

他原以為叛軍在廣陵郡與丹陽郡的聯手下必定慘敗而歸,然而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就連臧旻臧老爺子這回也被叛軍也蒙騙了,更何況是其他人。

叛軍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海陵!

在張煌身旁,單福亦驚地無以復加,他原以為廣陵郡能憑借猛將孫堅、強兵丹陽軍而取勝,然而叛軍的這一招奇妙戰術,卻是徹底扭轉了整個戰局的勝敗走向。這一幕,讓單福對自己曾經棄文學武的選擇不由產生幾絲茫然。

這場戰役從此刻起,韜略凌駕于武力之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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