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韓頭,頂……頂不住了!”
在負責迂回截斷元邯與叛軍本陣聯系的韓虎三百人兵隊中,一些廣陵軍士卒驚慌失措地向都伯韓虎表露了心底的怯意。
也難怪,畢竟他們一頭撞入了數倍兵力于他們的叛軍當中,在他們為王卓三百人兵隊,為張煌等人狙殺元邯而盡可能地拖延時間,阻斷叛軍本陣支援元邯的兵隊時,韓虎的三百人隊伍,正以驚人的速度出現傷亡。
“頂住!頂住!給老子頂住!”
韓虎一手握著一柄闊劍,一手揮動著一柄長槍,奮戰于隊伍的最前線,用自己的勇武激勵著率下士卒們的士氣。他知道,若是他這邊被擊潰,那么張煌等人狙殺元邯的計劃便會徹底打了水漂,他們三支三百人兵隊密謀了許久的計劃便會徹底以失敗告終,這可是足以影響到整場戰局勝敗走向的。
“看看人家赤幘軍的弟兄們!”揮動左手的闊劍砍死一名敵軍士卒,韓虎右手的長槍遙指遠方的赤幘軍,厲聲喊道,“人家同樣也是三百弟兄,卻擋下了至少三千叛軍,咱這邊僅千余敵兵而已,難不成別人能做到的事,咱們卻做不到?!”
韓虎率下的廣陵士卒們心中愕然,詫異望向赤幘軍的方向,果然瞧見那三百赤幘軍仿佛怒濤下的不動磐石,任憑中路的叛軍如何發動兇猛的攻勢,那三百人的防線竟是分毫不亂,一步也不退縮。
“都給老子提起精神來!”于亂戰中奮力殺死幾名叛軍士卒,渾身鮮血的韓虎大聲吼道,“老子跟二十六帳的那幾個小鬼可是打了包票的,你們這群混賬,可莫要叫老子顏面盡失!殺過去!”
“喔……喔喔!”可能是韓虎的勇武激勵了率下的士卒們,見主將如此勇武,士卒們仿佛感覺體內蘊藏著使不禁的力氣,再次聚攏防線,硬生生又擋下了叛軍一波攻勢。
然而,誰也不知,韓虎的心中其實也是焦急如焚。
韓虎望向張煌等人所在位置的一雙虎目中,不易察覺地流露幾分焦躁與不安。
其實根本不必韓虎催促,張煌等人早已對元邯展開了猛攻,除了負責著指揮本隊士卒作戰的單福外,張煌、李通、陳到、臧霸、太史慈這五人,早已圍著元邯展開了一通亂戰,只不過是元邯這塊肥肉實在過于難啃罷了。
“叮叮——”
“叮——”
連番幾回搶攻得手,然而元邯那無懈可擊的剛體卻令張煌等人絲毫便宜也占不到。雖說張煌等人個個都初步掌握了槍貫螺旋,可這種初步掌握的殺招,實在無法對元邯精熟的剛體造成什么傷害。
“該死的,這根本就無從下手啊!”又一次無功而返的李通忍不住大罵出口。明明他手中的長槍準確地刺中了元邯的后背,甚至于,其他幾名弟兄也配合也使得李通順利地施展出了螺旋,可結果,擁有能夠擊碎巖石的威力的螺旋,竟只能讓元邯被迫移動一步,并不能真正地傷到這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閉嘴,繼續攻!”陳到吼了一聲,手中的長槍綻放無數槍影,罩向元邯頭顱附近。元邯瞧見正要揮動他手中的巨槍逼退陳到,臧霸與太史慈卻驟然出槍,徑直刺向元邯的胸膛與后背,逼得元邯只能硬抗了陳到的槍勢。
元邯在心中暗罵不已,攜怒的一擊砸向面前的張煌,可讓他感到吃驚的是,張煌僅僅一側身,便輕而易舉避開了他的巨槍,甚至于,這家伙還反手一槍刺中了元邯的眼皮。
曲步,在花費了足足半刻辰的時間后,張煌終于逐漸摸清了元邯的行動節奏,化解了元邯攻向他的所有攻勢。不可否認,張煌這種緊貼糾纏,是造成元邯沒辦法抽身退出戰圈的主要原因。很難想象,明明不在一個勢力層次上的張煌,竟接下了元邯大部分的攻勢。可讓元邯感覺激氣的是,那個叫做張煌的小鬼就仿佛是狂風中不受力的棉絮般,任憑他這邊將巨槍揮舞地破風聲大作,卻也無法擊中張煌哪怕一回。
注意到這一點的臧霸心中大感佩服。
他們黑羽鴉的幾個兄弟,在武學上對兄弟幾個并不會藏私,正因為這樣,臧霸的剛拳,其實除了張煌以外,其余幾人都略有涉及,只不過不如張煌與臧霸使得那么精純罷了。而張煌前幾日自創的曲步,亦在第一時間就向幾位兄弟講解的其中的心得經驗。不得不說,曲步雖然并非真正意義上的招式,但是對敵時卻能體現不可思議的威力,毫不夸張地說,若是這回李通、臧霸等四人熟練掌握了張煌所創的曲步,那么,即便元邯的剛體再厲害,恐怕也只能被他們五個耍地團團轉。畢竟元邯雖然怪力無雙,但是速度卻不快,而力量這玩意,打不到人又有什么用?
可遺憾的是,由于時間過于緊湊,李通等人并不能及時地掌握張煌的曲步,這就使得他們不敢過于靠近元邯,只能依靠一直憑借曲步與元邯近身拼殺的張煌創造機會,再由他們四個尋找合適的時機進行攻擊。
不可否認縱然是元邯這位叛軍的猛將,亦被這五個小鬼弄地手忙腳亂,然而他那強大的剛體,卻令張煌等人不禁皺緊了雙眉。
就算是張煌亦不由稍稍有些氣餒,他逐漸意識到,元邯的剛體,可不是他們這群初步掌握了槍貫螺旋的人能夠擊破的,除非……
“用第一套方案!”張煌扯著嗓子喊道。
李通、臧霸、陳到、太史慈聽聞喊聲愣了一下,繼而,五個人的戰斗風格明顯變了一下。
在不遠的地方,程普一記蛇矛掃退幾個攻上前來的叛軍士卒,若有所思地望著張煌等人。
突然,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因為他瞧見,那五個初步掌握了槍貫螺旋的小鬼,依靠張煌巧妙的戰斗步伐,成功地讓元邯將后背暴露在他們面前。
槍貫.螺旋,五重!
五桿附加了旋力的長槍,同時命中元邯的后背,很難想象那五支長槍的槍尖如何做到刺在同一個位置。
“鐺——”
但聽一聲金屬擊打巨響,元邯一個踉蹌向前跌跌撞撞走了兩步,繼而站穩腳步回過頭來,猙獰的臉上盡是震驚與憤怒。
“這都破不了?”伴隨著李通一聲怪叫,輔助攻擊的四個人連忙抽身而退,而與此同時張煌地踏上前一步,擋住了元邯的去路,逼得元邯只能攻向他。但理所當然的,已掌握了元邯戰斗節奏的張煌,輕而易舉地便避開了元邯的攻勢。
咂了咂嘴,張煌皺眉思考起來,他原以為五個人同時施展槍貫螺旋,同時擊中元邯并且刺在同一個位置,便能破除元邯的剛體,但事實證明,張煌還是小看了元邯的剛體的‘硬度’。
“用第二套方案試試!”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張煌施展了唯一一次剛體的機會抗下元邯的一擊,在被砸退幾步的同時趁機向幾個兄弟喊道。
“第二套方案?”臧霸與太史慈聞言對視了一眼,看他們臉上的猶豫表情,似乎對于這個方案并不是很有信心。
“方案?”時間回溯到黑羽鴉眾兄弟商議如何狙殺元邯的時候,臧霸對于首領張煌提出來的第二套方案產生了幾許疑慮。
“對!”張煌點了點頭,撥動著篝火內的樹枝,平靜地解釋道,“槍貫確實能擊穿剛體不假,可你們想想,只是初步掌握螺旋的我們,真的可以擊穿剛體么?”
黑羽鴉眾人默然不語,畢竟事實上他們所施展的槍貫螺旋只能‘欺負欺負’巖石那種看起來是比較堅硬的玩意,可眾所周知,巖石從來不是世上最堅硬的物質,別看他們能夠輕易將巖石擊碎,可是就算在張煌那僅有一次施展機會的剛體面前,李通等人也沒有絲毫有所建樹的可能。要知道,張煌的剛體也僅僅只是剛體的初學者水準,根本不能與叛軍猛將元邯的剛體相提并論。
“我這里想到兩套方案。”張煌對著自己幾名兄弟豎起兩根手指,壓低聲音說道,“第一,咱五個同時施展槍貫螺旋,同時擊中元邯,并且擊中同一個位置……”
“誒?”陳到聞言一愣,繼而大喜說道,“好主意!這樣的話,豈不是……一桿槍加一倍,那五桿槍……加五倍?這豈不是六倍的威力?”他扳著手指數道,可得出的結果卻叫張煌等人滿頭冷汗。
“是五倍……”臧霸用一種幾乎憐憫的眼神望著陳到,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在后者一愣之余,他轉頭對張煌說道,“此事有點難度,不過對咱兄弟而言,而也不是辦不到。問題在于,這樣真的能擊穿元邯的剛體么?我是說,萬一這樣都無法擊穿……”
其余幾人聞言臉上亦露出幾許難色,畢竟五桿槍同時攻擊同一個位置,若是這種辦法亦無法擊穿元邯的剛體,那他們實在想不透還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倒是太史慈冷靜一些,問張煌道,“老大還有第二套方案沒說吧?”
“唔。”點了點頭,張煌壓低聲音說道,“第二套方案,你們四個參照前一個方案,攻擊元邯,而我……則在你們擊中元邯的瞬間,攻擊他其他地方。”
“這……什么意思?”黑羽鴉們面面相覷,就連眾人中最為機敏的單福,這次也未能想明白。
“若是五支槍都沒用,四桿槍又怎么能傷到元邯?老大你睡糊涂了吧?”李通眼神異樣地望著張煌。
張煌嘿嘿一笑,忽然從地上摸起一枚石頭,輕輕拋給身邊的李通。
“老大,說你一句也不用拿石頭砸我吧?”李通不疑有他,笑嘻嘻說了句,下意識伸出雙手將石頭接住,可下一息,他忽然愣了一下,低頭望向自己的左肋,只見不知什么時候,張煌的拳頭已經抵住了他的左肋。
李通、臧霸、陳到、太史慈四人的眼神立馬就改變了。要知道他們本來就是天賦絕佳的天生武人,觸類旁通,哪里會對張煌故意做出的示范視若無睹。只不過,一時半會未能想通其中關鍵罷了。
見此,張煌搖動著舉起的右拳,亦是方才他用來抵住李通肋下的拳頭,問李通道,“為什么沒能察覺到?”
李通皺眉思忖著。張煌說得不錯,若在平時,這種‘偷襲’應該瞞不過他才對。
眾人下意識地望向了李通手上的石頭,一個個若有所思。
“我是這樣理解的,”環視了一眼眾弟兄,張煌壓低聲音說道,“雖說剛體是一門無懈可擊、可以對全身上下做出防御的絕招,但因為構成剛體的是氣的關系,應該也存在相對薄弱、相對堅厚的位置,比如說,咽喉、雙目這種要害部隊,施展剛體后遍布的氣應該會堅厚許多,而像手心、腳掌等不易受到傷害到地方,氣相對薄弱一些……并且,氣的遍布強弱,應該與人的主觀意識有某種關系……試想,若是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敵方向你胸口刺出一劍,你們唯有施展剛體硬抗,當時胸口位置的氣,是否會是比較其他部位最強的地方?”
“這個……沒證實過啊……”太史慈摸著光潔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回道。
話音剛落,臧霸皺眉點著頭說道,“我覺得這事大有可能。氣是流動的,不可能施展剛體后全身上下所有的部位都是一樣的硬度……”說著,他抬起頭,望著張煌認真問道,“我覺得老大的第二套方案可行!”
“那若是不可行呢?”李通眨巴著眼睛,怯生生地問道。
“那就……”與在座的眾弟兄互換了一個眼神,張煌苦笑說道,“那咱就放棄狙殺元邯吧,那暫時不是我等可以斬獲的強敵!若第二套方案也不行,那就放棄!只要拖住元邯到戰斗結束便好……”
“……”眾黑羽鴉對視了一眼,默默點了點頭。
“成……成功了?”
擔任第一招佯攻的李通、臧霸、陳到、太史慈四人,愣愣地瞅著張煌手中的長槍槍尖刺入了元邯的右肩肩窩,一時間竟沒能回過神來。
別說他們,就連在遠處關注著他們的程普亦看傻了眼,萬萬也難以相信這群小子竟有辦法傷到元邯,要知道,元邯的剛體還未衰竭啊!
同樣意識到了此事的元邯當即抽身退后了幾步,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肩頭被擊碎的甲胄與從中涓涓淌出的鮮血。
[方才發生了什么事?對……是那幾個小鬼故技重施,又同時擊中了自己的后背,而這個時候,那個叫做張煌的小鬼,卻刺中了我的肩窩……怎么會這樣?方才他們五個人同時刺中我的后背,也未能擊穿剛體,這次還是五個人,只不過其中一個人換了一個攻擊的位置,為什么就能得逞呢?]
元邯搖晃著腦袋,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李通、臧霸、陳到、太史慈四人渾身氣勢暴漲了幾分。盡管張煌那一槍并不是刺得很深,僅僅只是槍尖的半寸左右刺入元邯的肩窩,可是從槍尖上留下的鮮血,那屬于元邯的鮮血,卻是令眾黑羽鴉們渾身一震,士氣大增。
很難想象這群氣勢磅礴的家伙竟僅僅只是什長級別。他們并沒有注意到,他們此刻的氣勢,與當初呂閔用武力使二十六帳士卒臣服時的氣勢,亦不遑多讓。
不得不說,近一個月的軍旅磨練,使得這群天賦異稟的小子,實力有了顯著的提高。
而其中最明顯的,恐怕便要屬他們黑羽鴉的首領張煌了,雖說這小子在發現自己的猜測驗證后高興地手舞足蹈,怎么看都覺得像個傻瓜。
由于心情激動,張煌此刻周身亦釋放著遠遠超過平時的強大氣息,這股驚人的氣息,就連遠遠關注著他們的程普亦心中震驚。
感受著張煌等人那明顯強于平時的氣,程普驚訝地無以復加,盡管他也體會過這種亢奮心情時的強大氣息,但張煌等人的表現,依然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緩緩吐了口氣,程普在心中下了定論。
想想也是,一方是雖然剛體依舊存在,因為想不通為何受創而心驚膽戰、無心戀戰的元邯,一方是雖然傷痕累累、但是士氣如虹、斗志盎然的黑羽鴉五個小鬼,孰勝孰敗,難道還用細說么?
眼瞅著那渾身氣勢驚人的張煌等人,元邯的面色一陣青白,竟轉身背對著張煌等人,逃走了。
“逃……逃了?”
李通見此瞠目結舌,他實在沒有想過元邯這樣的猛將竟然也會逃。不過若想到此刻的元邯已被他們打擊的戰意大失,為顧念大局不得不帶著恥辱逃跑,想來他也不會感到驚訝了。
當然了,這并不表示黑羽鴉們就會放過元邯,畢竟元邯可是殺害了呂閔的仇人,二來嘛,他們黑羽鴉至今為止,還未斬獲過如此高階的敵將呢!
“小的們,追上去!”
心情大好的張煌大喊了一聲,抬腳便追了上去,李通等人緊跟其后。
元邯的逃跑,不得不說對附近的叛軍造成了嚴重的士氣影響,當瞅見他們心目中的猛將元邯竟然被幾個小家伙逼得落荒而逃時,附近的叛軍士卒頓時士氣大跌,有的甚至于茫然呆站在原地,不知所錯。
王卓與韓虎豈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借此鼓勵著率下的士卒對叛軍展開反攻,一時間,左路的戰況驟然向廣陵軍傾斜,叛軍們節節敗退。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在元邯逃跑的方向,那些遍布叛軍士卒的戰圈中突然發生了變故。無數的叛軍士卒紛紛濺血倒地,就像是割草般,眨眼工夫便倒下了一大片。
而緊接著,一名身披甲胄的壯年男人策馬躍了出來,國字臉,濃眉大眼,臉龐剛毅仿佛刀削,一雙眼睛仿佛猛獸般令人心悸,說不出的霸氣英武。只見手中古銅色戰刀隨手一揮,便像切豆腐一樣輕易切斷了元邯手中的巨槍,繼而,那古銅色戰刀順勢而下,一刀砍在元邯的脖子上。
“叮……噗!”
期待的金屬擊打聲并沒有響起,一個碩大的腦袋伴隨著滴滴鮮血凌空飛起,噗通一聲掉在張煌等人腳邊,滾了兩滾。
盡管沾滿了塵土,但張煌還是能夠認出,這正是他們此前鏖戰了多時的強敵元邯的頭顱。
“唔?”跨坐在馬上的那個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疑惑地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戰刀,繼而將視線落在那失去了首級的元邯尸體上,嘴里發出一聲嘀咕:“剛才那一下……剛體?并非是尋常士卒么?”
聽到這句話,張煌心中氣地險些要吐血:感情您這回兒才反應過來?
不過對于這個男人的實力,張煌心中亦是無比震驚,畢竟對方一刀就砍下了元邯的首級,在元邯施展了剛體的情況下。
張煌的眼神微微一凜,同時,被那仿佛斬鐵的技藝的威力驚地無以復加。
“文臺?”程普不知何時來到了張煌等人身邊,與跨坐在馬上的男人打著招呼,只是表情有些怪異。
“喲,德謀啊!”那男人,不,應該是富春之虎孫堅孫文臺,他甩了甩戰刀上的鮮血,笑呵呵地與程普打著招呼,“看你們這邊似乎戰況不妙,孫某便先行一步,趕來支援!”
“呵呵……”瞅了一眼失魂落魄、滿臉呆滯的黑羽鴉五人,程普尷尬而勉強地笑了笑。
而張煌這會兒才反應過來,目瞪口呆地望著滿臉笑容的孫堅。
[等會,咱被搶人頭了?!被未來的江東猛虎……]R1152(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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