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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血,帶著淡淡的鐵腥味,還有熾烈的溫度,如同迸發的消防水龍頭一樣,飚射出來。沾染了小小的酒樓的地板,甚至還有幾滴濺落在了李寬的臉頰上,順便著他英挺的臉往下流淌著,讓那張英武的面孔變得猙獰。
“你們還要繼續么?”李寬說著,手中橫刀一甩,甩落了刀鋒上的血跡,然后身形再一次爆射而出,長刀撕裂了凝重的空氣,那股子煞氣在四周彌漫,讓對面的圍著他的那些人感到一陣窒息,這是一種無形的氣場,看不見摸不著卻能感受得到,就像是哪怕你不知道在暗處有一頭嗜血的猛虎盯上了你,但是還是能感到一陣心悸一樣。
“你別過來!”人多勢眾的崔家死士此時居然緊張起來,他們的心底生出了一種名叫做恐懼的情緒。哪怕他們在之前一直以為自己能夠直面死亡,也在之前的歲月中目睹了無數的人死去的場景,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袍澤的。可是從未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讓他們感到恐懼,這個資料上顯示只有十四歲的小孩子給嚇到了。如此狠厲的殺人方式,哪怕是他們這些專門訓練出來的殺才都沒有想過。
“害怕了?剛才圍攻我們的時候,你們不是沖的很積極的么?現在晚了!”李寬說話間已經沖到了這些人的身邊,在他的身后,小天香已經很貼心的將受傷的紅袖拉到了另一邊。并且用桌子當作障礙保護著自己。這個小丫頭雖然在之前一直感到很害怕,現在也怕,可是她卻一直相信自己的主子。無所不能的小哥哥一定會將這些壞人全都砍死,讓他們還敢欺負人!小丫頭的世界就是如此的單純,或者說她不愿意接受成長的洗禮,她小小的心思里只要能陪著主子,無論怎樣都行。
李寬手中長刀化作了一道長風,雪亮的刀光沾染著緋紅的血跡,在空中揮舞著就像是劃過長空的單色的彩虹。沒有絢麗的技巧,就這樣直來直往的橫劈斜斬。不管是對方格擋還是躲避,都是一道解決,長虹化作追命的鎖鏈,收割著他們的生命。每一次血色長虹劃過。就會綻放出妖嬈的血花,那代表著生命在這一刻凋零。
崔家的死士在這一可真的被嚇破了膽,這些接受過專門訓練的漢子居然在這一刻轉身就跑。逃跑居然出現在了以視死如歸的死士身上,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可是這次的目標實在是讓他們膽戰心驚,以前不管是對付誰,都沒有這般的感觸,崔氏作為世家大族之首,值得他們出手對付的也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可是那些人多數都是和崔氏在學術上的爭斗。多數都是手無寸鐵外加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這些人暗殺起來還不是輕而易舉?而軍中武將多數都是粗鄙之人,不被崔氏放在眼里。哪怕是大唐軍神李靖,崔氏都覺得他不過是一介武夫,就算身為兵家巨子又如何?諸子百家早已沒落,現在還不是成了朝廷的鷹犬!
這就是千年世家的驕傲,他們不屑于這些粗鄙之人置氣,生這些粗人的氣。就是在丟他們家族的份兒。再加上那些武將們又有誰會真的不顧一且的將崔氏往死里得罪?所以崔氏家族的死士還真沒有和那些頂級的武將交過手,對于高手的估量是嚴重的不足。或者說他們缺少這方面的經驗。
這一次這些人算是踢到鐵板了,誰也不會想到年僅十四歲的楚王李寬會是一個一等一得武藝高超之輩,而且還是氣脈悠長的內家拳習練者。
這些人開始逃走,可是李寬占住了靠窗的位置,從窗戶逃出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只有從門那邊逃。可是在門口卻擋著兩具尸體,將本就不大的門擋住了接近一半。
“撞墻!”一個家伙沖在前面,對著身后的人叫道,他見到門太小了,所有人都擠過來的話,恐怕一個人都跑不掉,所以急中生智的向著一邊的墻一指。
“對……”立馬有人開始行動,從門口走必定會和他人擠,不一定出得去,恐怕稍慢上半分就會丟下性命,所以撞墻就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李寬在后面追著,他的速度比起這些人快得多了,帶著若隱若現的殘像,李寬就像追著一群小雞一樣,手起刀落的斬殺著。他是決計不會放過這些人的,因為這些人居然敢傷了自己的侍女。李寬一直都是一個護短的人,他身邊的人不管怎樣都不容他人傷害,要是有錯,也是他自己處罰,外人插手算什么?
聽著身后傳來的一聲聲的倒地的聲音,還有橫刀斬過血肉的聲響,跑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越來越慌張起來。他離著門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可是在這一刻這幾步路卻是那么的漫長。長得就像他一生都不一定能走完的距離一樣,慶幸的是,在李寬殺完他身后的袍澤之前,他跑了出來,向著店外就急速的奔了出去。
“回去告訴崔家的那幫田舍奴,這筆賬我李寬記下了!”李寬的聲音遠遠的傳來,他到最后還是沒有殺盡這幫子人,因為實在是太多了,這些人四面八方的逃竄,李寬又不會分身術,其能殺得過來?
轉身回到酒樓之內,李寬急忙去查看紅袖的傷勢,他心下懊惱著,這些人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刺殺自己,而且還披上了大唐士兵的制式裝備,看來這些世家的勢力實在是讓人感到深不可測啊!那么在之前自己弄出的那些動作豈不是打草驚蛇了?這幫該死的家伙,該怎么對付呢?帶著這兩個丫頭實在是不方便呢!
既然已經走遍了關中大地,那么是時候做一些別的事情了,哪怕李二已經傳旨,可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不是么,所以接下來自己就好好的干一場吧,這些世家大族視自己為眼中釘,可他們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大唐的肉中刺呢!雙方的交鋒遲早會到來,那么就讓自己來打響這第一槍,并且還打得漂漂亮亮的。
拿出準備好得刀傷藥,李寬讓天香給紅袖敷上,在這酒樓住下,等著天色黑暗之后,李寬才悄然的帶著兩個侍女消失在這店家的房間里。
之后,不管是五姓七望的人,還是李二派出來跟在暗處的暗三,居然都沒有在發現李寬的蹤跡,就像這個人在這世上消失了一樣,還連帶著他的侍女。
清河郡,崔氏的人坐立不安,死士待會的消息讓他們心驚膽顫,因為他們從未想過自己會暴露,可是現在已經鑄成定居,因為自己這邊的人傷了楚王的侍女,而且還一直圍攻他,這樣的事情不管是誰都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他們已經命令下去,家族全然進入了戰備裝哎,清河郡城泰半的百姓已經出城避難去了,整個城市顯得空空蕩蕩的。
“該怎么辦?之前我就不贊成刺殺,哪怕我們崔氏家大業大,但是也經不住這樣折騰啊!現在這樣全家就只能龜縮在家,這樣的事情我們家族何時出現過?”一個老頭捋著自己還剩下僅有的幾根胡須,長嘆道。
“既然已經得罪了,那么就得罪到底好了,這一次我們要絕對的把握,實在不行就通知那個人,說他的要求我們答應了!”崔氏族長崔敬狠狠地握著手說道。
“不妥吧!第一次可以說不清楚楚王李寬的身份,可是之后還不清楚?這實在是說不過去了!”一個老者出聲反對。
“只要手腳干凈,沒留下線索,那么就算將這個小子弄死了,大不了也就是懷疑咱們而已!”崔敬下定了決心了,既然彼此之間已成水火之勢,那么就索性不再想別的,反正只要沒被抓住證據,那么憑借著崔氏這么多年的影響力,還是很有把握將這小子壓下去的。
“既然如此,那么誰去通知?那個家伙可不好伺候,要是稍有不如意,那么就倒霉了,在這個時代,那個人也是最頂級的那一撮。”胖老頭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看來和那個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彼此之間已經熟悉了。
“不管是誰,反正我不去,我還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做呢!”山羊胡子老頭也開始找起了借口。
“像這樣重要的事情,還是給經驗豐富的老人們一展身手的機會!我們只要在一邊敲敲邊鼓就行了!”白眉老者崔吉信也出聲附議道。
是夜,一匹駿馬奔出了崔氏大院,馬背上也沒有見到人,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神秘,直到幾天之后。
“哈哈哈……崔兄,沒有忘記老兄弟啊!”人還未至,爽朗的笑聲就已經傳來了,這就是那個幾乎所有人都不愿接觸的人!來人身量極高,似乎超出了門的高度,連進門都是彎著腰進來的。
“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啊,你現在還接不接活兒?”崔昌這位崔氏家族族老中地位最為尊崇的一個人,他是現任家主的父親,所有的族老都要讓他三分。平日里都是在山林之間修養,很少出面,而此次居然親自在前面迎接,那么來人定然與其相交莫逆。
“先別說這些,我現在是腹中空空,所以先吃東西好了!邊吃邊聊!!”國人就有這樣的天性,在飯桌上談事情,這樣的劣習催生了許許多多的事務,將老祖宗傳承下來的古老警示名言:食不言寢不語,確實無法實施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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