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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寬帶回了糧食,緩解了大唐缺糧的窘迫,將糧食和大船轉交給侯君集,李寬在給那幫水手發放了酬勞之后,就坐著馬車回長安了。出來半個多月,現在已經是接近七月初了,這段時間沒在宮里,不知道麗質,豫章還有天香小丫頭還好不好,李寬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她們了。
洛陽和長安之間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在奔馳,馬車的速度很快,雖然比騎馬要慢上一些,但是卻也差不了多少。李寬估計三四天的時間就能趕回長安了。
一路無話,李寬只是躺在馬車里休息,這半個多月他可是真的累了個半死,人生地不熟的,在這大唐的地界上亂跑,幸好他不是路癡,而且關中地區人煙還算密集,不愁沒人問路。不然的話這個時間可能還要更長,雖然馬車顛簸個不停,但是李寬的平衡性很好,卻也不覺得難受。
李寬離去了,但是他留下的這攤子事兒卻讓侯君集一陣忙活,將船上的糧食全都卸下來,因為這艘船是不能落到外人手上的,侯君集早就登船檢查過,這艘船上裝載的武器居然堪比整個洛陽城的城守,那一門門反著寒光的八牛弩,那一支支像是長槍一樣的羽箭。這些東西在大唐軍中都是利器,而在這艘船上居然有著好幾十門。要是落入別有用心的人的手中,那么憑著這艘船,就可以在江河湖海中縱橫無礙。
第一次見到這些武器,侯君集嚇的一身冷汗,八牛弩可是禁器,全都登記造冊在案的,這些全都不是大唐軍中生產的,是哪一方勢力,敢這樣批量性的制造這種攻城利器?這是要揭竿而起?但是轉念一想,這東西既然出現在楚王殿下李寬的手上,那么定然和他身后的那神秘師門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也就是說,科學家能批量制造八牛弩。于是一封密信悄然從洛陽出發,快馬加鞭朝著長安而去。
李寬不知道侯君集已經告了他一狀,但是就算知道了他也無所謂。因為他拿出來就已經做好了被李二知曉的準備,科學家不能只是無根之萍啊!既然在陸地上找不到,那么就將家安在那遼闊的大海上吧!那樣李二才會給自己翻遍大唐都找不出蛛絲馬跡的情景找到一個合理的臺階下。因為李寬在兌換這一艘船的時候,就考慮了,這艘船的樣式是明朝時期鄭和下西洋的遠航戰艦,當然沒有明朝時期制造的戰艦那樣龐大,因為它還要在內河中航行呢,太大了要是擱淺在河里那就什么都是白扯了。
長安城中,李二正在看著侯君集傳來的密折,上面明白無誤的說出他當時見到的情景,沒有加絲毫的修飾。言之鑿鑿的認為科學家將是大唐的一大患,因為他也看出了這艘船是海船,而不是在江河里航行的普通船。這說明科學家遠在海外,這樣的學派,孤懸海外,而且手上有著大量的先進技術,要是心生反意,呢么將是一場天大的災難,所以他懇請李二派出李孝恭和張大亮這兩位熟識水戰的將領,帶領大唐最精銳的水師,前往海外搜尋,務必要將科學家找到。
李二揉著眉心,他何嘗不想找到科學家,并且收歸己用,可是現在大唐正是空虛軟弱之時,陸地上的敵人都還在虎視眈眈,豈能再派出將士遠渡重洋去搜尋科學家?而且從這封密折看得出科學家非常有軍事實力,但是為何開船的全是太原人?
而且最讓李二心驚的是這艘船在太原周邊現身之前,整個山東,江浙一帶沒有人發現它的蹤影,這是一艘戰船啊,這么大的體積,在大唐的內河里航行了足足幾千里,居然無人發現?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可它偏偏出現了,讓李二對科學家又多了一分忌憚。只是這一次他們送來一船的糧食算是對大唐示好,不管其中有什么陰謀楊某,至少現
在這科學家還是表現的是友非敵。要是這個時候派出水師,那么很可能造成誤會,李二不敢這樣做。于是將這封密折扔進了一邊的一只火爐里,藍色的煙霧升起,這一篇密折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李二將原本準備大肆為李寬慶賀的決定被他打消了,就讓這件事悄然消失好了,不要讓人注意那艘戰船,一切等將來大唐緩過來了之后再說,同時命令侯君集將那艘船上的八牛弩全都拆下來,運送到長安城軍需造辦處,打上標識,至于船身嘛,就當作李二的水上行宮,這沒有花費民脂民膏,想來那些言官諫臣也不會亂嚼舌根。
經過接近四天的馬車旅程,李寬終于再一次站在了長安城前,明德門,依舊那樣高聳在長安城樓下。人來人往,無數的莊戶打扮的人,商賈打扮的人,都在這城門洞里進進出出,甚至李寬見到了幾個黃毛,綠毛的胡人,這些不知道是昭武九姓的人還是樓蘭人,總之是白種人。這些人千里迢迢的來到長安,為的就是將手上的葡萄酒,華麗的地毯,還有五彩的琉璃賣給富庶的大唐人民,換取金錢,然后回到自己家鄉成為有錢人。
馬車進了城,沒人迎接,李寬有點小傷心。自己帶回了救命的糧食,卻就這樣不聲不響的?但是也只是有那么點小小的不爽罷了,他這次可是自愿的付出,是他想通自己身份,決定做的第一件大事。哪怕沒人歡迎又如何》自己知道不就好了嗎!所以,他撩起車窗上的簾子,看著車外的街道。
長安雖然地處蝗災的中心,但是卻沒受到多大影響,除了糧食價格上漲了一些之外,別的還是一切照舊。這天災**是官府操心的事兒,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只要安分守己的活著就行。所以街道兩邊的那些商店還是在吆喝叫賣著,那些穿紅戴綠的女子還是花枝招展的展示著自己曼妙的身姿。吸引著那來來往往的男人的目光。還有一兩個身披薄紗,里邊敏感部位只被小布片包裹的胡姬,在兜售自己手中的美酒。
繁華,雖然現在距離貞觀盛世還有十幾年的時間,但是長安已經顯露出一派繁華氣象。這是現在這個時代世界上最大的城市,這樣的繁華現在只能在這座城市才能見到。
馬車慢悠悠的遠著朱雀大街向著宮城而去,一路上的景色讓李寬目不暇接,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的觀賞這座城市,之前帶著那幫紈绔子弟,只能看到躲閃的人群,還有那諂媚的笑容。現在這樣才是長安人真正的生活寫照,不是因為害怕或者奉承而刻意表現出來的。
“看來,自己真的錯過了許多!以后不能再帶著那幫家伙上街了,有他們在見到的全是畏懼或者諂媚,根本見不到真實。”想起那些暴力的將門子弟,一個個在街上橫行霸道,雖然只是那幾個水果,口花花的調戲一下小媳婦大姑娘,沒做太過出格的事情,但是卻也讓他們再也見不到這些百姓真實的生活了。
就這樣回到皇宮,一路都沒驚動多少人。回到自己的‘咸菜店’,那里有三個小家伙在等待了,十歲的李麗質身量已經開始伸展,亭亭玉立的她穿著一襲翠綠的宮裝襦裙,文靜的像是優雅的天鵝一般。小豫章卻是一身緋紅的小夾襖,頭上扎著雙馬尾,笑呵呵的露出小乳牙,燦爛的像是天邊的紅霞。最后是天香小丫頭,一身雪白儒裙,頭上雙環的丫鬟頭,插著一只木簪子。小臉帶笑,淺淺的梨渦讓李寬感覺非常的親切。
“二哥!”小豫章老遠的就撲了過來,小臉上帶著笑,卻又在大眼睛里含著淚。李麗質和天香站在原地,笑著,流著眼淚看著這個消失了半個多月的人。她們兩都大了,懂得了一些所謂的禮儀,和李寬的親密舉動少了不少。
“哈哈……想二哥了沒?”李寬接住飛奔而來的小丫頭,捏著她小巧挺翹的鼻子問道。
“想了!每天都想!你看薇兒都想得瘦了!”小丫頭指著自己的臉蛋說道。小丫頭確實瘦了,只不過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是個小胖妹,這些天都在減肥,和她的青雀哥哥一起,每天跑步,吃飯也吃得少了不少。
“二哥!”李寬抱著小豫章走過來,李麗質巧笑嫣然的問候了一聲。
“麗質,怎么這么生分了?”李寬打量了一下李麗質,自從上次孫思邈給李淵調養身體的時候,給她和長孫治療了之后,李麗質這兩年可是健康不少,臉色紅潤,有著玉色的光澤。
“二哥,麗質好想你!”李麗質被李寬一句話帶出了壓抑許久的思念,上前一步抱住了李寬的一條胳膊,柔聲的說了一聲,然后開始悄然的流下淚水:“你那么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麗質好擔心,二哥,麗質好害怕,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兒,麗質真不知道上哪里找一個像你這樣的好哥哥了!”這話聽得李寬心頭一暖:“好了丫頭,沒事兒,二哥的本事可大了!將來二哥可是要征戰沙場的沒這樣的小事兒都做不好,將來怎么當大將軍?”李寬寬慰流淚的李麗質。
然后抱著一個,拖著一個,來到了自己小侍女身前:“天香啊!怎么不說話?”笑瞇瞇的表情,讓呆立著的小侍女回過神來。
“主子,你不要奴婢了嗎?奴婢好怕!”小侍女也哭泣起來,那大眼睛就像是一個泉眼一樣嘩啦啦的向外冒著淚水。小丫頭臉上的淡妝都被弄花了,像個小花貓似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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