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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羲和答應與帝俊同行,帝俊頓覺時光過得如此之快,好似只一眨眼間,眾人便已來到紫霄宮前,又等候其他聽道客一段時間,紫霄宮門方才大開。
由于鴻鈞道祖的嚴令,眾聽道客不敢搶奪蒲團,然而對于其它位置,卻無須顧慮,每次聽道都會有一番爭斗,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十二祖巫聯合在一起,仍舊搶到了蒲團后面的位置,至于帝俊等人,盡管自覺實力大增,卻也未與十二祖巫發生爭執,而是紛紛居于其后的位置。
首次進入紫霄宮聽道的羲和與常羲,得妖族庇護,自然同樣位于祖巫之后,在帝俊的特意安排下,其座位自然與羲和相鄰,以便交流感情。
相比上次聽道的三千客,此次來到紫霄宮內的,竟有數百個生面孔,看來自從鴻鈞講述斬尸之法,洪荒內爭斗的級別,直接提升了幾個數量級,短短一萬個元會,便有數百位大羅金仙身死,所為者,不過是先天靈寶罷了。
待三千之數已滿,紫霄宮門才緩緩關閉,其后眾人緊盯著廣場前方,靜待三位道祖現身。
未讓聽道客等上太久,鴻鈞、梅自寒與祖鳳三人,便在眾人毫未察覺的情況下突然出現,不曾引發半點空間波動,相比上次更加自然。
以鴻鈞的出現方式,梅自寒判斷,其修為已經在短短兩萬個元會內,從圣人初期,一路突破至后期巔峰,只差一步便能突破天道期,然而就是這一小步,卻猶如天塹。將之牢牢困住。
對于突破天道期的方式,天道只留給鴻鈞一個選項,那便是以身合道。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可能。
眼見三位道祖之中。竟然有一位女性,首次來到紫霄宮的常羲,竟然悄悄向太一問道:“左邊兩位道祖莫非是一對道侶?”
其實,無怪乎常羲會有此疑問,自從成功轉化混沌魔神,繼而轉化盤古以來,祖鳳身上的氣息,與梅自寒愈發相似。輕易便能將兩人聯系在一起。
自從三位道祖現身,紫霄宮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常羲雖然輕聲相詢,卻也逃不過一眾大神通者的法耳,又見其屬于生面孔,這才有些了然。
要知于第一次講道之時,鴻鈞已經介紹過梅自寒與祖鳳的身份,并且言明兩人的道侶身份,是以紫霄宮內的老面孔。自然不會有此疑問。
對于兄長心儀之人的妹妹,太一自然無法拒絕,然而此時身處紫霄宮內。其卻也不敢有所妄為,只見他首先轉頭面向常羲,先點一點頭,之后才做出噤聲的手勢。
常羲的疑問倒未引起多少波瀾,只是讓帝俊與羲和心中歡喜不已,想及兩位道祖尚可結為道侶,他們兩人同樣可以。
常羲的聲音,自然引起了梅自寒與祖鳳的注意,稍一掐算。便已弄清其身份,眼見祖鳳以眼神相詢。梅自寒暗中向其傳訊道:“出聲者為常羲,與旁邊的姐姐羲和一同誕生于太陰星。身具太陰之格,倒是與鳳兒之前收養的玉兔有些關系。”
“有何關系?”對于那只名為“嫦娥”的玉兔,祖鳳早前一直帶在身邊,后又放于靈渺園內,以其中的靈果、靈藥為食,因未被傳授修道之法,不能吸收煉化藥力,只可延長自身壽命罷了。
如此,便造就了洪荒壽命最長的凡獸,因其修為一直不曾突破天仙,是以盡管能夠化形,卻仍為凡獸,從被祖鳳收養至今,已然過去數萬個元會,比之許多大羅金仙,都活的更久一些。
眼見愛妻相詢,梅自寒故作高深道:“此為天機,鳳兒以后便知。”
“討厭!”
就在梅自寒夫婦打情罵俏之際,鴻鈞的目光,卻是落在地靈身上,其顯然已經注意到,地靈的不同之處,須知紫霄二講之時,地靈的修為已經接近準圣后期巔峰,如今竟然回落至大羅金仙后期,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只有聽聞過轉化混沌魔神之道的鴻鈞,才明白其中的奧秘,地靈顯然已經成功轉化盤古,一躍脫離世界與天道的管轄,對此鴻鈞只有羨慕的份,又想及梅自寒的承諾,他的心情才略微有所好轉。
在三千聽道客的期待中,鴻鈞緩緩言道:“此前兩次講道,業已講至準圣后期,此次一講,主講圣人境界,望爾等好生聽講。”
不待眾人回復,鴻鈞便自顧自講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迭乎……”
盡管絕大部分聽道客,根本聽不懂鴻鈞所講,卻也不妨礙其搖頭晃腦,由于天花與金蓮的緣故,再加上鴻鈞的天道之音,即便聽不懂,境界也會快速提升。
如此又過去一萬年,鴻鈞方才閉口不言。
“有物混成,先天地而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緊隨鴻鈞之后,梅自寒再次講述法則之道,境界自然是混元大羅金仙部分,同樣聽的眾人如癡如醉。
待梅自寒完成講道,鴻鈞才再次開口道:“貧道執掌天道法器造化玉蝶,便應講道洪荒,如此三次講道已滿,洪荒之內當有圣人出世。”
“敢為師尊,何為圣人?”卻是三清之首的老子率先詢問,紫霄宮內能夠稱自身為鴻鈞弟子的,目前只有老子、元始與通天三人。
“圣人為混元大羅金仙,真靈寄托天道,天道不毀,他便不滅,圣人無為,故無失;圣人無執。故無敗。”鴻鈞隨口解釋道。
見老子首先提問,并未受到責罰,元始緊隨其后道:“敢為師尊成圣之法有幾何?”
“成圣之法有三。一曰以力突破,只要能于洪荒內開辟一方中千世界。經天道允許,便可成圣,此法獲益最大;其二曰斬三尸成圣,只待斬去善、惡、執三尸,一旦三尸合一,再將真靈寄托于天道,便能成圣,此法獲益次之;其三曰功德成圣。若能得大功德相助,也可將真靈寄托于天道,以此成圣,此法獲益最少。”對于此問,鴻鈞的解釋更加詳細。
“敢問師尊,何人可以成圣?”通天所問,卻是三千聽道客最為關心的,無論如何成圣,只要自身能夠成圣便可。
先是審視一番眾人,之后鴻鈞才回道:“天機顯現。當有圣人出世,以代天執掌洪荒,九為數之極。洪荒最多可有九圣,貧道將于聽道客中收徒數人。”
“懇請道祖收吾為徒!”如此好事,眾人自然爭相搶奪,要知一旦被鴻鈞收徒,便能受其庇護,從此生命無憂,如果再能成圣,卻是再好不過。
“貧道于成圣之前,便已收三清為徒。以為入室弟子,如今欲再收女媧為親傳弟子。汝可愿意?”說著,鴻鈞便將目光轉向女媧。
聞及鴻鈞之言。女媧一時間喜出望外,只見她急忙拜道:“弟子愿意,拜見師尊!”
“好!”說完,鴻鈞便再次閉口不語。
這卻急壞了接引與準提,只見二人急忙拜道:“懇請道祖收吾師兄弟為徒!”
“爾與貧道之間,并無……”鴻鈞剛想拒絕,卻不料天道適時出手,其不得不轉而言道:“并無親傳弟子緣分,可為記名弟子,爾等可愿?”
雖然地位尚不如女媧,卻也成功位列道祖門墻,接引與準提對視一眼,隨后一同拜道:“吾等愿意,拜見老師!”
按照洪荒的規矩,記名弟子只能稱鴻鈞為“老師”。
“懇請道祖收吾兄伏羲為徒!”有接引與準提成功的先例在,女媧再次拜道,卻是欲讓鴻鈞收伏羲為徒,很早之前,女媧就覺察到妖族必不長久,試圖勸伏羲退出,豈料伏羲態度強硬,誓與妖族共存亡,為保兄長一命,女媧才不得已行此下策。
“伏羲之事吾已知曉,此刻并無師徒之緣。”再三查探天機,鴻鈞才確認天機已變,與他之間的緣分,從無變為緣分未至。
盡管未曾達到目的,女媧心中也十分歡喜,既然道祖言及“此刻無緣”,顯然是師徒緣分未至,也就是說,伏羲終將會被道祖收徒,如此兄長便再無生命之憂。
眼見女媧又成功一半,眾人不約而同再次拜道:“懇請道祖收吾為徒!”
“爾等與貧道之間,并無師徒緣分,”鴻鈞先是說明一下,之后才面向眾徒道:“既已收徒,如今便賜下成圣之基,此為鴻蒙紫氣,開天至今,貧道僅得七條,得之成圣之路一片坦途,如此爾等一人一條。”
待三清、女媧、接引與準提各自接過鴻蒙紫氣,鴻鈞手中最后的一條,自然成為眾人關注的對象,只見鴻鈞隨手一拋,將紫氣傳至空中,在眾人出手搶奪之前言明道:“最后這一條鴻蒙紫氣,全憑爾等自身機緣,貧道不會特意安排,爾等也無須爭搶。”
既然道祖不讓爭搶,眾人只得安坐,目光緊盯著空中的紫氣,不想鴻蒙紫氣巡游一圈,最終降至紅云身上,隨即消失不見。
對于這一變故,紅云自然無比欣喜,自以為鴻運當頭,卻不料會引來殺身之禍,不僅其旁邊的鯤鵬,就是帝俊與太一,望向他的目光都十分不善。
“所謂大道五十,天演四九,為全天數,此次講道以后,貧道將會以身合道,此前收集的一些靈寶,卻是再無大用,如此便一并賜予爾等。”
“多謝道祖,道祖大德!”見有靈寶可得,眾人納頭便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