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龍族暗自謀劃之際,妖族使者同樣來到不死火山,卻是那妖圣商羊,因其本體為青色的一足之鳥,與鳳凰一族頗有淵源,這才被派往鳳族。
來到不死火山后,商羊尋覓良久,卻始終找不到入口,因此只得于山外放言道:“小妖商羊,受妖皇法旨前來,特邀鳳族前輩前去三十三天觀禮。”
說著,商羊便拿出一塊玉牘,正不知如何獻上時,玉牘卻直接消失不見,眼見于此,商羊對于鳳族更加警惕,此般空間神通應用,他僅在三位道祖身上見過,看來鳳族有人成就至尊,所言非虛,于是神態愈發恭敬。
未讓商羊等候太久,便有一個聲音傳至耳邊:“此事吾已知曉,勞煩轉告妖皇,鳳族如今已經歸隱,洪荒之事與鳳族無關,此后不可再次前來。”
眼見同來的妖眾并無絲毫一樣,商羊便知此聲只得他一人聞及,于是急忙回道:“小妖謹遵前輩吩咐!這就將前輩之意告知妖皇。”
說完,商羊便迫不及待轉身離開,盡管未曾親眼見到鳳族至尊,僅是隔空對話,就已讓他膽戰心驚,須知對方可是與道祖同級的存在,碾壓自身如同螻蟻。
暫且不談妖族邀請一眾大神通者,先說一下梅自寒夫婦。
其二人旁觀眾神瓜分葫蘆后,便一路向東飛行,不久便來到后土部落,隨著巫族族人的不斷增加,如今巫眾已不下億數。顯然無法再聚在一起,否則單就事物一項,便滿足不了。
于是十二祖巫稍加商議,便決定各自帶領族人分散開來,十二個祖巫形成十二個主部落,以都天神煞大陣布局,后土作為土之祖巫,又兼之身為主事之人,其部落位于不周山左近,處于巫族實力范圍中心處。
梅自寒夫婦剛一飛至部落范圍。便有巫眾通知后土。于是她急忙上前迎道:“后土恭迎師叔與叔母!”
“不必多禮,此次吾二人前來,本為查看巫族現狀,后土為貧道介紹一番即可。”此刻距離巫族出世。已有近萬個元會。期間雖與妖族發生過一次大戰。卻不曾影響到普通巫眾。
萬個元會的發展,讓巫族大變模樣,不僅普通族人數量劇增。就是圈養靈獸與種植靈根二事,也得到了長足的進步,如今巫族勢力范圍內,到處散布著養殖場與種植園,令梅自寒暗自點頭。
只待巫族繼續沿襲既定方針,再加上梅自寒的后手優勢,挽救巫族就不再只是虛幻。
待粗略游覽一番,梅自寒夫婦才隨后土進入部落大殿,隨后肯定道:“如此行事,方為長久生存之道,后土可還有何難處,自可直接道來。”
聞及梅自寒主動幫忙,后土欣喜之余,卻又面露難色,好像正在猶豫,不知該不該講。
“有何難言之隱速速道來,貧道為汝做主。”后土欲語還休,顯然是碰到了無法解決的問題,為此梅自寒再次鼓勵一番,徹底解除其后顧之憂。
得師叔承諾,后土才鼓足勇氣道:“師叔明鑒!吾等祖巫一同出世,相處已有十余萬元會,本不該言他人不是,然則自分散部落以來,其余祖巫間,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矛盾,其中又以祝融與共工為甚,為此后土曾勸過數次,其表面應諾,其后又會生事,弟子苦無良策,這才欲向師叔求助。”
聞及后土之言,梅自寒一時間大驚,前世傳說中,祝融與共工水火不容,最終受妖族挑撥,相斗于不周山,結果共工怒撞不周山,祝融承受不住九天弱水,無奈身死。
原以為自身到來,再加上此前以后土主事,能夠最大程度緩解巫族內斗,卻不料祝融與共工兩人,依然如同傳說中那般,早早生了間隙,如若不及早化解,很可能會釀成悲劇,平白讓親者痛,仇者快,看來此次巫族之行,還真恰逢其時。
“后土快快起身,先將其余祖巫喚來,貧道卻要觀祝融與共工如何行事。”先將后土安撫,之后梅自寒才讓她將其他祖巫喚來。
待后土使用傳訊靈符,言及師叔與叔母已經來到部落,其余十一祖巫絲毫不敢懈怠,當即便起身向后土部落飛來,最先到達的卻不是空間祖巫帝江,而是掌管殺戮的玄冥。
作為十二祖巫中唯二的女性,玄冥一直與后土交好,兩人一貫相互守望,此前十二祖巫各率族人離開,玄冥部落也與后土部落最為接近,因此才能最早到來。
緊隨玄冥其后,其余祖巫隨后相繼到來,之后依次進入大殿,只有祝融與共工于進殿前,相互冷哼一聲。
眼見于此,梅自寒不禁暗皺一下眉頭,看來兩位祖巫之間生怨,已不是一日兩日,莫非其中另有隱情,于是他急忙開始掐算起來。
待推演完大道之機,梅自寒才發現,祝融與共工之所以相互看不順眼,除去水火不容以外,起因僅僅是部落養殖場與種植園內,經常有靈獸與靈果丟失,又因兩人的部落最為臨近,這才懷疑是對方部落的巫眾所為。
原本一些靈獸與靈果,根本不值得兩位祖巫關注,相互之間言明便可,卻不料兩人都是暴脾氣,一上來就相互指責,以致愈發認定是對方所為,之后又有數次靈獸與靈果丟失,為此兩位祖巫爭斗過幾回,以致矛盾更深。
“吾等拜見師叔、叔母!”待十二祖巫全部到來,才一起向梅自寒夫婦行禮。
“爾等先行起身,”梅自寒虛手一抬,便將祖巫扶起,之后才平淡道:“此次來到巫族,見各部落無不興盛,原本吾心甚慰,卻不料后土提及爾等之間生怨,可有此事?”
見祖巫們紛紛將目光投向后土,卻無人上前回答,梅自寒只得點名道:“此問便由祝融與共工代為回答,同為盤古血裔,爾等竟敢隨意內斗,可已知罪?”
梅自寒越說越嚴厲,以致最后兩位祖巫急忙躬身道:“弟子知罪,望師叔明鑒!”
“好!如此貧道便先聽爾等解釋,祝融先來。”盡管已經得知詳情,梅自寒仍舊假意聽兩位祖巫辯解。
聞言祝融首先上前一步,說道:“師叔明鑒!弟子與共工雖不太融洽,卻也不曾生過仇怨,只因其縱容部落族人,屢次前來偷取靈獸、靈果,原本此一小事微不足道,不料弟子前去詢問,其竟反咬一口,妄稱弟子縱容族人,屢次前往其部落偷盜,如此又有數次,這才不得不與之理論一番。”
“祝融已言明原因,共工有何話說?”梅自寒接著詢問共工。
共工先是躬身一禮,之后才辯解道:“師叔明鑒!祝融所言大致屬實,卻漏過一點,便是其首先縱容族人,弟子部落內,也未曾有人前去偷盜。”
“爾等均否認有族人偷盜,那這靈獸、靈果,怎會憑空不見?”待兩位祖巫說完,梅自寒并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再一次反問道。
巫族由于無具元神,因此不能推演天機,以致普一遇事,便多憑想當然,如此怎能不遭他人算計,梅自寒管得了一次,卻管不住永遠,他欲借此一事,教會祖巫如何思考。
“祝融先答。”
祝融一時間沉默不語。
“共工再答。”
共工也想不明白。
見眾祖巫未有答案,梅自寒不得不提醒道:“貧道此前推演天機,發現祝融與共工兩方部落,于同一時間被盜,其后所盜靈獸、靈果,無不有一些散落于兩部落之間,指向對方部落,如此爾等有何感想?”
“莫非有人故意挑撥?”后土率先猜測道。
經后土這一提醒,眾祖巫頓覺恍然大悟,如此明顯的嫁禍之計,他們之前竟未曾察覺到,一時間無不有些羞愧,其中最甚者,莫過于祝融與共工兩人。
“祝融與共工此時有何感想?”梅自寒進一步逼迫道。
直到再次被師叔點名,兩位祖巫才羞愧道:“吾二人受他人挑撥,險些鑄成大錯,請師叔責罰!”
見兩人認罪態度良好,梅自寒也不準備再行責罰,只是再次問道:“既已知曉為他人算計,可知算計之人為誰?”
待到這時,兩人如何還想不明白對方的身份,洪荒內敢于算計祖巫,并且懷有動機之人,除妖族以外,不作第二人選,于是他們一口咬定:“便是那兩位鳥人!”
“爾等清楚便可,貧道推演天機,偷盜爾等部落之人,便是鯤鵬與太一,此二人均為準圣,又各具速度神通,無怪乎爾等會被迷惑,須知巫妖已不兩立,萬勿再次內斗,否則定不輕饒!”說著說著,梅自寒的語氣,就不自覺嚴厲起來。
“吾等謹遵師叔吩咐,必不再內斗。”十二祖巫躬身應道。
如此,梅自寒繼續道:“內斗僅為其一,先前貧道吩咐,凡事以后土為尊,爾等可已做到?此前的過錯,貧道也不欲追究,此后必須嚴格遵循后土號令,再有膽敢違反者,鎮壓無量量劫!即便盤古歸來,也不得赦免。”
后土性情太過柔弱,為此梅自寒不得不再次強調一番,甚至不惜施以重罰,以祖巫們的性格,一旦無人約束,隨隨便便便能將天捅破。
見師叔前所未有的慎重,十二祖巫急忙應道:“吾等謹遵師叔嚴令,不敢有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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