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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長風
類別:歷史軍事
“白焦氏,有人來看你了!”巡察使衙門唯一的女牢頭寶慧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拘押室內響起。~頂~點~*小說..cm
整個拘押室就關押了兩名犯人,還都是女犯。
白素心和焦蘭蓉都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但她們從來沒有說過話,也沒向任何人打聽對方。
怎么會有人來看焦蘭蓉?
幾天的牢獄,徹底的摧毀了焦蘭蓉的意志,她原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自由。
但是她的幻想終究沒有實現。
對她來說,坐牢就是噩夢,每天跟老鼠、蟑螂生活在一起,吃她的食物,睡覺的時候還爬到她的身上,鉆進她的衣服里。
她被折磨的快要瘋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好幾次她都差點忍不住了。
每天都在煎熬,甚那天夜里,有人來劫獄,她以為自己看到的自由的希望!
但是最終等到的是,劫獄的賊人全軍覆沒的消息。
劫獄!
就算出去了,恐怕也要亡命天涯,但是那個時候,焦蘭蓉已經不顧一切了。
只要能夠出去,就算亡命天涯她也心甘情愿。
這種日子,她是一秒都不想過了。
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這個道理,焦蘭蓉現在才明白了,一絲悔意在心里滋生。
“白焦氏,出來,有人來看你了!”寶慧來到焦蘭蓉的牢門口,沖里面喊了一聲。
“誰,是誰來看我?”
巡察使衙門的規矩跟其他衙門的規矩是不一樣的。探監的時候,犯人跟探監者并不直接在拘押房內見面!
而是有專門的見面室。
一般探監是不允許犯人和親人或者朋友單獨見面的,但這是大明朝,不是后世,《大明律》上也沒有這類的規定,所以,孟巖雖然制定了簡單的探監的制度和規矩,但執行起來,還是隨意性很大。
“出來吧,把頭發整理一下。臉洗一下。別弄得跟叫花子似得,別人還以為我們巡察使衙門虐待犯人呢!”寶慧對焦蘭蓉這種長得漂亮的女人天生的看不慣。
這因為通奸被抓的女子,到了監獄里,那命運很悲慘的。如果沒有人。就更慘了。貞節都保不住。
“寶頭兒,到底是誰來探監?”
“見了你就知道了,問那么多干什么。快點兒,別磨蹭,當這里是你家?”
“是,是……”
白素心也聽到外面的聲音,走到門口,透過鐵門上的柵欄口朝外面望著。
焦蘭蓉和寶慧正好從她門口經過,這對名義上的“母女”眼神正好一個交錯。
白素心的目光很復雜,而焦蘭蓉則濃烈的恨意一閃而過,她恨白素心,恨這個女兒為什么不早點兒死掉,這樣就沒有現在這么多事兒,她也可以好好的過她的快活日子。
拘押室見面室。
“林巡檢,你怎么把咱家帶到這里來了?”
“回稟小伯爺,我們巡察使衙門探監的規矩跟別的衙門有所不同,我們的探監都必須在指定的地方,犯人和親屬見面,這一間就是見面室。”林天行解釋道。
“這是哪門子的規矩,咱家怎么沒有聽說過?”
“呵呵,這是巡察使衙門指定的規矩。”林天行嘿嘿一笑,這要是帶你直接去拘押室,如何監聽你們的談話?
“誰定的?”
“自然是我們孟大人定的,除了他,誰還定這樣的規矩?”林天行訕訕一笑道。
“那好吧,反正咱家只要見到人就是了,在哪兒見都一樣。”孫鏈也沒多想,見面室內干干凈凈的,那牢房里可就不一樣了,說不定陰暗潮濕。
那種地方,他堂堂小伯爺怎么能去呢?
這么一想,孫鏈倒是心理覺得孟巖這個規定還是蠻好的,牢房那種地方,正常人還是別進去為好。
“小伯爺,我讓人給你沏一杯熱茶來!”
“嗯,好的!”
對于林天行的卑躬和發自內心的敬意,孫鏈還是非常滿意的,這孟巖的手下還是不錯的,很懂規矩。
他哪里知道,林天行根本對孫鏈這種靠裙帶關系上位的紈绔子弟鄙夷的不得了,要不是孟巖讓他裝樣子,他才不伺候這龜孫子呢。
“小伯爺,按照規矩,您待會兒見白焦氏,巡檢使者衙門是必須派人在場的!”
“怎么,咱家探個犯人,還的你們在現場監視?”孫鏈不悅道,“這是誰的規矩?”
“小伯爺,您跟一般人不同,所以,我們大人早就吩咐了,您見白焦氏的時候,我們都回避,回避!”林天行呵呵一笑,“小伯爺,您喝茶,喝茶!”
“這還差不多!”孫鏈哼哼一聲,對林天行的回答還算滿意。
“小伯爺,這拘押室可不比家中,白焦氏恐怕是吃了不少苦頭,所以……”
“這些咱家都知道,咱家見到的比你多多了。”
“那,在下去看看,這人怎么還未到?”林天行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微笑。
寶慧領著稍微梳洗整裝后的焦蘭蓉走進了見面室。
“小伯爺,白焦氏帶到!”
孫鏈一轉身,看到了臉色蒼白,目光呆滯的焦蘭蓉,不由露出一絲驚詫之色。
這焦蘭蓉果然有幾分姿色,雖然人看上去憔悴,但從這姿容膚色看,這個女人定然有著讓男人心動的美貌,難怪,那曹欽會為了她不顧一切派人劫獄了。
不過這曹欽的手下的人也太沒本事了,那么多人有備而來,居然全軍覆沒了。
“你先出去吧,我跟這位白焦氏有話說!”
“這……”
“林巡檢就在外面,有什么問題。你可以去問他。”孫鏈輕哼一聲。
“是,寶慧告退!”
“小伯爺,救我!”焦蘭蓉一看清楚孫鏈的面孔,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白焦氏,你先起來!”
“小伯爺,您可一定要救我,這個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焦蘭蓉哭著跪在地上哀求道。
“白焦氏,你先起來,然后先聽咱家說話,好不好?”
焦蘭蓉哭哭啼啼的站了起來。
“白焦氏。咱家是為什么來的。你很清楚,太后她老人家念你以前曾經服侍過她的份上,愿意給你一個機會,明白嗎?”
“明白。明白。”焦蘭蓉不住的點頭。
她左盼右盼的不就是想的這個嗎。只要太后出手干涉。她想從這里出去,恢復自由,就太簡單了。
“白焦氏。咱家這一次是代表太后才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不然的話,太后老人家也幫不了你!”孫鏈道。
“小伯爺,您問,您問,我一定如實回答,一定如實回答。”白焦氏現在是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太后讓我問你,白素心是否真的通奸殺人?”孫鏈問道。
“這……”焦蘭蓉眼神閃爍起來。
“白焦氏,你剛才還說,一定老實回答的,怎么,你是不是不想從這里走出去?”
“白素心有沒有通奸,我不知道,但她殺人是真的,而且她這個丫頭,不孝,經常欺負她弟弟,這素心齋本來是繼承給我兒子的,都是這個騷蹄子,硬是蠱惑她爹立下什么遺囑,說是什么嫁妝,她還三天兩頭辱罵我這個后娘,這我都忍了,我不能忍的是,她對偷偷的打我兒子,嗚嗚……”
“如此說來,這個白素心忤逆不孝了?”
“那當然了,小伯爺,您是不知道,她逼著他父親把家傳做糕點的技藝都傳給了她,說是將來再傳給他弟弟,實際上她是想獨霸我們白家祖傳的技藝!”
“是嗎?”孫鏈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丫頭的心腸可歹毒了,她那個素心齋賺的錢,家用是一分錢都不給,就她那個使喚丫頭,每個月的例錢還的從家里出,要我說,殺人這種事情,她不是干不出來!”
“這些話,開堂審訊的時候,你敢當著諸位大人面前說出來嗎?”孫鏈喝問一聲。
“敢,民婦有什么不敢的,民婦都這樣了,什么都豁出去了,也不怕家丑外揚了!”
“好,那你這些話有沒有對巡察使衙門的大人說,尤其是孟大人?”孫鏈道。
“那個孟大人,民婦可不敢說。”
“你為什么不敢說?”
“那個孟大人跟白素心那個騷蹄子是一伙兒的,一準是他看上了白素心那個小狐貍精,所以,民婦說了,他也不會相信,反而會說民婦誣陷那個小狐貍!”焦蘭蓉道。
“你是說孟大人看上了白素心?”孫鏈怎么聽都不靠譜,孟巖家里的聞小雨,那一點兒比白素心差,再說了,白素心跟聞小雨的關系他也是知道的。
孟巖就算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也不至于剛娶了聞小雨,就想著對白素心下手?
聞小雨這個女人,他是知道的,心高氣傲,入不得她的眼睛,她連正眼都不會瞧你。
何況,他是親眼見到了,聞小雨跟孟巖眉目傳情,感情很默契,一副恩愛的模樣。
“這要不是看上了,孟大人能如此費心的為了那小狐貍翻案?”焦蘭蓉惡毒的道。
“白焦氏,我問你,你弟弟焦宏到底在何處?”孫鏈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白焦氏說的這些,他也是半信半疑,甚至三分相信,七分懷疑。
他就是一個傳話之人,怎么判斷,做什么決定,那都跟他沒有多大的關系。
“我也不知道,臘月二十二那天晚上,他說出去辦事兒,后來就聽說翠云樓發生兇殺案,我弟弟焦宏被人刺傷,然后我就四處打聽,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白焦氏說著就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弟弟哎,你這是得罪了誰呀,誰這么狠要你的命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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