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巖沒有回家,家里也沒人,他去了松鶴樓。
孫、王兩家的仇怨基本上平息了,王家拿出了賠償,好像是一塊地,還有店鋪以及一些東西。
總不能砍了王林的腦袋,那絕對不成,再說傷人的人都已經畏罪自殺了。
錢六的命是不能跟孫鏈比,可終歸是一條人命。
孫家沒有繼續追究下去,這件案子算是暫時了結了。
案子在兵馬司衙門了結的,錢六被定性為案子的主謀,鑒于人已經畏罪自殺,此案也就沒有被告,案情也清楚明了,就差結案了!
不過,照顧孫家的情緒,這徹底結案還的拖上一段時間,等雙方情緒差不多平息了,再給畫上一個句號。
皇帝對孫家也是多加撫慰,會昌伯的爵位估計要動一動了,但為了怕朝野反對,這個也要押后再說,但基本上是鐵板釘釘了!
至于王振自然是被打了板子,家教不嚴,致使惡奴犯下這等罪惡之事,降一級留用。
王林從錦衣衛千戶降職為百戶,不再侍經筵,發配到大街上巡邏了。
雖然事情解決了,但這件事并未就此完結,尤其是孫鏈,他沒了命根子,成了一個真正的太監,他心里會不恨王家人?
“孟大人,您怎么來了?”
“小林子,今天是你值夜?”給自己開門的是林天行,孟巖有些驚訝。
“是的,掌柜的不放心,就讓我守在后門!”
“聞掌柜呢?”
“掌柜的應該還沒有起**,要不,您稍等一會兒?”
“不必了,我去找她,小林子,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
“孟大人放心,小林子明白!”林天行會意的點了點頭。
孟巖拖著受傷的腿朝聞小雨的小紅樓走去。
“孟大人,你的腿……”
“剛說的話,就忘了?”
“是。”
窗邊人影一閃,聞小雨其實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也看到了孟巖從后門進來!
當看到孟巖瘸著腿上樓,原本還有些幽怨的聞小雨,一腔幽怨頓時化為心疼。
嘎吱!
孟巖一抬頭,與開門的聞小雨四目相對。
“沒看到我受傷了,快來扶我一把!”
聞小雨眼中一熱,趕緊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去,托住了孟巖的胳膊。
“怎么弄成這樣?”
“瓦剌人干的,沒殺得了我,反問被我抄家了!”孟巖嘿嘿一笑道。()
“抄家?”
“瓦剌貢使團。”
“你抄了瓦剌貢使團?”聞小雨驚呼一聲。
“走,扶我回屋,跟你說。”孟巖道。
“你慢點兒……”
“我要洗澡,去,給老爺我燒水去!”孟巖在聞小雨那渾圓的翹臀上拍了一下。
聞小雨臉頰微微一紅,雖然早就有親密關系了,但是她還是很難一下子適應這種親昵的舉動。
骨子里,聞小雨是相當保守的。
“你的傷……”
“不是還有你嘛?快去,我還想多瞇瞪一會兒!”孟巖再用力拍了一下。
“是,我的孟大老爺。”聞小雨柔媚似水的道了一聲。
聞小雨只是去廚房吩咐了一聲,很快又回來了,孟巖正在處理自己左腿上的傷口。
傷口肌肉都翻卷了,但是不流血了,幸好沒有傷到動脈,否則就就麻煩了。
“把藥箱拿來!”
聞小雨去打開柜子,將里面的藥箱取了出來!
“按照我教給你的,給我清洗傷口。”
“好!”
一遍又一遍的清洗完畢后,孟巖渾身都濕透了,嘴唇也變得灰白起來。
拿起桌上的水壺,大口喝了起來。
“痛快!”
“拿那個線,幫我把傷口縫起來。”
處理好大腿的傷口,熱水也燒好了,聞小雨親自下去將熱水提了上來。
“你的傷口不礙事吧?”
“扶我過去,你來幫我洗!”孟巖吩咐道。
“嗯。”聞小雨點了點頭,攙扶著孟巖坐了下去,熱水齊膝蓋。
此情此景,讓聞小雨回想起自己小時候給父親搓澡洗背的情景,只是換了一個人,心境完全不同了。
那時候,她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完全不懂事兒,只是覺得好玩,后來等她稍微大了一些后,父親就不再讓她幫她搓背了。
而現在,她又給一個男人搓背了,這種感覺很奇妙。
男人的后背只會露給他最親近的人,一時走神,手中的毛巾涼了她都不知道。
“小雨,毛巾涼了?”
“啊……”
“想什么呢,沒見過你這么走神?”孟巖問道。
“沒什么,只是想起了小的時候,爹也是讓我這么幫他擦背,一晃都二十年了。”聞小雨道。
“伯父呢?”
“他最惦記的還是他的酒莊,釀酒比什么都重要!”聞小雨道。
“伯父就是因為這種專注和熱愛,才能釀造出仙人醉這樣的美酒,他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孟巖道。
“好了,我來吧,你去廚房看看,給我弄點的吃的,我這奔波了一宿,早餓了!”
“還用你說,我已經吩咐廚房給你準備了,一會兒等你洗完澡,就拿上來!”
“還是小雨你最貼心。”
“你知道就好!”
換上干凈的衣服,幾口熱食下肚,孟巖的氣色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
因為受傷,滴酒不沾,以免影響傷口愈合。
頭枕著聞小雨柔嫩的大腿,聽著聞小雨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孟巖很快就酣睡過去。
“掌、柜的……”
“噓,他睡著了,別吵醒他!”
林怡瞪大眼珠子,聞小雨的**上居然躺著一個年輕的男人,這是讓人何等的吃驚。
從未有男人進過聞小雨的閨房,而今天,她看到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頭枕著聞小雨的大腿,就這么睡著了。
天知道,這個消息傳出去,多少愛慕聞小雨的王孫公子會不會瘋狂?
“出去說!”聞小雨輕輕的掩上了房門,動作很輕,生怕吵醒了里面熟睡的人。
“掌柜的。”
“林怡,你很聰明,也很機靈,今天看到的,你要把他全部忘掉,明白嗎?”
“林怡明白,林怡什么都沒有看見,什么都不知道。”林怡忙低頭道。
“很好,從現在起,你負責照顧我房間里的那位公子,不要讓外人知道他在我這里,明白嗎?”
“明白。”
“我現在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聞小雨道。
郭怒和傅嘯塵的動作很快,他們兩個兵分兩路,不顧**未成合眼的辛苦,將從瓦剌人手中敲詐得來的戰馬一半給送出去了!
必須搶在內閣議事之前,把這件事給辦了,不然,那些一天到晚滿嘴仁義道德的文官們肯定會揪著這件事向錦衣衛發難的。
耍嘴皮子,講大道理,郭怒自問就是有一百個,也說不過這些人,所以他必須尋找同盟軍。
這其中最大的兩個人,一個英國公張輔,一個則是禮部尚書胡濙,胡濙只能暗中幫襯,英國公張輔則可以公開幫他說話!
從合作制作老花鏡到京城煤商大會籌備,再到現在戰馬的賄賂,郭怒跟英國公張輔已經形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
英國公張輔代表的是大明勛貴以及武將們的利益,如此一來,就不怕在朝中形成一邊倒的輿論壓力。
再就是,將從瓦剌人手中敲詐得來的財貨全部交到內廷,王振也好,皇帝也好,那都是相當歡喜的。
這兩人可都是相當貪財的主兒,到了他們口袋的東西,想要他們再掏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來,這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文官清流再聒噪,估計也沒有多大的作用,何況瓦剌人屢次破壞邊境安寧,不守規矩,朝中上下早就有怨氣了。
會同館,瓦剌貢使團住處。
天一亮,夜禁結束,桑加失里就派出多人前往拜訪大明各級官員,他自己更是親自前往禮部衙門,求見禮部尚書胡濙,控訴錦衣衛的敲詐勒索的野蠻行徑。
胡濙倒沒有避而不見,而是十分禮貌,并且正式的接見了桑加失里。
但是桑加失里實在是不太了解這大明朝禮部尚書的嘴皮子,三繞兩繞的,等到他走出禮部衙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居然跟對方講了半天廢話!
實質的話一句都沒有!
全給胡濙給忽悠了。
桑加失里氣的臉都快綠了,可又不能再回去找胡濙理論一番,只能先回去!
不但他本人,他派出去的人也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他們要拜訪的大明官員要么云山霧罩,大打太極,要么索性就閉門不見!
這個時候跟瓦剌人關系密切,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大明的官員們雖然有些人迂腐的讓人頭疼,但傻子卻并不多見。
“桑加大人,別費力氣了,我們的戰馬和財貨這一次是拿不回來了。”看著暴跳如雷的桑加失里,那日蘇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
“你是不著急,淮王殿下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我現在不但沒能完成任務,還弄丟了戰馬和大批的財貨,如果就這樣回去,我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我們沒了戰馬,沒了財貨,卯失剌那邊不是好好的?”那日蘇威武一笑。
“你是說把他們的戰馬和財貨給……”
那日蘇微微一笑,眼底閃過一絲寒光,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搞出來的,卻要讓他們背黑鍋,而他們卻完好無損,豈能就此罷休。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戰馬,就算在回去的路上,也追不上他們呀?”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嘛,桑加大人,把這里的情況趕快匯報給懷王殿下吧。”
“好的,現在也只能如此了!”桑加失里嘆氣一聲道。R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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