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了?”
“嗯,出去辦了點兒事兒,這不,剛!”孟巖手里牽了一頭羊,后面跟著女扮男裝的郭月,馬背上裝了一大推的,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匠作司的大門。
“郭,郭……”
“許,那是孟大人的未婚妻!”
“這他倆不是還沒成親嗎,就……”
“你少說兩句,沒看到郭是女扮男裝么,當做都不,都沒看見,懂嗎?”不跳字。
“這可真是有傷風化!”
“禍從口出……”
“劉總旗,背后議論人可不好!”孟巖一扭頭,沖那說閑話的劉總旗冷冷的一聲。
“是,是,孟大人教訓的對!”那劉總旗嚇的一頭冷汗,趕緊邁開步子跑遠了。
“包子,包子……”
“哎,來了,來了,石頭,啥事兒?”張苞圍著白圍裙,頭戴一頂白帽子,手上提著一把剔骨尖刀出來。
“把這羊宰了,今天晚上咱們吃火鍋!”孟巖將買來的山羊遞了。
“好咧!”張苞嘿嘿一笑,接過山羊,看到孟巖身后的郭月,“郭也來了?”
“恩,也算他一個,一起!”
“好,好!”
“小月,要不,你先去看一下玉英,她有日子沒見你了。”孟巖扭頭對郭月道,“順便把她也接,一起吃火鍋!”
“好。我去看玉英妹子,我有不少話對她說呢!”郭月愉快的點了點頭。
“去吧,我們酉時三刻開飯!”
庫房。
“大人了!”蘇小小。
“今天沒事兒吧?不少字”
“弓箭所的人來領材料,我給擋了!”蘇小小道。
“你說的?”
“我把我們的通知給他們看了,他們沒說,人直接就了!”蘇小小道。
“嗯,看來他們的原材料差不多要用完了,記住,大門給我堵死了,所有人員進出走小門!”孟巖吩咐道。
“是。大人!”
倉庫區很安靜。孟巖的特訓內容除了體能之外,還有文化課,每天至少學習兩個時辰的文化課!
這也是一種勞逸結合!
沒有老師,孟巖和唐笑幾個稍微識字的人就輪流上。
唐笑只要擔任識字老師。孟巖講的就雜了。凡是涉及軍事方面的。他都講!
如何行軍,如何辨別方向,如何扎營。以及如何尋找水源、食物等等。
孟巖講的跟他們之前了解到的有些不同,對它們而言,很有新鮮感!
小黑板前,唐笑用孟巖教的方法自制的粉筆認真教司庫大隊的隊員們認字兒。
下面的二十二名隊員,一人一個小黑板,一支粉筆,聚精會神的聽著唐老師講課!
“起立!”坐在下面第一排靠邊的范西平看到孟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立刻大聲叫了起來!
所有隊員“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坐,都坐下,剛才我在外面聽了,唐夫子教的很好,你們也學的很認真,這個學習文化很重要,不識字只能做個沖鋒陷陣的勇將,而識字的話,就可以做一個智將,勇將的命運是掌握哎別人手里,因為你不往那兒沖,往哪兒打,只能聽別人的,智將就不同了,時候前進,時候撤退,在地方埋伏,調動敵人……”
“大人說的太好了,大家鼓掌!”
“啪啪……”
“好了,這幾天,大家辛苦了,今天晚上加餐,特許你們喝酒,但是不許過量!”
“噢……”
“好,你們繼續練習,我找唐笑有事談一下!”孟巖對唐笑道。
“大人!”
“唐笑,我這里有一套秘密聯絡的密碼,你仔細研讀通透之后,將它傳授給眾人!”孟巖從懷里掏出一個薄薄的小冊子,遞給唐笑道。
“是!”唐笑接過小冊子,緩緩打開第一頁,認真的看了起來。
“大人,這套秘密聯絡的密碼好復雜,我擔心他們未必能夠掌握?”
“必須掌握,哪怕死記硬背也要給我背下來,日后凡機密是聯絡,皆用此密碼,明白嗎?”不跳字。
“明白!”
“我也不是要你們立刻掌握和使用這套密碼,多給些就是了!”孟巖道。
“是,大人,我一定盡力讓他們學會!”
“今天我去會同館,跟瓦剌人購買了一批戰馬,待會兒你去接收一下,在咱們倉庫開辟一個馬廄,這以后,咱們一人至少一匹戰馬!”孟巖道,“至于如何訓練馬術,我再想辦法。”
“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我像是騙你嗎?”不跳字。
“不是,卑職是太激動了,一批戰馬那可值不少銀子,咱們倉庫所有人加起來,至少也要二十五匹戰馬,那可是上千兩銀子?”唐笑驚訝道。
“別擔心,這筆銀子跟倉庫沒有任何關系,是上面撥下的特備經費。”孟巖道。
“明白了,大人!”
“去做事吧,今天晚上吃火鍋!”孟巖笑道,“我從瓦剌人手中買了一只大肥羊,足足八十斤!”
唐笑聞言,頓時喜笑顏開。
眾人都郭月是孟巖的未婚妻,還是圣上御賜的婚事,但是除了張苞之外,其他人都沒見過郭月,或者說見過,但沒有這么近距離接觸,更別說說上一句話了!
孟巖居然將郭月帶進了匠作司倉庫,這可是犯規矩的,這也要被人抓住把柄,少不得要吃瓜落。
但是現在誰敢這么做?
郭怒眼看著就要正式執掌錦衣衛了。這個時候除非是不想再錦衣衛混了,敢去觸這個霉頭?
“小月,差不多了,我送你吧!”
“孟大哥,你的手下對你真不!”郭月喝了不少酒,一張粉臉紅紅的,像極了熟透的蘋果。
“呵呵,是我對他們不才是!”
一人一騎,出了匠作司,走在大街上。雖然吹著冷風。可心里卻是暖暖的。
從南衙匠作司到郭府,騎馬小半個時辰就到了!
“孟大哥,我到了!”看到郭府門前的一對大紅燈籠,郭月有些念念不舍的回頭。
“嗯!”
郭小超開的門。表情依舊千年不化。
“小月。我就不進去了。時候不早了,早點兒歇著吧!”孟巖說道。
郭月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道了一聲“”,牽著孟巖給她買的小紅馬,緩緩的沒入郭府的大門!
牽著馬,走在大街上!
這個時候的北京城,只有少數街道,比如長安街和宣武大街這樣的繁華大街才進行了路面硬質化處理,鋪設了青石地磚,其他的街道都是泥土地面。
是回家,還是回南衙匠作司?
孟巖想了一下,決定回家看看,畢竟那也算是在這個時代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
京城是有夜禁的,一更三點敲響暮鼓,行人禁止出行,內城相對嚴格一些,夜禁之后,街道都會被封鎖,一旦可疑人等,抓住了,是要打屁股的!
一般情況下要打四十下!
但這都是對普通百姓而言,對有官身的人來說,夜禁實施的并不很嚴格!
一塊錦衣衛腰牌就可以通行無阻。
當然,如果你碰到了較真的家伙,那算你倒霉,這種事兒經常發生,只不過很少而已!
何況一到天黑,這個時代又沒有路燈,到處都是漆黑一片,想上街都沒地方去。
老百姓家除了睡覺之外,也沒啥娛樂活動。
大明朝的夜生活實在是匱乏的緊!
其實整個世界都一樣,在沒有工業革命,進入電氣化時代,人類的世界一半都是黑暗的。
“站住,都夜禁了,還在街上走動?”
孟巖一掖衣角,錦衣衛百戶的腰牌露了出來!
“原來是錦衣衛的孟大人!”巡爺的兵丁馬上上前行禮。
錦衣衛可是有特權的,抓人那是可以先斬后奏的,他們這些小兵自然惹不起。
弄不好得罪了錦衣衛,差事丟了不說,還得吃瓜落。
“衙門里辦事晚了些,現在回家,你們上官若是問起,照實回答就是。”孟巖吩咐一聲。
“是,孟大人!”
“他就是那個孟巖?”
“對,看他腰牌,應該就是他。”
“聽說他把錦衣衛四大供奉之一的鷹爪王打的吐血?”
“這事兒你也聽說了……”
遠去的巡邏兵丁談話聲飄入孟巖耳朵,的名聲已經變得這么如雷貫耳了?
噠噠……
拐入一條街道,
突然,孟巖的戰馬焦躁不安的嘶鳴了一聲。
多年出生入死,孟巖對殺氣的敏感早就超過了普通人不多少倍!
從會同館出來,他就感覺到一絲不安,而現在,他終于明白的不安來自何處了!
“格日勒圖!”
孟巖勒馬停了下來!
一陣沉悶的馬蹄聲傳來。
不太寬闊的街道中央,他的前后出現了十六名黑衣騎士,但是從他們的身材和戰馬。
孟巖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們都是來自漠北草原精銳騎兵!
并且能夠一口道出在北元臥底蒙古名字的人,那就更不了了。
一道熟悉的面孔分開黑衣騎士,慢慢的來到孟巖面前,取下臉部的蒙面黑巾。
“哲理木!”孟巖臉色微微一變。
雖然他早就不是那個格日勒圖,但是這具身體給他的記憶中,眼前這個人記憶是非常深的!
一起長大,一起被選拔進入脫脫不花的衛隊。
哲理木一直都是他的好和,他晉升百夫長后,哲理木也被任命為他的副手。
哲理木并不他的身份,他也因此對哲理木十分信任,幾乎不設防。
但是,正印了那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晚,就是哲理木在他的酒杯中下的藥!
除了他,沒有人能接近,而不會被防備!(未完待續……)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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