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沖出教堂后,四處張望十分急切地在尋找著什么東西,然而很快就將視線集中到了馬路中央的洋娃娃身上,發瘋似的跑了過去。
“這女人和這娃娃,怎么可能?”鄒鵬辰以前也遇到過會釋放幻境的鬼物,但是此時面前的情形絕對不可能是在幻境之中,甚至于鄒鵬辰用牙齒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發現有疼痛感存在,更是確定了不是幻境無疑。
然而,女人抱起了洋娃娃后緊張急切的心情變得放松下來,與在望遠鏡中看到的情形一樣,那洋娃娃轉動著塑料眼珠看向了之前眾人呆過的旅店位置。鄒鵬辰也順著這洋娃娃的視線看去,看到了架在旅店窗臺上的望遠鏡,以及后面熟悉的人影,由于距離太遠并沒有.看清楚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鄒鵬辰身前的燾大大吼一聲:“卞震,動手!”
燾大的精神力天生就高人一等,此時此刻直接用精神力將馬路中央的婦人定住,而身旁的卞震直接抽出背著的大環刀,將婦人連同手中的洋娃娃一同砍成了碎肉。
最前端的歐陽冉廣看到這一幕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輕說道:“做的不錯,這些雜碎就是你們的首要任務。”
“怎么可能?”看著面前這被砍碎在一地的婦人與洋娃娃,鄒鵬辰不禁嘀咕了一聲,因為面前的情景和之前在望遠鏡中看到了情景一模一樣。
“怎么了,小辰?一個低級鬼物罷了,還不快點跟上。”前面的燾大急忙招呼身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鄒鵬辰。
看著那散落在馬路中央開始化為一縷縷黑煙的鬼物,鄒鵬辰不禁吞了一口唾沫急忙跟了上去,心里感覺似乎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嘎吱!”歐陽冉廣帶頭推開大門后,四人皆盡走了進去。進入教堂,是一個高達18米,可容千人的寬敞明亮的大廳,色彩斑斕的玻璃花窗透射出柔和的光線。大廳東西兩側設有走廊。后面設有兩個大祭臺,四個小祭臺,大廳的穹頂繪以圣象壁畫,燈光炫目。充滿濃厚的宗教氣氛。
大廳內的長椅上坐著許多正在禱告的信徒,當然還有不少再次觀光的外地游客,而大廳里還有不少神職人員,臉色平淡地看著這一切。
“你們三個,找個位置隨意坐下,我一會兒會進入懺悔室和那神父好好交流交流,在此過程中請務必不要有外來人干預。”歐陽冉廣直接傳音到三人的耳里,隨后自己獨自走向了大廳右方的懺悔室。
“燾大,你怎么看?那神父就是主要目標的概率不是只有百分之五十嗎?”卞震對著身邊的燾大說道。
“冉廣大人如此做應該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目前就聽從他的話語吧。相信他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而且如果我們死了,回到總部也會被認定為消極執行任務,對他今后的道路不利。”
燾大說完后,卞震便點了點頭,三人分散坐在了大廳的各個位置。鄒鵬辰坐在了大廳靠后方的長椅之上。身邊還有兩個雙眼緊閉正在虔誠祈禱地信徒。
沒過多久,歐陽冉廣便從那懺悔室中走了出來,并且揮手示意坐在大廳不同三個位置的三人到他那去。
“成功了?總部的一級獄目這么厲害?”鄒鵬辰以為事情就這么結束了,于是站起身正準備靠過去。誰知道,坐在左前方的燾大突然對著身后的鄒鵬辰大吼一聲:“小辰,快跑!”
話語剛落,燾大與卞震兩人便飛離自己的座位。直逼那前方的歐陽冉廣而去。還不等鄒鵬辰反應過來,自己的兩位前輩便人頭落地,然而等自己想要逃離時,感覺到自己的后脖頸被兩片冰冷的銳器所夾住,下一秒自己的人頭便與身體分離了。
“啊!”鄒鵬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聲大叫。
“小辰,噓!歐陽冉廣大人來了……”燾大將食指立在嘴唇之上說道。示意鄒鵬辰不要說話。
而鄒鵬辰先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發現完好無損后,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那旅店之內。
隨后,燾大和卞震將大門打開,那個穿得像是卓別林一樣的歐陽冉廣就從門外走了進來。所有的事情都和以前在鄒鵬辰記憶里發生的一模一樣。包括每一個動作以及每一句言語。
眾人走在路上時,前方的歐陽冉廣自言自語道:“你們這……”
剛說出三個字,而身后的鄒鵬辰立即接到:“你們這圣基爾德教堂其實我在天府市里就早有耳聞,本來說無事的時候過來旅游觀光一下,誰知道這里竟然出了一個大家伙,這樣也好,至少這旅游費就能夠拿給總部報銷了。”
這話一出,最前方的歐陽冉廣轉過頭來用十分奇怪地眼神看了鄒鵬辰一眼,隨后又轉過頭去當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眾人來到馬路旁,婦女,洋娃娃一切都是一樣。
當四人走進教堂,歐陽冉廣布置好任務,便又是單獨一人走向了懺悔室。
“一定是那高級鬼物在懺悔室里將冉廣大人給殺了,隨后幻化出他的模樣。”鄒鵬辰心里很是驚訝,能夠在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里殺死一個一級獄目,那自己的對手完全不是自己能夠想象的。
“一級獄目哪有那么容易死去,一定是那懺悔室內有事先布置好的陷阱,我得阻止才行。”鄒鵬辰不管身旁兩位前輩的拉扯,快速跑向那前方向著懺悔室走去的歐陽冉廣,在距離懺悔室還有五米的距離時,將其一把拉住了。
“歐陽冉廣大人,聽我說,前面那懺悔室是一個陷阱,你只要走進去那高級鬼物就會殺了你,然后占據你的身軀。千萬不要進去。”鄒鵬辰十分焦急地說道。
“哦?你怎么知道的。”歐陽冉廣驚疑地問道。
“因為……”鄒鵬辰還未說完便被對方打斷了。
“因為你看到了對吧?”歐陽冉廣笑著說道,同時一把剪刀滑落在手中,“咔擦”一聲鄒鵬辰的頭顱再次飛起。
“怎么……可能!”鄒鵬辰再次睜開雙眼后,同樣是回到了老地方,身后的燾大示意他不要說話。
“那個歐陽冉廣就是高級鬼物。如果直接告訴兩位前輩,他們一定不會相信我的話語,而且現在那個歐陽冉廣就要來了。不行,不管為什么事情會這樣一直重復。我必須得找到辦法讓我和兩位前輩離開這里保住性命才行。”
鄒鵬辰再次將視線轉移到了望遠鏡上,立即將鏡筒移向了大門教堂門口,恰好看見了自以及兩位前輩步入那教堂的身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這位小兄弟,你看到什么情況了,竟然如此驚訝。”由于太過于專注了,鄒鵬辰竟然沒有注意到歐陽冉廣已經進了房間,此時正站在自己背后問道。
“沒…沒事!今天明明不是禮拜日,但是那教堂里的人卻很多,所以有些驚訝。”
歐陽冉飛看著鄒鵬辰微微一笑后,后者的后背都已經被汗液打濕了。然而。事情又回歸到了和以前一樣,有規有序地進行著。
四人來到教堂對面,當鄒鵬辰看到那焦急的女人時,同時回想起之前在鏡筒中看到的自己,腦海中靈光一閃瞬間有了對策。
“有辦法了。既然有在我之前發生的,那就有在我之后發生的。如果我現在重新趕回旅店的話,就有充足的時間告訴兩位前輩以及原來的我,讓他們離開這里。”
鄒鵬辰有了想法后,先是跟著眾人來到教堂門口,等身前三人都走進教堂后,自己立刻掉頭朝著之前的旅店狂奔而去。鄒鵬辰身體還是很不錯。這全力奔跑之下不到兩分鐘就回到了旅店。
走上頂樓,用鑰匙將房門打開后,豁然看見了兩位前輩正在房間之中準備著今日的行動,但卻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
當看到鄒鵬辰打開門,燾大和卞震一點也不驚訝,正在磨刀的卞震說道:“小辰。叫你出去觀察一下四周的情況怎么去了這么久?”
這話一出,鄒鵬辰突然想起了在今天早些時候,自己的確被兩位前輩派出去觀察四周情況。
“兩位前輩請聽我說……”鄒鵬辰來不及解釋什么了,直接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全全告訴了兩人,這種荒誕的事情自然是難以相信。
但是燾大為人謹慎。與鄒鵬辰相處了很長時間知道其在絕對不是在撒謊,于是用通訊器接通了獄使總部確定了一下關于歐陽冉廣的事情。誰知道總部那邊立即回應道,派遣到都江市的歐陽冉飛在昨天晚上失去了聯系。
房間里三人相視一眼后,立即收拾好房間里的東西,退房后坐上樓下小車離開了都江市區……
在一個漆黑的地窖之內,每隔五米就有一只蠟燭立在壁上燃燒著,散發著微弱的光亮。
一個手持圣經的神父正向著這地窖深處走去,沒走多遠,隨手打開了身側的一道木門。狹小的房間之內有三張鐵椅,上面坐著三個頭戴鐵盔的男性,四肢也是被死死固定在這鐵椅之上無法動彈。
在三個人鐵盔下方的脖頸處,可以清晰地看到用針線縫合的一圈痕跡就像是三人曾經頭顱被切掉過又被重新接回去一般。
“恩,沒想到這個實力最弱的,倒是第三次就突破了思維輪回,雖然沒能看清這一切,不過還是很不錯了。就拿你先來玩玩吧。”
神父將面前那人的鐵盔拆開,里面的人豁然就是鄒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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