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大紅色木制大門拉開以后,書生打扮的小白端莊地站在門口,并且向著自己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小白。”張陳見身旁沒人,便輕聲說了一句。
“哦?先生怎么知道在下乳名,我記憶中似乎沒有見過先生吧,在下白勝展。”小白有些驚異地說道。
“只是覺得你有點像我一個兒時的故知,不小心脫口而出他的名字,看來我是認錯人了。你先跟著我進屋去吧,他們會幫你安排住處的。”張陳裝作認錯人了一般說道。
“謝謝先生了。”白勝展恭敬地一個鞠躬后便跟在了張陳身后。
“此人的行為舉止和語言語氣完全和小白不同,同時小白身上的那一股蛇性也感覺不到,怎么回事?難道此人不是小白不成?”張陳走在前面眉頭皺得很深。
走進廳堂后,身后的白勝展十分恭敬地給大廳內的眾人一一行禮,抬起頭和那美若天仙的少奶奶相視一眼,兩者竟然都有些失神。
“鄙人白勝展,因為家境貧寒,赴京之路遙遙期,身上所帶錢兩只夠路上充饑之用。謝謝家主的大恩之情,若他日我榜上有名,一定不忘今日之恩。”白勝展談吐之間不乏才氣。
“遜伯,帶著白勝展去二樓找一間空房住吧,記得把房間打掃干凈。”少奶奶雙手扶在腰間幽雅地說道。
“少奶奶,不是說要驗證一下他是不是冒充的書生嗎?怎么這就讓我帶他入住了。”老管家因為之前被訓斥,現在只好低沉著聲音說道。
“遜伯。我已經在剛才驗證過了,難道你老眼昏花了。這都看不見?還不帶白公子去休息。”少奶奶十分嚴肅地說著。
“是……”之前才被說了一通的管家自然不敢再多說什么,領著白勝展向著二樓走去。
白勝展表情有些踟躕。最后還是沉住氣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不知姑娘芳名?”
“大膽!少***名字可是你這種賤民能夠知曉的,還不賠罪。”老管家本來就憋著一肚子氣,看見這人居然問起這左家少***名字,不禁怒火中燒。
“不必了,妾身不是什么姑娘,而是這左家主的一名妾室,名為靜憐。”少奶奶地語氣變得有些端莊起來。
白勝展似乎看到了對方眼中閃過的一絲奈同時自身也微微一愣,一個鞠躬后便跟著管家上了二樓的客房。
“小福是吧,去把沒做完的家事做了吧。你再年齡大些,我在夫君身邊美言幾句,讓你當上管家倒是沒什么問題。”張陳不知道這少奶奶曾經是什么樣,但是今天看上去倒是十分平易近人。
張陳裝作十分開心,鞠躬后便回到了正門前繼續打掃衛生。
“事情應該要步入正軌了,楊遠的故事里說的是左家因為家主不務正業,將祖上的基業耗費一空,最后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一個歪門邪道的振興家族的方法,才開始殺害這些投宿的書生。”
“但是現在看來。這左家似乎并沒有多么落魄啊。但是書生已經來了,而且還是小白的模樣,從他和少***對話中,似乎兩人有一些情投意合。怎么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啊。”張陳有序地掃著地上的落葉。但心緒卻有些凌亂。
這時,一只甲蟲從不知什么地方落到的張陳的肩上,蠕動著口器竟然吐出了人言。
“張陳剛才那人是小白嗎?”
“蟲螢?之前那人我也法斷定是不是小白。言語舉止完全不同,氣息也不同。不過那張臉完全和小白一模一樣啊。你有沒有辦法確定嗎?”張陳先是有些驚訝蟲螢居然能夠利用一只蟲子來傳音,然后也吐出了心中的疑問。
“我剛才將分身留在少***寢房打掃衛生。本體在宅子外面用蟲子觀察了一下里面的情況,的確在那個書生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小白曾有的味道和氣息。不過辦法的話,倒是有。”蟲螢說道。
“什么辦法?”
“記得小白很忌憚我嗎?他忌憚我的原因便是我身體內一樣鬼蟲,要是我能夠近距離接觸到那個書生,就能夠斷定是不是小白。只要是蛇,不可能不害怕我身體里的東西。只要我在其身邊稍微激發一下,若那人是小白,蛇性就必定會顯現出。”蟲螢低沉地聲音說道。
“恩……好的,但是盡量以正常方式接觸吧,同時觀察一下少奶奶近期的動向和態度,我感覺這個書生來了后,這個宅子里似乎會發生什么大事。一切似乎要步入正軌了一般。要是確定了書生的身份,不管是不是,都通報我一聲。其實我倒希望不是,如果是的話,事情就真的有些難辦了。”張陳說完后,右肩上的甲蟲便飛離開了。
張陳在宅子門外打掃衛生的時候,稍微借助了一下念力,迅速打掃完后,將掃帚立在門旁,隨后便徑直走向一家布料店中,將老板稍微加以控制后,挑了一件大號的衣服,然后利用血魔身軀將自己體格改變成了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兇煞的大漢。走出店門,開始向這附近的居民打聽左家近些年發生的事情。
在一間寬敞的房間內,那位國色天香的少奶奶靜憐此時正傾倒在一個肚子微微頂起,但是身材瘦小的男人身上。男子齒牙上全是黑黃交替的煙斑,頭頂稀疏的幾根黑白相間的頭發,若不是其右手懷抱著依人,再加上其身上華衣錦服的裝飾,他人看去一定會以為是一個邋遢老頭。
此人正是左家家主左鐘,實際年齡五十出頭,看上去卻如同年過六旬的小老頭一般。這左家世世代代的子女個個身體虛弱。在延續后代方面成了家族的難題。這左鐘一樣如此,十六歲結婚娶得正房。但是到現在五十歲都未得一子,因此對其正房幾乎不聞不問。
現在這左鐘不僅對身邊的少妾百般憐愛。并且也是將左家后代的延續全全寄托在了年青的妾室身上。
“靜憐,聽人說你今天讓一個窮書生在我家宅子住下,你知道我不近生人,這宅子上下的傭人都是祖上世世代代傳下來的,你怎么讓一個陌生的書生住進來了。”老頭說道。
“老爺,我左家如今越來越不景氣,我認為是時候做一些改變了,這書生雖然出身貧賤,但是舉指投足間都不乏文賢雅士之氣。而且妾內與其對上幾句發現其有潛力能夠榜上提名,若是今日我左家對他有恩,他若是能夠高中狀元,定不會忘記我左家。你說是吧,老爺?”
靜憐細聲細語解釋的同時,還用手指甲在邋遢老頭胸口輕輕滑動,惹得這左鐘十分欣喜。
“說得好,若是真能如你所說,我答應你立馬休了那丑八怪。把你納入正房。”
說完后,這邋遢老頭伸出手在靜憐身上亂摸一氣,而靜憐故意裝作嬌喘樣并且迎合老頭的動作,但是眼眸深處卻是閃爍著復雜和悲傷的神色。
“看來那少奶奶是一個德才兼備。且惠心妍狀的女人啊。據周圍這些人的敘述,左家大宅常年以來大門不對外人開放,而這少奶奶入住之后。不僅會和周圍的街坊有所接觸,還會派遣下人將宅子中不少食物分派給附近的窮苦之人。”
“不過不少人說。這少奶奶當初似乎并不是自愿嫁入這左家的,應該也不是為了錢財。最大可能就是家庭所迫或者是被逼奈吧。”
張陳已經換回了原來的衣物,并且變回了下人的模樣。拿著掃帚返回廳堂的時候正巧遇見蟲瑩雙手端著一盤子早餐向著二樓而去。
“是去給那借住的書生送早飯嗎?”因為這大廳內還有不少下人,張陳自然裝作用下人該有的語氣問道。
“是的。”蟲瑩頭也不偏,僅僅回了兩個字便向著二樓而去了。
張陳嘴角微微一笑,步走向南苑將掃帚立于住房外后,見四周沒人便一躍而跳上了大宅二樓,貼著書生所住的房間,觀察著房間內的情況。
“白公子,少奶奶說您大清早風塵仆仆的來到天府市,定是還沒吃早餐于是讓我給你送飯菜來了。我可以進來嗎?”蟲螢在門外十分謙卑地說道。
“姑娘請進。”房內的白勝展心里一驚,十分不好意思地打開門。蟲螢莞爾一笑,端著餐點走進了房門,似乎還沒有激發身體內的東西。
“這是少奶奶特地吩咐廚房做的——蹄花湯和香肉餅,沒想到讓我給你送來了,以前從來不見少奶奶如此,難道你們倆以前是舊識嗎?”蟲螢地探問道。
“啊…沒…沒有,我一個鄉下窮苦人家的讀書人怎么可能會認識少奶奶這樣身份高貴,而且面容傾城的女子呢。”白勝展急忙否認著。
“不過我聽說少奶奶她在嫁入左家以前也曾是鄉下來的,也就不知道具體老家在哪罷了。”
蟲螢十分聰明地說出這話后,并抬起頭注視了一下白勝展的表情。對方眉宇間果然有些踟躕之感
“好了,之前的就當小女子說的閑話吧。白公子來用餐吧。”蟲螢將早餐放在烏木制成的圓桌上后,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勝展先是一個鞠躬,隨后便走了過去在身體與蟲螢稍有接觸的那一瞬間,在外面觀察的張陳都感覺到自己右胸內的血靈有些十分不適的感覺。
“讓小白忌憚的果然是蟲螢身體里那只被壓制住的高級鬼蟲嗎?”正當張陳嘀咕地時候,房間內正準備下座的白勝展,雙眸突然爆發出了翠綠色的光芒。
“小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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