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么世界什么時代什么種族都會有無節操地向敵人投降的個體,而且永遠也無法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因此對于艾蜜琳娜所說的我并不感到奇怪,只是在我的想象當中戰況應該是惡魔占優勢才對,按照金發少女平日閑聊時提到過的那群蝙蝠翅膀的糟糕性格來看,他們最喜歡仗勢欺人,又怎么可能會在這種情況下選擇投降的呢?
但我并沒有把自己的疑問提出來,畢竟眼下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找到那個所謂的惡魔專家并尋求關于極美夢境的解藥才是最要緊的。再說我也不打算攙和進這邊的各種事情里,完全沒必要去探究那個投降的惡魔,把對方當成騙人圈錢啊不、懸壺濟世的江湖老中醫問對方拿了解藥就OK。
“奇怪,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艾蜜琳娜歪著頭仔細地打量著我道,“我本以為你會不淡定地當場大喊大叫呢。”
我確實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尤其是當你這樣說出來之后。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我努力壓抑住心中使勁兒捏住女孩那漂亮的臉蛋來回拉扯的沖動裝成沒事人的樣子隨意聳著肩道,“不管怎樣強大的種族里面總會有那么一些怕死的膽小鬼,更何況你還曾經對我提到過蝙蝠翅膀的節操問題。但你們是如何抓住那家伙的,我⌒長⌒風⌒文⌒學,ww∧w.c→fwx.ne≦t的意思是,總不會用槍指著對方的腦袋然后丫就乖乖舉手了吧?”
正在此時電梯停了下來,艾蜜琳娜待門打開后率先走了出去:“關于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簡單而言,他當初是想玩一出無間道,結果一不小心就玩脫自爆了。”
感覺里面的水好像很深的樣子,我認為自己還是不要詳細打聽的比較好。于是果斷打著哈哈改口道:“那還真是不幸呢。可是艾蜜琳娜,對方盡管已經投降卻也是宛如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般不穩定的存在,照理說應該把他關在監獄、最不濟也要軟禁在某個偏僻的地方才對;眼前這怎么看都像是高級官員辦公區的地方又是怎么回事!?我們的目的地真是在這里嗎?”
沒錯,就是高級官員辦公區。走廊上時不時有抱著文件袋的助手模樣的人匆匆路過,看見艾蜜琳娜后紛紛向女孩點頭致意,卻未曾停下自己的腳步。愣是在寂靜無聲中給了人一種非常忙碌的感覺。而且路過的助手并非全部都是人類,我還看見了好基友(自稱)夢寐以求的高等精靈、身材魁梧到幾乎要堵住走廊的獸人、沒事就喜歡來上一句“天吶你真高”的矮人甚至在地面上優雅踩著四條腿的半人馬我是不是應該慶幸這些家伙沒有像因為要遲到而沒有吃早飯的嘴里咬著面包的萌妹子那樣匆匆忙忙地抱著文件高速奔跑然后在走廊轉角那里把本人撞成緊貼在對面墻上的壁紙?
好吧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算正常,不過在避開半人馬拐過轉角之后,我就再也淡定不起來了。
那到底是什么?不不不,我當然認識那玩意,可以說在蹩腳的三流科幻片中經常能夠看見類似的東西。它甚至已經成為了某種經典的形象與象征,讓人看見之后立刻就能聯想到其獨特的意義。
一只直立著的擁有單個大眼睛的章魚,又或者可以稱之為觸手怪?
我果斷在對方睜得賊亮(真的是賊亮啊)的眼睛那無辜的注視中扭身按住了莫名其妙的艾蜜琳娜的兩只肩膀,把臉湊到少女面前緊盯著她無比嚴肅認真地開口說道:“老實交代吧丫頭。你們其實是偽裝成人類和其他種族的外星侵略者吧?不要試圖說謊,即便我是個正兒八經的學5渣在看見對面那只觸手怪之后也立馬什么都明白了有木有!”
然后這只觸手怪便果斷劃拉著肢體“走”了過來,繼而用觸手卷起一塊木板舉到了我的面前。下個瞬間我便從無法淡定轉變成了五雷轟頂的狀態,囧得只差當場跪下來淚流滿面著捶地撞墻了。
木板上寫了這么一行字:“我對魔法少女沒有興趣。”
就算你對魔法少女不感興趣也改變不了你身為出門上街會嚇哭無數小蘿莉的邪惡觸手怪這個鐵一般的事實!
然而我的吐槽并沒有能夠脫口而出,因為在那之前木板忽然轉到了另外一面:“而且也不喜歡用觸手把人類捆成粽子。”
為什么?
觸手怪把木板收了回去,接著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來了一支鵝毛筆在上面飛快地寫寫畫畫,隨后再次將其展示了出來:“因為人類的骨骼太硬了,摸起來磕得疼。”
這理由TMD也是碉堡了喂!
艾蜜琳娜捏著中指用力在我額頭上彈了一下。讓我終于意識到自己此刻正按著女孩的肩膀把她抵在墻壁上,姿勢未免太過尷尬。忙不迭松開女孩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稍微激動了些,沒有別的意思。”
觸手怪的木板非常及時地舉到了我們面前:“有一腿?”
說真的我突然間生出了把狙擊槍掏出來然后硬生生地塞到對方眼窩子里面的念頭。,
“別鬧了,哈桑。”艾蜜琳娜隨手拍開了觸手怪的木板對我介紹道,“周翼。這是我們這邊所獨有的非常特殊的生物,叫做邪眼。別看這樣其實他們可是很聰明的,而且還能發射動感光波喲?”
動感光波這種聽上去就能讓人變身的技能是個什么鬼,這些觸手怪難不成是異世界馬猴燒酒們最忠實的正義小伙伴嗎?
眼見我正在用滿臉狐疑的表情打量著名為哈桑的觸手怪,艾蜜琳娜仿佛補刀似的在末了又意猶未盡的加了一句:“同時。他還是一支小型艦隊的指揮官兼艦隊旗艦的艦長。”
金發少女的補刀出現了暴擊,令我隨即口吐白沫著翻倒在了地上。不過在我完全倒下去之前這丫頭及時伸手拽住我的衣領將本人重新拉了起來,用力拍打著試圖讓搖搖欲墜的我恢復原狀:“為何這么驚訝?邪眼可以用精神鏈接與其他人交流,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在船員腦海里直接下達命令,因此軍隊中有很多這種觸手怪在擔任軍官。”
我顧不得抹去臉上的眼淚鼻水再次抓住了少女的肩膀:“艾蜜琳娜,你們真不是來玩異界侵略的吧?”
“所以說這個梗能不能別玩了?”艾蜜琳娜沒好氣地瞪著我略顯不滿地說道,“以前曾經有個家伙問了和你相似的問題,并且也得到了確切的答復,卻死活也不肯相信我們。”
“后來呢?”對此感到很好奇的我忍不住追問道。
誰曾想女孩的臉色卻忽然黯淡了下去:“后來我們成為了敵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那家伙的族人也在非常愉快地用他們自制的武器給聯軍制造各種麻煩……在那種被稱為‘死亡禮贊’的亡靈魔法的操控下。”
我不禁沉默了。
這種魔法究竟有多么可怕光是聽艾蜜琳娜的描述便已經讓人冷汗涔涔了,更何況我還與那些受到影響的精靈接觸并戰斗過,給我的感覺那些尖耳朵完全不是亡靈,而是活生生的存在。只要做好充分的事先準備、并得到合適的發展機會,一個無名小卒也可以利用死亡禮贊創建出屬于其自己的勢力正如貝洛克所打算做的那樣。
走廊兩邊有許多的房間,其中一些房門還是開著的,可以看見里面的人正在認真工作、又或者聚集在桌子前小聲商量著什么;但艾蜜琳娜并沒有進入這些房間,她帶著我一直穿過了整條走廊,在某個感覺突然不再忙碌的走道前停了下來。
一扇厚實的黑色木門矗立在走道的盡頭,那里很明顯就是我們的目的地。然而這兒無論怎么看都好像是總BOSS專用的辦公室,一個投降的惡魔真會在這種地方?是我太大驚小怪還是艾蜜琳娜他們太粗神經?又或者在房間里有偽裝成書架的隱藏電梯,通過那玩意可以抵達這座城堡深處最最見不得人的地方?
嗯,這個可以有!
艾蜜琳娜沒有抬手敲門,她走過去轉動把手直接推開了門。
附近不是很大,正中間擺著一張書桌,左手邊是靠著墻壁的書架以及一扇門,右手邊掛著好幾張世界地圖,每張的地形都完全不同;房間里沒什么裝飾顯得比較單調,不過在書桌后面卻有一扇碩大的窗戶,能夠看見外面的藍天白云。讓我感覺驚奇的是白云那不同尋常的高度,看起來就像是在窗戶外面的樣子。
也許這座城堡是建造在地形險要的高山上的,從而讓其更加的易守難攻。
除此之外房間里還有幾張沙發和一個茶幾,目前正有兩名約二十歲剛剛出頭的男子互相坐在對面于茶幾上博弈。由于離得比較遠我看不見他們究竟在下什么棋(沒準干脆看不懂),不過左邊那人明擺著一副眼看快要勝利的得意表情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見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艾蜜琳娜只能微微皺著眉頭抬手在門上重重地敲了敲,繼而說出了一句讓我再次沒法保持淡定的話。
“哥,我回來了。”(未完待續……)
今天被抓去做苦力了,下午三點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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