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元所看的玉圭,是一件極為貴重的真品玉器。
這東西的價值,怕是他之前弄到的那兩件東西加起來還要更加值錢。
這也正是為什么他想要盡快把這件東西弄到手的緣故。
在帶有千字序號玉器之外,還有一些這類玉圭的改制品。
其精品不多,近年,發現的一件由舊玉器改制的仿古獸面紋玉圭,應是這類玉器的精品,作品為舊玉改制,原作品為龍山化或齊家化的玉器,圭的表面保留著舊玉器的皮殼,刃和頂部也是舊器物的原作。
玉已風華受沁,褪去原有玉色,帶有蠕蟲狀黑色斑,這種玉料及舊色,在我國西部早期玉器是常見的。
這件玉器的兩側及兩面略有改動,側面的改動使其形狀更規則,表面的則僅有平磨,使其更光潤。
這類玉器在陜州龍山化遺址已有發現,前部有刃,部呈細腰狀,有學者稱其為璋,還有學者稱這種細長方形,頂部薄而方的玉器為圭。
這件東西張天元清楚記得自己小時候是見過的,究竟在什么地方見過,那有點不得而知了。
畢竟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他也記不太清楚了。
但現在,這東西確確實實放在這家店里面,不知道是不是緣分,他竟然還有幸再度遇到。
歷史,乾隆帝對這一組玉圭是非常喜愛的,不僅對這組玉圭進行仿制,還做了考證題詩。
并刻了“古希天子”等自己喜愛的印章。
宮廷制造了一批帶有千字序號和“乾隆年制”款的玉器,目前已知的最大序號不超過二百,其有多件仿古玉圭玉器,或為白玉,或為綠玉,或為青白玉,陰刻圖案者少,陽圖案者多,如“故宮藏玉”所錄“元字三號”為碧玉制品。
《故宮博物院藏物珍品合集·42》所錄“洪字七號”為白玉作品,作品的一面為具象的人面紋、一面為抽象的勾連獸面紋,紋飾的下方還有一組復雜的變形獸面紋。
不知為何,這些作品所仿的原型,是新石器時代的玉圭,但仿品多近似斧形,下窄而闊,對于這些作品有學者稱其為斧,有學者乃稱其為圭。
作品窄端有孔,若人面、獸面紋放正,側斧的刀向。
這件玉圭的兩面都刻有凸起的仿古花紋。
按照古代玉圭的擺放方式,刃部向時,圖案為正。
有人面紋的一面是圭的正面,圖案的部是變形獸面紋,其下有一排旋轉的渦紋和弦紋,在向下是人首圖案,人首為環形眼,嘴呲出獠牙,同新石器時代玉圭相,這些圖案有了很大的變形。
作品背面飾有凸起線條組成的獸面紋,部的紋飾同東山日照發現的龍山化玉圭花紋相似,由勾連線條組成,眼部形狀明顯,其它部位則抽象變形。
圖案之下以二方連續的渦紋為界,再其下又是一組獸面圖案,獸面圖案的額部有較大的夸張變形,從圭兩面花紋圖案的結構來看,圖案為仿新石器玉器圖案風格,從加工技法看,圖案加工為明清時期玉器加工技法。
圭的正面刻有乾隆題詩:“虞帝協時曰,周王相土年,德維君子,度呈藉真仙,人是趙延吉,樂尚慚穎川,量盈雪同色,呈瑞謝家篇”,“乾隆丙子春日御題”,并刻有“古希天子”,“太皇帝”印。
圭的背面又刻乾隆再題的玉圭詩:“弗盈周尺盈今尺,總覺寸所,寶鼎仙人泳李白,襄城縣令劉方,輝輝不露截肪質,全藏土光,偶撫直方別有契,問誰佳句稱斯量”,“癸巳新正再題”詩的下還有“八征耄念”,“嘉敬承”之印,再與首相距七年,乾隆玉圭一直不忘。
在乾隆的御制詩集,兩首詩的題目皆為詠玉尺,可知,乾隆并未將這類玉圭定名為圭,而是形象地稱其為“尺”,乾隆曾在部隆起圭頂的條形玉題詩,稱其為“圭”,可知乾隆認為玉圭是部凸起圭頂的片狀器。
在寶島故宮所藏長度較短,刃部較寬的玉圭乾隆又題詩“對之如對鞠躬如”。
所謂鞠躬如乃孔子執圭的樣子,又可知乾隆還將長度與寬度例較小,近似乎斧的圭成為圭,而這種長條玉圭,乾隆稱其為玉尺。
有些人可能覺得這種玉器論精美程度興許還不如現代的玉器雕件。
那你大錯特錯了。
同樣的東西,在國內曾經出現過五百多萬人民幣的高價,張天元相它,那可不是沒道理的。
“這個什么價?”
確認了東西的真偽之后,張天元立即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之。
雖然東西判斷是真,可畢竟還沒有到自己個兒手里,這無法安心啊。
“一萬美金吧。”
年輕人說道。
聞言,張天元愣了一下,不過瞬間恢復了正常表情。
他明白了,這家店的主人是書畫方面的行家,但是對玉,尤其是高古玉卻并非那么了解。
正因為如此,這東西才會要這么低的價錢。
“好吧。”
張天元沒有跟他討價還價,能花費一萬美金買下這樣一件玉圭,對他來說,那絕對是萬分劃算的買賣啊,不買那才叫傻呢。
“給您依舊七折,也是七千美金吧,老板還有別的什么想要的東西嗎?”
年輕人問道。
“別的算了,你們這兒轉賬可以嗎?”
這里的物件張天元已經都看過了,雖然真品不少,但真正能引起他興趣的,也是這三件了。
既然已經到手,那沒必要再去關心別的了。
“好吧,那您轉賬吧,我幫您把東西裝一下。”
年輕人態度還挺好,幫張天元把三件東西都好好包了起來,然后轉賬交易完成。
這個時候,張天元才松了口氣,坐在那里問道:“小哥,你這店面位置不錯,而且我看風水也不錯啊,怎么想到要轉讓啊,莫不是打算去別的地方開店?”
“唉,我剛剛不是說了嘛,得罪了斯蒂芬家族,混不下去了。”
年輕人索性也坐了下來,嘆了口氣道。
“斯蒂芬家族?這舊金山難道沒有警察嗎?他們不管事兒?”
張天元好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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