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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男人產生依戀的感覺到底是什么樣的呢。
就好像嘴里的口腔潰瘍,明明知道不去用舌頭舔就會很快的好起來,但是怎么可能不去舔呢。
人就是個矛盾的結合體,明明知道不好,但永遠都是趨之若鶩。
很小的時候開始,韓孝珠就記得自己的母親曾經跟她說過,長大以后不要為了男人讓自己辛苦,要找就要找爸爸那樣的,有擔當,有能力,就算沒有情調,但至少能讓一家人永遠在一起,并且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家人。
不要去相信什么童話里狗屁的王子和公主。
那是寫給小孩子看的。
自己的媽媽是一個傳統甚至有些保守的女人,看著自己的丈夫平步青云,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茁壯成長,她覺得生活很美好。
韓孝珠真的不想傷母親的心。
即使是因為楚景言也不行。
所以這是最后一頓晚飯了嗎,韓孝珠不確定,也不想,她想兩全其美,對韓孝珠而言,鄭秀妍又或者其他的人,再往后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她的對手永遠是自己,和楚景言。
把明晚熬過去吧,韓孝珠心想。
事情要比韓孝珠想象的嚴重許多。
不僅僅只是李煦的那三條船,但凡和楚景言有過合作的船東公司大都遭到了檢察院和警.察廳的聯合調查。
這么大的仗勢當然不是因為楚景言,而是大勢所趨。
今年年末的首爾有些熱鬧過了頭,楚景言手下的裴成俊已經三次被傳召,就連一向跟在楚景言身邊的李啟,也被帶走問過話。
江北李家的日子也不太好過,李老太爺的身體越來越差,今年冬天好像把以往積蓄的病痛一次性爆發了出來,而壞事好像集中在了一起一樣,橫行獎杯的李老三。也被請去了喝茶,在得知自己的三兒子被傳召后,李老太爺氣急之下直接進了醫院,能不能熬過這個格外寒冷的冬天都是個未知之數。
李老太爺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顫顫巍巍的接過大兒子遞過來的手機,給議會的某位打去了電話,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也不知道李家付出多少。
反正當天晚上,李老太爺的三兒子便走出了監察廳,監察廳的某位次長親自帶著慰問品到醫院探望了李老太爺,據在場的人說,他們聊得很開心。
但事情并沒有就這么結束。
一時間好像所有事情都變了天,楚景言首當其沖,必須得保護好自己的東西。
然后他坐在辦公室內。了解到了一個更壞的消息。
黃金地產的高興陽社長,也就是高雅拉的父親,最近和白繼明頻繁接觸,按照孔祥帶來的話,高興陽已經選擇在這場內部戰爭中。站在了白繼明的身邊。
黃金地產和東方國際聯手的那項工程是東方國際建立以來在韓的最大項目,戚清榮已經走了,李赫林接替了他的位置,也就是說,如今那個工程,完全掌握在了白繼明的手里。
楚景言接到這個消息后在辦公室內沉默了一個下午,隨即給那位總工程師打去了電話。
那位工程師言辭含糊。顯然不愿意和楚景言多說些什么。
事情好像早已塵埃落定。
李啟站在楚景言的對面,詢問接下來該如走下去時,楚景言抬起頭看向他微微笑道:“以后,就再也沒有黃金地產了。”
高雅拉,也沒了。
楚景言不會容忍自己現在所得遭到破壞,那么失去一點可有可無的東西。也并不妨礙到什么,傷到一個女孩的心。
對于楚景言來說,這算不上罪惡。
他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東方國際的東西,如果丟了,那么董事會上就很有可能抵擋不住白繼明方面的壓力。直接罷黜掉他的職位。
這是楚景言無法忍受的事情,說他薄情寡義也好,說他心狠手毒也罷,狗急了還跳墻,何況是楚景言?
如今高興陽擺明了是要讓楚景言死無葬身之地,不管是出于什么樣子的理由,那么他也不想再手軟下去。
就這樣吧,塵歸塵,土歸土。
鄭秀妍是最后一個知道楚景言要去美國的人,對楚景言每次離開心中都大為光火的她只能說是從小被楚景言弄出來的恐懼癥。
數年前那次楚景言離開就再也沒回來過,即使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再發生,鄭秀妍也還是不太放心。
小丫頭覺得自己如今就跟楚景言的親媽一樣。
什么都要操心。
“去做什么?”鄭秀妍問道。
“做事。”楚景言回答道。
“什么事?”
“不告訴你。”
鄭秀妍冷笑道:“不會是去找以前那些個跟你打架的壞小子算舊賬吧?”
“我有那么無聊嗎?”楚景言無奈的說道。
楚景言并不清楚到底在美國需要待上多長時間,當年還小,對于簽證居留的事情完全不懂,現在開始重新弄起來,幸好有專門的人員去做,不然又是件麻煩事。
幸運的是看樣子今年之前是不會再有什么大的動靜,一整年的頻繁出事,所有人都需要安安穩穩的過個好年不是嗎。
“去了美國,每天打個電話回來。”鄭秀妍叮囑道,“我不能打,跨過電話費太貴承受不住,所以你給我打。”
“你是我媽啊。”楚景言笑道,“憑什么我要向你報道這些?”
鄭秀妍聽完楚景言的話,使勁揉了揉眼睛之后,整個眼圈頓時紅了起來,見狀楚景言急忙補救道:“又沒說不打,我會打的,還有帶禮物,想要什么,古馳,香奈兒,蘭蔻?我也就知道這些,你要是嫌檔次太低。到時候給我個清單。”
鄭秀妍頓時眉開眼笑。
“安全回來就好,別跟人打架,在那可沒人幫你。”鄭秀妍說道,“我可不想到時候得去美國的醫院看你。”
“不會的。我長這么帥,誰舍得打我?”楚景言揉了揉鄭秀妍的腦袋笑著說道。
臨行的時間越來越近,楚景言竟然有了一些的心慌,在那里他渡過了童年渡過了少年,如今再回去,現在他越發不自在起來。
所以楚景言在辦公室坐不住,可這世上哪有什么閑人能陪著他消磨時光。
正好,小肥婆的腿斷了。
肯定不明白楚景言是閑的無聊才來找自己的小肥婆起初還十分的驚喜:“喲呵,楚大社長竟然主動來陪我聊天,好感動。”
楚景言蹲下身子敲了敲堅固的石膏。抬頭看著小肥婆笑道:“腿都斷了還學我毒舌,我毒舌是沒人來揍我,你毒舌要是被人揍了怎么辦?”
小肥婆冥思苦想,然后拍了拍手說道:“我可以讓那群想揍我的人去找你啊。”
聽完小肥婆的話,楚景言啞然失笑道:“你倒是好打算。”
“跟你學的。”
“跟我學什么了?”
“栽贓嫁禍啊。”小肥婆理所當然的說道。
楚景言推著小肥婆走在公園。看著她貪婪的呼吸著冬日清晨新鮮的空氣,忽然問道:“肥婆,你們女人每天到晚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剛問完之后他便自嘲一笑,繼續說道:“算了,問了也等于白問,你還太小了。”
小肥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酥胸,然后不自在的撓了撓頭發。確實是有點小,不過關他什么事,憑什么用這個嘲笑我?
小肥婆忽然說道:“你這話怎么聽怎么不舒服,雖然看不出來,這年過完我也二十了,二十歲的人還有什么是不懂的?”
楚景言笑了笑。然后繼續往前。
“我現在跟你說的話,聽完了就忘掉不要想著告訴別人和她們分享,尤其是你的好姐妹金泰妍,懂了沒有?”
小肥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楚景言邊走邊說道:“你知道我到底是做什么的嗎?”
“社長啊。”小肥婆理所當然的說道。
“倒也沒錯。”楚景言撓了撓耳側。低頭看著小肥婆說道,“其實很多事你肯定也懂,這世道沒什么機構是干凈的,我們賺的錢,花出去的錢,買到的東西,誰知道哪個環節就是用人命填出來的?”
楚景言停下了腳步,望著遠處正在晨練的人群緩緩說道:“可反正我們是收益的人,那為什么還有不要臉的混蛋要來搶奪我的東西?”
小肥婆沒聽明白楚景言話里的意思,但她知道楚景言一定是碰到了麻煩。
“你是不是犯法了啊?”小肥婆問道。
“你才犯法了呢。”楚景言沒好氣的瞪了小肥婆一眼,“不會說話就少說電話,你這么咒我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就這么一說,你這么大聲干什么?”小肥婆委屈的說道,“一看就是做賊心虛,小心被檢察官帶走調查。”
楚景言戳了一下這個嘴巴惡毒的丫頭的腦門一下,說道:“我們去的時候你得讓家里人來接,我可沒什么功夫送你回家。”
“本來就是爸爸來接我。”小肥婆說到這,忽然問道,“怎么,你不跟我去家里嗎?”
“我事情很多,有空會去的。”楚景言說道。
小肥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好嘗嘗我姐姐做的芒果派呢。”
“那是得去嘗嘗,畢竟我沒想到你姐姐竟然長那么漂亮。”楚景言笑嘻嘻的說道,“得認識一下,交流交流感情也好。”
“你!”小肥婆舉起了拳頭。
楚景言沒有去理睬小肥婆完全沒有力氣的拳頭,仰起頭看向冬陽,之前些許的負面情緒已經蕩然無存。
沒什么是過不去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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