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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淡然飄過
類別:歷史軍事
光啟三年五月初二,秦宗權親自率領部眾來接應戰敗的秦賢。小說
五月初九日,鄆州、兗州、汴州三鎮的軍隊在邊孝村把蔡州賊軍打得大敗,秦宗權敗退逃走。孫儒聽說秦賢打了敗仗,驅趕所有的河陽人,把他們殺死,尸體投進黃河,燒毀了市井民宅而離去。這樣,在朱全忠的統籌下迅速收復了孟州、洛州、許州、汝州、懷州、鄭州、陜州、虢州等地。
消息到達鳳翔,光啟皇帝下詔,任命扈駕都頭領楊守宗暫時掌管許州事務,汴州將領孟從益暫時掌管鄭州事務。諸葛爽的舊部李罕之從澤州出兵收復河陽,懷州刺史張全義收復洛陽。
河南道的烽煙表面上對朝廷非常有利,秦宗權被嚴重削弱,對河南道的穩定已經有了初步的成果。而實際上,誰都明白,弱下去一個秦宗權卻強大起一個朱全忠,以后的形勢還是無法預料。
朱全忠畢竟是叛賊出身,他的逐步強大會威脅到朝廷的統治。皇帝下旨讓官員和將領進入河南道未嘗不是為了牽制朱全忠,但效果如何只有天知道了。
歷史的迷霧總是隨著歷史的軌跡暴露出來,皇帝一直駐蹕在鳳翔不肯離開,朱全忠掌控河南道的迷霧很多人無法預料。但萬事皆有因果,陳墨知道了為什么皇帝不肯離開鳳翔,也知道朱全忠隨后要做什么。
廖建文來信了,他同意了陳墨對清兒的定義。陳墨可以做主。
廖建文的同意是有條件的,盡管青兒的身份不高,可作為左睿軍中的重要吏員。青兒必定要恢復他的身份。相對于展青,他的身份太低,沒有家世,沒有可以支撐起家庭的財富,他配不上青兒。
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陳墨看得上展青,他確信展青的人品。這就夠了。在陳墨眼中,人品比所有的東西都重要,青兒的幸福不應該束縛在那些世俗的東西之下。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盡管陳墨的身份地位足以影響到廖建文,可人總是難免俗氣,陳墨想要廖建文從內心認可展青就不能過于脫俗。
左盱對陳墨的到來從來都很歡迎,尤其是陳墨這次給他帶來了一個兒子。
展青將成為左盱的義子。天成軍大將軍左睿的弟弟。盡管不是親弟弟,可展青的身份已經足以配得上青兒,這就是陳墨做的一個很俗的安排。很俗,但足夠了。
夏季,萬物呈現勃勃生機。
鳥兒為了這種美好在歡笑,眼看夏收將近,農人正在為自己的生活努力,神策軍大將楊守立也需要努力。
就像楊晟所說。這個鳳翔的夏天注定不平靜,真的假的其實都一樣。階層社會沒有絕對的公平,即使沒有皇帝和宰相的手令,楊守立也必須去執行李茂貞的命令。因為李茂貞是他的上司,因為李茂貞比他強大的太多,這就是事情的本質。
皇帝是不是這個意思楊守立無法猜測,可沒落的楊晟是最好的參謀,他經過的事情太多,人生的起起伏伏讓他對很多事情看的很準。皇帝不想留著李昌符,朝臣們不想,李茂貞更不想。
李昌符幾個月來很郁悶,皇帝駐蹕在鳳翔不肯離開他就要承擔所有。皇帝的生活很奢侈,他身邊的隨從需要吃飯穿衣,滿朝文武需要,更加難以忍受的是,皇帝身邊龐大的軍隊。
軍資是一個更為龐大的開銷,李昌符雖然不用承擔所有,興元、西川和東川都要供應,可不停的消耗讓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吃力。他也要養軍隊,也要有儲備,皇帝再不離開鳳翔,李昌符相信自己將被吃空。
自皇帝來到鳳翔,李昌符是很恭順的,皇帝身邊有強大的軍隊,這讓他一直很小心。
每天都要拜見皇帝,還要在自己給皇帝提供的宮殿中恭恭敬敬;還要支付各種度支;還要謹慎小心;還要承受各種對自己的懷疑,哪有自己做土皇帝好。
鳳翔府城是李昌符的治所所在地,李昌符就住在鳳翔府城內,這每天的過程很煎熬,但必須堅持。
今天也不例外,拜見過皇帝,李昌符出了光啟皇帝的臨時行宮立刻回府。
鳳翔府并不是特別富裕,府城很陳舊,城內的道路都不算太寬。出了皇帝的臨時行宮,李昌符很謹慎,為了安全,每次出行他身邊都帶著大量士卒,今天和往日沒有區別。
這是一條通向南門的大道,當李昌符開道的士兵剛剛踏上大路不久,迎面響起一陣馬蹄聲。
“神策軍天威都頭楊將軍面見陛下,軍務在身,其他人等讓路!”
天威都頭楊守立才多大的官?除了神策軍這個名號屬于御用,楊守立的級別和一地節度使李昌符相比差的太多太多,校檢司徒相當于正一品,比楊守立的頂頭上司李茂貞級別還要高。何況,這是自己的治所所在地。
欺負人也不能欺負成這樣,讓道,讓了道李昌符將成為笑柄,將失去在鳳翔府的威信。
“就說是我,讓楊將軍右行。”李昌符并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這個時刻對他來說已經是做出最大的讓步,雙方向右互相讓開道路,李昌符已經做得足夠低調。
一名牙兵將跑到前面去搞定這件事,李昌符一陣煩心。勢必人強,這些小小的都將都可以在自己的地盤,在自己這個主人的面前如此囂張,不得不說是一種挑釁。
時間不久,那名牙將跑了回來。
“報司徒...楊將軍說...公務在身,神策軍是陛下親軍,不能失了威儀,他...恕難從命。”牙將說的磕磕絆絆,臉色很難看。
不能失了威儀,難道讓我大庭廣眾之下顏面掃地?
這可是自己的地盤,楊守立以為他是誰?竟然如此不給自己留臉面,李昌符立刻臉色鐵青,他厲聲道:“告訴楊將軍,說這是我的車駕了嗎?”
“末將說了...可楊將軍...”牙將的聲音很低,他可不敢說謊,李昌符這個人喜怒無常,還要擔心自己的小命。
“不同意思是嗎?”李昌符火往上沖,這個楊守立如此不知好歹,竟然敢這樣欺辱自己:“給我把他們沖散!”
“是,司徒!”牙將哪敢不執行李昌符的命令,他在扭過頭的同時趕緊問了一句:“司徒,若是...神策軍動刀槍怎么辦?”
“能不動就不要動...實在沒辦法就給我還手。”已經這樣,李昌符其實被逼無奈,李昌符明白牙將的意思,這種沖突會引來更大的沖突,一旦動了刀槍難免要出人命,牙將在擔心后果,也在提醒自己要克制。
牙將領命而去,李昌符感到自己越來越憋屈。養著這些人,養著皇帝,給他們提供住處糧餉,還要受這樣的氣,憑什么?
就在李昌符心中不忿的時候,前方傳來一陣呼喝聲,緊跟著,整個前面的隊伍亂了起來。
“司徒快撤,打起來了!”還是那名牙將,他回來了,而且邊跑邊喊。
我憑什么撤?這是我的地盤!李昌符徹底火了:“給我打,狠狠的打!”
李昌符帶的人很多,楊守立帶的人同樣不少。李昌符的手下是強悍的牙兵,楊守立帶的是神策軍天威士兵加自己的牙兵,雙方可以說勢均力敵,一時間,整個大道人聲鼎沸,慘叫聲連連。
最初的打斗只是拳腳向加,用上帶鞘的戰刀。隨著沖突升級,楊守立的士兵抽出了只橫刀,李昌符的士兵也不示弱,雙方的斗毆開始急劇升級
鳳翔府城本來就不大,打斗的聲音立刻響徹整個城內。
光啟皇帝一直在李昌符提供的行宮內修心養性,每天上午進行一個臨時的朝會,他這個皇帝的責任就算盡到。光啟皇帝最近身體還是有些不太好,這也是遲遲不動身離開鳳翔的一個原因,好在有杜懷山和孫解在身邊,用藥加上調養已經好多了。除了身體原因,另一些不愿離開的原因,光啟皇帝也是無法說出口,朝臣們不同意離開,好像大將軍李茂貞也不愿離開,這里面的問題已經不僅僅是皇帝的身體問題,也不是京師宮殿修繕沒有完工的問題。
剛剛舉行完朝會,屁股還沒坐熱,一陣亂糟糟的聲音隱隱傳來。
身邊有大量軍隊,光啟皇帝相信李茂貞,也相信張造,至于龍武左軍大將軍魏玉霆更不需要擔心。光啟皇帝不擔心什么兵變,只是在這個聲音有些異常,他懶洋洋站起身。
“來人,給朕取問問是怎么回事?怎如此喧嘩?”
一名內官答應一聲跑了出去,也就在這名內官剛剛出去,另一名內官跑了進來:“陛下,壽王殿下和長公主殿下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
自己的弟弟和妹妹,怎么也要見,何況這兩人是光啟皇帝最親近的人。
李杰和遂寧公主與光啟皇帝一母同胞,私下里兩人也不怎么見外,進屋施禮后李杰直接就說起了外面的情況:“五郎,聽說是李司徒和天威軍都頭楊將軍因為讓路發生了爭執,現在打了起來。”
“終于還是開始了!”光啟皇帝嘆了一聲。
李杰稍稍一愣,隨后明白了,該除去的人終究要除去:“五郎早已知道,看來此事不能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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