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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行醫


更新時間:2014年11月18日  作者:淡然飄過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淡然飄過 | 醫行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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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五千大章。最近連續停電,悲劇的只能在單位發文!

左睿真沒想過去保大軍節度使的地盤進行報復,他現在不缺錢糧,但...陳墨既然讓人來通知他要動兵,這事情就必須做。不就是要錢糧嗎?借口是現成的,欺負一下保大軍節度使東方逵左睿還是有把握的。

保大軍的地盤大部分屬于渭北黃土高原丘陵溝壑地帶,和靜難軍隔著連綿的山脈,道路是有,但對大軍來說極其艱難。想要大舉進攻走這條線路有些難度,左睿的軍隊不可能像薛懷信一樣越山而來,最好的進攻途徑是繞過群山去北端的延州。

兵精糧足,這些不是問題,光啟三年正月二十三日,經過準備的天成軍兵出慶州。

在左睿出兵的同時,陳墨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有力氣的人要熱火朝天,士氣高漲成為京畿之地百姓的一話題,只要你進行和灌溉有關的工程,無論大小,一應錢糧朝廷報銷。這讓許多百姓看到了機會,人都是有實私心的,一些可疏通不可疏通,可建可不建設的河、渠也成為了目標,這個機會千年難遇,疏通了總比不疏通要好,主要是很實惠。

耕牛、農具、種子的提供相比疏通和開鑿河渠要有難度,這需要大量的人力。不可能誰都得到這些資助,否則陳墨早就難以支撐了。資助是有條件的,貧窮和人丁不旺的農民才是最佳人選。陳墨必須確立這樣的規則。

士紳無疑成為了最大的受益者,掌管錢糧的度支很有油水。士紳其實是最大的地主,受益最大的還是他們。能夠讓自己的土地得到灌溉,還能有些油水這有什么可說的?

所有的過程和事情不可能面面俱到,也不可能完全阻止一些背后的私吞行為。但劉恒的能力也再一次得到體現,出身平民,在百姓和官紳中游走的他比陳墨對這些事情了解得多,知道如何控制和防范到什么程度。跑前跑后,劉恒很努力。一切在可控之內,這個劉恒無疑是一個難得的實用性人才,讓陳墨對他很滿意。

醫生在缺醫少藥的時代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尤其是陳墨這樣名聲響亮的御醫。

三原縣在長安城北五十余里,這個縣以平原、臺原為主,由于距離渭水較近,境內河流縱橫。屬于水力發達之地。陳墨在三原縣最重要的是恢復民生。灌溉系統其實不用下太大力氣,在原有的基礎上進一步改良很容易,稍稍擴充河渠,增加閘壩、水車,整個灌溉系統就會很好的運轉起來。

戰爭是民生最大的敵人之一,三原縣是王重榮和李克用當初出兵的必經之地,受到的荼毒不言而喻。民不聊生只是一種比喻,三原縣不缺乏土地。也不缺乏灌溉系統,最缺的是人。是丁口。

一旦動手,軍隊的搶劫目標第一是糧食,第二就是壯丁。

戰爭讓三原縣處在了風尖浪口,丁壯就是勞動力,沒有了足夠的丁壯,農業生產必定會受到最嚴重的影響。

西陽鎮是三原縣城不遠的一個鎮子,陳墨來的目的是巡視,他解決不了人口的問題,增加人口最快的方式是靠搶。陳墨有搶的目標,但他認為搶來的人不好掌控,還不如促進民生讓人口慢慢恢復來的更加穩妥。

這是一個不大的鎮子,街頭人跡寥寥。

三原縣的縣令姓張,名叫張衍,這是一位重新回歸的縣令,當初逃跑也是出于無奈,現在能夠回來主持一縣的政務已經算是有膽量。

“陳觀察也看到了,三原縣就是這樣,人丁缺失嚴重,老弱太多,農耕問題也是下官一直擔心的問題。”

“能做的也就是盡力提供耕牛、農具和種子,張明府還要多操勞,百姓富足才是父母官最好的政績!張明府定會在三原縣留下自己的美名,將來也會得到朝廷重用。”

這位縣令還是負責任的,陳墨來到三原縣這位本縣父母就一直帶領陳墨到處巡視,并沒有碰到什么攔路喊冤或者告狀之類的事情。治安問題不錯,治理地方的能力看來也不錯,所以陳墨對他很客氣。

張縣令剛要客氣幾句,誰承想沒等他開口,一個人影就在鎮子街邊的一家門內沖了出來。

“請陳待詔救命啊!救命啊!”

本來一切順利,雖然不指望陳墨能夠給自己晉職,但張縣令也知道陳墨的能力,能夠留下好印象就行,當然,能夠將來美言幾句更好。想不到有這一出,張縣令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沖出來的是一名婦人,看樣子好像年齡并不太大,實際上沒等她沖到近前,一名牙兵已經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跪在原地,婦人繼續喊叫:“請待詔救命,救命啊!”

巡視工作很重要,親民也很重要,一個婦人能有什么威脅?陳墨一揮手:“讓她過來吧。”

婦人并沒有向前,繼續跪在原地:“待詔是我大唐最好的御醫,家兄病入膏盲,已經數日食水不進...請待詔施以援手,小婦人定感激不盡,會...日日念佛為待詔祈福,請待詔救家兄一命吧!小婦人給待詔叩頭了!”

張縣令松了一口氣,這種事情和他無關,是陳墨這位神醫的事情。同時,張衍突然意識到陳墨身邊的人盡管神色漠然,但他們的所處位置有一定的規律,無論到哪里都是這樣,這種保護還真夠高規格,自己能夠陪在陳墨身邊不得不說是一種榮幸。

“阿嫂請起,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這就是名聲的好處,也是責任。行醫義不容辭,陳墨不介意這種攔路求醫的行為。如果能夠治愈,一定會被當做傳奇的一部分載入史冊大肆宣揚。陳墨喜歡。

畢竟是階級社會,連連的叩頭,達成初步目標的婦人謹小慎微的站起身,隨后在前面引路來到前面的街口,看來沖出來的那家并不是她的家,只是臨時借用了一下。

小鎮很平靜,不會有什么危險。但陳墨的手下士兵仍舊很謹慎。他們在前后左右護衛的很森嚴,讓張縣令不得不感嘆京官的排場。

婦人的家并不遠,進入一條不算寬的街道。過了幾戶人家,婦人進入一處陳舊的磚瓦房的院落中。

三原縣這個地方以前很富足,但不是現在。陳墨等人進入后終于看到百姓的不易,房屋的陳舊不說。幾個孩子被婦人和另一名婦人帶到院落中。無一例外,大冷的天,都是穿著破爛的麻衣,和京師的叫化子沒有任何區別。

兩名婦人很瘦,孩子們也骨瘦如柴,睜著驚恐的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些陌生人。這就是生活的真實寫照,陳墨閉上了眼睛。

“小婦人...的夫婿被征了丁,婆家沒了人。只能回到娘家。家兄和家嫂也不容易,孩子總是吃不飽。現在唯一的支柱就是家兄”

陳墨來了,婦人卻變得很拘謹起來,她絮絮叨叨介紹起了家中的情況。

這種情況恐怕在三原縣很普遍,成人們在努力讓自己和孩子們活下去,那些老人恐怕...如果再失去家中唯一的男丁,陳墨真的不敢想象這一家人將來會怎樣。

戰爭加上災荒帶來的慘景就在眼前,心中陣陣刺痛,陳墨扭過頭:“來人,去把我坐騎的褡褳拿過來。”

陳墨的褡褳中有兩包餳糖,餳糖其實就是麥芽糖,這兩包糖在這個時代屬于藥物,它是解決消化不良的一種主要藥物。

麥芽糖有塊狀和稀狀兩種,人們把塊狀的叫作“餳”,把稀狀的叫作“飴”。麥芽糖以含有淀粉的糧食作物作為原料,在大麥、大米等發芽時,把其中的淀粉加水分解就能得到這種糖,而以大麥芽中提燒的最多,味道最好,后來就以麥芽糖命名。麥芽糖不但在糖果中最有營養,而且還是中藥材,漢代明名醫張仲景處方的大小建中湯、黃芪湯都以麥芽糖作為主藥,有助消化和滋補的功能。在中醫史上,用麥芽糖的處方很多,一般丸藥除蜜丸外,大都用麥芽糖稀和為丸。

打開一包,陳墨托在手中:“孩子們過來,阿叔給你們糖吃。”

這兩包餳糖是陳墨在途經涇陽時所購,本來是為了哄那幫小丫頭之用,現在有了更好的用途。

面前的一家人太慘,陳墨無法笑出來,他托著糖的面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有些嚇人,幾個孩子怯生生哪里敢過來,驚恐更甚。但同時,他們也意識到陳墨給的是食物,幾個孩子眼中分明充滿期待。

“小婦人謝過待詔!”還是這名攔路的婦人更有膽量些,她過來趕忙誠惶誠恐的施禮。

婦人很激動,兩包餳糖不是什么特別貴重的東西,但對于這個家庭確實絕對的奢侈品,陳墨把兩包餳糖放在婦人手中:“請阿嫂帶我去看看病人。”

在孩子們搶糖的時候,陳墨進屋,屋內除了破舊的床榻和一名骨瘦如柴的男人,幾乎空無一物。這個家庭再失去這唯一的男人,陳墨不敢再想。什么賣兒賣女,典賣田地屋舍...恐怕最后的結果也不會太好。

“阿兄,我給你請來了宮中的陳待詔,讓待詔給你進行診治,快快見一下待詔!”婦人來到床榻前,看著自己的兄長,一臉的期待神情。

“阿菊說什么?陳神醫怎會來我們家?”床榻上的男人已看到了陳墨幾人,但他怎么會相信自己的妹妹能夠請到名滿天下的陳墨,皮包骨頭的男人有些艱難的坐起身。

“鄙人就是翰林醫待詔陳墨陳子涵,這次是途經貴鎮,這位阿嫂攔住了鄙人,所以鄙人才來到這里。另外,這是本縣父母官張明府,不相信可以問他。”

陳墨的話無疑是晴天霹靂,男人驚呆了。不相信也要相信,陳墨可以冒充,本縣父母怎么冒充?兩人的官服也是最好的說明。這身衣服誰敢亂穿?

“這位仁兄是哪里不適?”也不管震驚不震驚了,陳墨開始了自己的問診。

男人很虛弱,一雙空洞的眼睛仍舊一片茫然。

婦人趕緊過來解釋:“待詔,阿兄平日給人做瓦匠,能混頓飯吃,可最近一段時間...家中揭不開鍋,阿兄就把吃的帶回來給孩子們...自己食樹皮草根充饑。后來...阿兄開始腹痛,再后來就進不得任何食水,總是嘔吐...小婦人請了醫生。但毫無效果...”

一邊說,婦人開始垂淚。

一個敢于擔當的男人就在眼前,他瘦弱的身軀在陳墨眼中瞬間變得高大起來。

伸手,俯身把住脈搏。陳墨問道:“進來遺矢如何?”

“遺矢”是一種文明說法。其實就是大解。男人現在相信了,也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小人...給陳神醫...”

“不必多禮了,回答我的問題。”陳墨制止了男人。

“小人幾日未曾出恭了”

“腹痛幾日了?”

望聞問切,陳墨不急不慌,這些問題很重要。

一問一答,很快陳墨明白了癥結所在,這個擔當一切的男人腹部有包塊,幾日沒有大便。食水不進,病因找到了。

“此疾的原因在于飲食。由于身體虛弱,腹中食物消化不暢造成淤積便秘,隨著便秘的加重造成麻痹性腸梗阻”陳墨不繼續說了,說了這些人也不懂。

“待詔...小人之疾可治愈?”男人聽不太懂,但終于百分百確認這個陳墨如假包換,這些詞匯和知識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說出來的,何況陳墨的診病過程專業的讓他感到充滿希望。

“沒有太大問題,用藥調養即可恢復,但以后要注意不要總是食用樹皮草根了。”

“小婦人記得了,記得了!”一旁的婦人激動起來:“可以典賣一部分田地,小婦人這就去,請待詔用藥。”

“不用去典賣田地了,鎮中可有病坊?”陳墨果斷阻止了婦人。

“每個鎮子都有病坊,若藥物不全,下官可以讓人去縣城取來。”張縣令立刻插話,這時候不挺身而出更待何時。

陳墨點頭:“我開一個方劑,順便把病坊的坊醫也叫過來。”

張衍立刻點頭:“這家的藥費我來管,待詔只管用藥。”

婦人和他的兄長除了感謝也不敢再說什么,陳墨加上一個本縣的父母官分量太重,不是這些升斗小民敢隨便插言。

屋內只有唯一的一個破矮幾,上面還放著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陳墨立即出屋。

“這戶人家給些資助吧,就在資助的錢糧中扣除,另外,我會再調撥糧食過來救濟縣內的貧困人家,張明府請負責此事如何?”一邊準備紙墨,陳墨一邊辦事,效率高的驚人。

“不是下官不作為,是實在...”張衍哽咽了:“觀察就是三元縣百姓的再生父母,請受收下官一拜!”

“我知道明府的難處,很多地方都這樣,好在戰爭結束了,可以安心做事,我們已經開始了!張明府一定要記得,百姓為國之柱石,糧食為國之本,真正為百姓做事才對得起這身官服,才配稱得上父母官這個稱呼!”

“下官謹記觀察的教誨,定終生不忘!”

陳墨沒有教誨的意思,他只是希望這些地方官能夠真正做事,為百姓多謀福利,僅此而已。

藥方就在陳墨的腦海中,一蹴而就;取厚樸、枳實、大黃、黃連、檳榔、沉香、廣木香、橘皮。

張衍恭恭敬敬接過藥方,扭頭命令衙役:“去照方抓藥,記得把鎮中的坊醫也叫過來。”

衙役應聲而去,陳墨扭過頭:“張明府祖籍哪里?是何年擔任本縣父母?”

“下官是廣明元年進士,大前年赴任,祖籍汴州。”

已經好幾年了,這位縣令也不容易,由于戰事不斷,升遷的事情估計也沒人管。估計張衍也是沒有靠山的原因,陳墨看著這位縣令還真的不錯,很堅韌,算是兢兢業業,能夠維持已經算是不錯了。

“好好做,陛下就要回京了,到時候蕭公和杜公那里我會給你美言幾句。”

話不多,可重的如泰山一般。

陳墨和皇族交好的事情天下皆知,是無敵大將軍左睿的左膀右臂,想不到還能夠和兩位相公說上話,果然不愧是一個名揚天下的人物。這不是攀附的問題,而是陳墨主動送上門,張衍不是殘缺人士,這種機會豈能放過。

“下官治理不好三原就不會離開,請觀察拭目以待!”張衍再次躬身一禮。

這話陳墨愛聽:“我記得了,今年有一年的時間,我會看著張明府治理好三原縣。”

兩人說話間,衙役回來了。

西陽鎮的坊醫也被帶來過來,還沒等他拜見父母官,張衍立刻伸手示意:“這位是京畿觀察使,翰林待詔,天成軍掌書記陳子涵陳觀察,速速拜見!”

這位坊醫三十多歲,他被震驚住了。

陳墨是現在民間的傳奇人物,文武全才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他醫術的名滿天下,是神一樣的存在!

激動地雙腿突突亂顫,這位小鎮坊醫兩眼灼灼放光:“陳待詔...真的是陳待詔?”

“是不是看著太年輕?這位坊醫叫什么名字?一會你就知道真偽了。”陳墨微笑著,笑的很燦爛。

的確是太年輕了,剛剛長胡須就這樣的成就,別人怎么活?

“小人劉志安...聽憑待詔吩咐!”醫生是不會稱呼陳墨其他官職的,這個翰林醫待詔在醫生眼里才是最尊敬的稱呼,才是一種認可。

“劉醫生不必緊張,來,我們一同煎藥如何?”

這可是榮耀一生的機會,劉志安興奮起來:“待詔吩咐,小人榮幸之至!”

“我來告訴此疾的癥候和診斷方法,當然還有用藥和治療之方略。”陳墨不會藏私,普及醫學知識是他的夙愿,教教這位小鎮坊醫也是普及醫學知識的好機會。

這種疾病對陳墨來說很簡單,另一方面,此病要是不會治療絕對會出人命,當然,他的治療方法也是足夠神奇,神奇到眾人目瞪口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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