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瓷道人一共給了李文駿五張二品符箓,每一張二品符箓都至少相當于練氣期四層修仙者的全力一擊,五張就相當于五個練氣期四層的修仙者近在咫尺的攻擊。看小說..
這么密集的攻擊又是針對躲在任桂生身后的兩個修仙者的,這徹底把任桂生給激怒了。一方面,李文駿準確地抓住了他們幾個人最弱的點,另外一方面,任桂生也在幾張二品符箓攻擊范圍之內,這么多的符箓形成的攻擊合力對他也是有威脅的。
自感尊嚴受到了挑釁,安危受到了威脅,任桂生使出了絕招,他爆喝一聲,全身的法力cháo水般往兩只千斤大錘中涌去,隨后兩只手同時往外一甩,兩只千斤大錘同時脫手而出。
兩只千斤大錘迸射出璀璨奪目的金光,它們就像是一對流星錘一般,在空中相互旋繞,金光繚繞,橫掃四方。
任桂生基本上把所有的法力都灌注到了千斤大錘中,錘子一脫手,他的臉就變得有些蒼白,他連忙取出另外一瓶補法酒來,仰頭往嘴里面灌。
兩只千斤大錘的速度非常的快,剛勁威猛,眨眼的工夫就到了李文駿近前。李文駿臉色微變,千斤大錘攻擊面太廣,他現躲已經來不及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連忙把焚天傘擋在了身前。
金光繚繞的千斤大錘重重地砸在了焚天傘上,砰地一聲巨響,焚天傘上繚繞的彩色流光一瞬間就被撞得七零八落,不復存在,還沒等李文駿為焚天傘感到惋惜,另外一只千斤大錘也撞了上來。
沒有了流光護體,焚天傘變得不堪一擊,僅僅一下,千斤大錘就把焚天傘撞得粉碎,李文駿的手中僅僅剩下一個傘把兒了。
繚繞在千斤大錘周圍的金光減弱了一些,但是千斤大錘并沒有停下來,繼續旋轉著朝著李文駿砸了過來。
李文駿連忙把傘把兒丟掉,順手把龍首雁翎刀抽了出來,他已經來不及用龍首雁翎刀劈出刀芒了。他將法力灌注到龍首雁翎刀中,掄起龍首雁翎刀,朝著呼嘯而至的千斤大錘劈了過去。
李文駿一刀劈在千斤大錘上,這一刀一下子就把千斤大錘上繚繞的金光劈散,但是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頭發瘋的公牛撞上一般,收勢不住,倒飛了出去。
千斤大錘剛猛霸道的力量也在龍首雁翎刀劈在千斤大錘上的時候,傳導到了他的身上,李文駿的肉身不比普通人強多少,這股力量頃刻之間震傷了他的臟腑,喉嚨一甜,張口噴出一口血來。
這口血似霧似雨,帶著一抹血腥,散發著李文駿的體溫。
李文駿和任桂生過招發生在電光火石間,幾乎就是眨幾下眼的工夫,很快。
“太好了,李文駿受傷了,任兄居功厥偉,大家再接再厲,趁他病要他命。”張紅革呼嘯一聲,興奮地招呼道。
眾人應喝一聲,朝著受傷的李文駿撲了過去。剛才那兩個躲在任桂生補充法力的修仙者也被張紅革救走,幸運地躲過了那五張二品符箓的攻擊。
觀眾席上,一片寂靜,在很多人眼中,血斗到了現在,勝負已分,李文駿幾乎不可能躲過張紅革他們的圍毆了。
李硝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他雙手握拳,又是激動又是擔心。
杜玉寰連連搖頭,也不知是在囔囔自語,還是沒話找話,說道:“李文駿也算是一個比較有趣的人了,沒想到要以這樣的方式死掉,可惜了。”
騎鶴女子一張俏臉無動于衷,漠然地看著斗場中發生的一切。
就在這時,李文駿取出騎鶴女子給他的碧心酒,滿滿地灌了一口,碧心酒瞬間化作一股暖流,流遍全身,他幾近見底的法力迅速地恢復著。
李文駿把碧心酒新化的法力通過雙腳灌注到七云劍上,運起風雷步法,猛地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
張紅革等人已經圍了過來,李文駿就像是流星一般,狠狠地撞向了其中一位練氣期四層的修仙者。這位是剛剛喝完補法酒中的一位,補法酒補充法力的速度遠遠比不上碧心酒,他的法力就算是恢復了,也恢復不了多少。
那人臉色大變,他沒想到李文駿會用如此慘烈的方式,朝他撞過來,這是要和他同歸于盡嗎?一想到勝利唾手可得,他卻要倒在勝利前的一刻,此人就是極度不甘心,他鬼使神差地往旁邊一躲,給李文駿讓開了路。
張紅革氣得哇哇大叫,說道:“你他們的是個豬呀?怎么貪生怕死到這種地步?啊呀,不好,任兄,小心,快跑。”
張紅革眼睜睜地看著李文駿沖出包圍圈后,朝著任桂生撲了過去。
任桂生愕然地抬頭看著撲過來的李文駿,他的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轉身就要跑,但是他的法力剛剛消耗干,補法酒還沒有喝完,沒有法力,無論是輕身術,還是其他的輕身、飛行法門都用不了。
任桂生的眼眸中驀然出現一抹絕望,喊道:“張兄,救我。”他一邊說,一邊把那張剛剛收起來的二品防御符又給拿了出來。
可是還沒等他把二品防御...符拍到身上,李文駿已經殺了過來,一道寒光在任桂生的脖頸一閃而過。
噗……如泉的鮮血從任桂生的胸腔沖了出來,將任桂生斗大的腦袋頂到了空中。
任桂生雙目圓瞪,留戀地看了這個世界最后一眼,這一眼,這個世界是翻滾的,一切都是一閃而逝,無法看清。
李文駿在空中轉了一個彎,一腳踢在了在空中翻滾的任桂生的腦袋。
任桂生的頭顱調轉了方向,朝著張紅革砸了過去。
張紅革連忙拍出了一掌,一道柔風從掌心送出,卷住了任桂生的頭顱朝著另外一名修仙者飛去。“接住任兄的頭顱,找個地方放起來。等到殺死李文駿的時候,給任兄出殯的時候,也能夠讓任兄有個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