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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木哥走近,洪壽馬上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一杯紅酒遞了過來:“木大師睡得‘挺’沉吶,不過也真怪了,昨晚你是跟誰喝的酒?怎么比我們灌得還多?”
“你說呢?一共就這么幾個人,不是咱們,還能有誰?”白龐偷偷的捅了捅洪壽,壓低聲音說。。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木哥接過酒杯,聞到紅酒的氣味兒,感覺有些反胃,想了想,一把將酒揚灑到大海中:“敬所有該敬的人、妖、鬼、神,讓我們一路順風、馬到成功!”
“嘿,老木,你也不用想這招來推酒啊,這不糟蹋好東西么!”金佳子叫道。
“對了,我也要‘敬海’!”洪壽也學著木哥,要把紅酒往海里潑。
“你給我一邊兒玩兒去!”金佳子把他的酒杯搶下來,“去去去,都走開,別壞了我的雅興。”
洪壽撇著嘴道:“讓我去哪兒啊,這破船上哪還有什么好玩的東西——誒?好玩的來啦!”
幾人發現他盯著船下,也探頭看去,只見▼↖,m.船幫附近好像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水里飄動,金佳子奇道:“那、那是什么玩意兒?”
“好玩兒的呀!”洪壽大笑道,干脆從金佳子的手里奪過酒瓶,一翻手,紅酒像連成線的紅瑪瑙,股股倒進海中。
金佳子急了,剛想去搶,卻猛然發現海里的那團黑影竟然凝成一股,順著酒水向上方竄來,速度很快,轉眼就到了他們眼前,金佳子先是嚇了一跳,可定睛一看,發現連成那黑線的竟是一條條渾身烏漆漆的小魚,它們就那么順著酒水往上游,竟把紅酒當成了梯子。
“這、這是——”金佳子愣住了。
“哈哈。哥,這是‘酒鬼魚’,在淺海里是不太多見的,它們‘性’情溫順,平時都以海草為食,不過卻有一個奇特的怪癖——”白龐笑著解釋:“就跟您一樣,那是嗜酒如命…它們離得半里地都能聞到酒的香氣,進而趨之若鶩,且別看它們長得小,酒量可是大得驚人。這么一小群就能在頃刻間吞掉好幾斤酒,你看——”他一指船下,只見那黑黑的一線還掛在空中,可紅酒卻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了,小魚沒了酒水做“梯子”,紛紛搖擺著頭尾向下落去,摔進海中便游散不見,只在海面上留下陣陣漣漪…
金佳子大感有趣,忙又去找別的酒瓶。可剛把一罐啤酒握在手里,就聽那邊的甲板上有人大喊:“旺時已到,起金嘍——”
隨后,就見幾個水手聚到了絞機旁。卻也不開動機器,只是依靠人力轉動著絞架,而鋪在海底深處的大網正被緩緩的提起來…
“起金就是收網,我們這么稱呼。只是想圖個好彩頭——”大軍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木哥他們身邊,見到幾人都盯著絞機看,又說道:“按照慣例。我們這第一次停船只打三網,而這第一網是從來不靠機械,只靠人力,也算是向祖祖輩輩的老漁民致敬。”
大軍說著話,漁網也就慢慢的浮出了水面,那網的網孔不大,也就剛好能通透過一塊錢的硬幣,所以比較吃水,幾個水手搖得也很費勁,可在他們奮力的堅持下,漁網還是被拽了上來,空的,連一只小魚小蝦都沒有。
木哥幾人看著有些失望,大軍卻在旁邊笑著解釋:“這第一網只是走走形式,一般都不會有什么收獲的,幾位再往下看看。”
第二網動用了機械,很快被提了上來,還是空的,這回更絕,連點兒海帶水草都沒有。
大軍顯得有些尷尬,說這也正常,他們打漁一般用的都是拖網,也就是下完漁網后,船拖著走,而像這種“海底撈”只是“餐前的開胃菜”,指望不上什么。
可第三網下去可就不一樣了,起網的時候,絞架上的鋼絲都繃得“嘎吱吱”直響,絞機轉的速度也很慢,顯然這一網是打到了東西,大軍興奮的說:“嘿!老天照顧,這次該是摟到了!”
隨著機械的嗡嗡轉動,那漁網越升越高,里面的東西應該很沉,拽得漁船都有些往一面傾斜,所有的船員都樂了,看來他們真是出師得利,旗開得勝。
可就在出水的那一瞬間,大網突然一陣劇烈的擺動,帶著船身也跟著晃了幾晃,有人高喊道:“有大魚!有大魚!”甲板上的船員登時忙碌起來,但那漁網卻說什么也不再往上升,竟好像和絞機對抗起來,拽得機械停滯不轉,發出咔咔咔的難聽聲響,就在水下船上相持不下的時候,忽聽“嘶啦”一聲大響,船身猛然一輕,絞機一陣急速的轉動,漁網也隨之浮出了水面,眾人再一看,那大網空空癟癟,里面哪還有東西,等船員把漁網落上甲板才發現,那網上已經多出了個一米來長的口子…
船員們的臉‘色’登時變了,大軍也驚慌的叫:“我的媽呀,什么東西這么厲害,把網都撕破了!”
要知道想這種大型捕魚船用的網都是特殊材質所制,隨隨便便就能承受個千斤之力,可現在卻被愣生生的撕出了一個口子,眾人哪能不心驚,廖老板和丁壯海也到了甲板上,這位船老板的臉‘色’難看得像一塊兒豬肝,戰戰兢兢的問丁壯海:“丁…大海,是、是不是那個東西?”
丁壯海也不看他,隨手遞過去一個小瓶,冷冷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兒。”隨即,他緊緊的皺著眉頭查看漁網上的破口,隔了好半天才對船員發話:“給我探探,剛才那是什么東西!”
馬上有船員沖到駕駛室,通過水下探測儀來看,下面正正常常,什么東西都沒有。船員立馬回來報告。
丁壯海冷著臉想了一會兒,大聲喊:“起錨!開船!都他.媽給老子打起‘精’神!”
眾船員連忙各就各位。
廖老板滿臉苦‘色’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小瓶,擰開瓶蓋兒,一抬脖子,把里面的東西到了進去。
金佳子問身邊的大軍:“你們老板吃的什么東西?”
“仙水。”
“仙水?”
“嗯,老板身體有病,每天都要喝點仙水才能扛住,否則就會遭大罪。”
“什么意思?”
“唉,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老板每到病情要發作的時候,就會向丁壯海討‘藥’,而仙水也只有那個家伙才會配制,所以他才那么囂張!”大軍忿忿道,“老板的病,前幾天還好些,最多一周也就發作一次,可是最近兩天就麻煩了,天天都吵吵難受,該是越來越嚴重了…”
“于是姓丁的的就越來越目中無人。”金佳子瞄著丁壯海。
“可不,現在簡直快成他的船了,根本就不把我們老板放在眼里,而且還養了自己的幾個死黨,這簡直就是要‘篡權’吶!”大軍恨恨道,“喏,你看那邊那個底艙,天天有他的人把守,不讓我們任何人靠近,也不知道他在里面搞些什么?!”
“剛才廖老板說的‘東西’,是指什么?”木哥問大軍。
大軍搖了搖頭:“那就只有他們兩個才能知道了,反正丁壯海上個月來應聘的時候,和老板在一起單獨聊了好久。”
“上個月?”
“對啊,就在老板馬上就要提我當大副的時候,丁壯海就來了,把我擠下去不說,更是對老板都不太恭敬,可老板說他能治自己的病,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我跟了老板十多年,也不忍心怪他,就只能跟著他一起忍氣吞聲了。”
“大軍,你能想起廖老板是怎么得的病么?”
“嗯…也沒什么,就是上個月出趟海,回來染了重流感,之后就這樣了。”
“那次出海沒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兒?”木哥問道。
“沒有吧…好像還真沒聽誰提起過…”大軍抓了抓腦袋,“那幾天,我媳‘婦’臨盆,我就請了假,沒跟著一塊兒出來。”
“現在這船上有沒有了解那次出海情況的?”
大軍想了想,搖搖頭:“嗯…應該沒有,我們的船大,出海比較遠,來來回回有時候就要一個多月,所以老板雇了兩班人,大家輪流倒,一班一個月,人休息,船不休息,這樣既能增加收入,又能讓船員們都休息好。所以當時出海的現在都沒在船上…誒?不對,好像有個人…”他猛地想起什么,“小扳子這個月和別人竄班,他應該一直在船上!”
“他人呢?”木哥急問。
“在——”大軍往甲板上一陣瞄,“在…哦,在哪兒!”他的手剛往一個方向指去,就聽到船底突然發出“嘭”的一聲巨響,船身也隨之晃了兩晃,幾人腳步不穩,連忙抓住欄桿,再定下身子的時候,卻見船員們一陣忙‘亂’,有人向大副丁壯海報告:“海、海哥,我、我們撞到東西啦,好、好像是暗礁!”
“慌什么慌!這條路線都走爛了,哪來的什么暗礁!”丁壯海罵道,不過眉頭也皺了起來,“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查查,看看有沒有什么設備船體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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