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笑的樣子不好看?”蘇秋白開始糾結了,扭頭去問周若蘭:“是不是這樣啊?我感覺還行的啊!”
周若蘭頓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她看著蘇秋白,實在是搞不清楚這位蘇先生到底在想什么了?
賈敏說你很厲害的啊,在江海的時候,你也不這么惡搞的啊?人家說的是警方的設備很先進,你竟然糾結笑起來好不好看的問題?你能不能有點正行啊?
她嘴里雖然沒說,可臉上那副無語的表情,還是讓蘇秋白郁悶了,摸著鼻子咕噥道:“得……你也別說了,一看你這模樣,我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我什么意思啊?”周若蘭近乎崩潰了,郁悶地說道:“蘇先生,我這里遇到了大麻煩,如果我不能在三天之內找回冰海之心,我就要自動辭去這個總經理的位子?”
“是么?”蘇秋白摸著鼻子的手僵了一下,可隨后又問了一句:“那誰來頂替你的位子?”
周若蘭不疑有他,也沒有想到別的方面去,脫口答道:“我的兄弟周小兵。”
“親兄弟么?”
“不是!”周若蘭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已經有些不好聽了。
此時此刻,她對蘇秋白已經有些失望了。心說我讓(你來,是看看怎么找回冰海之心的,可你倒好,竟然糾結別的問題?你到底是來幫我的,還是來調侃我的?
心里有了這樣的念頭,她忽然又想起了蘇秋白才來的時候,看到她時的那種色瞇瞇的樣子?
兩只眼睛都直了?不會是色狼的吧?
其實她還真就是冤枉了蘇秋白,當初看到周若蘭的時候,他的目光是稍微的那么呆滯了下,可里面并沒有色色的樣子,只不過是有著純粹的欣賞。
如果他知道周若蘭心里這么想他,他肯定得崩潰不可。
“你有幾個兄弟?”
“我……”周若蘭張張嘴,心里實在是有點膩煩了蘇秋白的磨嘰。
只不過蘇秋白在江海的表現,讓她心里還是有些顧慮,最終還是咬著牙回答道:“我父親兄弟兩個,這個周小兵,也是我周家唯一的男丁。”
“那為什么繼承人是你,而不是那個周小兵?”
“因為周氏財團,是我父親辛苦創建起來的家業,而且周小兵就是個紈绔,根本就不懂經營。”
心里隨按討厭蘇秋白的打破砂鍋問到底,可周若蘭既然回答了開頭,再繼續回答的時候,說話已經很順溜了。
蘇秋白沒有外放神識之力,更沒有對周若蘭搜魂,理所當然地沒有發現這個女人的異常,摸了下鼻子,笑道:“這就簡單了,盜竊冰海之心的人,已經可以斷定了?”
“你可以斷定了?”這句話,是兩個女人幾乎同時間問出來的。
問完之后,周若蘭才詫異地看向了方嵐。而與此同時,后者也正在驚訝地看著她。
兩個女人的目光對撞在一起,卻沒有產生什么火花。不過這兩個人都是聰明的女人,只是對視了一眼之后,又同時看向了蘇秋白。
“你們兩個倒是挺默契的!”蘇秋白嘿嘿一笑,臉上又露出了慣有的壞笑。
方嵐看了直皺眉頭,不過心里卻也是暗自贊嘆: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樣子,雖然看上去壞了點,可是看到自己的時候,卻沒有其他男人的猥瑣。
她雖然是三級警司,還是機場路警署的署長,可畢竟不過是個剛剛三十歲的女人,而且還是個身材臉蛋兒都特別棒的女人。
一身警.服穿在身上,讓她的身材比周若蘭都要強上不少。不過區別就是周若蘭的氣質和她不同而已。
作為一個漂亮的女人,還是生活在一群男人多的地方,所遭受的目光偷窺,那要比其他地方的女人,概率高了不知多少。
就因為見慣了同時還有某些上司不純潔的目光,所以她才對所有的男人都沒好感。可是今天,在她看到蘇秋白臉上壞笑的時候,心里竟然破天荒地沒有感到厭憎。
蘇秋白可沒注意這個女人的心理活動,眼見著兩個女人同時看向了自己,他嘿嘿笑了兩聲,這才解釋道:“當然了!從推理學上來講,一件壞事的發生,只要看看誰是利益受益人,那就基本上可以斷定是誰操縱了這件事的發生了。”
“你這是推理,并不能證明這件事情,就是周小兵做的。”方嵐第一個表示反對,而且她在說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下周若蘭的反應。
當她發現周若蘭也是一副懷疑的表情時,心里才算偷偷松了口氣,接著說道:“還有,根據監控設備來看,做這件事的,我們并不能確定是不是人類。”
“是啊,就因為不能確定,我才勸你不要把這錄像帶回警局,因為那樣只會浪費你的時間。”
“這怎么教浪費時間?”方嵐冷冷一笑,說道:“警察辦案,講究的是證據。而且這里是新港,是法治社會,不是大陸那樣只講究關系人情的地方。如果我們警方只依靠推理來破案,那是會收到投訴的!”
“看來你對大陸的風俗習慣,很了解的嘛!”蘇秋白嘿嘿一笑,看著方嵐的目光里,已經多了些別意味。
方嵐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目光,臉色頓時一沉,喝道:“蘇先生,我這是在陳述事實,請你尊重別人好么?”
蘇秋白被說得又開始郁悶了,摸著鼻子說道:“我不尊重你了么?我也不過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
“那你為什么要用那種目光看我?”
“什么目光?”蘇秋白自然是要裝糊涂了。
如果承認自己是在用一種憐憫,甚至可以說是看熱鬧的目光看著女人的話,這女人會不會當場翻臉?
“蘇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搞這種文字游戲了。”
“不!”蘇秋白立刻收起了臉上的壞笑,正色說道:“方警司,我可以坦誠地告訴你,我剛才之所以那么看你,完全是猜到你去過大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在大大陸那邊吃過虧,對不對?”
“你……你怎么知道的?”方嵐頓時驚訝了。
“這很簡單啊!”蘇秋白臉上的正經立馬就沒了,又恢復了剛才的嬉皮笑臉,笑道:“如果你沒吃過虧,你一個堂堂的新港警司,怎么那么了解大陸的人情世故?”
方嵐一聽愣住了,看著壞笑不已的蘇秋白,心里卻有些震驚了。
自己只不過說了句話,這個人就推斷出了這么多的事情,看來這人的推理能力,還真的不能輕視。
只不過這件事情的推理,能適用在冰海之心被盜的事情上么?
“方警司,不要懷疑我的推理能力!”蘇秋白不愿在開玩笑了。
因為來了新港這么久,他除了弄死了無關緊要的惡少之外,無論變性人還是塔辛,他還沒有一點的線索。
想起臨來的時候,一號首長的叮囑,再想想塔辛坐下的那些事情,他就算想沉不住氣,那也有點焦急了。
畢竟這是新港,不是江海。在這里如果沒有助力的話,他接受的人任務,還真就不怎么好完成。
“方警司,我之所以不讓你把監控設備帶回警局,是因為我知道,來偷冰海之心的并不是人類。就算你們警局的設備再怎么高端。你們也不會看清楚那東西是什么。”
“不可能!”方嵐立刻搖頭,說道:“就算一個物體移動的速度再快,我們也能調出他的樣子來。”
“是么?”蘇秋白笑著搖搖頭。
既然這個女警堅持,那他也就不再堅持了。人家自己都不嫌麻煩,自己還啰嗦什么?
有和這女警廢話的工夫,自己還不如去找下那個周小兵呢。
他不堅持了,周若蘭自然更不會阻止,方嵐就像是打了勝仗一樣,得意洋洋地看了眼蘇秋白,然后帶人向著電梯走去。
“老大,那女人鄙視你呢。”金翅大鵬看出了門道,憤怒地低聲問道:“要不要我上去把他們給廢了。”
“你信不信我先把你給廢了?”蘇秋白眼睛一瞪,罵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竟然還有閑心管別的?”
金翅大鵬臉色一僵,隨后把頭低了下去。不過心里卻是暗自腹誹:“靠,馬屁又拍馬腳上了!”
元陽子倒是一句話沒說,看著金翅大鵬灰溜溜的樣子,他倒是有些幸災樂禍起來,低聲說道:“笨蛋,你想拍馬屁也得看時候啊?”
金翅大鵬鼻子差點沒氣歪了,怒聲罵道:“誰拍馬屁了?我是看不慣有人鄙視老大,咋地啦?”
“你還咋地啦?你這腦子里面到底是什么啊?漿糊吧?”樣子先鄙視了一句,隨后又低聲罵道:“你以為我愿意看著師傅被人鄙視啊?可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說話么?”
“為什么?”
“因為那是美女唄!”元陽子滿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低聲罵道:“你跟了師傅那么久,難道就沒發現,我師父在對待美女的時候,是有多么的有耐心么?”
“啊?”金翅大鵬大嘴一張,被這套說辭給搞懵了。
看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元陽子頓時樂了,笑道:“明白了吧?如果明白了,那以后可得長點心!”
“我看你也該長點記性了!”蘇秋白本來就在前面,聽著后面兩人的對話,實在是忍不住了,回頭罵道:“信不信我把你直接扔回去?”
“信!”元陽子回答的斬釘截鐵。
蘇秋白對這位老頑童一樣的徒弟,也沒什么辦法,正要罵兩句。可臉色忽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