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社里,一個中年人臉色蒼白,而在他對面,林香香粉臉含煞,永遠是一張微笑的臉龐,此刻確實是殺意凜然。
蘇秋白還從來么有見過這幅模樣的林香香,自然是大驚失色,急忙喊了一聲。
這時他的聲音剛剛發出,那邊的林香香右掌已經掄起,看樣子是想下。
“別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面對林香香,那個中年人臉色蒼白,一邊后退,一邊大聲呼喊。
這人的表情有點奇怪,好像是做過什么虧心事一樣,竟然都不敢去看林香香的眼睛。
看到這個,蘇秋白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來這幾天中,林香香那古怪的表現。
難道說在這女人的心里,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內情?可這中年人怎么回事兒?難道以前欺負過林香香?
想到這個可能,他又看了眼中年人,這才發現,原來這人并不是普通人。看他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氣息,竟然還是個黃級大圓滿的武者。
“岳小明,你敢說那件事沒有你的份?”林香香兩只眸子似乎噴出了火焰,一張仙子一樣的臉龐,此刻竟然有些猙獰了。
對這個女人,蘇秋白不能使用神識搜魂的法術,可是對于這個中年人,那就沒什么可顧忌的了。
重要的是,這人還不是個普通人,那他動起手來,就更有了理由。
那個岳小明剛要開口,可是忽然愣住。不過臉上的表情確實有些驚恐,嘴張著,眼睛瞪著,可就是說不出話來。
林香香更是大怒,手里尚未落下的右掌再次舉起,喝道:“岳小明,如果你還不說,那就別怪我不講同門之義。”
只是面對她的威脅,岳小明竟然無動于衷,就是臉上那種驚愕的表情,也是沒有半點的變化。
看到這一幕,本來就急怒攻心的林香香更是怒不可遏,右掌向下一斬,喝道:“我殺了你。”
她的喊聲剛剛出口,臉色猛地一變,看了眼睛自己的右手,忽然深深吸了口氣。
她本來就是地級中期的修為,隨著深深吸氣的動作,體內的內勁漠然滾動,唰的聲集中到了她的右掌上。
隨著內力的灌入,她的右掌已經從原來的白皙,慢慢的變成了火紅的狀態。
“朱砂掌?”蘇秋白忽然發出一聲驚呼,接著喊道:“嫂子,你先別動手。”
“小白,你不知道……”
“嫂子,當年那件事,他并沒有參與。”
“什么?”林香香頓時愣住,看了蘇秋白好一會兒,才驚愕地地問道:“你……你竟然知道?”
“撲通!”她剛把話問完,岳小明就身子一軟,坐到了地板上。
蘇秋白卻是冷冷地看了眼這個岳小明,隨后才又看向了林香香:“嫂子,這小子雖然不是什么好人,可當初那件事……”
“小白!”林香香忽然打斷了蘇秋白的話,問道:“你怎么知道是什么事的?”
“搜魂術!”蘇秋白并沒有隱瞞,瞥了眼地上的岳小明,說道:“否則的話,你以為他會這么衰弱?”
這話倒是提醒了林香香,低頭看了眼臉色蒼白,而且神情驚恐的岳小明,她自己也被驚呆了。
“小白,你……你竟然會搜魂術?”
“當然了,我可是個修行人。”蘇秋白嘿嘿一笑,樣子頗是自得。
聽了他這話,林香香的臉色確實有古怪起來,不過蘇秋白卻不會讓她繼續尷尬下去,說道:“嫂子,大哥他們已經走了,我們也走吧。”
“他怎么處理?”林香香伸手一指地上的岳小明,恨恨地罵道:“那件事他雖然沒有參與,可他姓岳。”
蘇秋白聽的苦笑不已,無可奈何地勸道:“嫂子,天底下姓岳的多了,難道都和你有仇。”
“別得地方或許沒有,但是在這個華山,只要是姓岳的,那就是我的仇人。”林香香這話說的很絕,而且那表情也是有著說不出來的仇恨。
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情緒,蘇秋白現在已經搞清楚了。正以你為搞清楚了,所以他才沒有辦法勸解。
剛才他施展了搜魂術,發現讓林香香反常的事情,就是當年她中毒之后,華山有個叫岳曉峰的,好像還想欺負她。
眼前這個岳小明,就是岳曉峰的兄弟。并且華山上所有姓岳的,都是一大家子。
知道了這些,他自然理解了林香香為什么在接近華山的時候,申請會那么反常,此刻又為什么這么憤怒。
“小白,我想殺人。”
“最好還是別殺!”雖然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呃,可蘇秋白也不愿讓林香香大開殺戒。
他想了想,才搖頭說道:“就算是殺人,你也應該去找罪魁禍首,而不是殃及他人。”
林香香愣了下,最終還是點了下頭,看了眼地上還沒有醒過來的岳小明,轉身向著旅社門外走去。
蘇秋白稍微猶豫了下,也跟著轉身而走。不過在經過岳小明身邊的時候,他伸手在岳小明的頭頂上按了下,這才走出了旅社的大門。
他們剛剛走出,岳小明就睜開了眼睛,迷茫地看了眼四周,咕噥道:“怎么回事兒?我怎么坐地上了?”
悍馬重新發動,沿著大街再次向前行駛。這次林香香沒有閉眼,而是呆呆地看著車子前方。
蘇秋白有些郁悶,可林香香這樣,他也不好意思繼續詢問。
幸好高峰來過這家交通旅社,還在這里稍微停留了下。只要人經過,就會留下氣息。
有了高峰的氣息,就算這倉城人口不少,可對于蘇秋白來說,想撲捉到這絲氣息,那還是能夠勉強做到的。
高峰的氣息已經出了城,而且是在倉城的西方,所以他也不再去問路,而是靠著氣息的鎖定,向著城西開了過去。
走了一會兒,林香香忽然嘆了口氣,扭頭說道:“小白,那個岳小明是個禍患。”
“沒事兒!”蘇秋白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放心吧,她不會把你出現的消息,傳回華山的。”
“你也知道他是我們華山的弟子?”
一聽這話,蘇秋白再次郁悶了,翻著白眼說道:“嫂子,我好歹也是個人,而且剛次還是用了搜魂術。我不但知道他是花山西岳峰的弟子,還知道他是你們華山在俗世中的聯絡人。”
“這么厲害?”林香香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驚容。
蘇秋白呵呵一笑,說道:“嫂子,咱們修煉的方手段不一樣,所以我還是有點小手段的。”
這話說得林香香無語了,扭頭白了一眼,罵道:“你這還是小手段,那什么才是大手段?”
“翻江倒海,一念成兵!”說出這句話的還是后,蘇秋白天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莊嚴的鄭重。
林香香看得一呆,嘴巴張了幾下,最終卻是搖搖頭,又把目光看向了車前。
看了一會兒,她又感到奇怪了,剛想說話,可忽然叫道:“小白,那是你大哥么?”
蘇秋白抬頭看了眼,不由摸了下鼻子,問道:“嫂子,距離這么遠,你是怎么看到的?我都看不清楚的好不好?”
他這倒不是去謙虛,如果不是林香香提醒,他都沒認出那個人就是高峰來。
畢竟距離太遠了,別說普通人,就是他這樣的者,想看清楚四五公里之外的人,那也是相當的費力。
不過既然看到了人,那就什么都好說了,加上高峰是徒步行走,他們兩個卻是開著悍馬。想追上高峰,那應該非常容易。
只不過等到真正追上高峰的時候,他才知道了什么叫做看山跑死馬。
明明只有四五公里的距離,悍馬竟然開了足足二十多分鐘,他們才看到了高峰的背影。
有些蜿蜒的山路上,高峰正在快速向前急走,在他的身邊,還有個修長的身影。
看到這兩個人,林香香的表情忽然又激動起來,從車聯儲身子喊道:“三師兄!”
她的聲音本來不大,但是前面行走的高峰卻是身子一震,立刻停下了腳步。
他身邊的那個中年人也同時停下了腳步,可回頭看到林香香的時候,那臉色卻忽然變了。
在蘇秋白看來,這人的表情簡直太奇怪了,有驚喜有激動,可似乎還有點做賊心虛的慌亂。
“小白,他是我的三師兄,法號云中子。”林香香扭頭介紹了一句,接著興奮滴喊道:“快點!”
蘇秋白忍不住翻翻白眼,沒好氣地咕噥道:“這可是山路,我敢快么?”
林香香扭頭看看車子外側的懸崖,臉色頓時訕訕起來,可她卻沒有道歉,而是依舊看著前面不遠處的高峰兩人。
其實蘇秋白也在觀察那個云中子,不過還沒等他看上幾眼,高峰卻忽然轉過了身去,同時加快了速度。
他可不是迎著悍馬而來,而是想著華山飛奔。看那模樣,竟然煉化都不嫌煩過和林香香說。
林香香臉色一白,看著那個停在路邊等待的云中子,喊道:“師兄,他要去哪兒?”
蘇秋白也搞不清楚高峰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看著他在山路上竟然健步如飛,忍不住狐疑地摸摸鼻子。
高峰為什么會突然回華山?明明和自己等人商量好了的?這人為什么又要不辭而別?
還有,這個云中子留下,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師兄,高峰為什么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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