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根碩大的攔馬樁,就是兩端十幾米長的鐵鏈子,都像是電影中的定格畫面一樣,完全的靜止在了半空里。
這幅情形,實在是怪異的很,可同樣,這樣的情景,落在眾人眼里,那也相當的讓人毛骨悚然。
“吱……”防爆車的司機也是老駕駛員了,早就在發現前車出現異常行駛的時候,就踩上了剎車。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在防爆車的急促剎車下,應該會停在攔馬樁的前面。就算是撞上,那也不過是輕微碰撞而已。
可是蘇秋白哪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他既然動上了手,那就不會讓任何人離開。
別說防爆車里坐著的王洪剛焦海路,就是后面那些城管大隊的執法車,他也不會放走一輛。
他只是冷冷地看了眼沖他瞪眼的詹寧,嘴角微微一掀,在一絲邪笑的鄙夷中,他嘴里只是吐出了一個字:“風!”
“嗚……”一陣狂風忽然涌來,直接撞上了半空里的攔馬樁。
在這樣的撞擊下,攔馬樁發出一陣咔咔的響聲,然后再次向前撞去。
與此同時,蘇秋白又淡淡地向前跳了下手指:“加速!”
“嗡!”防爆車上,正在猛踩剎車的司機,忽然抬腳松開剎車,直接踩上了油門。
在一聲狂猛的咆哮當中,防爆車就像脫了僵的野馬,猛地往前竄去。
“砰!”防爆車和攔馬樁撞在一起,發出了一聲驚天的巨響。
“咔咔!”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想過,那根攔馬樁驀然碎裂,變成了無數的石子石屑,像子彈一樣各處亂飛。
本來向前沖的防爆車稍微靜止片刻,變猛地往后飛去。諾大的車身竟然凌空翻滾,直接砸到了后面一輛城管執法車上。
在醫生巨響當中,這輛防爆車繼續保持者翻滾動作,又砸上了后面那輛城管執法車。
在一聲巨響當中,兩輛車同時側翻,打了幾個滾之后,竟然通話四沖向了大海,
在這兩輛車重進大海的同時,前一輛被拍扁的城管執法車,也跟著沖了進去。
“嘩啦啦……”一陣海浪拍在了岸邊上,洶涌的海水驀然退去,也帶走了那三輛剛剛再進去的車輛。
一陣陣海濤拍案的聲音不斷響起,可那讓人肝膽俱裂的颶風,卻是完全的消失了。
警車已經停止,無論前排副駕駛上的詹寧,還是后面挾持著蘇秋白的兩個特警,都在這一刻完全的目瞪口呆。
他們的目光,此時都集中在了蘇秋白的身上。在他們的瞳孔深處,不但有著難以置信,更有著難以遮掩的驚恐。
就算剛才施展了定身法的詹寧,都是看著蘇秋白呆若木雞。
“嘩啦啦”的水響聲不斷傳來,讓這邊車里的氣氛,顯得更加陰森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詹寧的眸子才稍微轉動了下,可隨后,她就對上了蘇秋白那雙冰冷的眼眸。
“唰!”當他對上蘇秋白目光的同時,她急忙閃身后退,做出了一副寧神戒備的姿態。兩只眼睛,更是充滿了警惕。
對于她這副做派,蘇秋白只是嘴角微微掀了下,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蔑視。
“為什么?”詹寧忽然問了這么一句。
蘇秋白翻翻白眼,忽然扭頭看向了身邊的一個特警,嘴角再次微微上翹,露出了一抹陰森森的冷笑:“還不打算動手么?”
被他看著的那個特警身子一震,然后本能抬手。只是他的手還沒抬起來,就主動放下了。
“放棄了?”蘇秋白的聲音有些冷。
那個特警好像比他還冷,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人先是打了個寒戰,接著就拼命搖頭:“我殺不了你,動手等于找死,那我有何必動手?”
“你是誰?”本來臉色陰冷的詹寧忽然開口。看著那個特警的時候,她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殺氣。
面對蘇秋白驚恐不安的特警,面對詹寧的時候,臉上竟然沒有任何的懼色,冷笑著說道:“粉閻羅,你還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你說我沒資格?”詹寧臉色更冷,雙手已經查到了腰間,看樣子是隨時準備出招。
特警的眉頭也使微微皺了下,可臉上卻沒有多少畏懼,依然冷笑著說道:“不要試圖和我動手,你不行。”
“那就試試!”詹寧陡然一聲厲喝,接著雙手一樣,無數根亮晶晶的東西,在她手里直飛而出。
可是,那么多的東西,飛行的目標卻不僅僅是那個特警,更包括了蘇秋白,還有另外那個特警。
“唰!”一道風聲驀然響起,那個特警似乎是存心在蘇秋白面前賣弄。手腕急轉,一道微弱的漩渦就在他手心里發出,迎著那些亮晶晶的冬休驀然一轉。
說來神奇,那么多的東西,卻在碰觸到漩渦的時候,竟然被吸了進去。
漩渦微微轉動幾下,隨著那特警的手腕一翻。在蘇秋白面前的椅子靠背上,就傳來一陣“噗噗”的聲響。
當聲音完全消失之后,蘇秋白才看到了椅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金針,不由驚訝地抬頭看了眼詹寧,問道:“這是什么暗器?”
“暴雨梨花針!”
一個聲音響起,卻不是詹寧的,而是剛才那個特警。
當蘇秋白扭頭看過去的時候,那人立刻抱拳:“蘇先生,我是西川唐門唐彥武。”
“唐門?”蘇秋白皺皺眉頭,扭頭看了眼唐彥武,問道:“你是殺手。”
“是!”唐彥武很坦率,沖著蘇秋白點頭的同時,忽然身子一抖。
在她身體抖動的同時,他那本來很是魁梧的身體,竟然離奇地縮小了一圈。就算那近一米九的個頭,現在也少了足夠十公分。
這還不算,更讓人震驚的是那張臉,竟然也在這時變的陌生了許多。
“你……你是誰?”另外那個特警滿臉震驚,吼道:“孫六子呢?”
唐彥武看了眼那個特警,忽然撇了下嘴:“朋友,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裝什么呀?”
蘇秋白也不說話,就是看著那個特警,眼底里的陰森,已經是充滿了威脅。
那個臉色驚慌的特警身子一震,隨后就像愛你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苦著臉說道:“我只是想賺點錢而已啊,怎么這事兒越來越復雜了?”
眾人都沒說話,除了詹寧臉色冷峻之外,唐彥武倒是完全站在了蘇秋白這一邊,沖著那個特警冷眼相對。
面對他們兩個的目光,這人最終舉起了雙手:“投降,我投降了。”
“說出你的名字?”蘇秋白聲音不高,里面也沒有什么殺氣。可就是嘴角那里,又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怪笑。
可就是這樣的冷笑,卻讓詹寧下意識往后縮了一下。因為她記的清清楚楚,剛才蘇秋白在喊出那個“風”字的時候,臉上就是這么一副表情。
那笑容看上去有點邪,有點怪,卻有種讓人說不出來的驚秫。
就是在這么邪異的笑容中,這人揮手之間喚來颶風。一輛防爆車,兩輛城管大隊執法車,上面三十多個斧頭幫成員,兩個特警大隊負責人,全都葬身大海。
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物,他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像這種堪稱非自然能力的事情,她不是沒有見過,但就是沒有見識過能有這種發力的人,竟然這么的年輕。
和她的反應想通,那個被蘇秋白注視著的特警,也本能地往后靠了下,好像只有距離蘇秋白遠了點,他才感到安全一樣。
只是面對蘇秋白淡淡的笑意,他那張臉卻更加的苦澀起來,苦笑著說道:“蘇先生,鄙人童秋楠,茅山第十三代傳人。”
“我靠!”蘇秋白猛地爆了句粗口。
他本以為只有詹寧才是修仙者,可沒想到,這邊又傳來了個茅山道士。
“咦?你怎么沒穿道袍?”他忽然想到了個問題。
童秋楠嘆了口氣,指了下對面的唐彥武,說道:“我不會他那種縮骨易容功,只能是憑著真實面目出現。
蘇先生,我接受的任務,是在你死后讓你不能轉世投胎。所以,我也就借用了這身特警的衣服。”
“你的雇主是誰?”蘇秋白感覺腦袋有點大了。
他算到了有人要針對他,也算到了有人要殺他,可就是沒有算到,有人竟然恨他恨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要給他抹去。
他的臉色有些陰沉,可是還沒等童秋楠說話,他就又看向了唐彥武:“剛才的暴雨梨花針,是怎么到那女人手里的?”
“她會法術啊!”唐彥武苦笑著說道:“我雖然是個殺手,雖然一身毒攻暗器,可比起她來,我簡直什么都不是。只要她想,我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會從她手里出現。”
“這么神奇?”蘇秋白頓時大驚,扭頭看向了詹寧,冷冷問道:“報出你的師門!”
“我沒有師門。”詹寧表情冷厲,看著蘇秋白的時候,眸子里依然在閃爍著殺機。
見這女人執迷不悟,童秋楠忽然說道:“詹小姐,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堂堂一個華國人,怎么能加入黑龍會?你可知道,當年如果沒有黑龍會,我們華國人怎么能受那么多的折磨?”
“嗯?”蘇秋白一愣,猛地扭頭看向了童秋楠:“她是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