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人誰啊,怎么被人打的這么慘?”提供了呂海波的話,劉萍這才看到了崔珉豪。
呂海波森然一笑:“這小子想讓我給他下跪,所以就變成這種下場。”
“什么?敢讓你給他下跪?他算什么東西?小波哥,你沒吃虧吧?”
蘇秋白無語了,心說這女孩兒靈根那么好,可就這脾氣有點虎。大呼小叫的不說,這心思全都寫在臉上了。就這樣的性格,怎么執掌公司的?
“兄弟,你可別小瞧人,這丫頭可不簡單。”
高峰的聲音傳來,讓蘇秋白心里一驚:“你是說她這都是偽裝的?”
“半真半假。”高峰微微一笑,又扭頭看向了那邊還沒有醒來的劉江,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簡單的很。”蘇秋白無所謂地打了個響指,抬腿走到了劉江面前。
當他抬手按在劉江腦袋上的時候,吳有才大驚失色:“師父,你也想給這小子醍醐灌頂?”
“灌個屁!”張成在哪邊一撇嘴,滿臉鄙視地罵道:“你個死胖子懂屁?我看館長不是醍醐灌頂,應該是搜魂大.法。”
“我暈!”吳有才很夸張地拍了下額頭,說道:“你還搜魂大.法?怎么不說我師父是在給那小子抹除記憶?真要是那樣的話,今天事情,這小子都給忘了,我們不都什么麻煩都沒有了么。”
“對呀,如果館長真的會法術,那什么問題都不叫問題了啊!”張成似乎是被提醒了,頓時滿臉的激動。
吳有才剛想撇嘴,可那張胖臉蛋.子猛一哆嗦,隨后兩只小眼睛就瞪圓了:“臥槽,怎么給救醒了?”
張成扭頭一看,發現劉江果然已經醒了。不僅醒了,這小子還站起來了,不過就是臉上那副表情有點怪異。
迷茫!這小子臉上全都是這種表情,就算是看著蘇秋白,那種迷茫的表情也沒有什么變化。
張成看的目瞪口呆,拿手捅了下吳有才的軟肋,小聲問道:“胖子,那貨不會真的失憶了吧?”
吳有才也正納悶兒呢,聽了他的詢問,也是滿臉茫然地搖搖頭:“不懂!我這師傅太神秘了,看不懂啊!”
他們兩個在這邊嘀嘀咕咕,那邊的劉萍也是滿臉呆滯,喃喃說道:“這是誰呀?”
“劉江。”
“啊?”劉萍猛地一激靈,失聲叫道:“就是那條瘋狗?”
話剛出口,她的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趕緊用手捂住小嘴兒,驚恐的目光緊緊盯著劉江,樣子十分的惶恐。
“你很怕他?”呂海波冷冷一笑,看著劉萍的目光里,已經多了點蔑視。
劉萍聽他語氣不對,急忙扭頭,發現呂海波似乎看不起自己,忍不住怒了:“我能不怕么?我公司里有個文件,需要城建局簽字。可該找的關系都找了,就是沒人敢簽字。我昨天才知道,就是這個劉江在里面作梗。”
“為了什么?”
“還能為了什么?這家伙最近正在到處找女人。”
“找到你頭上了?”呂海波的語氣更不對了。
劉萍本能點頭,可隨后就笑了:“小波哥,你吃醋了呀?”
“我……”呂海波張張嘴,最后把臉一沉,怒道:“這小子竟然這么下賤,我剛才就該殺了他。”
“殺人是不好滴!”蘇秋白的聲音傳了過來,呂海波急忙挺胸:“館長!”
“別這么拘束。”蘇秋白笑瞇瞇地拍了下呂海波的肩膀,笑道:“你雖然不是我的徒弟,可我卻很欣賞你。”
“喂喂!”劉萍忽然湊了過來,看著蘇秋白問道:“你今年多大?”
呂海波被嚇了一跳,急忙喝止,可蘇秋白卻不以為然,笑道:“二十三!你有問題?”
“我當然有問題了!你才二十三,小波哥也二十三的好不好?你這么一副老氣橫秋的,我還以為你七老八十了呢。”
“是么?”蘇秋白摸摸鼻子,然后搖頭苦笑:“也對啊,我好想真的有點裝相了。”
“不……”呂海波趕緊搖頭:“館長,雖然我們同齡,但是論能力,我對您佩服的五體投地。再說了,武術界不都是說么,叫做達者為先。您的功夫那么高,我喊您前輩那是應該的。”
“憑什么呀?”劉萍又不樂意了。
蘇秋白呵呵一笑,擺手阻止了呂海波的發作,笑道:“就憑我的能力比他大,就憑我能傳授給他東西。重要的是,我還想收你當徒弟。”
“啊?”劉萍臉色一僵,抬頭看著蘇秋白,忽然笑了:“拜托,你別開這樣的玩笑好不好?你還想收我當徒弟,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了?”
蘇秋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笑瞇瞇地扭頭看向了那邊的劉江,問道:“你很怕他么?”
“誰說的?”劉萍胸脯一挺,自然不肯承認。
“哦,那就好!”蘇秋白點點頭,沖著劉江招了招手,嘴里卻還是對著劉萍說道:“我還以為他不讓人給你簽字,你很為難呢?既然這樣,那你自己和他談吧?”
他剛說完,劉江已經到了幾個人面前。
讓呂海波驚奇的是,剛才跟豬頭一樣的劉江,現在竟然跟沒受傷以前一樣了。那張臉還是原來一樣的白凈,甚至那副金絲眼鏡,此刻也重新出現在了這人的鼻梁上。
看著恢復了平時面容的劉江,他心里可就再也不能平靜了。聯想到自己已經變成了黃級中期高手的事情,他在看向蘇秋白的時候,臉上全都成了崇拜。
劉萍卻是和他恰恰相反,看著站在面前的劉江,費了好大的勁,才擠出一副笑臉來:“劉秘書,你好!”
“哦!是劉小姐啊!”劉江的表情冷漠無比。
劉萍看得出來,這人看自己的目光里,根本就沒有什么色瞇瞇的樣子。甚至還可以說,在他的眼里,自己這種美女,好像是路邊一塊石頭,根本就沒引起他的重視。
“這不可能啊!不是說這家伙想打自己主意的嘛?”
就在她想不通的時候,劉江的視線已經離開了他,看向了蘇秋白:“蘇先生,剛才的事情實在對不起。作為一個華國人,我的確不應該那么崇洋媚外。你放心,我以后一定盡力改正。”
此話一出,眾人盡皆失聲。尤其是劉萍,那模樣又變成見鬼一樣的了。
因為她為了能夠盡快把文件簽上字,可是很詳細地了解了這個劉江。在別人嘴里,這人最是陰險毒辣,不僅心眼小的跟針鼻似的,而且貪花好色,尤其對待外國人和本地人的態度,絕對的截然相反。
對外國人,就跟狗見了主人一樣,一點節操都不會有。可對華國人尤其是江海本地人,那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土皇帝。
可今天自己的看到了的劉江,好像并不是那樣的啊!不及你沒有那種好色的目光,怎么還自我檢討起來了?
是自己料機的不夠透徹,還是別人對自己撒了謊?
蘇秋白倒是沒有什么驚訝的,因為現在的劉江,其實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從他心嬰之力入侵那一刻開始,這人的靈魂就不堪重荷粉碎了。現在的靈魂,只不過是他一縷心嬰之力。
也就是說,現在的劉江,根本就是他的一個分身。至于剛才的道歉,也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劉萍的疑惑落在他的眼力,讓他不由微微一笑,說道:“劉秘書,只要認識到錯誤,那就還有改正的機會。我希望你不僅能做一個好官,還要在做任何事之前,都要考問下自己的良心。”
“是是!”劉江連連點頭,忽然扭頭看向了劉萍,臉色誠懇地說道“劉小姐,前幾天為了給燕京的宋少物色美女,我讓人故意卡你的文件,現在我立刻給城建局的崔明打電話,讓他給你盡快辦理。”
“啊?”劉萍一愣,可隨后就喜出望外,急忙點頭道協:“謝謝劉秘書,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不……”劉江連連搖頭:“這本來就是我的錯誤,是我要向你說對不起才是。”
劉萍再次愣住,可隨后她的目光就看向了蘇秋白:“這……是不是你的原因?”
蘇秋白淡淡一笑,很坦率地點了點頭:“對!就是我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把人改造成這樣?”
“很好奇么?”
“當然了!”
“很想知道?”
“廢話!”劉萍有些惱了,“我要是不想知道,能這么死氣白咧地問你呀。”
蘇秋白對她的頂撞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嘻嘻地說道:“如果你想知道,那就拜我為師。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不但會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你也能做到。”
“真的?”劉萍還是有些不信。
呂海波頓時急了,低聲喝斥道:“你白癡啊?這么好的機會你還推三阻四的,真以為館長那么喜歡收徒弟?”
“我還不稀罕呢。”劉萍一撇嘴,樣子甚是不屑。
蘇秋白皺皺眉,感覺這個女孩兒雖有靈根,但如果自己遷就下去,那反倒是自己落了下乘。當下淡淡一笑:“沒關系,過了今天,我也不會收你為徒了。”
“切!”劉萍再次撇嘴,很是不屑地鄙夷道:“你不收正好,我還懶得拜呢。”
“很好!”蘇秋白點點頭,再也不看劉萍一眼,扭頭看向了劉江:“現在,你可以帶著那些人離開了。”
“是!”劉江像是對待上級一樣,很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后走向了崔珉豪:“崔先生,我當初就對你說過,不要挑戰我們華國的功夫。現在你是自食惡果,希望你別把事態擴大。那樣的話,對你一急你背后的大韓車業,想必都不是件好事。”
“你在威脅我?”崔珉豪臉色也陰冷下來。
蘇秋白一皺眉,沖著劉江喝道:“跟這種人費什么話,讓他馬上滾!”
劉江沒有回頭,但是看著崔珉豪的目光里卻沒有了任何善意:“崔先生,我的話已經盡到本分,你要怎么做,隨便!”
說完以后,他竟然看都不看崔珉豪,轉身對著蘇秋白點了下頭,徑直向著樓梯走了過去。
“我們也走。”崔珉豪說著起身,一瘸一拐地追向了劉江。
在經過蘇秋白身邊的時候,他雖然沒有抬頭,但是心里卻在暗暗發狠:“就算你武力驚人,可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