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白本來并沒有把劉江放在眼里,但是發現劉超臉色蒼白,好像很是害怕,不由好奇起來。
他發現不僅是劉超和呂海波,就是其他的那幫小青年,也在此刻變的畏懼起來。
看到這一幕,他那眉頭就不由微微皺了幾下。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小瞧了這個劉江,看起來這個人的能量并不小,而且也不一定都是依仗了書委書記董國強的威勢。
難道這看起來并不起眼的小子,竟然還大有來頭?
眾人的反應,可不僅僅是他看到了,就連劉江自己也注意到了。眾人越是這樣的反應,她心里就越是得意。
在這得意的情緒感染下,臉上身上的疼痛,卻反而減輕了。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心里就沒有憤恨,反而更濃了。
看著一幫變顏變色的小年輕,他不由怒聲吼道:“馬勒戈壁的,剛才打的很痛快是吧?老子告訴你們,既然打了我,那就得付出代價。別說你們這幫小崽子,就是你們背后的家族,也得承受老子瘋狂報復的后果。”
他的瘋狂爆發出來,讓劉超等人再次往后退了幾步,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打人時的興奮勁兒。
由于劉江的叫聲很大,原本暈過去的崔珉豪竟然也被震醒了。在他后面的那個隨從見了,急忙彎腰把他扶了起來。
崔珉豪的腦子還在發蒙,思想還停留在剛才被鞭腿抽吐血的時候,一睜開眼,就緊緊抓住了隨從的胳膊,身子還在不斷往隨從身后躲藏。
隨從明白自己這位少爺是被打怕了,急忙小聲說道:“少爺,你不用害怕,現在我們的人已經占了上風。”
崔珉豪一愣,這才聽到了劉江瘋狂的咆哮聲。他扭頭一看,就發現打了他的呂海波臉色蒼白,臉上似乎真的是在害怕,不由驚訝起來。
那隨從心眼靈活,要不是如此,早就想另外那個隨從一樣,被打斷四肢了。
看到崔珉豪神色迷茫,他急忙小聲解釋:“那個劉江好像有點來頭,那幫人都害怕他。”
“真的?”一聽這話,崔珉豪頓時來了精神,抬頭仔細看去。
當他確定劉超等人絕對實在害怕劉江的揮手,頓時來了底氣,伸手推開了隨從,沖著劉江喝道:“劉先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不會在你們江海進行投資。”
隨著他的吼叫聲響起,那邊正瘋狂揮舞胳膊的劉江,卻像是被定了格的木偶一樣,頓時僵住了所有的動作。
不過這種僵硬維持的時間很短,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急忙向著崔珉豪跑了過去。
“崔少,我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復。”
這小子那張臉變的太快了,剛才還咬牙切齒的,可現在,就跟見到了肉骨頭的哈巴狗一樣。面對著崔珉豪的時候,就差搖尾巴了。
看到這個,蘇秋白的臉色又陰冷下來。如果華國的官員都是這個德行,他心里還真是有些失望了。
“滿意的答復?那好啊!我的隨從被人打成殘廢,我也被人打了,你要給我什么答復,我倒要好好看看。如果你的答復不能讓我滿意,我就要你好看。”崔珉豪說話時臉色猙獰,尤其是看向呂海波的時候,連就跟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他臉色難看,劉江的臉色更是難看,特別是在人群面前被人訓斥,那種丟了面子的感覺,更是讓他暴跳如雷,轉身指著呂海波罵道:“你個小.逼養的,敢打我們江海最尊敬的客人,你特么等死吧。不!不僅是你,就是你們家里的人,又特么一個算一個,老子不把你們全滅了,就特么不是人。”
這小子滿嘴臟話,那模樣不像個市政府官員,倒像是街邊混的小痞子。
呂海波被罵的臉色通紅,一雙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來了,可他的手卻被劉超死死地拉著,耳邊還不時傳來死黨的勸告:“你別沖動,這家伙真的能滅了你的家族,你忍忍分,忍忍就好了。”
“忍?”蘇秋白冷冷地走了過來,低頭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劉超,忽然問道:“如果忍能解決一切,那么我也會忍。可是你想過么?就算你能忍下去,可能代表那小子不會報復你?就不會對你們身后的家人動手?”
“可那又怎么樣?剛才我們認出來,可他一說黃書記,我就記起來了,這小子是江海有名的瘋狗啊!就算沒得罪他,這小子還滅了江海一個家族呢?知道原因么?就是因為燕京來的一個大少,看上了那個家族的小姐,被拒絕以后,這小子就動用黑白道的力量。愣是在三天之中,就讓一個市價過億的集團人間蒸發了。”
嘴里說著,劉超的身體又開始哆嗦起來,接著說道:“從那以后,這小子就得到了那個大少的賞識,聽說這次市委班子大調整,他會變成江海的市長。”
“館長,劉超說的沒錯,我們是不怕這小子,可我們的家人害怕啊!”
“自古富不和官斗,這是我爺爺經常跟我說的。在那些當官的眼里,我們這些人就是他們的存錢罐,想什么時候拿,就什么時候要啊。”
聽著一幫小年輕低低的抱怨,蘇秋白的臉色再次陰冷下來。可還沒等他說話,那邊就傳來了劉江的吼叫聲:“小崽子,你特么要是不想讓你的家人死,就特么過來給老子跪下。只要你能求得崔少的原諒,老子就放你一馬。”
“對,那小子,你趕緊過來給我們少爺磕頭認罪,不然的話,你們誰都得死。”
這話說得有點狂,蘇秋白本來很生氣的,可一聽這話,頓時被逗笑了:“好大的口氣啊!竟然讓我們都死,你以為你是閻王?”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倒是讓劉江又想起是他先動手的事情,眼珠子當時就又紅了,手指著蘇秋白罵道:“尼瑪了個比的,還有你這個兔崽子,剛才也打我了是吧?麻了個……”
“啪!”清脆的聲音驀然響起,劉江的臟話頓時戛然而止。
劉江的腦子有點蒙,尤其是看著眼前出現的蘇秋白,他就更不明白了。
這些人不是都很害怕自己的嗎?怎么現在又打自己耳光了?這特么到底是害怕自己啊,還是不害怕?
他捂著臉膽子發蒙,可蘇秋白卻不會給他思索的時間,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
“啪啪!”清脆的耳光聲不斷響起,劉江的腦袋東搖西晃,可就是躲不開那一下又一下的巴掌。
他剛才就被打得鼻口竄血了,現在倒好,舊傷立馬復發了。整張臉被打的就跟豬頭一樣,眼睛都快沒有了。
蘇秋白始終都在掌握著分寸,如果他想,別說是幾個耳光,就是一下,也能把這劉江的腦袋抽成爛西瓜。
劉江的腦子嗡嗡亂響,蘇秋白那邊都不打了,他的腦袋還在習慣性地搖來擺去。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你特么……”
“啪!”蘇秋白又一把掌抽了過去,把他的臟話再次打了回去,問道:“你是不是華國人?竟然逼著同胞給外國人下跪,難怪剛才有人說你是漢奸,我看你就是個漢奸。”
劉江本來就被打的頭腦不清醒,聽他一口一個漢奸地喊著,被氣得嘴唇都哆嗦了。
嘴唇一哆嗦,他就又感受到了頭疼的滋味兒。另外,那種憋屈的感覺也讓他憤怒欲狂。
這么多年來,誰打過他,誰又敢打他?可今天,不僅有人打了他,而且還不是一個。
媽的,等我離開的!只要我離開這里,這里的每一個人,老子都要好好的折磨下。
他心里正發著狠呢,蘇秋白就冷冷笑道:“看來還是不死心啊!還想著要報復這些人是吧?”
劉江沒有說話,但是那仇恨的目光,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看到他這副目光,劉超等人的臉色再次不自然了。只有呂海波在猶豫了下之后,重新挺起了胸膛,而且還有意無意地靠近了蘇秋白一些。
他的動作雖小,可全都落在了蘇秋白的眼里。
眾人后退,他卻能挺身而出,就憑這一點,就不辜負高峰對這小子的看重。
“你怕不怕?”
“啊?”呂海波習慣性地啊了一聲,可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的畏懼很快消失,冷冷說道:“館長,事情就像你說的那樣,就算我害怕,也阻止不了這小子報復我的家人。既然這樣,我還不如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
“小波師兄,你……想要殺了他?”有個小年輕一聽這話,嚇的失聲叫了出來。
劉江剛才還滿臉的陰狠,可一聽這話,那張臉當時就白了。眸子里雖然還有仇恨憤怒,但是卻多了幾分驚怕。
“為了我的家人不受到騷擾,我就算殺了他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呂海波嘴里說著,人已經慢慢地到了劉江身邊。
“你想干什么?”
呂海波話都沒說,嗖的聲從背后掏出把短刀來,都沒廢話,反手捅向了劉江的腹部。
眼看著鋒利的刀子刺向小腹,劉江這才是真的怕了,急忙喊道:“別……”
他沒有發出聲音之前,呂海波的動作還不怎么快,可他這一說話,持刀的右手突然用力,那把刀子閃過一抹白光,直接刺進了劉江的腹部。
“啊……”劉江被嚇得一聲慘叫,眼珠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劉超也差點沒嚇暈,剛想阻止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呂海波的手玩不動了,而且那把短刀的刀尖,也停留在了劉江圓滾滾的肚子外面。
別說傷到人,好像連肉皮都沒有刺破。
看到這個,他才長長松了口氣:“館長,幸虧你阻止及時,不然的話,小波師兄可要闖大禍了。”
“闖大禍?”蘇秋白淡淡一笑,低頭看著呂海波說道:“勇氣可嘉,但太莽撞了。”
“館長,如果不殺死這小子,我和劉超他們都會被報復,還有你,你也逃不過去的。”
“我為什么要逃?”蘇秋白淡然一笑,撇嘴說道:“就他這樣的,我還沒有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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